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71 的代码在培养舱屏幕上乱码。
7 号舱里的张建军突然睁眼，眼球是机械义眼，“0315”的数字在虹膜上流转。
林小满想起张姐说的“他们在给我们换脑子”，终于明白 “脑子”指的是“杏仁核” 。
2019 年产房的消毒水味涌来。
“恭喜，是女儿，”陈玉芳的接生手套沾着血，“父亲栏填陈立吧，他说会负责。”
25 岁的林小满因共情素陷入昏迷，没看见出生证明上的公章是“阳光精神病院”。
“你给我注射共情素，”林小满的防狼喷雾对准陈玉芳的颈动脉，“就为了让我爱上陈立？”
她的假发在搏斗中脱落，稀疏短发上沾着福尔马林，“可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玉芳突然笑了，手术刀划开实验体档案，“立儿没有爱人的能力，”档案里掉出“朵朵的 DNA 报告”，“但你有高共情力，你们的孩子会是完美实验体。”
培养舱的警报声响起，周谨言的卫衣被钢索缠住，母亲的墓碑纹身被激光切割。
“小满，带铅箱走！”
他的绝缘胶带眼镜摔在地上，二进制项链发出蓝光 ——“I LOVE U”。
林小满抓起项链塞进嘴里，尝到了金属的苦涩。
陈玉芳的手术刀刺向铅箱时，林小满的钢笔尖精准戳中她的实验疤痕。
“你知道吗？”
她的眼泪滴在 3.15 硬币上，“共情力不是控制，是看见。”
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涌进向日葵香气，城中村窗台的种子在服务器机房疯狂生长，藤蔓缠住培养舱的电源线。
“姐，证监会的调查令到了！”
灰原哀的头像变成张建军，“其实我是第 38 个实验体，他救了我……”她的机械义眼与张建军的虹膜同步闪烁，林小满这才发现，“灰原哀”的 ID 是“HIA0315”——“Hope In Ashes 0315”。
精神病院的禁闭室里，陈立对着铁窗练习慈祥微笑。
“妈，我听话了，”他啃食着员工过失纸条，“你看，蠢猪的‘李度’改成‘季度’了……” 窗外的向日葵爬满电网，3.15 的花瓣在探照灯下泛着血色，那是他母亲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
林小满抱着铅箱冲出希望学校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