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探向她发间,指尖擦过她耳后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藏在发钗中的暗器被他抽出,寒光一闪,“当啷”一声坠地。
“太后扮作娼优行刺摄政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史官笔下落款该写贞烈还是荒唐?”
太后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闺房情趣罢了。”
她眼波流转,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他,“陈爱卿这是在关心哀家?”
他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一脚把那暗器踢入莲花池:“你这点儿拙劣的把戏,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真当高景珩是傻子不成?
他能稳坐摄政王之位三年,手上沾的血比你喝过的茶还多。
你是嫌命太长,赶着去阎王殿报到?”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以为凭你这张脸,就能让他神魂颠倒,任你摆布?
呵,天真。”
太后被他怼的哑口无言,陈既明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她脸上,语气讥讽:“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弱女子,也配去刺杀他?
你连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会白白送死!”
“我早知此行凶险,原本也就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
我带去的暗器不过是声东击西,真正的杀招,还是用药,用香。”
他目光灼热,定定地看着她姣好的容颜,轻拉起她的手,心底微不可察的叹口气:“婉玉,你何必如此呢?”
时隔多年,他难得又叫唤了一次她的闺名。
太后心里动容片刻,随后神色坚决地说:“我本和他之间就横亘着灭族之仇,此次不过是顺水推舟,一石二鸟罢了。”
“灭族之仇?”
“他父亲灭了我全族,仅留我一人苟活于世。
他又是奸佞之臣,这样的人,我是断然容不得了。
拜你父亲所赐,我坐到了太后的这个位置,身为太后起码也要有一点家国的责任感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怆的意味。
陈既明沉默了,拉着她的手也松开,眼神晦暗,犹豫许久,才继续道:“如果是因为灭族之仇,那我想说你恨错人了。
他的父亲并非是你的灭族仇人,所以,以后就不要以身犯险了,这天下,也轮不到你来担负。”
说着他便背过身去:“回宫的路,太后也知道,那么微臣就先告辞了。”
“陈既明,你敢走!”
太后还陷入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