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簌簌颤动。
“发山洪了!”
陈站长生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穿上雨衣跑到门外,“带上绳钩!”
陈站长将装备包甩到我怀里,腰间的铜哨在雨声中嘶鸣。
铂金包都被雨水浸透了,我身上缠着登山绳,跟在陈站长身后。
泥流裹挟断木冲毁了巡护道。
我抓着树木根须下滑时,听见岩缝里传来幼兽的呜咽。
手电筒扫过犬牙交错的乱石堆,三只浑身湿透的狗獾幼崽正挤在母亲肚皮下发抖,暴涨的溪水已漫过它们栖身的石台。
陈站长的吼声混着雨幕传来“上游有堰塞湖要溃!
估计还有最多二十分钟!”
我将铂金包卡在石缝里,金属搭扣成了天然锚点。
捆住登山绳,手抓住登山绳向狗獾幼崽移动。
母獾突然暴起撕咬绳索,獠牙在绳上扯出声音。
“你的崽!”
我将最后半块饼抛过去。
母獾嗅到气味怔了怔,突然叼起幼崽后颈,轻轻放进我晃动的手中。
山洪卷着巨石从头顶滚落,陈站长的绳钩精准套住我腰身,我紧紧的抱住狗獾幼崽,慢慢爬了下去,带着狗獾幼崽回到护林站。
护林站的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叮叮当当的响着。
我在屋内抱着颤抖的幼獾,发现陈站长正往伤口涂抹草药止血。
黎明时分,黑虎叼着半截树皮冲进屋内。
陈站长对我与护林员老王说道:“咱们得去看看泄洪道是什么情况?”
这时母獾突然跑过来咬我的裤脚,有种要拉着我去哪里的意思。
我们跟随母獾,没想到它带着我们找到上游堵塞的涵洞。
朽木与碎石筑成的天然堤坝后,几十条鱼正徒劳地撞击障碍物。
这时陈站长的对讲机传来声音,“你们在哪?”
,原来是去外面开会的副站长林菀枝接到山洪暴发的消息从市里连夜赶回来。
陈站长对我说:“苏菀桐,你带着幼獾回去,去和林菀枝汇合,顺便带些工具回来,咱们得把泄洪道弄通好的”我答道。
我和林副站长拿着铁锹赶了回来,四个人一起经过几个小时的清理,终于将泄洪道打通。
鱼群跃过新生的小瀑布,鳞片折射出彩虹的光晕。
我蹲在岸边记录水文数据时,突然看到一道反光,那是我的铂金包的金属扣的反光,这时对岸林间闪过熟悉的火红身影。
母狐带着幼崽出现在溃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