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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绯,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只有你……”他神情痛苦,眸中全是压抑的悔恨。
嘴里不停说着舍不下我,求我原谅。
我觉得他吵闹。
终于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带着怒气道:“闭嘴!
吵闹!”
他僵住,不可置信看向我。
我蹙了蹙眉,只觉这觉是睡不成了。
原想让他赶紧离去,但我用妖识感受了一番,竟不曾感应到周移。
“周移呢?”
谢俞临眼中的光一寸寸熄灭,眼尾瞬间染上绯红。
他凄然一笑,喃喃道:“果然……宋绯然,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周移比我重要。”
我已懒得解释。
“你说是便是吧。”
16谢俞临说得不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我心中都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
甚至可以说,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我被天雷劈得昏迷后,在周移置办的院子里躺了近半年。
醒来时,谢俞临已翻了案。
那时他和周移一同前去调查那桩大案,回来后,周移莫名成了包庇犯人的罪人。
是谢俞临亲自将周移押送回京的。
那时我的身体已恢复了个大概,早就能外出走动。
听闻此消息,便急切地去谢府寻他。
我设想过和他的重逢。
我以为他见了我,会欣喜激动,会还在老远就朝我奔来。
我会小跑着跳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对他诉说委屈和思念。
他也会沉默地紧紧拥着我,用力回应我。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被谢府的家仆拦在茶厅,像疏离的访客一般,等待他出来。
我耳目灵敏,纵然离得远,也能听见他在书房同人谈论的话语。
他们在谈论周移。
“谢兄,还是你有魄力,周移当年助你翻案,你竟能不顾念私情将他拿了。
此等大义灭亲之举,韩某佩服啊!”
他们谈了一会儿,从只言片语中,我凑出一个事实。
周移是冤枉了!
是谢俞临为了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施计陷害了周移!
我难以置信,顾不得其他,冲进了书房质问。
“谢俞临!
你当真陷害了周移?”
谢俞临的友人见情况不对悄悄离去。
我满是失望,不由道:“谢俞临!
你怎可如此?
若非是周移,你而今还在那破庙同乞儿争食!
你怎可如此忘恩负义?”
谢俞临嗤笑一声,脸上乍见我的欣喜已消失无踪。
“宋绯然,你我重逢第一面,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