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刚到，我娘推开门，看我坐在窗边一愣，随即换了一副笑脸：你这孩子早醒了怎么不说，窗边冷感冒就不好了，待会还要做纸人呢。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出了心中所想：娘，做纸人会死的，我不想做了，我以后留在村里给你和爹养老，行吗？
我娘脸色瞬间变了，尖着嗓子喊：孩儿他爹，你快来，出大事了！
我眼神沉了下来，低垂着睫毛遮住。
我爹很快就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手腕粗的麻绳，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脸色狰狞：这小蹄子是不是反悔了？
我就说她是故意放松咱们的戒心的，上次大丫也是后悔了，偷着逃跑，幸好给抓了回来。
你敢跑，老子今晚就让村里男人轮了你，让你做鬼都不干净！
我爹拿着粗棍和麻绳恶狠狠威胁我，像是我挖了他的祖坟，动了他的命根子。
我眼神越发冷淡，看向躲在身后的姐姐：姐，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出村嫁人吗？
我再做纸人会死的，但你还可以做一次。
我问了，你只是定了亲还没有和顾生发生关系，还是处子，还能做两个纸人的。
今晚，你做这个纸人好不好？
姐姐立刻挽住阿娘的胳膊，委屈的假装抹眼泪：囡囡，我只要想到顾爷爷心里就难过，手抖，万一我做坏了怎么办？
顾爷爷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你放心，我嫁到顾家之后，爹娘都会过好日子的。
你为了全家牺牲一下吧！
全家如临大敌，分开围住了我，挡住了门口。
我爹更是绕了一圈手上的麻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