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冲了进来。
连带厉岚臣的兄弟们也来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外面。
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嘴角渗着血。
全都不敢直视我。
将厉岚臣扶到病床上后，其中一人主动开了口。
“嫂子，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
有一人说话，陆陆续续地就有人开始为自己辩解了。
“嫂子，幸好你没事，不然厉哥会杀了我们。”
“是啊，你不知道你在抢救室的时候厉哥有多可怕，他说如果你醒不过来，他要让我们都给你陪葬。”
“黎素素是最惨的，厉哥派人把她打了个半死，直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我冷冷看向他们。
“你们滚。”
这些人，都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等他们都出去后，我再次陷入昏睡。
昏睡这几年，我在梦里看见了一个小孩。
他长得特别可爱，肉嘟嘟的。
他被一团白光包裹着。
“妈妈，我要走了，你要开开心心的。”
“不，不要走，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保护好你，不要走……”我现在梦里无法苏醒。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我梦见梦里的孩子在我面前消失。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他。
“不，不要走……”然后，我骤然惊醒。
醒来时，发现厉岚臣正担心地看着我。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老婆，对不起，我没认出是你，素素说你是想勾引的心机女，我、我一时昏了头，才会伤害到你。”
他抬手，想要替我拭去眼角的泪。
却又接触到我恨意滔天的眼神后在半空中停住。
“离婚吧。”
我沙哑着声音。
“不。”
厉岚臣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脸上满是无措与绝望，“我们不离，不离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会远离黎素素，以后都不会再见她了。”
我讥讽看着他。
“你做得到，不再见你的小夫人吗？”
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继续一字一顿地说，“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
厉岚臣的嘴唇翕动着，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眶滑落。
“老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孩子我已经把他好好安葬了，我们还年轻，我们……”厉岚臣慌不择路地解释着。
“孩子，你不是想让小夫人给你生吗？
你不是为了她还找了道士来镇压我的孩子吗？”
听到这番话，厉岚臣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踉跄站起来，双定定看着我，发出痛苦的呜咽。
下一秒，他落荒而逃了。
半个小时后，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黎素素被押到我面前。
她像一块烂肉一样被丢到地上。
她瘫软在地，往日的嚣张和骄傲荡然无存。
厉岚臣则是讨好地坐在我的床头，“老婆，你想怎么对付她都可以。”
“不，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黎素素哭嚎着，嘴里不断涌出血水。
我看着她，心中只有恨。
然后，我扭头去看厉岚臣，轻声吐出几个字。
“我要她的眼睛。”
在场之人都是一愣。
“不，不！”
黎素素尖叫着。
连厉岚臣都没反应过来。
在他眼里我向来心软，会为了流浪猫的死而哭泣。
怎么会向他提出那么残忍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