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阿娜涵晫自嘲的笑了笑。
他说回家,可他走了,哪里还有她的家。
想到这,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无法遮掩,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最后竟然再也止不住。
索性就放声大哭,这样阿翁看到了就会担心,就会不舍,就不会抛下自己了吧......阿娜涵晫这样想着,可她还是没有哭出声,她死死的咬住嘴唇,身子在颤抖着,在大雪纷飞的雪天竟也冒了一层热汗。
半掩着的门被风悄悄地推开,屋内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岑道梁静静的倚着门,手里拿着他为阿娜涵晫做的饭,也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眼眶。
哭声戛然而止,岑道梁赶忙抹干眼泪,探着头想往屋内打探情况。
一转头,却对上了阿娜涵晫猩红的眼。
阿娜涵晫看了眼岑道梁,转身示意他进屋。
岑道梁刚跨入门槛,就看见了赫然摆放在客厅正中央的棺木,岑道梁望着那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心中颇为酸楚。
“你怎么来了?”
阿娜涵晫出声打破了寂静。
“我来......看看你。”
岑道梁把头垂得很低,手中紧紧攥着那个不锈钢饭盒。
“这是给我的吗?”
阿娜涵晫指了指饭盒。
“对。”
那个夜晚,寒风萧瑟,屋内的炉火被岑道梁添了一遍又一遍,两个人默契的无言一直持续了整个寒夜。
第二天,村里人帮着给图纳下了葬。
按照图纳生前的遗愿,阿娜涵晫将其埋到了嗒尔山山脚下,在一旁种下了一棵冷杉。
她想,从前阿翁最怕孤独了,种下这棵树,他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从那以后,阿娜涵晫便当上了西嗒小学的校长,岑道梁就是副校长。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陪伴着,彼此之间早已心照不宣。
7两年后,阿娜涵晫送走了最后一批学生,西嗒政府出资在镇上开办了一所小学,孩子们得到了更好的教育资源。
“舍得吗?”岑道梁伸手牵住阿娜涵晫。
“不舍得,但,他们终于可以走出大山了。”
阿娜涵晫微笑着,却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阿翁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岑道梁握着的手加重了力度,另一边手轻轻拂去女孩脸上的泪痕,打趣地说:“阿翁要是知道你交了我这么个优秀帅气有内涵的男朋友,会更开心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