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族们的尖叫声卡在藤蔓缠绕的喉管,女巫弹指挥落的冰晶将整座宫殿封入棱镜。
她深绿的眼瞳倒映着我满身血痂,突然拽住我残破的领口:“你以为慷慨赴死就能赎罪?”
唇齿间呼出的霜雾里,悬浮着我们初见时的月光蔷薇。
藤蔓突然从我的伤口喷涌而出,缠绕成翡翠色旋梯。
女巫拽着我踏上的每一步,都溅起当年她教我调配魔药时的月光碎屑。
“你逃不掉的,”她银发末梢刺入我后颈的永生图腾。
“从你父母用卑劣的子宫盗取莴苣种那刻起……”旋梯尽头重现的玻璃穹顶下,三百个月亮正在魔药釜中沉浮。
女巫撕开我染血的衣襟,暴露出心口处跳动的莴苣花苞——那正是她当年剖开自己心室栽培的永生之核。
“你以为自己是无辜的羔羊?”
她獠牙刺入花苞的瞬间,我尝到了她血液里封存千年的孤独。
女巫将我浸入盛满月光的魔药釜时,那些在王宫异化的贵族正在冰棱中生根发芽。
她哼唱的安眠曲比当年多了几分血腥气,我的长发重新缠绕住她的脚踝,如同藤蔓攀附唯一的宿主。
“永生从来不是恩赐,”她将我的心脏与魔莴苣嫁接。
“而是用无尽岁月品尝,被所爱之人背叛的滋味……”当第一缕真正的月光穿透云层,我们相贴的胸膛里传出双生心跳。
宫殿化作的冰棱森林正在歌唱,而高塔藤蔓编织的囚笼里——女巫的獠牙终于刺破我伪装的颈动脉。
血珠坠入魔药釜的涟漪中,浮现出下个轮回的序幕:某对愚昧夫妇正偷摘发光的莴苣,孕妇隆起的腹部隐约可见叶脉状胎记。
女巫的冷笑与我的叹息缠绕成新的诅咒,在三百个月亮注视下,永生之舞再度拉开帷幕。
终幕诗月光囚徒相拥而泣,谎言藤蔓开出真心,永恒不过是循环往复,爱与囚禁原是同位语。
——番外——晨光将薄纱染作蜜色时,她的银发正与我的手指缠绵。
女巫的鼻尖抵着我后颈的永生图腾呵气:“昨夜你偷喝了三滴月光朗姆。”
她惩戒的獠牙在皮肤上游走,却只留下薄荷味的霜痕。
我反手抓住她滑入衣襟的发梢,那些银丝便顺势缠住腕骨,将我们捆成反向的镜像。
—她指导我研磨龙血藤的姿势像在跳贴面舞,坩埚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