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般蠕动,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女人大笑着扯开旗袍,腹腔里盘踞着团麦根组成的怪物——每根触须都长着江明德的脸。
铸铁棺突然浮出血字。
在锁链即将刺入心口的瞬间,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血珠溅在怀表铜镜上,镜面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情景:他颤抖着往我襁褓里塞了把铜钥匙,钥匙齿槽里沾着黑狗血。
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铜人偶胸前的怀表骤然停摆,齿轮间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密室所有铜器同时崩裂,碎渣像活过来的铁线虫般钻入地缝。
缠着我的锁链寸寸断裂,跌落时化作沾满尸油的麦穗。
粮仓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女人腐烂的身躯开始坍缩,铁链缠成的骨架哗啦散落。
她在彻底消散前突然伸手点在我眉心,寒意瞬间穿透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