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芸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翠枝芸娘全局》,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芸娘会意,退下大堂。谢译见谢容瑛如此谨慎,那搭在桌边缘的手也挥了挥,身后的侍卫也退至暗中。四爷抬眼,哼笑:“什么事情如此谨慎?”“四叔,边关这段时日不安宁,你可知情?”谢容瑛说起正事,神情也肃然了不少。谢译闻言,收起了眼底的那抹痞笑:“是听闻过一些,容儿想说什么。”谢容瑛低笑一声,随意道:“谢家一直以来差一个机会,虽说从太祖父那里就弃商走仕途,祖父、父亲在到我这辈都在努力的稳固谢家在这汴京的地位,但也是举步艰难,我嫁到勇毅侯府也是给谢家铺垫,与勇毅侯府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谢家小辈们走仕途之路顺一些。”“只是与其靠别人来走顺畅路,不如自己勇闯一番,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谢容瑛淡笑着:“四叔觉得呢?”四爷双手环胸,挑着浓眉盯着对面的大侄女...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翠枝芸娘全局》精彩片段
芸娘会意,退下大堂。
谢译见谢容瑛如此谨慎,那搭在桌边缘的手也挥了挥,身后的侍卫也退至暗中。
四爷抬眼,哼笑:“什么事情如此谨慎?”
“四叔,边关这段时日不安宁,你可知情?”谢容瑛说起正事,神情也肃然了不少。
谢译闻言,收起了眼底的那抹痞笑:“是听闻过一些,容儿想说什么。”
谢容瑛低笑一声,随意道:“谢家一直以来差一个机会,虽说从太祖父那里就弃商走仕途,祖父、父亲在到我这辈都在努力的稳固谢家在这汴京的地位,但也是举步艰难,我嫁到勇毅侯府也是给谢家铺垫,与勇毅侯府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谢家小辈们走仕途之路顺一些。”
“只是与其靠别人来走顺畅路,不如自己勇闯一番,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谢容瑛淡笑着:“四叔觉得呢?”
四爷双手环胸,挑着浓眉盯着对面的大侄女:“听容儿这般一说,就显得四叔是谢家的一个废物啊。”
谢容瑛抬手提起酒壶往手边的酒杯斟满酒,随即把酒杯推到四爷的手边,扯笑:“四叔怎会是废物?四叔这半辈子为了心上人孑然一身,容儿佩服至极呐。”
四爷深邃的眸子瞬间染了一层意外与惊惧。
“四叔不必担忧,整个谢家除了你和堂弟,就我知道。”说话间,谢容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举杯,笑靥如花:“四叔为了那个人一辈子不娶,又养了她的儿子,这样的情义那人应该对四叔感激不尽才是。”
此时的谢译有种秘密被人戳破的无力感,且还是这位历来对他有意见的大侄女。
只见对面笑盈盈的姑娘举着酒杯在他手边的酒杯轻轻一碰。
她说:“我要四叔一月后前往金銮殿求旨领兵出征,至于四叔用什么法子,我替你想好了,去与那人说,只有四叔你位居高位,只有谢家无人撼动,她儿子才能一生顺遂,得到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自由。”
谢译额头的青筋略凸起,他咬牙问:“你就那么确定边关会战乱?就那么确定官家会同意?”
谢容瑛把手里的一杯酒灌下,扬眉:“四叔照着我说的做便是,我也是不想四叔就这么埋没掉。”
四爷被气笑了,他始终没有动手边的酒杯,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大侄女:“这么说来,四叔还应该谢谢容瑛的建议?”
“谢谢就不必了,毕竟四叔好了,我也是受益的人。”
谢译听着这番没脸没皮的话,直接气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
“很早之前。”谢容瑛如实的说着,至于多早,她也快忘了。
只隐约记得前世四叔因着染了瘟疫病倒在床时,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出现在了四叔的病榻前。
谢译轻哼一声,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容瑛见状,起身行礼:“时候不早了,四叔,侄女告辞。”
霄风凛然,寒气如芒刺一般扎人,此时谢译就觉得那转身离开的大侄女就如芒刺一样,好巧不巧他被扎了。
——
回到侯府已是戌时初,芸娘与翠枝刚伺候谢容瑛洗漱一番后,外间便传来女使们的恭敬声。
“见过小侯爷。”
芸娘与翠枝无声对视,又相继看向梳妆台前的谢容瑛。
此时谢容瑛面无表情的起身朝着外间走去,恰好看到秦珺异落坐于主位上,她柳眉微敛,福身行礼:“小侯爷。”
秦珺异对眼前这个女人很复杂,他知晓谢容瑛与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能喜结连理是因为他的母亲。
但他不能责怪母亲,亦不能抛下心中之人。
只怨谢容瑛能入母亲的眼,也知晓谢容瑛对他无情义,一切都是因为两家的前程。
“今晚我歇在东苑。”秦珺异声音异常的冷漠。
谢容瑛不动声色朝着秦珺异身边的位置走去,又坐下,她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盏,说:“那我可能陪不了小侯爷了,母亲交给我的账簿还没有处理完,家中事不能疏忽,小侯爷自便。”
秦珺异意外的看向身边优雅品着茶水的女人,半晌才开口:“甚好。”
他本以为还要对付这个女人一晚,没想到这个女人先开了口。
只是刚成婚那两日这个女人一直告知他就算对她没有情义,也不要让她在侯府难做,更不要让她在这侯府成为笑话。
他偏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侯府中的笑话,甚至整个汴京的笑话。
从成婚那晚后就没有再踏入东苑半步。
今日若不是母亲施压,他怎会前来?
“翠枝,安排人让小侯爷洗漱,伺候小侯爷休息。”谢容瑛说话间起身,又看向芸娘:“把账簿搬到隔壁厢房。”
“是,少夫人。”芸娘与翠枝齐声道。
“谢容瑛。”秦珺异喊道,他怎会没发现谢容瑛的变化?
从她走出来,连个眼神都未曾给过他,之前就算对他没有情义,但表面夫妻该有的态度都会有,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谢容瑛侧眸,淡淡地盯着秦珺异:“有事?”
“欲擒故纵?想要我注意你?”秦珺异敛眉质问。
谢容瑛‘哦’一声,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珺异,眼神微变:“何必呢?既然你无情,我何必要对你有义?”
“听说你白日中还把母亲安排的事情想要还给母亲处理,你又想耍什么把戏?”秦珺异老是从母亲口里得知谢家长女如何如何,他从不喜欢强势的女子,更不喜欢做事果断的女子。
从蒋氏与秦珺异说起与谢家长女婚事的时候,秦珺异就厌恶上了谢容瑛。
加上成婚后,谢容瑛尽量的在讨好他这位夫君,让秦珺异有种他高于谢容瑛的感觉,尤其是俯视谢容瑛对他的讨好,他更是不屑一顾。
他知晓那只是谢容瑛装出来的。
装夫妻和睦,装家和万事兴。
他怎会需要这个女人的虚情假意?
“就因为你病了我没有来探望你,现在演都不演了?”
谢容瑛听着秦珺异的质问声,唇角勾起一笑,意味深长道:“演?小侯爷多虑了吧?”
王氏轻咳一声,睨了一眼男人,才与谢容瑛介绍道:“容瑛,这是珺异的小舅舅,你与珺异成婚那日你小舅舅没在汴京,今日听闻你母亲设宴便要来看看,想来是一家人,你应该不介意小舅舅这个外男在吧。”
语气和蔼,又解释了这样的聚会为何会有蒋寅这个外男在,加上一句小舅舅这个长辈的身份。
饶是活了两辈子的谢容瑛也不能从王氏的话语中挑出一丝错处来。
“我怎会介意?”谢容瑛淡笑,又是朝着蒋寅行礼:“小舅舅安好。”
蒋寅三十有五,生的与白面书生无几,只是那斜长的桃花眼下的淤青衬得他多了几丝阴狠,汴京城中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子嗣都快满束发之年,偏偏他膝下无子。
此刻他拿出了长辈的姿态:“外侄媳多礼了。”
“快坐快坐。”蒋氏含笑着让谢容瑛坐下,视线又往蒋寅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谢容瑛在王氏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唇角噙着一抹不明显的弧度,又问:“父亲与小侯爷怎没来?”
“你父亲与珺异这几日都早出晚归,听说是边关有了战火的迹象。”蒋氏说着朝着王氏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要是边关动乱,你父亲与珺异怕是又要前往边关了。”
说完后,蒋氏还长叹了一口气。
王氏也叹气道:“做勇毅侯府的主母可不容易,你父亲常年在外出征,你母亲这些年为了侯府也是操碎了心,你嫁进来,以后可得替珺异多孝敬你母亲,毕竟珺异也会随他父亲一样出征,这男人在外,作为女人就得替男人照看全家,就跟你母亲一样。”
谢容瑛听着这番话,唇角的笑容微深:“舅母说的是,日后要是我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舅母多多指点。”
话是乖巧懂事的,但入了王氏的耳中却有种刺耳的感觉,她看着谢容瑛的眼神不由的深了几分。
“嫂子可别为难容瑛了,我只希望日后容瑛能帮衬一些府中的事情就行了,这年轻人啊不能这么操心太多,还得给珺异多生子嗣呢。”蒋氏说道。
王氏笑着点头:“看我这脑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珺异的子嗣,毕竟这府上还有你呢。”
谢容瑛听着蒋氏与王氏的一唱一和,眼睑半垂,掩盖着眸中的情绪。
蒋氏见谢容瑛没有接她们话的意思,与王氏对视一眼。
王氏会意,说:“这边关战事紧急,珺异子嗣也得尽快,小妹,不如我们过两日前往开宝寺去祈福?正好气候也适合,在府中憋了一个冬日,也该出门踏青了。”
“甚好甚好。”蒋氏说话间,目光落在谢容瑛的身上:“容瑛,你与我们一同前去,最好去许愿回来后就能有子嗣。”
谢容瑛扯笑:“好啊。”
接下来便是蒋氏与王氏扯的家常话以及汴京城中哪家的趣事,谢容瑛偶有交谈也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直到未时三刻,袁妈妈前来相请,可以移步用午膳了。
谢容瑛作为小辈一直跟在蒋氏的身后,她警觉身侧跟着的蒋寅,虽与她有些距离,身后也跟着女使,但就是觉得蒋寅很多时候视线都在她身上。
一切不好的感觉在谢容瑛这里都归于对方不安好心。
她脚步紧跟着蒋氏,片刻就来到了用膳的地方。
用膳这期间仍旧是蒋氏与王氏在交谈,谢蓉瑛依旧偶有接话,直到半个时辰后,袁妈妈吩咐人撤下膳食,王氏说着告辞的话。
蒋氏语气中有着不舍,亲自相送。
在送至前院垂花门处时,王氏就让蒋氏留步,而蒋寅则开了口:“外侄媳,这个礼你可收好,就当是你与珺异成婚时缺席的赔礼了。”
谢容瑛却是朝着蒋氏看了一眼,蒋氏点头后,谢容瑛这才示意芸娘上前接过那个锦盒。
“多谢小舅舅了。”谢容瑛眼神晦暗。
蒋寅的视线在谢容瑛的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勾又对蒋氏说道:“长姐,小弟就先告辞了。”
在王氏与蒋氏离开后,谢容瑛也与蒋氏告辞。
蒋氏没有多留,语气温和,仿佛之前觊觎嫁妆的事情不复存在。
日落暮沉,给勇毅侯府披了一层昏黄。
谢容瑛在路过花园旁的曲廊时,停下脚步,她侧目看着芸娘手中的锦盒,打开。
看着锦盒中摆放着通体白玉的簪子,谢容瑛眸色一沉。
“这蒋六爷给姑娘送男子的玉簪做什么?”翠枝拧眉说道。
芸娘冷声:“不知礼数,狂悖!”
谢容瑛‘砰’的一声合上了锦盒,冷笑:“收好。”
芸娘原本还想说把这东西收好做什么,却看到谢容瑛眼中的戾气时,说:“是,奴婢定会收好。”
——
傍晚,谢容瑛收到了谢译的信件,说是想要在上次见面的客栈会面。
过了一刻钟,谢容瑛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戴着帏帽带着芸娘从东苑的侧门离开了侯府,来到上次会面的客栈已是两刻钟后。
“四叔,您找我有什么事?”谢容瑛走进大堂就看到了上次那个位置上坐着的谢译。
这次的谢译与上次不修边幅不同,眼前的谢四爷衣衫规整,清俊的脸庞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笑:“没事就不能见见你?”
谢容瑛依旧坐在上次的位置,挑眉:“哪怕你是我四叔,私见外男的名声也不太好听。”
谢译轻呵一声:“边关的确已经燃起了战火,我与你父亲、二叔商量了一番,都认为你的提议不错。”
谢容瑛在听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有片刻的恍惚,那种再也不可能与最亲之人见面变成随时都能相见的剥离感让她下意识的问:“父亲可还安好?”
这句话倒是让谢译愣住,又轻笑:“你父亲可太安好了,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自从你出嫁后,没人管制家里热闹了许多。”
谢容瑛挑眉,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客栈大门处响起一道清冽又顽劣的少年声。
“谢容瑛!”
少年郎精致的脸上洒落着灯火的光点,走进大堂时光点也在他脸上晃动,明明有着矜贵之态,昳丽之色,偏偏举动里透着桀骜不驯。
谢容瑛看着少年郎在她身边坐下,挑眉呵斥:“叫长姐,谢容瑛也是你叫的?”
“妹夫,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谢容瑛到底是勇毅侯府的儿媳,是非对错难不成你们做长辈的还不能定罪?”蒋王氏开口:“就算她谢容瑛死在了勇毅侯府,谢家也不能怎么样。”
“嫂子、”勇毅侯此刻有一种无力感:“谢家是寻常的人家?此次边关动乱,连官家都在等着谢家拿出银子养着边关的将士,你要在这个时候动谢家的女儿?”
果然,蒋家人听着勇毅侯说出来的话侯纷纷都闭上了嘴,若当真把谢容瑛交给英国公府,怕是英国公府不会把谢容瑛怎么样,反倒是惹怒谢家,告到官家面前。
吃不了兜着走的只会是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
“开封府那边就暂时不要去了,我等下前往英国公府一趟。”勇毅侯心里也烦躁无比,好不容易回汴京想要经营一下同僚的关系,没想到蒋氏这个蠢货给他来了这么一击。
偏偏他还不得不奔走。
蒋老太太起身走向勇毅侯,语气中透着祈求:“好女婿,老六就全靠你了,永勤伯爵府虽与英国公府走得近,但这次的事情算是彻底决裂了,要是此番你能保全老六,岳母定会跪地向你磕头道谢。”
说话间,蒋老太太就要朝着地面跪下去。
勇毅侯立即扶住蒋老太太,知晓这老太太是在给他施压:“母亲折煞女婿了,女婿会尽力的,会尽力的。”
蒋老太太抹着眼角,哽咽:“我早该约束他,今日能有此一劫都是我的错。”
勇毅侯长叹一口气,说:“女婿现在就前往英国公府。”
“麻烦你了。”蒋老太太算是软硬兼施,她知晓自己女儿和勇毅侯之间并没多少情义,无非是因着利益牵扯没有闹翻脸罢了。
待勇毅侯离开后,蒋老太太重新坐回了主位。
蒋氏胸腔里的怒气依旧积压着,说:“母亲,您放心,谢容瑛不会好过的。”
蒋晋冷笑:“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老六该怎么办吧,我看你真是给自己娶了一个扫把星儿媳。”
蒋老太太一手重重的拍在小桌上,冷眼盯着蒋晋,片刻后视线又落在蒋氏的身上,道:“你最好期盼着你弟弟无事,不然你永远都别想再踏入蒋家的大门。”
“母亲、”蒋氏不可置信的盯着主位上的母亲。
蒋老太太冷声:“回你的勇毅侯府!”
袁妈妈见状,立即上前扶起蒋氏,在其身边低声:“夫人,先回吧,老太太正在气头上。”
蒋氏在袁妈妈的搀扶下起了身,最后福身行礼后说了一句‘女儿告辞’便走出大堂。
蒋老太太也呵斥蒋王氏:“你也去祠堂跪着!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人都没有探听清楚就想着祸害别人,现在蒋寅入狱,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挺高兴!?少了这个祸害,你们以后轻松自在了!”
蒋王氏被蒋老太太呵斥的脸色一僵。
“母亲,这关王氏什么事?”蒋晋不耐烦的说道。
蒋老太太破声怒吼:“滚!”
——
勇毅侯府,东苑。
夜风吹动庭院芭蕉,摇曳生姿,窗户前立着的谢容瑛一袭素白锦衣,青丝散落,唯有发髻上一根木簪点缀,衬得整个人越发的清冷。
她的目光从院落中挪动,定格在梨花圆桌上的锦盒上。
那是蒋寅送的玉簪。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日家宴开始蒋氏就开始在下棋,如果一切都如蒋氏设想的那般发展了,最后这根蒋寅送的玉簪就是她偷情的罪证。
整个薛家唯一活着的人。
英国公当时把女儿接回府中,痴傻了一阵子,找了许多大夫以及宫里的太医都无用。
朝廷也查了薛府的事情,奈何查了半年也无头绪,最后成了一桩悬案,官府多次想要找薛夫人询问情况的时候,英国公都以薛夫人痴傻回绝。
直到薛夫人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候,薛家的案子也过去了多年,许多人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都不会再提起薛家的事情。
而薛夫人后来一直在英国公府深居简出,因为身份的原因,汴京的许多官家官眷对薛夫人都挺客气。
怕是这世上只有薛夫人知道薛家被满门屠杀的真相了。
众人都落座后,女使们纷纷开始替主子布菜起来。
薛夫人在蒋王氏的身边,依次是英国公孙女章渃渃,蒋桦儿,蒋姝儿。
另一边坐着的蒋氏,与谢容瑛。
“这位想来是侯府的少夫人吧。”薛夫人刚刚察觉到了谢容瑛的视线,便开口询问道。
蒋氏笑着回应:“是,谢氏。”
谢容瑛颔首回应。
“原来你就是谢氏啊,听闻你刚成婚就闹的勇毅侯府鸡飞狗跳,你们谢家的姑娘这么凶悍吗?”开口的是章渃渃,看着谢容瑛的眼神中有着挑衅。
谢容瑛眉梢微动,盯着章渃渃的眼神透着几丝散漫,轻笑:“章姑娘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难道你们章家姑娘都如此喜欢嚼舌根?”
“你!”章渃渃倒是没想到谢容瑛会不顾颜面的回嘴,正要开口的时候被薛夫人打断:“少夫人莫要与小姑娘计较,小姑娘听风就是雨,指不定是听了谁嚼舌根才想求证一下。”
谢容瑛哼笑:“薛夫人,章姑娘跟我一般大,听风就是雨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牵强了?更何况我好像从未与章姑娘有私交,如此口不遮拦的诋毁我,又是何居心?”
言外之意就是她章渃渃在针对她谢容瑛,你薛夫人一句小姑娘听风就是雨一句话就揭过去?
薛夫人幽幽地盯着谢容瑛,对于谢家她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道谢家财富了得,自从在汴京扎根后慢慢褪去了商贾的身份。
本以为作为商贾起家的谢家之女会在汴京贵眷前会唯唯诺诺,没想到如此嚣张。
“秦少夫人,佛主眼皮下何必咄咄逼人?”薛夫人扯笑平声说道:“我也会好好教导渃渃的,先吃饭吧。”
薛夫人说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想要结束这个插曲,偏偏谢容瑛没有打算就此结束:“原来薛夫人也知道是在佛主眼皮下 ,那薛夫人可知道造谣生事,乱嚼舌根的人可是会下拔舌地狱,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谢容瑛话落后,扯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与薛夫人对视着。
薛夫人的脸色一沉,朝着蒋氏看了一眼。
蒋氏这才开口:“容瑛,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佛主眼皮下还是慎言止语。”
“是,母亲。”谢容瑛说完视线就不再往薛夫人的方向看去。
而蒋王氏母女三人对于谢容瑛的反应亦是相当的震惊,果真如蒋氏所言,这谢容瑛一点都不是好招惹的主。
这样的人最好是一次就能让她再无翻身之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许是因为刚刚的插曲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蒋氏时不时的与蒋王氏对视。
薛夫人一心用着自己面前的斋饭。
男人的视线在谢容瑛的身上停留片刻后牵着身后一脸怯弱的少女转身就走。
芸娘见状:“这人怎么这样,连句谢谢都没有!”
而谢容瑛盯着那背影,唇角掀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待围着的人群散去,街道恢复了正常后。
“姑娘,您怎么突然管起这个闲事了?”芸娘本就因着谢廷的那些话心里有诸多不快,现在又见自家姑娘多管闲事也没有落的一句好,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不满。
谢容瑛说:“跟上去。”
话落,谢容瑛的脚步加快,朝着刚刚男人离开的地方走去。
“姑娘,你等等奴婢。”芸娘虽不明所以,但想着自家姑娘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帮一个人,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而丰乐楼三楼的雅间中,谢廷吊儿郎当的靠着窗户,拧着剑眉嘀咕道:“不对劲,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声音醇厚又透着一丝沙哑,似大病初愈。
谢廷往身侧看去,说:“我那长姐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就连刚刚我坐一下她的马车就把我给撵下来了,历来都是分尊卑,男女有别的人,现在却追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
青年低声一笑,没有回应,谢廷的视线再次落在街道上时,谢容瑛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雅间中的灯火并不明亮,青年隐于昏暗中,说:“再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的生辰,你可要去开宝寺看看?”
谢廷的脸上有片刻的凝重,随即笑盈盈道:“我就不去了,王爷替我向长公主问好。”
“行。”青年起身,随着移动从窗柩外渗进来的橘黄灯光衬得紫色官袍上刺绣着的蟒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灯火流溢,橘黄光线下,青年立于窗边,眉目冷然,散漫垂眸看向街道上的人群,敛去了眸中的一半冷然之气。
他又道:“你父亲为何突然找上了长公主?”
“这……”谢廷沉吟片刻:“这我就不知情了,父亲与长公主的私交我也不好去窥探。”
——
街道鼎沸声不衰,那凶狠的男人牵着少女的脚步在进入一条偶有人路过的巷子脚步才放慢了不少。
而谢容瑛也跟到了这条巷子。
在进入巷子深处后,谢容瑛的脚步才停下,芸娘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姑娘,你走的太快,奴婢都快跟不上了。”
话落,芸娘就见前面的男人转过身来,由于逆着光,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听到那道阴沉的声音:“你意欲何为?”
“我是看你妹妹脸色苍白,绝对不全是因为被人打才这样。”谢容瑛的视线在那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的姑娘看了一眼,继续说:“眼下青乌,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谢容瑛,没有开口。
“我能替她医治。”谢容瑛又道。
那躲在男人身后的少女又探出头来,眼中满是好奇。
谢容瑛透过幔纱在审视男人脸上的那条狰狞的疤痕,这世间有一种穷困潦倒又有一身本事的人,他们为了生存为了至亲,为了不饿死,只能替人杀人来换取银两。
江湖上都称这种人为浪人。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生存,又结下无数的仇人,这种人活不活得过明日都很难说。
偏偏此人还带着他的妹妹。
“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急不可耐的想要安顿好你的妹妹,替你妹妹找一户好人家,哪怕是为奴为婢你也觉得是你妹妹的安生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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