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玻璃窗。
胸针钥匙的蜂鸣频率突然与座钟齿轮声共振,在墙壁上投射出类似摩斯密码的光斑。
当我伸手去抓枕下的紫外线笔时,整栋宅子的电路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然而牟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小心点。
当天晚上,阁楼座钟敲响第十二下时,胸针钥匙融成的液态金属突然在掌心聚合成箭头形状,笔直指向宅子东翼永远上锁的标本室。
我摸到佣人服第二颗纽扣后的微型引爆器,却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听见标本室里传来熟悉的、带着雪茄苦香的呼吸声,以及液体滴落在孔雀螺标本上的诡异回音。
标本室门缝渗出的雪松香突然凝成冰碴,我缩回按在黄铜门把上的手指。
孔雀螺标本吸饱了某种液体,在月光下折射出血管状的纹路。
牟宇的剪影正将试管倒扣在砗磲贝齿间,袖口流淌的暗红液体与花园里新移植的曼陀罗气味如出一辙。
我退后时踩碎了走廊第三块松木地板——那是上周刚修补过的位置。
管家养的那群蓝眼波斯猫正在地窖出口打盹,爪尖还沾着地下酒窖独有的青霉菌孢子。
三小时后,我蹲在温室西侧修剪过度的女贞丛后。
月光把紫藤花架照成森森白骨,泥地里新鲜翻动的土块泛着氰化物检测试纸特有的淡蓝。
假山石缝隙卡着半枚带编码的弹壳,边缘还粘着牟宇常抽的雪茄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