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蛛网在穿堂风中轻轻颤抖。
木地板在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二楼的回廊像盘踞的蛇。
忽然有瓷器碎裂声从尽头的厢房传来,转身时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十岁的我攥紧桃木剑,那时候我年纪小胆子大偏,不怕地不怕的拿着爷爷给我买的桃木剑就冲了进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梳妆镜蒙着尸衣般的白布。
黄花梨衣柜突然震颤起来,雕着牡丹的门板咔嗒作响,仿佛有活物在黑暗里抓挠。
我猛地拽开柜门,剑尖斜指地面摆出连环画里学的招式,比了一个自以为狂拽酷炫的样子“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稚嫩的嗓音刺破蛛网密布的空气。
那人浑身一抖,从樟脑味的阴影里弹出来时,我闻到了铁锈混合腐叶的气息。
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掐进我的肩胛骨,他把我甩向走廊的刹那,我看见他脖颈上溃烂的疮口正渗出黄水。
发霉的长衫下摆扫过门槛,嘶吼声震落梁上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