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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全文+番茄

知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是战北寒。吴老二一脸不耐烦。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夏知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朝门口喊道:“战队长,吴支书在呢。”吴老二这才不情不愿打开门。又坏老子好事儿。看到战北寒冷漠的脸,厌恶写在吴老二脸上。“战北寒,你最好有事儿。”“支书,我来的路上碰到王嫂,她让我喊你回去吃饭。”王二丫是吴老二媳妇,泼辣不讲理,在村里典型的泼妇。吴老二敢给王二丫扇巴掌,王二丫就敢给吴老二飞砍刀。这两口子,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不过,王二丫看战北寒长得攒劲,平时还是给点面子的。战北寒出门挑水,碰到村里孩子,知道夏知画被吴老二喊来,他就知道没好事儿。他知道吴老二怕啥,便找了个理由。一听到自己媳妇,吴老二说不紧张是假的。也是,这事儿急不得,反...

主角:刘秀娥夏知画   更新:2025-03-25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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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秀娥夏知画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知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是战北寒。吴老二一脸不耐烦。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夏知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朝门口喊道:“战队长,吴支书在呢。”吴老二这才不情不愿打开门。又坏老子好事儿。看到战北寒冷漠的脸,厌恶写在吴老二脸上。“战北寒,你最好有事儿。”“支书,我来的路上碰到王嫂,她让我喊你回去吃饭。”王二丫是吴老二媳妇,泼辣不讲理,在村里典型的泼妇。吴老二敢给王二丫扇巴掌,王二丫就敢给吴老二飞砍刀。这两口子,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不过,王二丫看战北寒长得攒劲,平时还是给点面子的。战北寒出门挑水,碰到村里孩子,知道夏知画被吴老二喊来,他就知道没好事儿。他知道吴老二怕啥,便找了个理由。一听到自己媳妇,吴老二说不紧张是假的。也是,这事儿急不得,反...

《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听到是战北寒。
吴老二一脸不耐烦。
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
夏知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朝门口喊道:“战队长,吴支书在呢。”
吴老二这才不情不愿打开门。
又坏老子好事儿。
看到战北寒冷漠的脸,厌恶写在吴老二脸上。
“战北寒,你最好有事儿。”
“支书,我来的路上碰到王嫂,她让我喊你回去吃饭。”
王二丫是吴老二媳妇,泼辣不讲理,在村里典型的泼妇。
吴老二敢给王二丫扇巴掌,王二丫就敢给吴老二飞砍刀。
这两口子,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不过,王二丫看战北寒长得攒劲,平时还是给点面子的。
战北寒出门挑水,碰到村里孩子,知道夏知画被吴老二喊来,他就知道没好事儿。
他知道吴老二怕啥,便找了个理由。
一听到自己媳妇,吴老二说不紧张是假的。
也是,这事儿急不得,反正她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
吴老二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咳一声掩饰心虚。
“我找小夏同志说工作上的事情,我这就回去。”
吴老二不甘心,但不走没办法。
夏知画一个箭步冲出来站到战北寒高大壮实的身后。
战北寒眼角的目光瞄她一眼,轻哂一声。
还不算太笨。
看这两人走得近,吴老二双手背在后腰窝,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确定吴老二走了,夏知画这才从战北寒身后出来。
“战队长,刚才谢谢你了。”
战北寒冷冷瞄她一眼。
“不用。”
留下这话,战北寒大步离开。
夏知画瘪嘴,好无情的一个男人。
她反应过来赶紧追上来。
“战队长,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战北寒走得很快,他突然停下来,像一堵肉墙一样,夏知画一张脸贴在他后背,撞的结结实实。
嘶——
她捂着鼻子,鼻尖酸涩,眼泪都流下来了。
看她这么娇气,战北寒挑眉道:“不在家里当千金大小姐,跑来这里受罪。
把自己画得跟个鬼一样,下次吴老二再喊你,不要一个人来。”
今天我能帮你,下次就不见得你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这话战北寒没说出来。
夏知画吞咽了下口水,好一阵道:“你知道他不是好人?”
这不是废话吗?
他在这村里都待多久了?
战北寒没回复他,转身离开。
夏知画想的是,回头给他孩子拿点东西过去,好感谢他今天帮了自己。
吴老二一到门口,王二丫腰间系着个围裙,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凶神恶煞站在门口,那样子看着就跟守门神一样。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又瞧上新来的那帮小妖精了?
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让老娘头上戴绿帽,老娘就阉了你。”
吴老二斜睨她一眼,满脸腻烦。
“泼妇,你也不怕丢人现眼?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赶紧进屋。”
“呸,你个老鳖三,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老娘?
你要给老娘管不住下半身,老娘跟你没完。
哼......”
王二丫丢下这话,黑着一张脸转身进院。
夏知画回来时,又去村里供销点去了,她想买一个草帽来着,但供销点没有。
这年头村里人的草帽都是自己拿麦秸秆编织的辫子,然后一圈接一圈缝起来。
三月份下午的太阳很晒,夏知画注意到路边干掉的马莲草,灵机一动割了几把。
他们这帮人刚来,男同志都跟着开荒去了,比女同志干的活要累。
夏知画弯一天腰,感觉腰都快断了。
她回头一看,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太阳晒了一天,两人面红耳赤。
北方三月份的紫外线很强,夏知画想着晚上回去,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编一个草帽出来。
休息时间,一个小女孩手里捏着一把蜗牛来到夏知画面前。
这小女孩看着有些眼熟,路过夏知画面前时,突然一下栽倒。
夏知画手忙脚乱赶紧将小丫头扶起来。
小丫头不哭不闹,两个脸蛋肉嘟嘟的,像年报中的锦鲤娃娃。
夏知画帮她拍掉膝盖上的泥土,前后检查一番,确定她没摔着,悬着的心安放下来。
“姐姐,我没四。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你四仙女吗?”
小丫头四和是不分,咬字不清,说话的样子可爱极了。
想到上一世她不孕不育,做梦都想要糯米团子一样的女儿。
夏知画扑哧笑了一声,她太稀罕这小丫头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
她脱下手套,小心翼翼剥开糖衣露出里面散发着奶香味的糖心送到孩子嘴边。
“谢谢仙女姐姐。”
看她这么乖,夏知画稀罕的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脸蛋。
“你叫什么名字呀?”
“钱钱......”
钱钱?
夏知画有些懵,她父母很爱钱吗?
一旁的妇女笑道:“夏知青,她叫甜甜,是......”
下半句还没说完,战北寒突然出现在地头。
“甜甜,地里有虫子,别乱跑。”
战北寒弯腰将甜甜抱起来,夏知画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早上那个叫什么金凤的手里牵的小女娃。
早上离的太远,只看了个大概。
甜甜被战北寒抱在怀里,看起来小小一只。
她笑呵呵道:“爸爸,仙女姐姐给我糖吃,好前。”
战北寒这才睨了夏知画一眼,他挑眉道:“夏知青,上工时间不要磨洋工。”
夏知画:......
什么鬼?
刚才她女儿可是摔倒了呀。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哼一声戴上手套继续拔草。
这狗男人还真不好巴结。
刘燕和李小芳一脸嘲笑,夏知画懒得搭理。
晚上一回来,她吃过饭坐在院子里房檐底下,将泡湿的马莲草抽出七根编起来。
夜幕降临,一个草帽就做好了。
温晚一直陪着她,看到草帽成型,她比夏知画还开心。
“知画,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夏知画笑道:“挂在房檐底下晾干就能戴了。
明天你也割一点,我也给你做一个。”
“好。”
夏知画洗漱完,给自己脸上多抹了些雪花膏,整个房间都是雪花膏淡淡沁人心脾的香味。
累一天,头一挨枕头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黑漆漆的房间,刘燕听到满屋子的呼吸声,蹑手蹑脚下床。
木门吱呀一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咪咪飘出来。

夏知画脑子滋啦一声,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她回头时看了眼战北寒,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一只脚撑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夏知画站直身体,眼看吴老二向自己走来,她赶紧弯腰干咳两声,咳的脸红脖子粗。
“支书,有事吗?”
吴老二看战北寒还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耐烦道:“北寒,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赶紧去给他们分口粮啊?”
夏知画的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乞求。
战北寒只当没看见,转身要走时,吴老二瞬间期待起来。
走到门口的战北寒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支书,我有件很着急的事要跟你说,这事儿别人听不得。”
不耐烦和暴躁写在村支书脸上,有什么急事能比他诱哄女人重要啊?
他看了眼夏知画病态的样子,心想小丫头才刚来,反正已经进了石家村,一进这里,就等于进了自己手心。
想调教,不着急,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战北寒昨天刚从公社回来,万一真有急事呢?
这么一想,他对夏知画温和道:“小夏啊,既然身体不舒服,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们战队长有事商量。”
“那你们忙。”
夏知画脚底抹油,溜的那叫一个快。
刘燕和李小芳走在前面,刘燕道:“你有没有觉得吴支书看夏知画的眼神很奇怪,感觉好像看猎物一样。”
李小芳哆嗦了下,小声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夏知画那个狐狸精,长得跟狐媚子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要是跟吴支书攀上关系,估计会对付咱们两个。”
刘燕瞬间慌了:“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办公室还剩下他们两个,吴老二道:“北寒,到底是啥重要事啊?”
“支书,昨天我在公社听到有人讨论,说是今年哪个生产队超额完成任务,要在这些人里选拔干部。
支书,我知道你为了咱们村的生产操了不少心,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表现这么好,万一被选上干部,那以后在村里可就横着走了。”
吴老二一听,一双眸子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穿笔直中山服,梳着大油头,踩着程亮的黑皮鞋,手里拿着皮质笔记本走在公社的大礼堂。
很快,他梦归现实,神色复杂。
“北寒,我能行吗?”
“我觉得能,你一定能。”
吴老二瞬间信心满满,他当了这么多年支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一定行的。
嗯,一定行。
“哎呀,到底是在部队接受过训练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叔听你的。”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小声且严肃叮嘱。
“支书,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竞争力更大。”
吴老二点头如小鸡啄食。
“对对对,你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行,那我去忙了。”
战北寒转身时,原本面上客气严肃表情瞬间变得冷漠无情外加嘲讽。
仿佛在说,就你那德行还能当干部?
白日做梦!
战北寒一出来,就看到躲在不远处大槐树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是冷哂一声,只当没看见路过。
门口值班的人道:“战队长,他们几个先去营业点买生活用品了,说等会儿去粮仓那里。”
战北寒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夏知画抱着大槐树,探出脑袋确定只有战北寒一个人出来,这才松口气。
等他从大槐树跟前走过时,她赶紧小声喊了一声。
“战队长......”
战北寒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
算了,忽视就忽视吧,谁让他帮了自己好几次。
战北寒走的很快,她小跑追上去,站在旁边比他小很多,她吃力仰头,还得跟上他的脚步。
“战队长,那会儿你是在帮我对不对?
谢谢你刚才帮我。”
战北寒这才斜看她一眼。
夏知画看他寡言少语,嘿嘿尴笑两声。
这老爷们,不好巴结呀。
她为了套近乎,又小跑两步狗腿跟上前。
“大叔呀,麻烦问一下,村里的供销社营业点怎么走?”
大叔?
战北寒对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他脚步一停,无语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
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就是眼神不好使。
他有这么老吗?
“你叫我什么?”
夏知画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单纯的眸子眨了眨,又叫了声。
“大叔。”
很少笑的战北寒,突然被气笑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帮她了。
他现在很确定,这小姑娘脑子不好使。
白她一眼,他继续往前走。
“大叔,你倒是告诉我营业点怎么走啊?”
战北寒指了指一旁的小路,不耐烦道:“往那边走一百米左右,迎面看见一堵墙,上面用红字写着‘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那个院子进去就是。”
夏知画一听,感激一笑。
虽然这人看着一副光棍汉,年纪大还粗糙的样子,但他比吴老二那人看着好多了。
“谢谢大叔。”
道过谢,夏知画大步朝小路走去。
战北寒回头看了眼她一蹦一跳雀跃背影,啧啧两声。
高兴的有点太早,村支书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好对付。
好自为之。
战北寒也朝着另一边走去。
很快,她来到营业点门口,院子里传来刘燕和李小芳的声音,看来是这里无疑了。
临走时,她在每条内裤上面都缝了个小口袋,钱和票都装在随身穿的内裤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茅房进去,拿了票和钱。
厕所里一股子臭味,她都没敢往里面看,捏着鼻子冲出来直接跑进院子。
她突然闯进来,刘燕和李小芳脸上的笑容当即变成厌烦。
“她怎么没事儿?”
“谁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会儿装睡,一会儿装病。”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指着货架上的搪瓷盆道:“同志,请给我两个陶瓷盆,一个牡丹一个鲤鱼,另外再给我拿一斤红糖。
对了,再给我拿两双手套,两个竹编热水壶。”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营业点的人一脸震惊。
这女孩家底厚实啊,别人买水壶只买一个,她一口气买俩。
售货员喜出望外,刚要转身去拿,身后传来刘燕的声音。
“等等......”

第二天一早,夏知画早早起来去当地革命委员会指挥部登记。
结果,下乡上山知识青年登记表上,早已经写了她的名字。
工作人员面色严肃道:“你是怎么搞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明天早上八点出发,记得准时到车站。”
夏知画点了点头,从指挥部出来,神情有些恍惚。
她在胳膊上重重拧了一把。
嘶——
痛痛痛。
很快,她不再质疑自己重生的事实。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靠自己。
这些年来,夏家人给她的钱,她有偷偷存下来一些。
那些首饰什么的肯定都带不走,衣服应该能带走几件。
她手里还有平时攒的全国通用粮票布票糖票,这些拿在手里,将来都能傍身。
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
断亲。
夏知画回来时,江念念和刘秀娥又抱在一起哭。
“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姐姐走。
姐姐比我优秀,比我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看还是我走吧,嘤嘤嘤......”
刘秀娥心口疼,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肉。
说实话,夏知画从小就漂亮,这十八年来被她们富养得气质出众,简直就是妥妥的千金小姐。
面前的女儿皮肤黝黑,五官一般,行为举止也粗鲁,两人还真没得比。
但谁让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一听这话,刘秀娥的心都快要碎了,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才是我的女儿,只要她一走,以后就别想回来。
你长得不差,妈妈下午就带你去买新衣服,再给你买很多雪花膏,回头咱们念念也是个妥妥的美人坯子。”
门口传来江念念娇滴滴的笑声:“谢谢妈。”
夏知画冷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尴尬。
在这个房间多待一秒,她都觉得全身刺痛无比。
是那种鲜血一点点流逝,刀口外翻,皮肉绽开的痛。
“我回来拿东西,工作人员说明天早上八点走。”
夏志峰和刘秀娥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愧疚。
要不是上一世临死前亲眼见到他们两口子对自己的态度,她怕是真就信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刘秀娥松开江念念,双手显得无处安放。
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样啊,那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收拾好了。”
两口子看夏知画突然变这么乖,多少有些不习惯。
夏志峰道:“还需要什么?”
是不是要钱?
临走前,是不是还想着让他们拿一笔钱?
“之前一直闹是我的错,让你们跟着担心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让念念放心留下来,我准备了一份断亲书,麻烦二老签字吧。”
她要去下乡上山,户口自然会跟着下乡迁走,只要签了这断亲书,以后就跟他们再也没任何关系了。
刘秀娥震惊:“你这是在怪我们?”
夏志峰也诧异,一时间摸不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念念一听,心底里窃喜。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起来。
“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想跟我在一个家里住?
你不要惹爸妈生气好不好?
只要你不惹爸妈生气,让我住地下室,吃剩菜剩饭,洗衣做饭都可以的。
我只想陪在亲生爸妈身边,我再也不想跟他们分开了,嘤嘤嘤......”
夏知画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茶里茶气的,一颗眼泪都没有,也就这老两口被血缘蒙蔽了双眼。
“念念,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才是爸妈的女儿,我走了,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应该高兴。
就是要辛苦你,以后要照顾爸妈了。
我以前不懂事,下乡去锻炼一下也挺好。”
江念念心里窃喜,这泼天的富贵,房子里那些华丽时髦衣服,还有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从现在开始都是她的。
夏志峰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刘秀娥一眼。
这丫头平时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他们两口子为她挡了不少麻烦事。
说起来如果真要断亲的话也好,免得将来混不下去回来找他们。
说实在的,舍不得是真,巴不得她走也是真。
“咳咳......”他干咳两声,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签了吧。”
夏志峰从中山服胸口掏出一支钢笔,强劲有力写下自己的名字,刘秀娥也跟着写下,随后还拿出印泥摁了手印。
夏知画将一份递给他们,一份自己装起来。
第二天一早,等他们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夏知画的身影。
老两口看她走得如此干脆,突然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一看,房间里只少了她的衣服,那些首饰和洋娃娃,一个都没带走。
刘秀娥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她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就离开了吧。
火车一路况且况且向北出发,路过高原地区,积雪还没融化。
两天后,总算停了下来。
夏知画一手拎着行李,斜背着一个军绿色劳动背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一手拎着上车前发的被褥下了火车。
一下车,不远处有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自己公社名。
站台上比较拥挤,身边路过的人身上行囊都差不多,夏知画静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气质优雅端庄,显得格外亮眼,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高洁之花。
不远处,有人喊着:“云台社的往这边走,这边这边。”
她吃力拎着行李走过去,行李太重,没注意眼前,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军大衣,戴着大毡帽,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
战北寒眸色一滞,很快恢复冷漠,趁着没人发现轻轻抬了下眼皮。
“云台社的?”
夏知画额头的疼痛感还没消散,晃了晃神,迟钝点了点头。
上头这是脑子进水了,弄这么一个有气无力,弱不禁风的花瓶来凑数?
看着迷迷瞪瞪不清醒的样子,还怎么支援大西北?
他一阵头疼,还是指了指不远处。
“那边。”
夏知画朝他身后不远处看了眼,点头谢过后,颠了颠手里的被褥,拖着沉重的双腿朝那边走去。

刘燕自来熟凑过去挽住王小玲胳膊。
“小玲姐,就这个夏知画,是城里夏家的假千金,她一来就拉我们后腿,吃饭都不积极。”
王小玲眉头皱了皱,面色严肃扫过面前所有人。
“都给我闭嘴,吃个饭都不安稳,我不管你们来之前是哪家的小姐少爷,在这里你们都一样,以后谁想拉我们知青办的后腿,就别怪我们把谁赶出去。”
王小玲站在厨房门口的青石板台阶上,眼神清冷扫过门外的人。
刘燕站在一旁,高傲对夏知画抬了抬下巴。
夏知画不慌不忙道:“王队长是吧,我是走在最后面,我只是出于礼貌,看厨房里挤满了人,想着最后一个进去,不然这么多人挤在厨房里也挤不下。”
王小玲朝里面看了眼,还真是这样。
李小芳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就是狡辩。”
王小玲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刘燕和李小芳似乎对这个夏知画不满。
她们三个的资料显示,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这两个怎么还合起伙来针对夏知画?
王小玲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三个是一个地方来的,还是高中同学,才来第一天就想搞对立。
我告诉你们,在我面前别想搞事情,人家只是走的慢,又不是干活慢。
你们两个嘴巴闭上,要是不想吃饭就回去休息,别打扰其他人吃饭。”
天气已经够冷了,真是事精,一点都不知道乡下的日子有多遭罪。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也有人找事,但时间一长,白天下工累死累活,村里人压根不把他们当人,最苦最累的活都交给他们。
等着吧,过几天一个个下工回来话都不想多说。
夏知画觉得王小玲这人还是可以处的。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互看一眼,抿嘴没再说话。
前面进去的人打了饭出来,夏知画这才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四面的墙壁被熏的乌漆嘛黑,靠墙的位置是一个泥坯灶台,上面一大一小两个锅,底下是个风箱,旁边是个偌大的案板。
大铁锅里,是咕咚咕咚冒泡的白菜疙瘩汤。
里面打饭的是个男生,他看到夏知画眼睛一亮。
大山沟沟里来了个极品啊。
男生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笑呵呵道:“新来的?”
夏知画客气点头:“同志你好,我叫夏知画,我来碗稀的就好。”
她之前在家里就吃的少,大鱼大肉偶尔都嫌弃,看到这锅白菜疙瘩汤,一点胃口都没。
路上没休息好,她这会儿只想喝点稀的,洗个热水澡就睡。
热水澡是没可能,毕竟这里有诸多不方便。
男生笑道:“你好,我叫陈亮,你也可以叫我亮子。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别人都想要稠的,你却想要稀的。
悄悄告诉你,从后天开始,你们就要干活了,到时候你就算吃不下也得多吃点,这饭菜本来就没什么油水,回头下工干苦力,容易饿肚子。”
夏知画笑笑,身后腋下夹着搪瓷碗的男人笑眯眯道:“亮子,赶紧的,我们都快饿死了,回头再对妹妹说注意事项。”
几个男人跟着打趣一笑,陈亮给夏知画还是悄悄打了半勺稠的,顺便递给她两个窝窝头。
“拿着吧,吃不完放着,回头下工时候吃。”
夏知画谢过后,端着碗从厨房挤出来,就看到一帮人蹲在厨房门口吃。
她心情复杂,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更艰难。
但不管怎么样,比待在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要强很多。
至少能保命。
至于自己的亲生父母,等以后再说吧。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蹲在一旁,借着厨房昏暗灯光,两人的眼神是满满敌意。
夏知画懒得理会,白菜疙瘩汤入口对她来说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下。
她先一步借王小玲的洗脸盆和洗脚盆,洗漱完坐在自己褥子上擦着友谊护肤品。
先进来的几个年纪大的知青看到后眼睛一亮,张妍妍走过来问道:“知画妹妹,你这是雪花膏吗,这也太奢侈了吧?”
夏知画笑笑:“你想用的话试试。”
护肤品的瓶子拿在手里,她稀罕的转着看好几圈,最后打开闻了下,还是小心翼翼将盖子盖上。
“谢谢,我就不用了,我用的一分钱两个的棒棒油。
这玩意儿太贵了,用完了这里买不到的。”
夏知画知道,张妍妍是有顾虑的。
每个知青的工资都不一样,去农场插队的知青,定为一级工人,月工资为二十八元。
铁路养路工为三十四元,第二年转正后为三十八元。
而他们这些来农村插队的,跟农民一样要靠天吃饭,出一天工,挣一天工分,一个月出满工,挣不到五块钱。
这些,上一世她就了解过。
几个女生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刘燕和李小芳两人则满眼嫉妒。
李小芳气呼呼将自己带来的洗脸盆塞到木板床底下。
“显摆什么,还把自己当夏家千金呢,看你用完了拿什么买?”
夏知画将护肤品放进化妆袋里,直接无视道:“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
话落,她被子一掀,钻进去戴上眼罩睡觉。
累了好几天,可算能好好睡一觉了。
战北寒这边,忙碌一天,一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
他进来房间时,女儿战心瑶已经睡着了。
他长长吐一口气,就着热水啃了一个窝窝头,洗漱完直接钻进被窝。
黑漆漆的夜里,他双手枕头,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夏知画撞上来的一幕。
他第一次碰女人。
好像。
很软。
想到村支书那张嘴脸,真不知道这姑娘来他们屯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村里的大喇叭就响起来了。
“所有社员请注意,所有社员请注意,六点半在村头集合。
昨天来的知青,八点来生产大队门口集合。”
重要的事情村支书说了三遍,夏知画被吵的有些烦,一把扯下眼罩,这才看到其他人早都不见了身影。
她赶紧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夺门而出。
看到院子的光景,她立马顿住脚步。

看到这帮人在院子里正在吃早饭,她瞬间松一口气。
张妍妍笑道:“知画醒了,知道你们昨天辛苦了,看你睡的踏实就没喊你,早饭给你留下了,等会儿我们要去上工,你们看缺什么东西,可以去村里供销社营业点看看。”
“谢谢妍妍姐。”
夏知画看了眼王小玲,好在她没说什么。
她胡乱洗了把脸,给自己打了一碗面汤,拿了一个红薯站在院子里吃。
早上起来,山里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王小玲看她没有挑刺,也没有嫌弃,适应能力还挺强。
看样子,她没刘燕和李小芳说的那么娇气。
这帮人吃完后,扛着工具走了。
夏知画正打算钻进被窝睡个回笼觉,院子里传来战北寒的声音。
“你们休息好没,拿上自己的证明和介绍信,跟我去生产大队办公室做登记,以后进城都要请假。”
院子里几个男同志道:“战队长,我们马上就来。”
院子里又传来战北寒的声音:“顺便喊一下女同志。”
刘燕看到战北寒,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很特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一九零的大高个站在院子里,身形魁梧,脸庞冷峻,满脸的胡茬增添了几分粗犷,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只轻轻一扫,便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与压迫。
她很好奇,战北寒要是刮了胡子会不会更好看?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进来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了证明就走,压根没喊夏知画。
另一个是南方来的小丫头,叫温晚。
温晚个头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被窝的夏知画,上前一步打算叫醒她,刘燕一个凶狠眼神扫过去,小声警告道:“温晚,你要敢喊她,以后你就死定了。”
温晚胆子小,被他们一吓唬,犹豫中被这两人从房子里架了出来。
战北寒肃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八人,语气严肃道:“还有一个人呢?”
刘燕和李小芳一个眼神,李小芳微微一笑道:“夏知画吃完早餐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战队长,我们先走吧。”
战北寒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几人背后的门口。
夏知画穿着一件红毛衣,下半身一件红白格子A字裙,及腰的黑发编成斜鱼骨辫垂在胸口,发尾用碎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缓缓从门框走出来,战北寒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其他几个人顺着战北寒的目光回头一看,都震惊张嘴。
她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吧!
几个男知青看的出神,战北寒干咳一声,皱眉严肃吼道:“这位女同志,你穿的这是什么,进去换掉。”
夏知画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一脸不悦,这什么地方,衣服都不让人穿了?
她不悦上前:“我不换,我又没穿什么奇装异服。”
她瘪瘪嘴,像置气的小孩。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旁人没有察觉的复杂神色,沉默几秒冷冷道:“随你。”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其他人紧跟身后。
温晚凑到夏知画身边,小声解释。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夏知画道:“没事。”
刚来这里,眼前除了刘燕和李小芳这两人,其他人暂时对自己都没什么敌意。
不过,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在没有确定对方是什么性格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很快几人就到生产队办公室。
一进门,村支书吴老二的目光落在几个女同志身上,一双眸子越睁越大,扬起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哎呦,这次居然带回来四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长的水灵,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
吴老二的目光像黏在几个人身上一样,透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在她们几个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战北寒看到这眼神,深邃的眸子越发冷漠。
很快,夏知画进来后,吴老二眸子里射出猥琐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体曲线上来回扫视,尽显下流神色。
夏知画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识往男同志后面站了站。
战北寒眼底的目光看到她的小动作,无语至极。
让她换她非不换,现在被盯上了吧?
吴老二的目光贪婪落在夏知画脸上,他乐呵呵往前两步。
“这位女同志是从哪儿来,气质可真好啊。
细皮嫩肉的,来这里之前,家里人应该很舍不得吧?”
夏知画被盯的有些害怕,她不是傻子,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她偷偷看了眼战北寒,战北寒面上的表情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爽。
完了,看来这家伙是在帮自己,她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肤浅,看不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夏知画客气一笑:“村支书好,我叫夏知画,是北城来的。”
“哎呦,这人如其名啊,人长得好看,身段好气质好,就连普通话都这么标准,声音跟黄鹂一样好听。
那个啥,你啥学历啊?”
“高中毕业。”
都来这里了,她的信息表上什么情况可都填的清清楚楚。
吴老二朝她招手,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哎呦,这小嘴跟我女儿一样乖,来来来,你上前几步来说话。”
夏知画当然不愿意,她立马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干咳两声捂住嘴,看起来很痛苦。
“支书,实在抱歉,我来的路上感冒了,离太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战北寒听着挑了挑眉,这是反应过来了?
还不算太笨。
其他知青看吴老二这么关心夏知画,几人互看一眼。
吴老二察觉到后,这才干咳两声,笑呵呵道:“那你可得注意好身体。
我们石家村欢迎你们几个的到来,来的路上辛苦了,你们今天休息一下,等会儿跟着一队大队长战北寒去领自己的口粮。
完了置办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就开始下工了,有啥事或者有啥意见,先找张队长,你们九个由他来负责。”
听到是战北寒管理他们几个,夏知画居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原因吧。
很快,几人登记完信息,吴老二又叮嘱他们几句,大家在门口等着领自己口粮。
夏知画被吴老二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只想麻利开溜时,吴老二突然喊住她。
“知画,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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