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着条挣扎的小鱼。
幼狐颈间的铂金包扣在阳光下闪烁,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定位器显示它们已迁徙到安全区。
我用水瓶盛满洪水样本,却发现摇晃时泛起诡异的蓝光,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吡虫啉浓度超标八十倍。”
我将检测仪转向陈站长,“下游的农药厂......”护林员老王用柴刀劈开拦路的刺藤道:“跟我来,二十年前这儿是黑鹳繁殖地。”
他指着一排水泥桩基,“后来建了化工厂,现在连水蛭都活不成。”
暴雨季结束那夜,我将铂金包改造成水质检测箱。
美甲锉成了采样工具。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时,母獾带着痊愈的幼崽来告别,湿漉漉的鼻尖轻触我手背的烫伤。
陈站长在瞭望塔顶看着这一幕,将新刻的獾形图腾添到巡山杖上。
山风掀起我的实验记录,最新页贴着农药厂排污口照片,背面是我写的举报信。
收件人地址栏写着“省环保厅”。
第五章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抽打在我的脸上,我将冻僵的手指贴近唇边呵气,铂金包改装的监测箱在腰间叮当作响。
无人机掠过枯槁的枝桠,屏幕上突然跳出密集的热源信号——二十三点钟方向,三百米处的白桦林间,跃动的红点连成熟悉的轮廓。
“是狍群!”
我踩着及膝的积雪往前冲,双脚在雪地上刮出蜿蜒的刻痕。
断裂的松枝勾住我编成麻花辫的长发,发梢系着的褪色爱品牌丝巾在风中猎猎作响。
三十七只成年狍子围成保护圈,中央的幼崽低头啃食着地衣。
领头雄狍的角上缠着半截丝巾残片,正是我当年用来包扎中毒幼崽的那条。
苏菀桐的呼吸凝成白雾,指尖轻轻按动快门,却发现镜头早已蒙上泪光。
“它们记得这里。”
陈站长拄着刻满图腾的巡山杖走近,杖头新添的獾形木雕挂着冰凌,“比人更懂得感恩。”
突然,狍群齐刷刷仰头。
远处山崖传来清越的鸣叫,五只黑鹳舒展着钢蓝色的羽翼掠过冰封的河面。
我的监测仪疯狂震动,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坐标与父亲公司二十年前的环评报告重叠,这正是报告中宣告灭绝的种群。
“帮我架三脚架。”
我将铂金包垫在雪地上,金属搭扣秒变固定基座,“我要记录喙部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