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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公主的草原郎结局+番外小说

邻居家的土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实后来她去过问拉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藏语太拗口了,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她根据记忆重复了几次,拉塔最终只能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可她那个时候不敢去问那个男人,就这样一直到今天,拉塔和巴雅尔同时重复了这个词,她确信,就是这个词!小阿斯根赖在母亲怀里,用藏语叽里咕噜的撒娇。拉塔捏捏他的小脸,用宋雅雅能听懂的普通话对小阿斯根说:“这是雅雅阿姨。”小孩子还吐字不清的咿呀一声,宋雅雅意会应该是小家伙给她打招呼呢。她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胖手:“你好呀阿斯根。”拉塔抱着小阿斯根到处去跟寨子里的人打招呼,宋雅雅不喝酒,只能坐在小孩桌。拉塔因为要照顾小阿斯根也跟着宋雅雅一起坐在了小孩桌。拉塔刚坐下,宋雅雅就拉住了她:“...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3-24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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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公主的草原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邻居家的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后来她去过问拉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藏语太拗口了,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她根据记忆重复了几次,拉塔最终只能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可她那个时候不敢去问那个男人,就这样一直到今天,拉塔和巴雅尔同时重复了这个词,她确信,就是这个词!小阿斯根赖在母亲怀里,用藏语叽里咕噜的撒娇。拉塔捏捏他的小脸,用宋雅雅能听懂的普通话对小阿斯根说:“这是雅雅阿姨。”小孩子还吐字不清的咿呀一声,宋雅雅意会应该是小家伙给她打招呼呢。她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胖手:“你好呀阿斯根。”拉塔抱着小阿斯根到处去跟寨子里的人打招呼,宋雅雅不喝酒,只能坐在小孩桌。拉塔因为要照顾小阿斯根也跟着宋雅雅一起坐在了小孩桌。拉塔刚坐下,宋雅雅就拉住了她:“...

《娇软公主的草原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其实后来她去过问拉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藏语太拗口了,对她来说真的很难。

她根据记忆重复了几次,拉塔最终只能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可她那个时候不敢去问那个男人,就这样一直到今天,拉塔和巴雅尔同时重复了这个词,她确信,就是这个词!

小阿斯根赖在母亲怀里,用藏语叽里咕噜的撒娇。

拉塔捏捏他的小脸,用宋雅雅能听懂的普通话对小阿斯根说:“这是雅雅阿姨。”

小孩子还吐字不清的咿呀一声,宋雅雅意会应该是小家伙给她打招呼呢。

她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胖手:“你好呀阿斯根。”

拉塔抱着小阿斯根到处去跟寨子里的人打招呼,宋雅雅不喝酒,只能坐在小孩桌。

拉塔因为要照顾小阿斯根也跟着宋雅雅一起坐在了小孩桌。

拉塔刚坐下,宋雅雅就拉住了她:“拉塔姐姐,刚刚你在外面说的那句藏语是什么意思?”

拉塔啊了一声,想起来当时是在外面说了句藏语,笑着解释:“那个呀,那是喊阿斯根心肝宝贝呢。”

宋雅雅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心肝宝贝?!”

拉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迅速涨红的脸,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雅雅老师,你怎么了?”

宋雅雅突然就领悟了,他当时说她是他的心肝宝贝。

“没有,没有,你们喊孩子都这么肉麻的吗?”她忙摆着手打哈哈。

拉塔爽朗的笑起来:“其实也没多少人这么叫了。”

男人那边,一群人围着哈浊起哄,哈浊从人群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女孩。

她笑的很好看。

“哈浊啊,你和雅雅老师打算结婚了吗?”一个男人用胳膊肘戳戳哈浊的胳膊。

另一个人赶紧应和:“就是啊,赶紧结婚吧,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

哈浊低眉笑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急,总得她愿意才行。”

他的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和深深的纵容。

一个酒桌上的男人互相交流了个眼神,换做其他人,女人回来了,恨不能当月就把婚结了,也就他,还缺心眼的等着,也不怕再跑了。

他是真的爱这个从遥远的大城市来的女孩,对,不是喜欢,是爱,比大草原还要广阔深远的爱。

即便她真的再走了,他也不会去阻拦。他会把她需要的路费给她,让她能平安的回到她的家。

他不是缺心眼,是太在乎。

这场酒一直进行到深夜,哈浊知道她还在等着他,也不敢多喝,怕她扛不动他。

拉塔抱着小阿斯根跟他们告别,宋雅雅对她挥手再见:“放心吧拉塔姐姐,哈浊没有喝醉。”

夜晚的草原,人声渐远,虫鸣声包围着并排行走的两个人。

月光下,哈浊侧头看她,嘴角挂着笑。

男人搓了搓手指,不再犹豫,把她的小手扣住,十指相扣。

她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只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他畅快的舒了口气,想亲亲她,又怕嘴里的酒味熏着她。

他想再等一会儿吧,等到家了刷个牙。她娇娇的,熏着了怕就再不让他亲了。

“哈浊,和雅雅老师回家呀。”不远处的一个毡房里出来个妇人,端着盛热水的盆子对他们寒暄。

“是啊。”男人心情很好,对着那妇人道,“不早了。”

那妇人和善的笑着打量他们:“过几天带雅雅老师来吃饭,我家那小子念叨着想雅雅老师呢。”

哈浊点头答应:“过两天吧,她刚回来,歇两天。”

他今天格外的好说话,可能是因为正牵着心爱的女孩吧。

妇人调笑他们:“瞧瞧,真会心疼人儿。”

他们都走出好远了,宋雅雅耳朵边还回响着那句真会心疼人儿。

她仰头看他,他的侧脸非常刚硬,线条深刻凌厉。她想,他好像确实挺会心疼人的。

他们还没在一起时,他就总是护着她,只要有他在旁边,她好像就什么都不需要插手,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她的宿舍里没有电灯,他第二天就骑马去镇上买电线和灯泡,回来就给她扯了电线和灯,顺便还给她多装了个插座在桌子旁边,方便她插台灯。

她还记得当时他站在梯子上,抬着头和胳膊将近两个小时,给她把电线用卡槽整整齐齐的别在墙上。

当时她给他扶梯子,他怕她站的久了累,还专门给了她一个小凳子坐着扶。

她看他心情这样的好,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眨巴着眼,笑眯眯的叫他:“哈浊哥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哈浊大脑缓冲了一会儿,才恍然醒悟,她应该是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

男人的脸本来就因为喝了酒有些红,如今再红也看不出来了。

他挠挠头,又四处瞅瞅看看,就是不接她的话。

她又笑眯眯的问:“你怎么不说话?”

哈浊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只闷着头一个劲的拉着她往家走。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真是憨的可爱!

要说人不能太得意不是。

她被哈浊抵在毡房门边的时候,十分后悔刚刚的行为。

男人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她,凌厉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把她淹没。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小小声的讨饶:“哈浊,我不敢了。”

那男人哪能就这么轻易的饶了她。

酒桌上,人们都在说如今他们多幸福,都在夸她是多么美丽优雅,说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叫他有些飘飘,好像怎么也触不到实地。

一颗心涨涨的,总是忍不住瞥向她的方向,看着她逗小阿斯根,看着她巧笑嫣然。

“把你在外面问的话再问一遍。”

粗重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嗯?”见她沉默,男人忍不住催促。

她心虚的抓紧他胸口的衣襟,声音小的他几乎听不见:“我是你的什么?”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深深的望进她眼里,好像要把喷薄而出的情绪一同灌给她。

“心肝宝贝。”

他这次用了汉话。


黑暗里,她揪着被子,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环绕在她耳边。

她小声问:“哥哥,你睡了吗?”

男人隔着被子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没。”

她缩了缩脚指头:“哦。”

又过了一阵儿,男人亲了亲她的头顶:“乖。”

她咬咬唇,微微仰头蹭蹭他的下巴:“我睡不着。”

男人深吸口气,半坐起来,让她靠着自己。

“想说说话?”

她抱着他的腰,紧紧依偎着他,小小声的问他:“支教老师要来了?”

男人轻抚着她的头顶,慵慵懒懒的搭话:“就这两天吧。”

“哦。”

她又不说话了,小手不安分的戳戳他硬邦邦的大腿,他浑身一紧,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她抬头,看到他一双虎视眈眈的眼,心虚的对他笑。

男人忍耐着,再次提醒她:“雅雅,别撩拨我。”

她安分点头,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你要给孩子们去买书吗?”

哈浊摇头:“不去。”

她有些惊讶,撑起身子,疑惑的问:“学校的事情不是你在管吗?”

男人笑了声,点点她的鼻子:“谁跟你说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慢慢的问:“那之前……”

男人把她按进被窝里,掖严实被脚:“睡吧,明天早上给你做三明治。”

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看他,小小声的:“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觊觎我了。”

男人又躺下来,盖好自己的被子:“是啊,从一开始就想霸占你,怕不怕?”

她咯咯笑着往他身边挤:“才不怕呢。”

男人翻身,再次把她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嗯,不用怕,会一直对你好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群人来了哈浊的篱笆院外。

狗警惕的站在门口,对着篱笆门前的人叫了几声。

灶房里的哈浊擦着手上的水出来,看清来人皱了皱眉。

“族长,找我有事?”

男人冷冽的眉眼有那么几分不近人情,外头站着的女记者惊艳的睁大了眼,在大都市里真的很少见到这样阳刚勇猛的男人。

族长介绍着身边的几个人:“这是新来的支教老师张哲,这位是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的。”

哈浊打开门,让几个人进了院子。

他拿了几个木凳子摆下:“在外头说吧。”

女记者笑着,对哈浊伸出手:“你好,听族长说你是这里汉话说的最好的,这几天要麻烦你了。”

哈浊皱眉看着她伸出的手,没有回握,只是转头对族长道:“族长,我这边不接受采访。”

女记者悻悻的缩回手,族长忙打圆场:“哈浊啊,不是采访你,你给他们做个向导就成。”

哈浊皱着眉想说什么,身后毡房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睡眼惺忪的女孩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揉眼睛,声音软软的:“哈浊。”

男人转身,脸色柔和了下来,他走过去,替她掀着帘子,放缓了声音哄她:“吵到你了?还早,再回去睡会儿。”

女孩打个呵欠,从他壮硕的身体前探出脑袋:“来客人了?”

他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嗯。新来的支教老师和记者。”

族长看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雅雅老师。”

雅雅微微弯腰,对他回礼:“族长。”

一旁的新老师迟疑着问:“这里已经有一位老师了吗?”

女记者也扭头看着族长。

“她现在不是老师。”

男人先一步开口,把女孩探出来的头按回去,阻挡了新老师的目光。

族长点头:“寨子里的人叫习惯了而已。”

男人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对族长道:“族长,我今天要去镇上,没时间。”

族长知道哈浊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来之前也没抱多大希望,见他拒绝也不强求。

“那就让拉塔带着你们吧,她讲汉话也很好。”

族长带着一群人出了篱笆院,走出门,新老师和女记者同时回过头来。

只不过一个看的是那个男人,一个看的是缩在男人身后的雅雅。

后腰被一根白嫩的指头戳了戳,他猛的挺直了背:“雅雅!”

女孩笑眯眯的揪着他的衣摆:“我的三明治呢?”

哈浊骑着马,向着镇子奔去,他要去给他的雅雅买养头发的精油,还得再买点零嘴给她。

快到镇子上时,一辆SUV从后面驶过来。

车窗降下来一半,一个女人对着马上的人喊:“好巧啊哈浊。”

男人勒了缰绳,放缓了马奔跑的速度。

是拉塔,还有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几人一起到了镇上,拉塔带着记者们来镇上买日用品。

“哈浊,你前几天不是刚来过镇上?”拉塔离哈浊最近,为了照顾这群记者,讲的是汉话。

男人点头:“雅雅的头发不光滑了,给她买瓶养头发的精油。”

拉塔笑着打趣他:“什么时候我家的能跟你一样贴心就好了。”

谈到喜欢的人,男人表情不再那么冷淡:“她那么远来这里,不能委屈她。”

一边的女记者目光始终停留在男人身上,也跑过来插话:“那是你女朋友?”

男人嗯了声,不欲多说。

女记者却不死心,越过拉塔,跑到了他另一边。

“她看起来比你小很多。”

男人瞥了她一眼:“她小,我更怜爱她。”

女记者上下打量他,笑的意味深长:“男人还是更喜欢性感的。”

哈浊站定,扭头看着她,那双眼像鹰一样锐利,直击人心的阴暗面,他不再客气:“既然不是一路人,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

说完,他径自拐进了一旁的路口。

女记者一阵面红耳赤,哼了声。

拉塔在一旁看着,默默打量了那女记者几眼,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你们不知道,哈浊追雅雅老师追了一年多,后来又等了雅雅老师将近三年。”

“雅雅老师对哈浊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人。”

“他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雅雅老师的不好,当年有个人也对雅雅老师有意思,追不到,恼羞成怒,到处说雅雅老师的浑话。”

“传到哈浊那里,哈浊当夜就把那男人打了个半死。”


她的脸忽的烧了起来。

毛巾蘸着已经有些凉的水,贴在男人身上,男人抖了一下,猛的抓住她的手。

“我自己来。”

女孩把毛巾给他,自己用棉球蘸着碘伏把他的手和小臂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把那些伤口挨个涂上药。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狗。”她坐在他床边,认真的看着他,“哈浊,他们不会有事的。”

男人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我去把水倒了。”

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走,男人一伸手就把她拉了回来。

“雅雅,什么时候回你的城市?”

男人忽然没头没尾的问她,平静的声音,平静的看着她。

她却敏锐的感受到隐藏在这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她不回答,男人也耐心的等着,没有催促,没有不耐烦。

终于,她败下阵来。

“今年过完年吧,或许明年秋天。”

男人嗯了声,兀自沉默着,也没有放开她。

女孩有些不自在,想要往回抽手,男人察觉她的动作反而握的更紧。

“走了还回来吗?”他问。

她觉得气氛有些凝固,想笑笑缓和一下,努力了一下也没笑出来。

“有点远……”

她没有正面回答,男人没吭声,而且用了力把她拉回床上坐着。

“常回来,我可以去接你。”他说。

她咬咬嘴唇,他凭什么去接她呢,他是她的什么人就去接她。

“知道了。”女孩小小声,没有拒绝。

男人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放在她的下唇上,把她咬住的下唇解救出来。

“别咬,不好。”

他说话总是那么简洁明了,像是正经的嘱咐,又带着莫名的暧昧。

就好像,她是他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管她。

男人手上的药味冲进她的鼻腔,她嘴里也泛起了苦。

男人摩挲着她的下巴,又问:“在海城,有喜欢的人?”

女孩否认:“没有。”

男人又嗯了声,摩挲她下巴的力道大了几分。

他的手上有茧子,摩的她有点疼。

“哈浊,你弄疼我了。”

她娇娇气气的,就像那天嫌他说话太大声吓到她一样,柔软,娇气,那么可爱。

男人放过她,又半躺回去,只那双眼还紧跟在她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你吗?”

他话题转移的太快,女孩顿了下才明白他是问今晚。

女孩低下头抠手指:“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没有否认,而是笑着问她:“去年夏天,我在河边跟你说的话,你问明白了吗?”

他当时对她说了句藏语,她没有记住怎么发音:“我问过,但是我模仿的不对,别人没听懂。”

男人叹了口气,也是,这个笨姑娘如果问出来了,估计更要躲着他了。

“今晚在这里睡,别怕,我打地铺。”

女孩点头,今晚回宿舍确实有点危险,而且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正直的。

男人把她安顿在床上,自己端了水盆出去,又从箱子里抱出褥子和被子铺在羊毛地毯上。

女孩裹着被子,趴在床沿问坐在铺子上的男人:“会不会冷呀?”

男人躺下,把胳膊枕在头下:“不冷,有羊毛毯子。”

女孩点头,也翻过身去准备睡觉。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炉子里的火光能勉强让人看清一点轮廓。

女孩换了新环境,旁边地上还睡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还对人家动了心。

想睡着都难。

她往上拉拉被子,遮住半个脸,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经历了惊魂夜晚的女孩也渐渐迷糊了起来。

窸窣的被子摩擦声响起,地上仰面躺着的男人翻了个身,面对着床沿。


雅雅长得好看,寨子里的人都不是眼瞎的,自然有不少对她抱有那样的心思。

多杰就是其中一个。

他起初是真心喜欢雅雅的,为此还专门买了一本诗集,想着跟女孩在草原上风花雪月。

可雅雅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她很不喜欢卖弄的人。

多杰吃了几次闭门羹,慢慢发现哈浊在学校里进进出出的,雅雅非但没有反感,还总笑着跟他说话。

那之后,他开始学着哈浊做事,女孩依旧对他不怎么热情,他心里开始不平衡。

不久之后,寨子里流出了一些传言。

流言传到雅雅耳朵里,还是因为班上的孩子们打的一场群架。

那天,她在教室的备课,外头的小孩们突然吵了起来。

开始时她没放在心上,草原上的孩子们自由、野性,她不想束缚他们。

直到外面传来打架的声音。

她扔了笔跑出去,外面乱成了一团,她冲进去想把打架的孩子们分开,却被不知道谁丢的石头打到了额头。

雅雅老师受了伤,一群孩子们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另一边,高大的男人黑着脸,捏着雅雅的下巴,看她额头上的伤。

细嫩的额头上,一块儿明显的红印子格外刺眼。

哈浊是牧羊的时候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心里头担心她,把羊群托付给族人,匆匆来了学校。

谁知刚进门,就看到那女孩捂着额头,一群孩子还乱糟糟的打着架。

“疼?”

他抚上那个红印子,想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手刚放上,那女孩就倒吸了口凉气。

男人的脸更黑了,他扭过头,目光从那群闯祸的孩子身上扫过,像草原的狼锐利凶狠,要护着身后的猎物。

女孩伸手,扯着男人的衣角,壮实的男人哪怕是生着气,也顺从的依着她的力道往后挪了几步。

她拿出了老师的样子,板正着脸问:“为什么打架?”

孩子们面面相觑,直到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生站了出来。

“是他说雅雅老师的坏话,我们才打他!”

被指着的小男孩缩着脑袋,小声辩解:“不是我先说的,他们都这么说。”

雅雅秀眉微蹙,没想到打架的事竟然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她正想问问清楚,身边的男人却把她拉到了身后,一堵高大的肉墙竖在前头,女孩眨了眨眼,没再说话。

“男子汉大丈夫,打架了就是打架了!不管为什么打架,伤到无辜的人就得认!”

浑厚的声音像一记闷锤,把几个男孩子锤的小脸通红。

他们挺起胸膛,一个个跑到雅雅面前,挨个对她说对不起。

雅雅原本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一人点了一下额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把孩子们赶回教室,她就被男人拉着手腕回了宿舍。

“之前的药用完了吗?”

他温声问她,一个大男人,粗犷的嗓子压的低低的。

雅雅摇摇头,跑去桌子那里,从抽屉里翻出一小瓷瓶药膏。

那是她之前跟族长夫人走散了扭到脚的时候他给她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但是有用。

他把她按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挖了一小坨药膏出来,暖化了揉在她额头上。

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那个男人笑了一声,逼近她,粗糙醇厚的气息包裹着她。

“怎么?怕我做什么?”

她闷红了脸,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不要脸。

男人看着女孩轻颤的睫毛,心里一阵悸动。

抹完药,他也没走,而是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眨巴着眼,往回抽了抽被他握住的双手,没抽动。

他问她:“最近没出去?”

她看着他,歪头:“怎么了吗?”

他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磨的她痒痒的。

他们这样是有些越界的。

“雅雅。”

“嗯?”

他沉默的看着她,脸上是一种她看不懂的神情。

她觉得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大好,毕竟这个男人从来没对她说过什么喜欢她之类的话。

不给明示的暧昧,约等于耍流氓。

就在她打算再次抽回手的时候,他开口了。

“外面有些难听的话,你不必搭理。”

这句话是他斟酌了很久,用了二十多年为数不多的安慰人的经验组织出来的。

女孩眨巴着眼看他,无辜又单纯。

他喉咙噎了一下,粗大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的女孩,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不想让外头那些污糟事脏了她的耳朵,脏了她的眼。

“你说给我听听。”

清脆的嗓音,没有一丝怯弱,她低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

他的心嘭嘭的跳,握着那双小手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不怕吗?”

她用脚尖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脚尖:“你怎么老是问我怕不怕?我是成年人了。”

男人一双眼盯着她看,声音沉甸甸的:“好。”

“那你说吧。”女孩又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脚。

他挑了几句不那么难听的说给她听,她哦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默了默,抬头看着他:“你信吗?”

男人紧张的绷直了脊背,对她承诺:“我信你。”

她点头,嘴角的笑维持不下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人咬着牙,闷着头。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一双小手勾住了他的食指和小指,男人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

她问他:“为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他的注意力都在被她勾着的手上,一时没注意她问了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又问。

男人紧盯着她,喉咙滚了几滚,才闷闷的出声:“不为什么,就想对你好。”

她又轻轻的哦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吊着他的心。

男人捏了捏她的指头:“明天就好了。”

她是后来才知道,那天他从她这里走了之后,直接去找了几户人家,最后在多杰家里把多杰揍了一顿。

他下手很重,打的多杰掉了一颗牙,断了一条胳膊。

打完人,他就去了族长那里,领了十戒鞭,堵住了族人的嘴。

从那以后,寨子里的男人安分了很多,也再没人敢说她的浑话。

她被他们划到了那个男人的保护范围之内。


女孩也不急,在他怀里安静的等着。

许久,那个男人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他说,哈浊永远是雅雅的马。

笨拙的男人连表白的话都这么粗糙。

“真笨。”

清脆的笑响起来,女孩戳他的胸膛。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女孩瞬间安静下来。

月光下,男人一点点的低头,试探着靠近她的唇。

“雅雅老师!”

不远处,阿婆们找了过来,她们发现她不见了,怕她在这大草原上走丢。

女孩回过神,轻轻推男人的胸膛。

男人抱着女孩,缓缓睁开眼,瞥了一眼声音的方向,眼里藏着一丝渴望和不悦。

“哎,在这里!”

女孩害羞的从他怀里挣扎出去,朝找过来的人招手。

——————————

赛马结束后,哈浊牵着女孩的手,把她交给拉塔。

“麻烦你照顾一下雅雅,我一会儿回来。”

他得去参加祭祀仪式,又担心女孩一个人无聊。

拉塔笑着拉雅雅,对她挤眼睛:“呦,呦,看把他宝贝的。”

女孩红了脸,晃晃她的胳膊:“拉塔姐姐!”

拉塔哈哈笑着把男人撵走,领着女孩去一旁看表演。

赛马结束,各种表演也开始了,人群比刚才还要热闹。

拉塔带着雅雅去射箭,射中了就可以得到一个熏过香的福结。

也就是在拉塔专心射箭的时候,再回头,雅雅就不见了。

她起初以为雅雅是被人群挤了出去,结果在附近找了两圈也没找到。

拉塔不再犹豫,急忙去找那个男人。

她拨开重重人群挤进祭台的时候,哈浊刚撒完最后一把灰。

拉塔急急喊他。

男人回过头,看到只有拉塔一个人,不禁皱了眉。

“怎么了?”男人拍拍手上的灰,又往人群里看了一圈,“雅雅呢?”

拉塔急得跺脚:“我带她去射箭,一转头她就不见了!”

寨子不小,想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高大的男人脚步凌乱的穿梭在寨子的小道上,不停喊着女孩的名字。

远处热闹喧嚣,男人却浑身冰冷,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刮着冷风的初春,凉意彻骨。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又走了,是不是又不要他了。

焦急的呼喊从不远处传过来,女孩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怎么,担心他?”

带着戏谑的声音漫不经心响起,斯文优雅的男人擒着女孩的下巴把她的头掰回来。

“你跟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和他本来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女孩被逼急了,用力挣扎起来,旁边按着她的保镖根本不在意她的挣扎。

“他的事我回去了会处理,倒是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把小叔当什么?”

男人松开手,呵笑一声,侧过身不再看她。

他本来以为她就是一起兴起,在草原上认识了个男人,热情过了也就算了。

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他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他必须马上带她走。

“我们本来就不熟!”

女孩倔强的盯着男人的侧脸,熟悉的恐惧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从第一次见他就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无论是他的笑,还是他的眼神,都让她脊背发凉。

“不熟?”

男人瞥她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小雅雅,你可真没良心。”

女孩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不远处男人急促的呼喊时不时传过来,她知道那个傻汉子肯定急坏了。

“你想怎么样!”

男人叹了口气,又转回来,抚了抚她的头发:“跟我回去。”

话音刚落,小道尽头就出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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