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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荒野塞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华,虽是在寺中,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总不会是去辩经的吧?”月华虽不通人事,但耳尖却悄悄红了。裴云舒这话,谢晏川知晓之后,半晌无语,最后也是哭笑不得的将扇骨敲在她额上。“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先生就同你讲一讲经。”曾伦带着裴云舒进了禅房,谢晏川今日竟也穿着简单的青衣,手中拿着一卷经书看着。“先生,我来了。”裴云舒见着眼前人,弯着眉眼笑了笑,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来了,过来坐,倒是没料到,你也来了。”谢晏川心中一松,在灯火之下隐隐的愁绪也散去了。“突然说着就要我来,匆匆忙忙就来了,不过想着能见一见先生,倒也并非坏事。”裴云舒坐在谢晏川面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佛经。“之前在京城之中,你哪次说要见朕,朕没有见你?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身边...

主角:穆傲蕾鲁如霜   更新:2025-03-24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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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傲蕾鲁如霜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华,虽是在寺中,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总不会是去辩经的吧?”月华虽不通人事,但耳尖却悄悄红了。裴云舒这话,谢晏川知晓之后,半晌无语,最后也是哭笑不得的将扇骨敲在她额上。“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先生就同你讲一讲经。”曾伦带着裴云舒进了禅房,谢晏川今日竟也穿着简单的青衣,手中拿着一卷经书看着。“先生,我来了。”裴云舒见着眼前人,弯着眉眼笑了笑,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来了,过来坐,倒是没料到,你也来了。”谢晏川心中一松,在灯火之下隐隐的愁绪也散去了。“突然说着就要我来,匆匆忙忙就来了,不过想着能见一见先生,倒也并非坏事。”裴云舒坐在谢晏川面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佛经。“之前在京城之中,你哪次说要见朕,朕没有见你?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身边...

《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月华,虽是在寺中,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总不会是去辩经的吧?”

月华虽不通人事,但耳尖却悄悄红了。

裴云舒这话,谢晏川知晓之后,半晌无语,最后也是哭笑不得的将扇骨敲在她额上。

“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先生就同你讲一讲经。”

曾伦带着裴云舒进了禅房,谢晏川今日竟也穿着简单的青衣,手中拿着一卷经书看着。

“先生,我来了。”裴云舒见着眼前人,弯着眉眼笑了笑,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

“来了,过来坐,倒是没料到,你也来了。”谢晏川心中一松,在灯火之下隐隐的愁绪也散去了。

“突然说着就要我来,匆匆忙忙就来了,不过想着能见一见先生,倒也并非坏事。”裴云舒坐在谢晏川面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佛经。

“之前在京城之中,你哪次说要见朕,朕没有见你?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身边的人多了,便将自己的先生抛之脑后了?”

在裴云舒提出要进宫之前,他们的确有些时日不曾见了。

“因为我是个恃宠而骄的人啊,先生,我也会怕,先生这般的偏爱,迟早会让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因为我知道,大宸的帝王是我的靠山,所以总有一日,会无所畏惧的。”

谢晏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并未多想什么,他自小认识裴云舒,自己这个徒弟的劣根性,他也最清楚。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得这么一个答案。

“所以我该忍耐一下自己,是不是?先生。”

谢晏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朕允你。”

“什么?”

“允你恃宠而骄,允你在朕面前蹬鼻子上脸。”

裴云舒有些恍然,这一刻,他务必清晰的认识到,刚才那话竟不是假的,她这个人一定狐假虎威,暂且不论太子,有谢晏川这句话,从前让她受委屈的那些人,她现在就可以百倍的报复回去。

“先生别这样说,我会当真的,而且,我也并非圣人,自有私心,有愤怒,有怨气,往后我不将他人看在眼中了该如何?”

裴云舒告诫自己,不是时候,她若是真的做了,迟早会消磨掉谢晏川的情意,到那时候,她从前所做的事情便都成了罪名。

谢晏川颔首,“如今倒是长大了不少。”裴云舒不曾注意到,眼前这位帝王眼中流露出的满意。

他种下了一棵花树,那树茁壮成长,如今还在枝丫开着花,美丽诱人,他自然欢喜。

但若是那棵树已经长歪了,他便会有遗憾,虽还会养着,却不会那么精心了。

谢晏川对待裴云舒,自还是如珠似宝,可宝珠蒙尘却不好。

裴云舒若真的不懂事,入宫之后,他封个妃子,在宫中富贵一生足矣。

但谢晏川总是期待高一些,他还记着,裴云舒曾言,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大宸皇帝谢晏川,后宫冷清,四妃只封了其三,莫说皇后了,就连贵妃都不曾封。

但想来,只封妃子,太委屈姩姩了,这么一个肆意的姑娘,要因着他,半生困在那个冷清的皇宫之中了。

“先生,我早就及笄了。”

大宸如今富足,国泰民安,朝廷曾有人进言,女子太早嫁人生子,对身子不好,易难产。

如今数十年过去了,大宸的女子少有在及笄的时候嫁人,裴云舒这个年纪,的确不必着急。

但婚事总要先定下,成亲前怎么也要备上一年啊。

“那今日,你同月华说了什么?”


裴云舒拉着江流烟说话,江流烟旁敲侧击了一番,发现裴云舒对她比之从前倒也没什么区别,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裴云舒从小就肆意妄为,高兴了,多贵重的东西都像是个玩意一样随手扔给她,不高兴了,便肆意发泄自己的坏脾气。

在江流烟看来,裴云舒只对着她如此,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表小姐,如今她在这国公府中寄人篱下。

不过,江流烟还是试探了一二,昨日,她悄悄哭了一场,按照她姑母往日的性子,早就该过问了,然后再好生宽慰她一番。

可昨日,却只有一个婆子去,还只带着些不值钱的点心果子。

江流烟昨夜也是辗转反侧,昨日她还是冒进了一些,让太子主动送了她一程,按照裴云舒的性子,若是知晓这件事,早就该闹个天翻地覆了。

即便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裴云舒的心思的,但任她再聪明,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说起来,昨日长公主府上设宴,我先去了,等了你半日也不见踪影。”

“表姐说昨日啊。”裴云舒眨眨眼,眼神飘忽,脸上也泛起热意来,江流烟心中一跳,这模样,倒像是……

“云舒这样子,莫不是去见心上人了?”江流烟打趣了一句,也是在试探,自裴云舒及笄之后,有她在暗中推动,裴云舒对谢长衍虽算不得情根深种,却也是极有好感才是。

再加上谢长衍一直若即若离,前些时日,分明已经能勾着裴云舒的情绪了,可昨日,谢长衍分明和她在一处啊。

“表姐怎么知道?”裴云舒瞪大了双眼,一副惊讶又害羞的模样“表姐,此事,我就同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娘,否则,娘又要教训我了。”

江流烟脸上的笑容像是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不能慌,必须得镇定。

“表姐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昨日可是去见太子了?”

裴云舒听着太子二字,忍不住撇嘴“表姐,你胡说什么呢?当然不是太子殿下了,表姐,我有心悦之人了,不过这个人是谁,我不能说。”

不可能,她平日虽然不是日日和裴云舒同进同出,但也是日日相见,裴云舒身边有什么人出现,她该是最早知悉才是。

可这一次,她却是一无所知。

“云舒,你别吓唬我了,这样大的事情。”江流烟有些为难。

“所以我才不能说出口啊,表姐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裴云舒这话说的,倒是全然为江流烟着想,也将江流烟的问话堵了回去。

再问,倒是她不知好歹了。

“那太子呢?云舒,太子殿下对你,似是有情啊。”说这话的时候,江流烟也凑近了些,拿着团扇遮着半张脸,像是闺中密友在窃窃私语。

有情?裴云舒看着江流烟的眼神似是有些诧异,江流烟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很有可能引起别人在意。

但眼前是裴云舒,裴云舒其实并没有那么愚蠢,怪只怪国公府将裴云舒养的太好,不舍得她经历半点坎坷。

而江流烟不一样,江流烟从小坎坷,机缘巧合来了这国公府,日日心惊胆颤,生怕被赶出去,从小就知察言观色。

所以,在国公府的主子不曾发现的时候,江流烟已是“不经意”的拿捏了国公府的这个掌上明珠。

果然,裴云舒抬起精巧的下巴,一副倨傲的样子,“我知道啊,可我爹娘说过了,我裴云舒只需嫁给自己心悦的人,便是天子,也不能迫我。”

江流烟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涩,可她早已经习惯了,裴云舒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无论她如何任性,得罪了多少人,也有国公府给她兜底。

“云舒说的是,云舒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得偿所愿的。”

从前也是如此,裴云舒随意点点头,所以,她这个国公府的大小姐,可是“恶名在外”。

“太子殿下的确是还不错,但是,太子殿下毕竟身份贵重,我总觉得,殿下对我若即若离,表姐也知道,我自小到大,都不曾哄过什么人。”

裴云舒如今这话,倒是和她的性子相符,也没有让江流烟觉得不对,硬要说的话,江流烟这个时候只觉得,裴云舒果然是被宠成了一个废物。

那可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是这世上唯二尊贵的男子,对着裴云舒的时候,已经是足够的好声好气了,可在裴云舒看来,却是不够顺着她。

还要如何顺着她?难道要大宸的太子在裴云舒面前像个下人一样做低伏小吗?

“而且,这段时日,我看着太子殿下似是很不喜我,这两年,我已经很顺着太子殿下了,反正,爹娘也不是很想让我嫁给太子殿下,干脆就算了吧。”

裴云舒这话说的随意,又好像已经是深思熟虑说出的。

“表姐不必担心,反正我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裴云舒着重点了一下,果不其然,江流烟都不打算和她继续说下去了,脸上的神色,任谁都能看出勉强来。

裴云舒也没有强留她,只是含笑看着江流烟远去。

“其实,她也并非一直那般毫无破绽,只不过,我从前从未在意过,我这般信任表姐,表姐却一直对我多加防范。”

暗处的身影走上前来,将江流烟刚才和丫鬟之间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月影,表姐这般维护我,身边的丫鬟却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如此多嘴多舌的丫鬟,你同母亲说一声吧,留在表姐身边,到底是个祸患,到时候可别让表姐为难。”

月影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裴云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刚才说的她口干舌燥的。

江流烟说的话,她自然是听不出话外之音,但她娘却该是能听出来的。

所以,这话是好是坏,该是她娘说了算才是。

“表姐,如今我是该好好和你学习了。”


“这样啊,那劳烦也教一下我吧,我也想给人绣一个。”

“小姐也要学?”

“嗯,讨人欢心的玩意,自是要去讨人欢心的。”裴云舒拿了一块帕子出来,一副打算认真学习的样子。

太后寿宴是在一个半月之后,太后心善礼佛,不喜铺张浪费,所以,下了懿旨只说一切从简。

当今太后是谢晏川的亲母,从前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妃,之后成了太妃,如今,却又成了太后。

太后说了一切从简,但他们送上的生辰礼,自也不会是路边百两买来的便宜玩意。

可再贵重,也不过是些金银器物,太后还能缺了?故此,就得迎合太后喜好了。

各家都在绞尽脑汁想着送礼,礼物好备下,但若是能合了太后心意,自然更好。

裴云舒这两日又接了邀约的帖子,是个诗会,平日她最不喜去了,而且诗会的帖子为何会送到她手上,不该送到江流烟手上吗?

“给表姐也送了吗?”

“打听过了,表小姐那边送去了,不过表小姐拒绝了,说是身子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这样啊。”

裴云舒张口就要拒绝了去,江氏身边的嬷嬷就来了。

“大小姐,夫人说,左右大小姐也无事,可去此处瞧一瞧。”

“这诗会到底有何特别的?竟连娘都惊动了。”

那嬷嬷该是得了江氏的叮嘱,“大小姐不知,这诗会翰林院宋大人家的小姐也去,那位宋小姐听闻很是擅诗词歌赋。”

“宋小姐?”

“就是夫人给二少爷相看的少夫人,夫人看过,说是极好。”

“是吗?那我是该去看看。”

前世,她二哥因着江流烟的事情,和家中闹得很僵,始终不曾婚配,这一世,竟然已经定下人了。

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改变了这一切吗?

京城中的诗会多的是,大宸也是自先帝开始文兴的,先帝的某个宠妃便是靠着诗词入了先帝的眼。

当今陛下也是文韬武略,后宫中的妃子也有才情过人的,所以这京城中,多的是这样的诗会。

裴云舒啃着绿豆糕,看着对面啃着桂花糕的谢思风,两个人一副相对无言的样子。

“你怎么也来了?”裴云舒看着谢思风。

“没办法,我爹现在想着要给我找个夫婿,你也知道,我这样的,能求娶我的人,要么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要么。”谢思风想了想,竟说不出第二种可能。

“也有可能,会有个长眼的啊。”裴云舒看着谢思风,前世她入东宫之后,就基本断了和外面的联系,自然不知谢思风如何。

但她真的觉得谢思风很好,谢思风是她见过最好的姑娘了。

裴云舒这话说的无比认真,或许是裴云舒的表情太过严肃,谢思风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宋怡就在旁边隔着一道屏风的地方,她未来这个小姑子,从前听到的都是恶名,她和裴云舒也没多少交集。

可今日,能这样直白的夸赞其他女子的人,当真如他人口中那般吗?

宋怡心中升起了些许好奇。

“太后的寿辰啊。”谢思风的声音悠悠响起,“我爹娘准备就好了,我送,还不是王府的东西?”

“我倒是听说,绮罗坊绣出来了个有趣的东西。”

“什么啊?”

“万佛图。”裴云舒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她想要听到的人听到这句话了。

万佛图,本是一幅刺绣,绣了一个佛字,可巧妙就巧妙在,这个大的佛字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小佛组成的,一共一万个佛字,万佛图。


“朕的确很少拒绝太子,但此事,不是他一人之事。”

“陛下说的是,况且老奴斗胆一说,以裴姑娘的性子,便是国公府愿意,那位也能搅的这京城天翻地覆。”

谢晏川颔首,神色果然松快了不少,俊朗的眉眼带上了点点笑意,曾伦看着,自打那位裴家大小姐朝陛下表明心意之后,陛下可是连后宫都不曾去了。

众人不知,后宫倒也安稳,毕竟帝王薄情,无盛宠偏宠,所以又何来宠可争呢?

只有曾伦知道,当今这位薄情的陛下在想什么,毕竟那位会吃醋。

“无论做什么,总要她愿意才好。”

曾伦看得明白,当今这位陛下的确宠爱太子,但毕竟是皇帝,太子重不重要,说到底,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明日,朕要出宫。”

谢晏川从前见人其实也见得少,身为帝王,便不能重欲,无论是何种欲望,但如今,谢晏川发觉自己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甚至都这个年纪了,却还是如同毛头小子一般。

不该是这样的,谢晏川从前只是想着给自己留个喘口气的地方,如今却发现,他对裴云舒太过看重了,是无法遮掩的看重,是舍不得裴云舒受一点委屈的看重。

帝王不该有弱点,尤其是这种,无法遮掩的弱点。

谢晏川的父皇,皇兄都是这样教给他的,谢家人,也只知道如何当皇帝了。

不过是见着她便觉得欢喜,皇帝的一点私欲,谢晏川是皇帝,也是人。

曾伦在旁边,只当不曾见到帝王表情的变化,他早已习惯了。

每每牵扯到裴云舒的事情,陛下偶尔会陷入自我挣扎,可每一次,哪怕裴云舒不在眼前,哪怕裴云舒什么都不曾做,他也知道,陛下挣扎之后,赢得也总是那位裴大小姐。

曾伦身为谢晏川身边的大太监,后宫的妃子对他都毕恭毕敬,而在曾伦心底,裴云舒的地位一提再提,如今,已经要高过太子了。

第二日,裴云舒昨日到最后当真是醉了酒,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来。

换了衣裳打开房门,然后就一眼瞧见了院子里清隽的身影。

裴云舒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关上门,她昨日醉的那般厉害吗?现在竟还没有醒酒。

过了一会儿,裴云舒重新打开门,屋子里的人还在,不是她在做梦。

“先生?”

谢晏川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副刚醒来的朦胧样子,“可是还没睡醒?”

裴云舒突然抬手摸了摸眼前人,温热的。

“竟是真的。”

“还有假的不成?”谢晏川心中一动,任凭那一双柔夷落在自己脸上。

“在梦里的先生,就是假的。”

“看来朕有幸入了姩姩的梦。”谢晏川说完就退了一步,裴子慕走进院子里,见着自己妹妹在当今陛下面前站着,靠得极近,远看还有些亲密。

“云舒,不得无礼。”

裴子慕也不知为何陛下今日会来国公府,而且还是便装出行。

陛下便装出行到国公府,该算是对国公府极信任的,裴子慕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爹只来得及匆匆说一句,陛下来了,裴元正也不知陛下这是什么心思,但陛下既是便装,该是不想引起太大风波的。

裴子慕是世子,来招待陛下也好,只当做来国公府的贵客就好。

“平日怎么招待长辈的,你就怎么招待陛下,爹要退下来,陛下是该好好看看你了。”


谢长衍回到东宫的时候,心中就多有疑虑,裴云舒是耍弄性子,还是当真不愉,他自认还是看得出的。

裴云舒对他好似有了几分抗拒,谢长衍感觉的并不真切,毕竟他足有数年的时间,尊为太子,却在裴云舒身边打转。

裴云舒不知情爱为何物,谢长衍只要稍加引导,更何况还有江流烟暗中相助,裴云舒自会将他当做心上人,在这之前,他们已是亲密许多了。

他自觉已将平生的耐心都分出一大半去给了裴云舒,在谢长衍看来,他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裴云舒合该对着他死心塌地才是,哪怕为他着想一下也好啊。

可是都没有,如今裴云舒还这般,饶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谢长衍。

大不了就另选人去,这大宸,又不是他裴国公说了算,手中握有兵权的,也不只是他裴元正。

谢长衍每想起此事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可惜,若江流烟才是国公府的嫡女,便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儿了。

倒是这个时候,东宫管事的人来报,说是国公府大小姐送了礼过来,谢长衍让人拿过来,竟是一盆花,还有个绣的精巧的香囊。

“只送来了这东西?”谢长衍看着,果真是女儿家,送来的东西竟是些无用的东西。

“是,听闻是国公府的小姐亲自去寺庙中求来,可安神静心。”

谢长衍不信这些,但既是裴云舒主动送来的,他就当这是裴云舒在示好吧,更何况,送来的这香囊可是大有用处。

谢长衍缓和了神色,“将这花送去,让花匠好好照顾。”

小太监喏了一声,就要将花带走,“等等。”谢长衍看了一眼那白玉兰,的确开的极好,还是普度寺求来的。

“送去孤的书房吧。”

他那书房见外人多一些,既然送来了,也好让人知晓才是。

“至于这香囊,出门的时候记着让孤带上。”

谢长衍缓了一口气,看来,果真是他多想了。

裴云舒如今有了想做的事情,有了目的,倒不会陷入重生之后的茫然浑噩中去了,她心中最是清楚,自己这一次要走的路是如何。

她爹娘的心思她知道,给她找个老实的夫婿,可人心总是看不透的,前世她为何那般信任江流烟和谢长衍?

不过是觉得自己待他们好,他们也该知恩图报才是,最后却是养出两个白眼狼出来。

所以,裴云舒不再信这些了,她只想让自己坐上更高的位置,拥有更尊贵的身份,让负了她的人,哪怕恨极了她,也只能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裴云舒今日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小衫,手中拿着一柄新的团扇,“我有几日没有去看表姐了?”

“离着上次见表姑娘,已经是五日了。”月华端着一杯温茶过来,“小姐可要去瞧一瞧表小姐?”

“是该去瞧一瞧了,再不去的话,表姐心思细腻,怕是会觉得自己得罪了我,又要悄悄垂泪了。”

月韵听着,看着裴云舒手中的团扇“小姐本就怕热,这种天气,还要去哄着表小姐,怎么这样?”

裴云舒手中的扇子轻轻敲在月韵头上,“不许胡说,表姐在国公府,许是心中还是有忧虑的吧,我们自是要对表姐好些。”

裴云舒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小丫鬟不少,这些小丫鬟啊,私下里可活泼着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这话就传出去了。

这几日着实天热,江流烟让人去取冰来,可丫鬟去了,却两手空空的回来,说是近日炎热,冰库中的冰用的快,所以削减了各院子里的分例。

江流烟听了之后,也只是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若是削减了整个府邸的分例,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况且江流烟在国公府一向乖巧温顺,偶尔委屈了也只是自己悄悄在屋子里哭一通。

自然不会纠结此事,江流烟大多数时候,只是捧着一卷书坐在窗前,教着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读书认字。

“小姐都不热吗?”

“心静自然凉,若是酷热难耐,想必是不曾静心。”江流烟翻过一页书去,身边的小丫鬟看着她,懵懂点头。

“表姐说的是。”裴云舒从窗前冒出来,江流烟看着她“姩姩怎么过来了?日头这么毒?再晒坏了。”

江流烟赶忙将人拉进屋子里来,看着裴云舒两颊泛红,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我这不是想着有几日没有来见表姐了吗?今日虽热了些,却也只是在府上走动,表姐不必忧心。”

裴云舒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明媚,只是在江流烟看来,裴云舒一贯这般没心没肺,让人羡慕又妒忌。

“姩姩找我有事吗?”

“在屋子里待着烦闷,所以来和表姐说说话。”

“也好,只是我这屋子里也闷热,怕你受不住。”

“没事,总要习惯的,今年是要比往年热一些,不过雨水却不少,娘说这是个丰收的年景。”

“姑母这般说?那可太好了。”

裴云舒来和她闲聊,江流烟早已习惯了,她就像裴云舒的书童玩伴,裴云舒找上她,她就得哄着,陪着。

“表姐,我听娘的意思,最近正在给表姐在京城寻摸夫婿呢。”裴云舒说悄悄话一般,靠着江流烟很近。

“夫婿?”江流烟手中的扇子稍顿,“我。”

“表姐,娘对这事可上心了,就等着爹回来之后定下此事了,表姐这年岁,娘可着急了,生怕耽误了表姐的婚事。”

裴云舒不等江流烟说什么, 就一股脑的说出来了,江流烟呆滞了片刻。

她一直不疾不徐,便是因着国公府对府上的小姐上心,不会轻易嫁出去,更何况还有一个裴云舒的婚事让府上头疼,她及笄的时候也同姑母说不急的,她想寻个良人。

江流烟既攀上了谢长衍,自不会再委屈了自己去嫁给那些庸碌无为的常人。

但现在,国公府去要给她寻摸夫婿,江流烟看着裴云舒打趣的眼神,顺势露出个羞涩的笑来“此事,我们怎么好说?全凭姑母安排。”

“表姐,亲事多重要的事?你怎么好一点不上心呢?娘看重的人选是谁,我都悄悄瞧过了,到时候我们偷偷去见一见可好?”

“姑母发现要训斥的,姑母心中有数。”

“我看了一下,娘看上的人,有爹的副将,还有去岁高中的文臣,好像还有个郡王的次子,表姐放心,你是我们国公府出去的,定然是正头夫人。”裴云舒说的认真,这些人的确是她娘有意的,可有了太子青睐,她表姐岂会甘心嫁与他人?

次子?那将来连个郡王都不是,江流烟握紧手中的扇柄,这些人的身份,谁稀得去当那正头夫人?

裴云舒只是随意提了一下,转而就去说别的事,只余下江流烟,心中难忍愤懑,还要强装笑脸,同裴云舒在此姐妹情深。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裴云舒脸上的犹疑之色十分明显,江流烟还在不解,还是月华主动站出来,说是天热,小厨房给大小姐备了消暑的吃食,就不在表小姐这里用膳了。

江流烟没有留她,裴云舒现下仔细去看,才看得出眼前人的笑有多勉强,用话本上说的话,便是皮笑肉不笑。

裴云舒做出从前那般一无所觉的样子离去了,只是江流烟遣来送她的人里,有个很是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月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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