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感觉今天就是谢昀筹划多日后的制胜之战。
其实我早知道,这时局动荡,谢昀是其中参与者。
只是,我不知谢昀在与何人夺权。
谢昀一直沉默,我只不断地为他夹入菜肴。
他所忧虑的我没有多问。
我作为他国之人,没有立场去知道一个国家的权力争夺事宜。
我只知道我的命握在谢昀手上,只能企盼谢昀得胜归来。
用过晚膳,他突然搂过我,把我紧紧拥到怀里。
“在府里好好待着,明天你且看,我如何将这皇室翻个底朝天。”
他看着我。
我说:“我等你。”
我等你回来。
等你护住整个岳王府。
没有你,我的命就不是命。
十五那一晚。
岳王府灯火通明了一整晚。
岳王府的管家董叔招呼着府中的家丁士兵将王府各处护得滴水不漏,后将没什么力气的妇女们都带到大厅一起呆着。
董叔手中的佛珠一直拨弄不停。
破晓时分,谢昀携几位披甲士兵推门而入。
“伺候他们好好休息。”
“息林拿药。”
“裴玉一起。”
谢昀一顿吩咐,府里的人都还恍惚着,谢昀这人的身影已经隐到后院。
我赶紧跟上。
身后大厅里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一阵喧闹。
我走进房门,见谢昀已将上衣褪下,肌肉纹理出色的背上有数道伤口,一身血污。
医官为他擦拭、上药。
我看着房内进进出出的人,心没来由的有点慌。
看他背后沟壑的伤疤,医官一点一点沾去灰尘,在我看到白骨的时候还是不免惊愕。
他进门时健步如飞的样子,没人看得出他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
十六谢昀赤着上身倒在床上,血都已干涸在伤口边缘。
而他阖着眼,随着医官的动作时而皱眉,他竭力忍住肉身的疼痛,额头都布满浸出的汗,湿透了我整张帕子。
房间内几乎所有的布料都沾了血迹,我一着急忘了直接自己往门外跑去,想去拿些新帕子来。
管家立马拦住我:“小姐!
非常时期不要乱跑!”
我一怔,停下脚步,唤来侍女拿来新帕子。
那一晚,谢昀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昏迷了整整十日。
听手下统领所说才知,辰王扣下重病卧床的皇帝,对外称王,那日谢昀率兵攻入皇城。
几个时辰过后,辰王党被打的兵溃如山,以为一切结束,清理一片狼藉的皇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