贴着我最恨的草莓贴纸;他失眠时喝的安神茶,残留着孤儿院后山薄荷的味道;就连林瑟瑟“灵感迸发”的设计图,边角都藏着我惯用的波浪线修正符号。
“姜晚!
你出来……我把命还你!”
他踹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火浪迎面扑来。
我们的合影在相框里蜷曲成灰,唯剩那片我珍藏的枫叶书签飘落掌心——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后,我从他指缝抠出的血痂做的。
天花板轰然坍塌的前一秒,他扑向保险柜暗格。
防爆玻璃内嵌着注射器,淡蓝色药液标签写着“LS-解毒剂”。
林瑟瑟曾得意地炫耀:“砚西怕我中毒,特意为我研制的。”
而此刻,注射器底部刻着极小的一行字:SW,1999-2023。
是我的名字,和生死期限。
火舌卷上他后背时,他终于读懂所有谎言。
解毒剂是给我的,癌症诊断书是他亲手安排的,就连孤儿院那场大火——视频里林瑟瑟癫狂的笑声穿透火焰:“你以为锁门的是谁?
你的沈砚西啊!
他怕你跟我抢领养名额,故意把你反锁在仓库!”
心脏在胸腔炸成血沫,他抓起燃烧的钢笔捅进左胸。
这支笔是我送他的二十八岁礼物,笔帽藏着刀片:“防身用。”
彼时他刚吞并对家集团,我替他挡下三次暗杀。
此刻刀片割开皮肉,他竟觉得痛快:“晚晚……这样算不算……把命还你了……”浓烟吞没意识的刹那,他听见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悔意值99%……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消失……恍惚间有人握住他溃烂的手,指尖冰凉如旧日雨夜:“沈砚西,我要你活着赎罪。”
5那十年前间的罪证,没了我,牢狱必不可免,沈砚西蜷在狱中水泥地上时,铁窗外正落着第三年的灰雪。
雪花沾了血便凝成暗红的痂,就像他腕间溃烂的伤——那里曾戴着姜晚编的桃木手链,如今只剩一圈腐肉,反复结痂又撕裂,如同他日复一日剜心的悔。
狱警扔来的包裹沾着霉斑。
U盘插进破旧播放器的瞬间,雪花屏上浮出姜晚的脸。
她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氧气面罩蒙着雾,枯瘦的指尖捏着一枚银戒——是他送给林瑟瑟的婚戒,内圈刻着“LS”,此刻却被她一点点磨成“SW”。
“生日快乐,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