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打趣道。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对我来说，你，你……不只是老师啊……”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满怀期待地、热烈地看着蓝清，可蓝清的眼里沉静如常，好像过了许久，她听见他说：“陈最，好好学习，我走了。”
他转身得那么果断，似乎这一切的相识，都不曾发生过。
好好学习算什么？
陈最很想问问蓝清。
也许是为了维护她自尊心的委婉拒绝吧，她想。
冬去春来，陈最进入了最紧迫的高三下学期，她不再跑去阳台上痴痴地看云，她只顾埋头学习，刷完了一张又一张的试卷。
偶尔，很偶尔，她抬起头，看到天边流转的晚霞，会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
六月的第一天，消失了很久的蓝清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他的毕业照，九宫格里戴着学士帽的男男女女笑得明媚灿烂。
陈最的同学们都在评论区里留言“毕业快乐”，只有她反复敲下“毕业快乐”却又反复删除。
“最最，你在看蓝清老师的朋友圈啊？”
好友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旁，陈最慌张地收起手机。
“嗯，就是，刷到了。”
橘子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听说蓝清老师和黄以茉老师都考上了南理的研究生呢！”
陈最什么也没说。
“高考加油！”
六月六日那天收到了蓝清发来的消息，配了一个奋斗的表情。
陈最猜测大概是群发，并没有理会。
高考的三天过得极快，终考铃声响起时，陈最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栀子香，她走到阳台上，看到静谧如初的白云、热热闹闹的人群，任何词汇都组装不出这一刻的感受。
蓝清，你在哪里呢？
陈最忍不住想。
当天晚上，班上的同学组织了毕业派对，这是解放的一晚，是狂欢，KTV里气氛浓烈，酒过三巡，大家情绪高涨，又哭又笑。
自然而然的，有人开始缅怀高中三年的时光。
提到蓝清，大家都很想念。
“蓝清老师真的没得说，其他班级的助教几乎没管过他们，但是蓝清老师，边考研边带我们。”
“还好他考上了，不然比我高考失利还难受。”
“那段时间，我们周考的作文，老班都没有看过，全是蓝清老师看的。”
“是呀，陈最的那篇作文绝，蓝清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