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锦意萧凛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西红柿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听她这么说,眼中才多了几分兴趣。他原本以为这件琉璃屏风是从哪位巧匠手中购得,虽精美绝伦,但也不过是一件珍品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思。”皇帝赞赏道,“此礼甚好,难得可贵。”殿内尚未献礼的众人听闻皇帝的夸赞,心中不禁发紧。如今,梁菀盈的寓意独特,叶锦意的又是亲手所制,已然将献礼的标准抬高了许多。尤其是那些早已准备好昂贵珍品的贵女们,心中越发不安,唯恐自己的礼物落了下乘,反倒让皇上觉得自己敷衍了事。就在殿内气氛微妙时,乔晚沅步履稳健地走上前去。她捧着一方金光灿然的玉册,朝皇帝行礼:“臣女不才,未能献上珍宝,唯有献上乔家满商行之财。”“此玉册为凭,乔家所有钱财,皆由陛下任意支取。”皇帝旋即朗声大笑,显然极为愉悦:“忠义之心难得,朕心甚慰...
《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皇帝听她这么说,眼中才多了几分兴趣。
他原本以为这件琉璃屏风是从哪位巧匠手中购得,虽精美绝伦,但也不过是一件珍品罢了。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皇帝赞赏道,“此礼甚好,难得可贵。”
殿内尚未献礼的众人听闻皇帝的夸赞,心中不禁发紧。
如今,梁菀盈的寓意独特,叶锦意的又是亲手所制,已然将献礼的标准抬高了许多。
尤其是那些早已准备好昂贵珍品的贵女们,心中越发不安,唯恐自己的礼物落了下乘,反倒让皇上觉得自己敷衍了事。
就在殿内气氛微妙时,乔晚沅步履稳健地走上前去。
她捧着一方金光灿然的玉册,朝皇帝行礼:“臣女不才,未能献上珍宝,唯有献上乔家满商行之财。”
“此玉册为凭,乔家所有钱财,皆由陛下任意支取。”
皇帝旋即朗声大笑,显然极为愉悦:“忠义之心难得,朕心甚慰,赏!”
除去她们三人,其余人的贡品虽也精美,却未能引起皇帝太多兴趣,仅是夸赞几句,便匆匆掠过。
随着献礼环节落幕,殿内乐声再起,戏曲表演随之登场,众人或专注欣赏,或交谈应酬,宴会气氛愈发热闹。
叶锦意坐在席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面前的酒盏,她虽面上淡然,实则早已心生倦意。
正巧瞥见叶嘉祐朝外走去,她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在殿外的回廊下,叶嘉祐正倚着栏杆看着远处,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叶锦意,立刻露出笑容:“意姐姐!”
“前阵子听祖母说你去了岭南,可还顺利?”
叶嘉祐笑着点头:“本来是去游玩的,结果没几天就碰上了麻烦事。”
“曾听王爷提过,你能稳住局势,汇报清楚,做的很不错。”
叶嘉祐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开口,叶锦意已经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京的?可曾赶的太急?”
“前几日便回来了,路上不算太过辛苦,意姐姐不必担心。”叶嘉祐看着叶锦意回答道,眼里还带着几分崇敬。
自幼以来,他便觉得堂姐是仙女一般的人物,聪慧、优雅,还总是温和地照拂着他。
小时候家中长辈的话他不一定听,但叶锦意说的,他总是愿意听。
两人站在回廊下聊了许久。
这时,京城外传来几声微弱的打斗声,但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被风吹散。
但此刻的皇宫内,丝竹和鸣,觥筹交错,笑语不断。
众人沉浸在宴乐之中,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异样。
“意姐姐方才怎么突然出来了?”
“不过是那些舞乐戏曲,没什么新意。”
叶嘉祐点头:“倒也是,出来透口气也好。不过出来久了,咱们也得回去了。”
“歌舞戏估摸着该结束了,或许后面还有些新鲜玩意儿,说不定意姐姐感兴趣呢。”
二人一同回到宴席,正巧赶上魔术表演开始。
表演者手法精妙,手中物件变幻莫测,令人目不暇接。
叶锦意不知不觉看得入了神,连手中的杯盏都忘了放下。
萧凛渊原本随意扫过宴席,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她这般认真投入的模样,与平日在他面前撒娇的时候颇有不同,让人移不开眼。
他看着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待宴会结束后,倒不如寻个人来再为她变上一场。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但萧启铭有些坐不住了。
按理说,裴骏那边应该已经攻下北疆,而皇城内的行动也该随之展开,甚至局势已经逆转才对。
皇帝注视着他,许久,才收回目光:“退下吧。”
待萧凛渊走后,他心中泛起一阵自嘲:朕为情所忧,连性命都要赔进去,又谈何贤君?
回王府的路上,车厢内安静得有些异样。
萧凛渊坐在一旁静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他从未对父皇抱有太多感情,自幼在宫中长大,虽贵为皇子,却未曾真正享受过父亲的关爱。
今日父皇突然向他坦言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本以为不会有太多波澜,可心绪却不由自主地复杂起来。
他摩挲着膝上的衣料,几次想要开口对叶锦意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已有身孕,他的情绪何必让她承担?
其实叶锦意自打出了皇宫便看出了萧凛渊脸色不太对劲。
她虽不知皇上与他具体谈了什么,但猜也能猜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向来不会是寻常闲谈。
她想问,可转念一想,萧凛渊若愿意告诉她,必定会主动说;若不愿意,自己再多问也无用,反倒让气氛更沉闷,索性作罢。
沉默持续了片刻,萧凛渊终于收敛思绪,开口道:“三月后,父皇将册封太子,届时你便是太子妃。”
“本王先前已问过,父皇和母后并无意见。若你愿意,现在也可先封王妃。”
叶锦意没想到皇帝的决定如此之快,她并未立刻回答。
其实在王府里,她本就是主事之人,除了塔娜,也没有其他人需要她去争什么。
王妃固然好,只是现下怀有身孕,封妃礼数繁琐,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王妃之位折腾自己。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妾身管着府中事务,王妃侧妃倒是没什么区别。”
“本王也不想你如此折腾,三月后都要行册封之礼,如今再走一遍王妃册封流程,着实繁琐。”
叶锦意眉眼弯弯:“王爷,您是在关心妾身吗?”
萧凛渊听了她的话,倒是笑了一声:“自然。”
马车继续向王府驶去,氛围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因着先前叶锦意的种种举动,萧凛渊这三个月虽偶尔也会去塔娜那里用膳,或是单纯去看看她,但大多数时候,他都陪在叶锦意身边。
即便偶尔去了塔娜那里,夜里也一定会回来看叶锦意,仿佛一刻不见她,心中便不踏实。
叶锦意有时也会宿在太和殿,但更多时候,她还是更愿意留在栖梧院。
一来是觉得自己的屋子更舒服自在,二来也是因为栖梧院的环境清幽,适合养胎。
她常常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院中的花草,心中一片宁静。
萧凛渊早已习惯自己的太和殿留有叶锦意居住过的痕迹,他对此虽有些无奈,却也由着她。
他亲眼看着叶锦意孕期反应明显,晨起易倦,食欲不稳,偶有呕吐。
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尽力照顾她饮食起居,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叶锦意的肚子在这些时日里渐渐显怀,萧凛渊每次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这短短数月间,对一个孩子的到来生出如此强烈的期待。
叶锦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柔软。
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更是她与萧凛渊之间最真实的牵绊。
而且自己到底是个男人,怎能与她一般见识?
再说了,依依这小性子,哄哄也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落在昨日搁置的画卷上,心念一动,索性将它补完。
这一整日,他几乎都沉浸在画案前,一笔一划勾勒着她的轮廓,连每一缕发丝都细细描摹,生怕少了分毫。
待到落笔收尾,女子的神韵终于完整呈现,仿佛下一刻就能跃然纸上。
只是画是画完了,他却拉不下脸亲自送去,他犹豫片刻,最终唤来德寿:“你去把这幅画送到栖梧院。”
德寿捧着画卷来到栖梧院,春莹正守在院门口。
“德寿公公,这么晚了,可是王爷有事?”
德寿笑着将画递给她:“这是王爷命我送来的。”
春莹接过画卷,又看了一眼屋内:“可惜主子已经睡下了,怕是要明早才能看到。”
德寿也不多言:“既如此,那就有劳春莹姑娘了。”
回到太和殿后,德寿将情况如实禀报给萧凛渊:“王爷,画是春莹姑娘接的,叶侧妃已经歇下了,灯都熄了。”
“无妨,她明日便会来找本王的。”
然而,栖梧院内,叶锦意却并未入睡。
自入夜以来,她便因孕中的不适而感到憔悴。
她本就觉得昏黄的灯光刺目,索性让屋内保持着静谧的黑暗,借着窗外洒进的微光在软榻上小憩。
春莹捧着画卷走进来,她发现屋内昏暗,便悄声点燃一支小蜡烛。
柔和的光晕映照在画卷上,也映在叶锦意眉眼间。
叶锦意望着画惊喜道:“画得还真不错。”,她眼中闪过几分自得,“我果然生得极美。”
第二日,叶锦意依旧没有去找萧凛渊。
他等了一整天,终于按耐不住,在晚上踏入栖梧院。
叶锦意见他过来,直接走过去抱住他:“王爷,您画的真好,把妾身画得好漂亮!”
萧凛渊愣了一下,随即也回抱住她:“那怎么不来找本王?”
“妾身以为王爷还在生气,不想见妾身,所以不敢贸然打扰。”
萧凛渊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真生气本王就不会把画送来了。”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席间气氛还算融洽。直到叶锦意问起:“王爷最近可有空,听说朝堂上忙碌的很。”
“没什么大不了的,忙碌而已。”
叶锦意故意挑刺道:“王爷这样说,倒显得有些敷衍,难道妾身在你眼里不值得多说些?”
“依依,你怎么又开始不高兴了?本王从未想过敷衍你。”萧凛渊不解道。
“妾身只是觉得,王爷每次说话都太简短了,似乎总是想着赶快离开。”
叶锦意停顿了一下,又慢悠悠地说道:“王爷若真从未敷衍,妾身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本王已经在尽量抽出时间陪你。”
“妾身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王爷这么认真做甚。”
“本王今日过来不是想听你阴阳怪气的,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何必这般动怒,莫非是妾身说中了什么,让您心虚了?”
萧凛渊看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心里本还有几分耐心,但她这态度让他莫名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还要拼命讨好的小厮:
“本王有什么可心虚的?”
叶锦意挑了挑眉:“没什么,就是不想让王爷太累,每日辛苦后还得费神来哄妾身。”她的语气看似轻松,实际上却带着隐隐的讽刺。
萧凛渊被她刺激的心头火起,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抬手去握她的手。
叶锦意立于屏风前,纤细的手指缓缓拂过那道浅淡的“瘢痕”,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呆瓜。”她轻声唤道。
暗处的人影一闪,呆瓜半跪在地,抱拳道:“主子。”
叶锦意漫不经心地道:“去库房,把所有桂花油里都掺一点荤油。量不用太多,只需让它的质地稍有变化,不至于轻易察觉。”
呆瓜看了一眼那道几乎已经淡去的瘢痕,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再盯紧库房。”叶锦意像是随意交代,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呆瓜的身影瞬间隐入暗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锦意偏头,目光落回屏风上,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处痕迹。
她触摸的地方愈发光滑,几乎连痕迹都快散去了。她垂眸轻笑,似是不经意地喃喃自语:“可惜……还是差一点。”
烛光映照下,她的笑容隐于光影之中,柔美而深不可测。
几日后,塔娜房中。
阿桃小心翼翼地打开桂花油的瓷瓶,将油脂倒在掌心,缓缓揉开抹入塔娜的发丝间。
然而,当她的指尖顺着秀发一路滑下,眉头却突然蹙起,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顿住。
塔娜察觉到异样,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怎么了?”
阿桃迟疑了一瞬,随即回复道:“主子,这桂花油……有些不对劲。”
塔娜抬手轻抚发尾,指腹间竟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粘稠感。
她嗅了嗅,桂花的清香依旧,可油脂却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厚重。
“哪里不对?”她眸色微沉。
阿桃连忙说道:“这桂花油,越往下的部分越粘稠,像是……被掺了什么东西。”
塔娜倏然坐直了身子:“掺了东西?”
阿桃压低声音道:“前几日王爷特意吩咐库房和下人们,都要避讳荤油,说叶侧妃的屏风不能沾上这些东西……主子,您看,会不会是……”
塔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叶锦意……”
她将发尾的桂花油在指尖揉搓了几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借此来陷害我?”
阿桃不安地说:“主子,咱们要不要……”
塔娜眯了眯眼,片刻后,冷声吩咐道:“阿莱,去库房看看,所有桂花油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是。”阿莱应声退下。
塔娜看着掌心那抹微微泛光的油脂,眼底的光芒犹如锋利的刀刃。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叶锦意得逞。
库房深处,幽暗的光线在木架间投下斑驳的影子,沉木与香料的气息交织,带着一丝安静的沉闷。
呆瓜隐身于角落,目光沉静如水,悄然盯着前方的身影。
阿莱低头翻检着桂花油,神色冷凝,她伸手取下一瓶,拔开塞子轻嗅,似是在分辨其中的气味。
呆瓜瞥见她腰间悬着一只香包,素色绣纹,因主人的动作轻微晃动,隐约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气息。
他眸光一闪,悄然摸出一根细长的丝线,一端扣住指尖,另一端悄然掠向阿莱的腰间。
趁着她弯腰检查油瓶时,他手腕微动,丝线轻巧地绕过香包的绳结,迅速一收,香包轻盈地脱落,被他稳稳接入掌心。
阿莱全然不觉,仍在仔细翻看那一瓶瓶桂花油,确认无误后,才收起瓶子,转身离去。
呆瓜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待阿莱走远后,他悄然退入阴影之中,消失无踪。
“主子,东西拿到了。”
叶锦意看着呆瓜手中的香包,满意的笑了:“干得不错。”
“我不会女工,得出府一趟去找旧识,让他们照着原样赶制一个,估摸几个时辰就好。”
叶锦意淡淡道:“可以,别着急,晚上去拿回来就成,快去快回。”
“是。”呆瓜领命而去。
只见他翻墙而出,迅速掠过街巷,最终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工坊门前。
几名匠人正在忙碌,听见熟悉的暗号,立刻停下手中活计。
一名年长的匠人走上前,询问道:“旧物照样复制?”
呆瓜点头,将香包递了过去:“速制一模一样的。”
“这布料简单,你什么时候来拿?”匠人接过香包,迅速分派手下着手制作。
“晚上。”说完呆瓜便匆匆回了王府。
而叶锦意此刻在房中,端着一旁的调料碗,将蛋清薄薄地涂抹在屏风表面。
蛋清干透后,颜色与屏风无异,若无意外,任何油脂一触,都会在上面留下显眼的痕迹。
她吹了吹手指,脸上逐渐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落星居。
“主子,奴婢已经看过了。”阿莱立于塔娜面前。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若仔细去闻,确实能隐约闻出一点异味,与您平日里用的味道不同。”
塔娜旋即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果然是叶锦意的手段。她想让我用掺了荤油的桂花油,然后再拿这事做文章?”
阿桃有些不安:“那主子我们要不要……”
“无需慌张。”塔娜眼底浮现一抹得意之色,语气轻嘲,“她的把戏就这点程度?可惜,她低估了我。”
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眸色深沉:“把房里的桂花油都扔了吧。”
夜色沉沉,王府寂静无声。
呆瓜再度翻墙而出,来到了白日里托付工匠制作香包的地方。
“旧物已照样复制。”工匠将新制好的香包递给他。
呆瓜接过,仔细比对了一番,无论色泽、纹理、绣工,皆与原物毫无二致。
他确认无误后,将香包藏入袖中,迅速返回王府。
他穿梭于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掠向库房,将阿莱原本的香包外层薄薄地抹上一层桂花油。
随后找了个不算显眼却容易被碰触到的位置——靠近存放香料的小木架上,那里堆放着几只装有杂物的藤篮。
待一切妥当后,呆瓜转身往落星居掠去。
今夜正巧不是阿莱值夜,他潜伏在暗处,静静等待着。
待阿莱熟睡后,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将仿制的香包挂回她的衣带上,动作轻巧至极,未留下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隐入夜色之中,消失无踪。
夜风微凉,而局,已经悄然成型。
落星居。
连日来,塔娜的头发开始变得干燥毛躁,梳理时常常打结。
她耐着性子忍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阿莱,去库房拿些护发油来。”
阿桃犹豫道:“主子,如今叶侧妃把她的屏风看得比命还重,护发油会不会也被她盯上了?”
塔娜语气带着不屑:“我又不出门,更不会去她的院子,怎么可能沾到她的屏风?”
阿桃仍有些迟疑:“可是……”
塔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有一个多月才到皇上生辰,难不成我要顶着这头乱发那么长时间?“
“叶锦意不是说猪油盏让她的屏风出了斑吗?那就取个固态的油脂,不是流质的总行了吧。”
阿桃见她态度坚定,也不再劝阻,只道:“那让阿莱去挑仔细点,别选错了。”
阿莱得令,随即前往库房。
她在库房仔细翻找,发现存放的油脂大多是药用的头皮膏,要么就是容易流动的各类护发油。
她皱着眉挑了许久,最终选了一盒沉香膏。
而这一切,早已被潜伏在暗处的呆瓜尽收眼底。
待阿莱走后,呆瓜回到栖梧院:“阿莱拿了沉香膏,和主子预测的一样。”
叶锦意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很好。”
随后,她若无其事地吩咐道:“最近茶叶快没了,让冬青去取些回来吧。”
冬青得令,前往库房取茶。
她清楚呆瓜将阿莱的香包放在何处,便故意站在那附近。
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木架,衣袖便蹭到了香包外层的桂花油。
待她回到栖梧院,叶锦意立刻让她在屏风边整理茶具,或拂去屏风上的微尘。
如此一连数日,桂花油中的芳香醇类不断与蛋清发生微妙反应,屏风局部逐渐泛黄,严重的地方甚至呈现深色瘢痕。
冬青观察几日后,欣喜地禀告:“真的有效果,屏风已经开始变色了。”
叶锦意满意地看向屏风:“多亏了夏荷。”
夏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奴婢只是偶然观察到,有些花朵汁液沾到衣物上的蛋白质纤维后,会发生变色情况。”
“但若不是主子的计策,奴婢就算知道这个现象,也派不上用场,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叶锦意故意逗弄她:“好,夏荷容易害羞,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冬青在一旁掩唇轻笑,屋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呆瓜,明日行动,你今夜去把阿莱身上的香包拿过来。”叶锦意转而吩咐道。
呆瓜忧郁着说:“这个时辰她应该还没睡,恐怕不太好下手。”
叶锦意随意地拨弄着茶盏:“无妨,等晚些时候她熟睡了再动手。拿回来后,直接烧了就行。”
“是。”
翌日,萧凛渊刚下朝,叶锦意便急匆匆地赶到太和殿。
她衣袖微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泛红,显然哭了许久。
“王爷……”她一见到萧凛渊,便声音哽咽,仿佛满腹委屈憋了许久,“妾身的屏风……”
萧凛渊见状放缓语气安抚:“别急,慢慢说,屏风怎么了?”
叶锦意咬着唇,抬袖拭泪,语调颤抖:“妾身已经很小心了,可屏风上还是出了许多瘢痕……”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强忍着悲意:“屏风一直放在妾身的房中,屋里的人也都避开了荤油,甚至食盒都不让带进去……可它还是变成了这样……”
萧凛渊侧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德寿:“去查!一样一样查清楚。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德寿连忙拱手:“是,王爷!”说罢,匆匆退下,往外而去。
德寿走后,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萧凛渊低头看着怀中柔弱可怜的叶锦意,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眼尾微微泛红,显然是委屈到了极致。
“王爷……”她嗓音轻颤地唤了一声,指尖揪着他的衣襟,像是要汲取一些安慰。
“妾身真的好委屈……”
萧凛渊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本王会替你查清楚。”
叶锦意眼中盈着泪光,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心酸:“妾身那么用心地去做,也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会破坏屏风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妾身的心血……”
她带着一丝哽咽:“这屏风王爷也有参与,是我们一起完成的,意义不同……”
萧凛渊听着,心头一震。
是啊,这不仅仅是屏风而已。
她是如此珍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将这看作他们之间第一个共同完成的。
萧凛渊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郑重承诺:“本王会帮你找相同的记录,绝不会让它留下损痕。”
“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做很多个。”
叶锦意似是被安抚到了,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光却更浓了几分。
不多时,德寿回来,见屋内氛围低沉,脚步不由得放轻,恭敬禀报道:“王爷,已经查过了。”
萧凛渊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德寿躬身道:“小厨房的人都很谨慎,听了王爷的命令后,这几日的饭菜明显减少了动物油脂,尤其是栖梧院,几乎全是清淡食物,没有荤油。”
“库房方面,他们也封锁了所有含油脂的日用品,取用皆有记录,任何人来拿都很谨慎。但在库房角落里,奴才发现了这个——”
他将一个香包呈上去。
萧凛渊接过香包,指腹摩挲了一下,隐约有些粘腻之感,凑近一闻,一股熟悉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他的脸色一沉,想到什么,沉声道:“把塔娜叫来。”
当塔娜赶到时,屋内的气氛明显不对。
她脚步顿住,察觉到一股沉沉的低气压压在屋内,令人透不过气来。
萧凛渊将香包放在桌上,目光凌厉:“可曾见过?”
塔娜看了一眼:“不曾。”
萧凛渊的目光微微眯起,而一旁的阿莱看见香包的瞬间,脸色骤变,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衣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
她早上才发现自己的香包不见了……怎么现在却出现在这儿?
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端倪,但心跳却在一点点加快。
萧凛渊冷冷地盯着塔娜,语气加重了一分:“本王再问一遍,你可曾见过这个香包?”
塔娜听到萧凛渊的自称,心里难免泛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但她仍旧维持着平静的神色,摇头道:“未曾见过。”
萧凛渊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把各房下人都叫来。”
他字字铿锵:“本王不信,一个天天挂在身上的东西,会没有人认得。”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阿莱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轻轻哆嗦了一下,声音带着慌乱,低声说道:“回……回王爷,是奴婢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但嗓音仍带着颤抖:“只是……奴婢的香包早上就不见了……”
德寿紧跟着说道:“王爷,奴才发现这香包被扔在库房里已有一段时间,里面的香料气味早就散尽。
“如果是正常使用的香包,按理来说应当及时更换,绝不会放任至此。”
她说着说着才察觉到萧凛渊刚刚的语气不太对劲,随即目光狐疑地看向他:
“王爷怎么这么问?”
她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飞快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萧凛渊一见她的动作,刚要伸手拦住,奈何她动作太快,已经吃了下去。
叶锦意刚咬下一口,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眉头紧皱,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猛地放下筷子,捂着嘴皱眉抱怨:“什么味道啊?!”
萧凛渊早有预料,忍着笑将茶盏递到她唇边:“喝口水。”
叶锦意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终于缓过来一些,这才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凛渊:“王爷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萧凛渊带着几分骄傲的说:“当然,本王可是努力控制,不想让叶大厨失望。”
叶锦意这次是真的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反驳道:“王爷是在嘲笑妾身呢!说不定您自己做的还不如妾身呢。”
萧凛渊悠悠说道:“本王曾下厨为母后做过膳食。”
叶锦意随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尝尝萧大厨的手艺。”
用完晚膳,萧凛渊吩咐下人将叶锦意亲手做的那道菜留下。
随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时辰还早,不如我们来下一盘棋,谁输了就把那道菜吃完,如何?”
叶锦意扯住萧凛渊的袖子:“王爷若是愿意让一让,妾身便陪您下。”她说着,又轻轻晃了晃了他的手臂。
萧凛渊看着她撒娇的样子,眼底漾开笑意:“可以。”
两人对坐于棋盘前,黑白子落下,棋局渐渐展开。
萧凛渊果然依她所愿,刻意在布局上稍作退让,落子间带着几分随意。
叶锦意虽与他棋逢对手,但她对下棋并无太大兴趣,每次不过是单纯陪他。
可时间一长,她便渐渐失了耐心。
起初还认真思索着落子的位置,后来便随意地支着下巴,手里捏着棋子,随手摆弄着,明显兴致不高。
萧凛渊通过前两次下棋便看出,他们棋艺相当,胜负往往在毫厘之间。
也正因如此,他才愿意与她对弈。
然而,他也察觉到叶锦意的毛病——时间一长,她便开始敷衍,兴致明显不如一开始那般专注。
萧凛渊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叶大厨又下不动了?”
叶锦意托腮望着棋盘:“妾身学下棋,也不过是想多一技之长,倒不是真的多喜欢。”
她转头看向萧凛渊,眼中带着几分认真:“要不是和王爷下棋有趣,妾身才懒得下呢。”
“不如王爷陪妾身出去透透气,回来再下?”
“已经不早了,夜里露重,明日再陪你出去。”萧凛渊说完,抬手在棋盘上点了一下。
叶锦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那是一处关键落子。
但她没有立刻下子,而是突然扑到萧凛渊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王爷最好了!”
萧凛渊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背,生怕她磕到桌角。
他低头看她:“小心些,别撞到了。”
叶锦意笑吟吟地道:“这不是有王爷在嘛,自然不用担心。”
“对了王爷,方才那盘棋算和了,改日再下?”
“明明是你要赢了,怎么反倒不下了?”
叶锦意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道菜确实难吃,所以这盘棋和了最好。”
萧凛渊失笑:“那本王还要多谢叶大厨,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叶锦意抬起头,眼波流转,刻意的诱哄道:“王爷特意让了妾身,妾身又怎忍心让王爷受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