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红眼尾的冰晶。
“专心些，”沾着星尘的指尖划过我颤抖的手背，“除非你想让复活药剂变成爱情魔药。”
我们相贴的小臂开始同步脉动，某种藤蔓状的暖流在血管里交缠生根。
—为摘取顶层的人面果失足跌下时，她接住我的双臂暴起淡青脉络。
“小蠢货，”喘息喷在耳垂结出冰珠，“摔坏了我拿什么当永生契约的抵押品？”
我假装没发现她银发正与我的发丝编成死结，任由人面果在我们脚边裂开甜蜜的毒浆。
—争夺最后一颗月光薄荷糖演变成危险的游戏。
她将我压制在魔药辞典堆砌的堡垒里，法典第一百页的禁术咒文正硌着腰窝。
“求饶就分你半颗，”她舌尖卷着糖球发出蛊惑的脆响。
我咬住糖体的动作不慎蹭过她下唇，霎时引爆了三百个封存的夏日雷暴。
—她念诵咒语的嗓音像蛇类爬过后颈，我们裹着同张夜枭羽毛毯解读上古卷轴。
当读到“永生者需以挚爱之心为祭”，她的膝盖突然压住我试图后撤的小腿：“害怕了？”
羊皮纸在掌心皱缩成嘲弄的形状，我索性将额头抵上她跳动的心口图腾——那里封印着上一位背叛者的骨灰。
—月光将四柱床变成漂浮的孤岛，她的獠牙抵着我突跳的颈动脉入眠。
那些白日里剑拔弩张的藤蔓，此刻化作被驯服的蛇群，在她腰际与我指尖构筑柔软的镣铐。
当第十三次月蚀来临前，我在她锁骨窝里呢喃：“若契约需要祭品……”她突然用毒藤封住我的嘴，而震颤的胸腔泄露了永生者不该有的心跳频率。
—晨露在窗台写下新的诅咒契约，我们心照不宣地延续这场危险游戏。
她银发缠绕着我泡茶的手腕，将早安吻伪装成毒药灌输。
而我在她翻阅古籍时，用永生者的血在页脚画满纠缠的藤蔓——所有暴烈的占有欲，都藏匿于魔药沸腾的泡沫之下。
“莴苣，你真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