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锁在钢厂时,听没听过孩子哭?”
斗笠男:“那小崽子跑得比耗子还快!
要不是她撞见我们往饭里掺迷药……”他突然僵住,发现朱德发的枪口已对准他眉心。
“九二年我放你一条生路,今天该清账了。”
“你不敢!
坑里埋着五公斤炸药!
老子一松手……”朱德发掏出九二年的弹壳:“你逃了十年,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打偏吗?
当年这一枪,我瞄准的是你握引爆器的左手。”
话音未落,枪声撕裂夜空。
斗笠男的手腕炸成血雾,引爆器当即坠入尸坑。
林素琴飞身扑救的瞬间,赵得柱的子弹贯穿了斗笠男的膝盖。
引爆器“当啷”坠入坑底,被弹起后又落下,红灯急促闪烁。
“三秒!”
朱德发拽住林素琴后领,“找掩体!”
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棺盖,气浪裹着冻土冲天而起。
林素琴被压在朱德发身下,耳膜嗡嗡作响。
当烟尘散尽时,斗笠男的残躯挂在崖边枯树上,独眼仍死死瞪着棺材方向。
林素琴爬向废墟,在余烬中扒出个铁盒,盒盖上用血写着“林素雪”,锁孔正好与那把钥匙吻合。
“别开!”
赵得柱瘸着腿冲来,“可能是陷阱……咔嗒”。
铁盒内躺着张泛黄的照片,九岁的林素雪穿着崭新雨衣,在钢厂门口比着剪刀手。
照片背面两行稚嫩字迹:“姐姐,我今天学会写自己名字啦!
——1983.6.1”18冷库第三层的腌缸足有一人高,朱德发站在腌缸前,缸口覆着层冰霜,他掀开锈蚀的缸盖,腌料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
一旁的赵得柱被熏得连连干呕。
朱德发戴上胶皮手套,从黏液中扯出一团布料,是件裹满腐肉的雨衣,内衬密密麻麻写满人名,“林素雪、李翠花、王春燕……”赵得柱用镊子夹起雨衣一角,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赵小梅……这,这是我堂姐!”
他猛地攥紧镊子,金属尖刺破橡胶手套,“九五年她说去广州打工,后来只寄回一张模糊的车站照片!”
而林素琴径直走向第七个腌缸,缸身结着厚厚的血冰碴。
斧头劈开冰层的瞬间,腥臭的血水“哗啦”涌出,成捆账本也重见光明“七九年火灾死亡名单,”她抽出张泛黄的纸,“四十三人里有三十七个是外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