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收好。这一摞是治伤寒的药,这一摞是退烧的,这个瓷瓶子里装的是止血的药。止血的药比较珍贵,单独算五两银子。这两份药总共五两银子,加起来一共十两银子。”药铺大夫一边耐心地介绍着药的用途,一边将药递给许清照。
许清照接过药,看着手中的这些药,暗暗咂舌,心中想着这药可真不便宜,不过为了应对远行时可能出现的状况,这钱也不能省。她从怀中掏出银子付了账,小心翼翼地将药收好,便转身离开了药铺。而此时,顾启川的同窗还在一旁观察着她的举动,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了。
等许清照回到住处时,木匠铺的人早已将那4个货架送到。许清照招呼着他们:“麻烦帮忙把货架搬进屋里吧。”两个师傅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这屋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哪用得着货架呢?不过,他们只是受雇送货,也不好多问。送货的小二心里想着,也许这位客官买货架另有他用吧。于是,几人合力将货架搬进屋内,按照许清照的指示摆放好后,便告辞离开了。
许清照望着这几个崭新的货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想到终于可以好好整理空间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她关上门,开始着手将东西往货架上摆放,一边整理,然后把货架收进空间。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从容 。
许清照一拍脑门,暗叫一声:“哎呀!”她突然想到,在干旱的时候,最不应该缺的就是水啊。自己囤了这么多粮食,要是没水,粮食可没法吃呀。“明天得赶紧买几口大缸,再找些能存水的东西。”她在心里默默计划着。
将货架收进那十多个立方的空间里,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空间,此刻竟不那么逼仄了。
她不禁感慨:“在干旱来临时,光有钱可没用,还得有吃的,尤其是水,才是最关键的。”
次日,许清照早早地去了镇上。她精心挑选,买了四五口大缸回来。她把这些大缸摞起来放置,底下稳稳地放了四个缸,上面又小心翼翼地摞上一个缸,确保摆放得既节省空间又稳固。看着这几个大缸,她心中稍感踏实,想着这下可以储备一些水,应对可能到来的干旱了 。
马公子刚到县学就瞥见顾启川正坐在 假山旁。马公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迈步走上前去,朗声道:“顾兄!”
顾启川闻声立刻站起身来,拱手回礼,客气道:“马兄。”
马公子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开口问道:“顾兄,最近可要远行?”
顾启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如实回道:“并无此打算。”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紧张。顾启川心思急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清照的身影,心中暗忖:“难不成是许清照要远行?”
想到这个可能性,顾启川心中猛地一紧,骇然之色浮上脸庞。他明明还没有去县衙为和离书备案啊,而且不是说好了三个月之后再做定夺吗?现在距离三个月之期还有两个月呢,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有远行的打算?
一连串的疑问在顾启川脑海中盘旋,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中竟会涌起一股急切想要让许清照留下来的念头,那念头如此强烈,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和惊讶 。
气氛瞬间陷入尴尬的僵局,马秀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微微颔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顾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要紧事,先告辞了。”说罢,不等顾启川回应,便匆匆转身离去。
顾启川望着马秀才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他的脑海中此刻乱成一团麻,全是许清照可能要远行的猜测。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如潮水般翻涌,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许清照若真的走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想起许清照在那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安静看书的模样;想起她操持家务时,有条不紊的神态;更想起她看向自己时,那疏离又冷漠的眼神。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许清照在自己生活中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顾启川又想到两人和离之事,虽有和离书在手,可他内心深处却并不想真的与许清照分开。如今听闻她可能要走,才惊觉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已不是厌恶,而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不行,我得回去问问她。”顾启川咬了咬牙,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他转身大步走出书院朝着许清照的住处走去,脚步急切而坚定,仿佛晚一步,就会永远失去她一般 。
许清照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店街,目光在一家店铺前停驻。店内摆满了各类祭祀用品,她缓步走进,目光落在一捆捆蜡烛和一沓沓纸钱上。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粗糙的纸张,她仿佛看到了父母往昔的音容笑貌,眼眶微微泛红。
“老板,这些蜡烛和纸钱,我都要了。”她声音微微发颤,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老板熟练地将物品打包,许清照付完钱,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承载着思念的物件,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想着,祭拜完双亲,就真的要踏上寻找哥哥的旅程了。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但只要想到能和哥哥团聚,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坚定,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她也绝不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