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同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告诉江辰，我不会去了。”
她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张妈瞬间愣在原地，显然完全没料到苏渔会有这般反应。
“顾先生在哪儿？”
苏渔开口问道。
“在书房呢。
不过他特意交代了，不想被人打扰 ——” 话还没说完，苏渔已然像一阵风般冲出了房门。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小跑，苏渔很快站在了书房门前。
她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她血液凝固。
只见顾寒渊赤裸着上身，坐在地板上，周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修长的腰部以下，并非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鱼尾。
此刻，他正手持一把小刀，一片一片艰难地剥离着鱼尾上的鳞片，每剥下一片，殷红的鲜血便随之涌出。
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却强咬着牙，硬是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地上，已经堆积起一小堆蓝色鳞片，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又迷人的光芒。
苏渔见状，下意识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前世的自己，竟从未知晓，顾寒渊为了能在陆地上如常人般行走，要承受这般难以想象的痛苦。
顾寒渊闻声抬起头，目光与苏渔震惊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刹那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耻。
“你怎么来了？”
他试图用手遮挡住自己的鱼尾，声音因疼痛而显得格外嘶哑。
苏渔呆立在门口，泪水肆意流淌。
梦中的画面与眼前的场景完美重叠，她终于彻底明白，前世顾寒渊之所以会化为泡沫，正是因为自己无情的嫌弃与背叛，亲手摧毁了这个全心全意深爱着自己、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鱼。
“滚出去！”
顾寒渊声嘶力竭的怒吼在书房内不断回荡，他双手用力撑在地上，鱼尾上的鳞片簌簌散落一地，每一片都闪烁着幽蓝的光泽。
鲜血顺着鱼尾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渐渐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泊。
当他抬头看清来人是苏渔时，眼中原本的暴怒瞬间化作了惊慌失措。
他慌乱地挪动双手，试图遮挡住自己的鱼尾，可因疼痛而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无法将鱼尾完全遮掩住。
“我说了让你滚出去！
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他再次怒吼道，声音里却多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