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覃轻笑道:“二十年前,我也是这样用枪顶住你爸的脑袋,帮他在脑袋上开了个大洞。”
“哦,还有你妈,我把她的肠子都掏出来了可是你妈嘴是真硬,死也不肯说把你姐藏哪哪里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姐,我一直以为你家就剩她一个人了,哈哈哈哈哈”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那个给我削苹果的女警,那个声音柔软的专案组组长,竟是二十年前屠杀我家族的刽子手?
“你姐姐真的自以为是。”
她继续说,手枪稳稳指着我的额头,“秦泽自杀那天,我就知道这是一盘棋。
他们想用自己的死,把灭门案重新拉回公众视线。”
她的笑容扭曲:“是我我主动请缨来参与调查,就是为了找出所有林家余孽,全!
部!
杀!
掉!
哈哈哈哈哈”此时的白覃覃仿佛一个魔鬼。
我站在死亡面前,双腿发软。
“你、姐姐、秦泽、沈律,林家最后的血脉。
今晚过后,就拜拜咯。”
她一步步逼近,枪口闪着冷光。
我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逃。
绝望中,我摸到后腰的打火机。
颤抖着掏出,对准白覃覃。
“别动!”
我声音嘶哑,手抖得像筛糠。
白覃覃看着我手中的“武器”,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
“开枪啊!
你以为你拿个打火机,就能吓到我了?”
她轻蔑地挑衅,眼中闪烁着猎人捕获猎物的得意。
此刻,我却我嘴角慢慢上扬,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仓库内炸响,震耳欲聋。
白覃覃的肩膀喷出血花,她惨叫着倒地,眼中的轻蔑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怎么…怎么会是真枪?!”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声音里满是痛苦和困惑,“我去你家翻的时候明明是个打火机,怎么会?”
“你日夜都在我监视下,怎么会有真枪?
你…?
难道说……”我站直身体,俯视白覃覃。
她肩膀的血像罂粟花一样在警服上绽放,触目惊心。
“也许自以为是的是你呢。”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不是我在说话,而是某种更冷酷的存在借用了我的声带,“姐姐、秦泽、沈律,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啊,我的白警官。”
白覃覃瞪圆了眼,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震惊在她脸上凝固。
“你以为自己是猎人?”
我蹲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错了,你不过是我们的猎物。
姐姐早就查到你的底,但你势力太大,普通手段根本动不了你。”
我冷笑一声,“所以我们只能用死亡作饵,让整个案子升级到国家层面。”
白覃覃脸色灰白,额头冒出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像是死神的泪滴。
“我们知道自大的你肯定会亲自前来。”
我话语如冰刀,“我们也算准了你会在张毅查到真相前亲自动手。
毕竟你最喜欢亲手解决威胁,不是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而这,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白覃覃突然狞笑起来:“你们没有机会,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她猛地扑向我,鲜血飞溅。
警笛声撕裂了仓库的死寂,由远及近,越来越尖锐刺耳。
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金属变形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如黑色洪流般涌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白覃覃。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领队的特警吼道。
刹那间,我明白张毅也早就怀疑上了白覃覃,他暗中布置了这一切。
那声向天花板开的枪,原来是信号。
白覃覃脸色铁青,眼中喷射出刻骨的恨意。
鲜血从她肩膀涌出,染红了半边身体,却丝毫无法浇灭她的狂妄。
“林家那群人活该!”
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扭曲变形,像是来自地狱的回响,“不听话就该死!
这二十年来,谁不服我,我就灭谁全家!”
她的面容扭曲成一个可怕的形状,疯狂在她眼中燃烧。
特警向她逼近,她却像垂死挣扎的野兽,猛地朝我扑来——“砰!”
又是一声枪响。
白覃覃的腿部中弹,她跌倒在地,鲜血在地面扩散。
即使如此,她仍试图向我爬来,眼中满是毁灭的欲望。
第二波警笛声响起,更多的警车包围了仓库。
专案组成员冲进来,迅速控制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