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来无事,自学了几个曲子,被他知道了,就要我给他弹曲子听。
这古琴曲子,慢悠悠的,倒是催他好眠。
“谁?”
我明知故问。
这个家,除了我,就只有徐忌白了。
他这些天都是住在我弟弟梁越的房间。
但现在他为何来敲我的房门?
我没想别的,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询问间,已经下床给他开门了。
却见他穿着白色睡衣,如同幽灵,目光幽幽看着我:“梁绯,我可以跟你睡吗?”
是我想的那个睡吗?
我走神间,他骤然迈步进来,在这种深夜里,他成年男人的身量漫出一种攻击性的可怖气息。
“梁绯,我要跟你睡。”
不是征求意见,也不是想,而是要,是必须。
他很笃定,且不容拒绝。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出乎我的意料,他说着色欲熏心的话,眼眸却湿漉漉的可怜,尤其跟我目光相对的时候,像是哀求,又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求救。
他怎么能如此矛盾、分裂、又诱惑?
我被诱惑了。
“你想……怎么睡?”
话音落下,就觉身子一轻,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09我心跳如擂鼓,以为他会吻下来,结果他躺到我身边,规规矩矩的,没一点花花心思,天真单纯得像是个依恋母亲的孩童。
我这是被他当成妈妈了?
我今年26岁,好吧,是有些年龄差。
我羞得闭上眼,唾弃自己为老不尊。
“你今年多大了?”
虽然他是深大高材生,按理说是成年了,可万一他是个天才,跳级了呢?
“还有半个月,满二十。”
他也闭上了眼,声音很轻,脑袋则动了动,挤入我的臂弯。
“我喜欢你的气息。”
他鼻尖蹭了蹭我的胸口。
睡衣单薄。
尽管他蹭的是我的胸口,可我清晰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像是火,烧得我身心发烫。
我比他大六岁,算不得妈妈级别,但也是姐姐级别。
我下定主意把他当弟弟,可他大手忽然覆在我的腰上,一种绝对霸占的动作。
我的心又乱了。
寂寂深夜,孤男寡女,尤其我这个年纪,尽管没谈过恋爱,也吃不消他这般男色。
想入非非全然是本能啊。
我苦着脸熬了十分钟,感觉他呼吸平稳,就轻轻叫了一声:“徐忌白?”
他没回我。
我以为他睡着了,就轻轻拿开他的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