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蹲了局子。
醒来后的刘珍儿,躺在病床上,无视一家人的哀求,果断报了警。
爸妈大惊失色,试图说服刘珍儿撤案。
刘珍儿两手一摊:“刑事立案后属于公诉案件,报案人撤案不管用,他不蹲个几年出不来。”
爸妈求她出谅解书,争取替哥哥取保。
刘珍儿冷漠拒绝。
爸爸非常生气:“你怎么能毁掉你哥哥?
当初你害你姐姐毁容,你姐姐怕影响你高考,也没报警毁掉你啊。”
“那是她蠢!”
刘珍儿冷笑,“她报警也没用,你们肯定会帮我作伪证,说她自己烫伤自己。
她要是敢报警,结局只会被赶出这个家,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我妈抱怨:“你哥哥怎么回事?
怎么能打妹妹呢?
唉,让他进去待几天受点教训,应该的。”
“不是几天,是几年。
我是不会出谅解书的。”
“珍儿啊,不管怎么样,你哥哥为了供你读书,借了一百多万的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没用?
你们要是有用,会逼自己的亲儿子去借钱?”
爸妈哑然。
事情传到局子里的哥哥耳朵里。
哥哥苦笑。
他呵护了半辈子的假妹妹,毫不留情地把他送进了局子。
倒是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亲妹妹,对他嘘寒问暖。
他写信说,他最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回复:“没关系,我已经报复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他也该想清楚了。
哥哥问:“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我们是亲兄妹啊。”
“欺负你的人,明明是刘珍儿,我是无辜的。”
“好”吗?
在我最初回家时,我非常感激哥哥的维护。
我曾经真情实感地依赖、信任过哥哥。
我问:“哥哥,为什么每次刘珍儿欺负我,你都会劝我忍耐?”
“因为你以前经常被她欺负,现在有人替代你被她欺负,你巴不得我永远代替你的地位,永远受她欺负,对不对?”
“明明只要你配合我报警、实话实说接受调查,我们就能送她进去,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你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亲兄妹,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受她的欺负?
凭什么我敢于反抗?”
“每次她欺负我时,你是不是很庆幸?
庆幸我替你分担了她的怒火?”
“你受过的苦,我要加倍承受,你心里才能舒坦,对不对?”
“爸爸是沉默的纵容者,而你,是两面派的纵容者。”
哥哥没有回信。
而我,早已得到了答案。
收拾完哥哥,现在,轮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