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脱力。
又是平常的模样。
只有他汗津津的衣襟才有方才的印记。
三十二他覆上衡儿的头。
衡儿才两岁,听不懂寻常道理。
于是谢昀告诉他。
让他好好的,爱护自己、爱护母亲。
谢昀在身体状态不错的时候为衡儿留了许多书信,那里面才是谢昀作为父亲想真正教给衡儿的。
然后谢昀让人把衡儿抱出去,房内只剩下我和谢昀。
“对不起。”
他说。
“把你强留在北国,是我的私欲。”
“我走后,你带着衡儿想去哪就去哪儿吧。”
我的手覆上他的脸颊。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我只瞪大眼睛,想多看几眼生动的他。
谢昀已眼皮沉沉,但也在用力睁开。
“月行我告诉你我爱你”他微微张嘴。
可在发出声音之前先闭上了眼。
在未说出的“爱”之前。
三十三在谢昀的丧礼过后,我带衡儿回到了楚国。
我如今二十有七,离开楚国已经十年。
谢昀在第一次发病时就给了我手信,有这我可以一路顺畅的回到楚国。
我拿着手信,一路受各地长官的照拂。
月余的路途,我们走得舒适。
在我回到楚国都城的那日。
我传信让我早安排好在北国的人一把火烧了存放了楚国秘辛的屋子。
得到回信后,我又传了一封信。
寄给北国现在的皇帝。
里头写满了我搜集到的作物培育的方法。
我早就注意到了。
也和谢昀提过。
北国的粮食低产不仅与气候有关。
和对作物的把握也不对。
毕竟现在北国种植的那些作物都是从楚国拿去的。
但苦于不知方法。
希望靠我的那封信。
北国能稳定产量。
不必去想着楚国的田地。
尾月行。
衡儿八岁了。
而我好像病了。
在你离开之后,我就病了。
你夜夜入我的梦。
我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这些日子越来越严重。
衡儿有一天都被我吓哭了。
医官说是失魂症。
但我并不想治疗它。
我怕这病好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是月行。
我们的衡儿怎么办?
李兆番外过去多年,我还记得阿翡离开的那天。
是她前往北国和亲时一样的大雪。
阿翡回国后就病了,我知道。
阿翡回国后我就到她的殿前求见。
可她闭门不见。
她差人告诉我:她在北国有一位夫君。
她说我们俩单独相见她的夫君会不乐意。
我到宫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