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紧时间与对方调解,在伤情鉴定上,弄虚作假是要脱警服的,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他不信,从包里掏出来1万块钱,让我拿钱办事,我给他装回包里,并认真解释。
他皱着眉头,并自言听别人说可以操作。
我知道有些骗子假冒民警或领导的亲戚,啥事都敢揽,啥话都敢说,干脆给他讲了件骗子假冒周旗然的亲属,在法医门诊门口踅摸伤号,诈骗的事。
国华叔听完,说道:“我回去就调解。”
眼看时间过了12点,我站起身说:“走吧,下雪天,咱爷俩吃涮羊肉去。”
“我请你,有这么个侄子,真好。”
我拿起外套穿上,说:“我得请您,大同的羊肉可不是白吃的。”
2005年暑假,我随母亲到大同看望父亲,顺便旅游。
国华叔忙前忙后,一刻不闲。
他陪我们到乌兰察布的高山草甸上,摘了很多野韭菜花,然后费事费时制成韭花酱,又买来羊肉,涮火锅蘸着吃,还别说,它俩真是绝配。
国华叔定住了,他也想起了那些过往,孩子般地笑了。
我开车带他去一家铜锅涮羊肉店,正好边吃边聊,只坐了一会,他的脸便被炭火熏得发红。
他感叹道:“你爸养了个好儿子,他没当成警察,你当上了。
我也不指望我那儿子有啥出息,像我一样老实做人就行了。
哎!”
我安慰国华叔。
他感慨了几句,转移话题,让我抓紧时间给父亲寻亲,还说在大同的时候,父亲一喝多就哭,嚷着想看看小时候的房子。
国华叔笑他,年数久远,房子是看不到了,估计早就破败到推倒重建了。
父亲又哭着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天出生的,还想在春节的时候跪在祖宗的宗祠前。
我愣住了。
每年大年初一早晨,牛屯镇上的夏氏男丁会跪在宗祠前,行祭拜之礼,仪式感十足,它带给人强烈的归宿感和根源意识。
原来跪在其中的父亲,一直觉的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这么多年,父亲从未把他的寂寞说给我听。
我一时怅然若失。
早在2015年6月,滑城公安局DNA实验室投入使用的时候,我就把父亲的生物信息录入全国打拐库里比对,没有比中。
这么多年,他的父母家人没有找他吗?
但那个时候内蒙还没有建Y库,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