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前往月寒山,出发前,我假装没睡好,需要在后座休息,让陶然坐在了副驾驶。
一路上,我假寐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看他们的手十指相扣,看他们互相喂食。
他们的每一个亲密举动都像是在我的心脏上凌迟,直到将我的灵魂撕裂到支离破碎。
三个小时的路程,到月寒山时,已经是中午。
我借口去吃午饭,给尚太太发了消息,让她有所准备。
在火锅店趁着陶然去卫生间的时候,我也跟了上去。
那里没有监控,没有其他人,是我实施计划最方便的地方。
“荀总,有事?”
我把她堵在卫生间里,她惊讶的问我。
“我儿子的床,软吗?”
我挑眉问她。
她的脸倏地白了,慌张的后退两步,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荀总,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将她逼的身体紧贴墙壁,厉声问她:“我问你,我儿子的床软不软,我老公的床上功夫厉不厉害?”
“你知道了?”
陶然双手撑着我的身体不让我逼近。
我借势向后一倒,整个人砸在地上,后腰磕到隔间的台阶上,瞬间一阵剧痛从小腹爬遍了全身。
双腿之间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我看着身下那一片鲜红,用尽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
听到喊声,火锅店的工作人员冲进卫生间,看着眼前的一幕慌了神,赶紧又跑出去喊来了陆涛。
陆涛进来后,看着地下的红色,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和陶然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是不明所以的震惊。
趁着意识还清醒,我对着陆涛大喊:“老公,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虚弱的看向卫生间门口,直到尚太太的身影出现,我才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陶然涉嫌故意伤害被抓进了警局,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我的老公此时此刻并没有陪同在我的身边,而是在警局努力想要做伪证保住陶然。
这些都是尚太太在我醒来时对我说的。
“有什么事你和我商量一下,我和老尚也会帮你,你又何至于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尚太太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心疼。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
骗陆涛去临市有事的那天,我去做了产检,医生说胎儿发育不好,胎心微弱,不建议保胎。
回酒店后,又在监控里看到他们计划怎么弄死我,还要弄死我的儿子和父母。
那一刻,我便决定将计就计。
我不想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陆涛和陶然,必须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尚太太走后,陆涛一脸丧气的回来:“你怀孕了怎么没告诉我?”
看着他不似作假的担心,我竟然猜不透他的担心到底是真是假?
陶然还在警局,他也刚录完口供回来,这期间,他们两个没有串供的机会,说明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我虚弱的撑起身子,忍着厌恶抱住他,“老公,陶然为什么要推我?
她是知道我怀孕的。”
能明显的感觉到陆涛的身子一怔,“她知道你怀孕?”
我点点头,把在电梯里陶然看过我孕检单的事情告诉他。
他心虚的别过脸,“也…也许…她是不小心。”
我猛地推开他,冲他歇斯底里地喊:“什么叫不小心?
她说有个关于你的秘密要告诉我,我刚凑近,她就使劲推我一把,你说她是不小心?
你到底是谁的老公?
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还有她说关于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
说完我掀开被子,冲下床去,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倒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