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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大结局

不吃草的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急着给我定罪啊。”宋颜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给李娘子的,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至于李娘子喂李荣吃了什么,又岂是我能控制的?”“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儿子不成?宋颜夕,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村长请看,这就是宋颜夕给我的瓶子,我只给荣儿喂了两颗,剩下的都在里面。”村长接过瓷瓶,朝铁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来。”铁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颜夕拉着南宫景在木桌旁坐下。“哪怕是给人定罪也得让人吃饱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颜夕就慢条斯理地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嗯,酥软可口,齿颊留香。何二哥,厨艺见长啊。”宋颜夕朝南宫景竖起大拇指。南宫景瞥了村长一眼,笑着答道:“都是村长夫人教得...

主角:宋颜夕南宫景   更新:2025-03-25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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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颜夕南宫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不吃草的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急着给我定罪啊。”宋颜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给李娘子的,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至于李娘子喂李荣吃了什么,又岂是我能控制的?”“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儿子不成?宋颜夕,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村长请看,这就是宋颜夕给我的瓶子,我只给荣儿喂了两颗,剩下的都在里面。”村长接过瓷瓶,朝铁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来。”铁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颜夕拉着南宫景在木桌旁坐下。“哪怕是给人定罪也得让人吃饱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颜夕就慢条斯理地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嗯,酥软可口,齿颊留香。何二哥,厨艺见长啊。”宋颜夕朝南宫景竖起大拇指。南宫景瞥了村长一眼,笑着答道:“都是村长夫人教得...

《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大结局》精彩片段

“别急着给我定罪啊。”
宋颜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给李娘子的,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至于李娘子喂李荣吃了什么,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儿子不成?宋颜夕,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村长请看,这就是宋颜夕给我的瓶子,我只给荣儿喂了两颗,剩下的都在里面。”
村长接过瓷瓶,朝铁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来。”
铁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颜夕拉着南宫景在木桌旁坐下。
“哪怕是给人定罪也得让人吃饱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
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颜夕就慢条斯理地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嗯,酥软可口,齿颊留香。何二哥,厨艺见长啊。”
宋颜夕朝南宫景竖起大拇指。
南宫景瞥了村长一眼,笑着答道:“都是村长夫人教得好。”
村长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但村长都默许了宋颜夕的行为,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跟下毒这事儿比起来,丢鸡蛋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张婆婆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也只是抿嘴站在一旁等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唯有宋颜夕和南宫景二脸淡定地保持干饭状态。
鸡肉香顺着微风吹进鼻间,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南宫景听到这声音,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诸位,要不要一起?我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做的山鸡肉倒还算可口。”
说着,他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放心,没毒。”
此话一出,已经有人站不住,寻了个理由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倒也有几个脸皮厚的,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真的,能坐下一起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山鸡肉呢。”
宋颜夕倒是不介意:“你随意。”
眼见那人乐呵呵去厨房找碗筷,李娘子眼中闪过恶毒之色:“村长你看他们,到现在还在蛊惑乡亲们。一只山鸡就收买他们,难道我家荣儿的毒,就白中了吗?”
那个冲向厨房的人听了这话,一个急刹车,进退两难。
宋颜夕优雅地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娘子:“李荣的毒,自然不会白中。起码,能看清人心啊。”
她意有所指,李娘子瞬间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喏,王大夫来了。”
老王已经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刚给李荣看完诊就被铁柱火急火燎地拉了过来。
还没等他站稳,李娘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样,我家荣儿可醒了?”
老王摇了摇头:“那毒实在是太凶猛了,我如今也只能稳住不让毒性扩散,若要解毒,怕是要去城里找刘大夫。刘大夫医术远在我之上,如果是他的话,或许有法子。”
“我脚程快,找刘大夫的事,交给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因为出生时身体不好,他爹娘想着起个好养活的名字,便给他取名狗子。
狗子离开之后,村长将那个瓷瓶交到老王手里。
“你且瞧瞧,这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何物。”
老王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将其捏碎,用指腹揉了揉。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村长这药是从何处得来?”
李娘子抢先一步说道:“是宋颜夕给我的,她说这是退热的药物,让我给荣儿服下。没想到,荣儿才刚服了药,就吐血昏迷了。”
说着,李娘子掩面哭了起来。
“怪不得李荣小子会昏迷不醒。”
老王摇了摇头:“这是由紫枫铃等多种药物研磨而成,乃剧毒之物啊。若不是李荣吃得少,此时怕是已经......”
“宋颜夕,你还有话可说?”
李娘子冲上来,抬手就往宋颜夕脸上打去:“我儿子才五岁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害他?”
宋颜夕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也正想问你呢,李荣才五岁,你这个做母亲的,究竟有多恨他才将这等剧毒之物送到他的口中?”
宋颜夕只是微微用力,李娘子就被她甩在地上。
李娘子声嘶力竭:“你胡说,这分明是你给我的药。”
“李娘子说得没错,这瓶子我曾经见宋颜夕使用过。上面的纹路还是她娘在世时所画。除了雪娘子,咱们村里没人能画出这样的瓶子。”
还有这种事?
宋颜夕下意识看向老王手中的瓷瓶。
她当初不过是觉得这瓶子好看,随手拿来装药丸。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说起来,那瓶子上的画作的确精巧,寻常村妇不会画倒也正常。
宋颜夕摸了摸下巴。
原主的母亲,莫非还有其他身份?
“是我的瓶子,就能证明里头的毒药是我装的吗?”
宋颜夕拍了拍手,走到老王身边站定:“王大夫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紫枫铃的特性吧。”
“那是自然。”
老王捋了捋胡子:“紫枫铃生长在潮湿处,汁液中的毒素会渐渐形成紫色胶状物凝结在表层,虽在风化过程中毒素消散,接触其叶者不会中毒,但当中的紫色胶状物却会携带甜味,这种甜味人类无法闻到,蚂蚁却能嗅到。”
宋颜夕点头:“王大夫果然博学。既然您说这药丸中掺了紫枫铃,那制毒者必然要接触紫枫铃的叶子。大家不妨试试,我这手能不能招来蚂蚁。”
李娘子脸色一紧:“哼,你连衣裳都换了一身,想必也洗过手了。”
老王却打断了李娘子的话:“李娘子此言差矣,紫枫铃叶的甜味特殊,一旦沾上便需半年才能消散。光是洗手,是洗不去的。”
“大家都听到了,还不去抓几只蚂蚁来。”
村长发了话,立刻有人遵照执行。
没过多久,就有人拎着一个装了数十只蚂蚁的碗走了过来。
“把蚂蚁放在桌上。”
宋颜夕重新坐下,将手撑在桌面上。
叶子上的蚂蚁顺着桌面慢慢爬动,宋颜夕却忽然转身拉着李娘子的手:“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不如,请李娘子也一同坐坐?”

想到这儿,宋颜夕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道:“说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咳咳咳......”
李娘子被掐得说不出话,屋里的李荣就在此时推门冲了出来。
“你别杀我娘亲!!”
腿上多了个挂件,宋颜夕这才松了手。
李娘子重新得了呼吸,弯腰喘着粗气。过了半晌才骂骂咧咧往院外走去。
“宋颜夕,你杀了大郎不够,竟然还想掐死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乡亲们看看,你宋颜夕到底是什么货色。”
“好啊,你尽管去叫人。如果他们知道你一直在给李大郎下毒,不知道会不会把你送官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给大郎下毒了?”
李娘子显然有些紧张,讲话也没了刚刚的底气。
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向李荣。
然而李荣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宋颜夕走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就不用我说得太详细了吧。劝你一句,别总想着和我过不去,若是把我惹毛了,我可是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说着,她把那个药瓶重新塞进李娘子手里:“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一直到宋颜夕离开,李娘子都没回过神来。
她死死拽着药瓶,目露凶光:“该死,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娘,你没事吧?”
正想着,李荣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
看到病恹恹的李荣,李娘子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
宋颜夕回到家的时候,南宫景正端着鸡肉出来。
“哇,好香啊。”
鸡肉独有的香味涌入鼻尖,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不少。
眼见她要伸手去抓肉,南宫景赶紧侧身躲过:“才这会儿功夫不见,宋神医就去鸡圈里滚了一圈?”
宋颜夕这才发现自己的裙摆上沾了一些鸡屎。
“这小孩,真是......”
她嘟囔了两句,起身回屋换衣裳。
就在她进屋之后,院子里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就是她,我亲眼看到宋颜夕从张婆婆的院子里出来。”
南宫景闻声抬头,就看到张婆婆和几个村妇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宋颜夕呢?快让她把我的蛋交出来。”
张婆婆一脸愤懑,脸上的皱纹也因为太过激动而缩成一团。
联想到宋颜夕身上的鸡屎,南宫景眉头一皱。
那女人,还不至于饿到如此地步,去人家鸡圈里偷蛋吃吧。
“大家快看,宋颜夕不仅偷蛋,还偷鸡呢。”
“我记得,吴娘子家里前两日正好丢了一只鸡。”
“我就说最近村里怎么总丢东西,原来都是宋颜夕那小蹄子偷的。”
“快,把宋颜夕那个小贼交出来!”
这些村妇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五百只鸭子在吵架。
南宫景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这是我从山上打来的山鸡。”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也能打猎?说出来谁信呢?”
“就是就是,我看啊,他跟宋颜夕根本就是一伙的。”
“来,大伙把鸡肉端走。把它还给吴娘子。”
话音刚落,那些村妇一拥而上,朝那盘鸡肉冲了过去。
南宫景向来不屑和女人动手,但想到那女人都饿得爬鸡窝了,便伸手夺过那些村妇手中的碗。
“此事......”
还没等他说完,却听耳边一阵风声响起。
宋颜夕如一阵风似地闯进人群里,护犊子似地将南宫景往身后一拉。
“我看谁敢抢我的鸡!”
此时的宋颜夕换了一身深色粗布麻裙,发髻半梳在头顶,叉腰往人群中那么一站,还颇有几分霸道村妇模样。
“什么你的鸡?这分明是吴娘子家丢的那只。”
“偷鸡贼,快把鸡交出来。”
“还有张婆婆的蛋,必须一同还回去。”
宋颜夕的目光落在那个叫嚷着说她偷东西的妇人身上:“你说我偷了张婆婆的蛋,有何证据?还有那只鸡,分明是山上的山鸡,怎么就成了吴娘子家的了?”
“你就说大话吧,就连最会狩猎的李大郎都猎不到山鸡,就凭你们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何二哥,根本不可能猎得到。”
这话宋颜夕倒是头一回听说。
她可是在李大郎家见过挂在墙上的兽皮的,怎么听她们的意思,这山鸡竟然比兽类更加难猎?
说罢,她转身拍了拍南宫景的胳膊:“告诉她们,你是怎么猎到的。”
南宫景淡淡开口:“做了个陷阱罢了,山鸡虽飞得快,但只要用对法子,猎到它并不难。诸位若是不信,可去屋子里看看。”
宋颜夕接着说了一句:“是啊,厨房里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鸡毛呢,各位婶子,该不会连山鸡毛和家鸡毛都认不出吧?”
“我就不信,他真能猎到山鸡。”
山鸡的羽毛颜色鲜艳,明眼人一眼就能区分。
很快,那些叫嚣着的人便个个面露囧色。唯有张婆婆伸长了脖子,手中还抓着她刚换下来的衣裳:“那我的蛋呢?这上面的鸡屎你如何解释?你家可没养鸡。”
“我不小心蹭到的,不行吗?”
她倒是想把李荣那小子供出来,但毕竟只是个孩子,若是落下盗窃的名头,往后在村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我看根本就是你偷了我的蛋。今天你必须把蛋还给我,否则,我就......”
“村长,就是宋颜夕给我家荣儿吃了药,我家荣儿才昏迷不醒的。一定是她给我儿子下毒了,快抓她去见官。”
张婆婆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李娘子的声音。
没过多久,就见村长带着一群人急匆匆进了院子。
南宫景看向宋颜夕。
前脚有人指责她偷了鸡蛋,后脚就有人说她下毒害人,这女人方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宋颜夕,你不是大夫,怎么能随意给人用药呢?”
村长的声音中透着不悦,“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吃了你的药,李荣那孩子中毒了,随时可能死。”
宋颜夕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我的确给过李娘子一瓶药丸。”
“村长你听到了吧,就是宋颜夕下毒害我荣儿,我要送她见官,请镇府使大人为我儿主持公道。”
“放心,我一定不允许此等草菅人命的人继续留在村子里。”
村长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村民上前将宋颜夕围在中间。

宋颜夕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把南宫景关在门外一晚上而已,那家伙竟然就跟她玩失踪。
整整三天,她都没见到南宫景。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跟本帝玩这一出!别再让本帝逮到你!”
宋颜夕一刀砍断砧板上的黄瓜,口中念念有词。
这三天没人给她做饭,她只能吃些瓜果度日。这会儿,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正在此时,院门被重重推开。
“宋颜夕,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冲进来的是李娘子。
李大郎死了之后,李娘子以讨债为由,隔三差五就来她家闹。
宋颜夕这会儿心情不佳,见李娘子又来找茬,拎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见宋颜夕拿着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娘子吓得后退两步。
“宋,宋颜夕,你拿着刀干嘛呢!”
“不就是欠你点钱吗?日日来闹,真当本姑娘是吃素的不成?”
说着,她一口咬断手中的黄瓜。
李娘子挺着胸脯,将手往前一身:“我管你吃不吃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快还我五百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只向你们借了三十文。这三年来,我光是利息就还了你们四十文。如今,你倒是有脸让我再还你五百文?”
“当初你可是白纸黑字签过欠条的,按照当时定下的利息,你今年便是要还我五百文。若是不给,我就......”
宋颜夕抡起菜刀上前一步:“你就如何?”
李娘子后退两步:“我就送你去见官!”
宋颜夕轻笑一声,抓着李娘子的手就往外走:“要见官是吧?那还愣着干什么?现在就走啊!我倒是要让官老爷给判判,到底是什么算法,能把三十文变成五百文。”
见宋颜夕不吃硬的,李娘子瞬间变了脸色。
“哎呀,要杀人啦。”
她高呼一声,甩开宋颜夕的手就往地上倒去。
“我可怜的荣儿啊,刚没了爹,如今又要没了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李娘子的嗓门很大,不一会儿,邻里乡亲就都被她嚎了过来。
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宋颜夕手里拿着菜刀,而李娘子呢,趴在地上一直哭喊。
见村民们围了上来,宋颜夕眼中闪过不耐之色:“你给我起来!”
“你欠钱不还,不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撑腰吗?大郎啊,枉你当初可怜她宋颜夕年纪轻轻没了娘,好心帮她安葬母亲,没想到这女人恩将仇报,你一走,她就要把我们母子往绝路上逼啊。”
围观的村民纷纷指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宋颜夕,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娘子呢?”
“李娘子没了夫君已经很可怜了,你竟然还要拿刀砍她?这事儿,我们可看不下去。”
南宫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在宋颜夕面前。
“不就是还钱吗,这钱,我替她还了。”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南宫景,就连宋颜夕都看向那个消失了三天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这三天干什么去了,身上竟然隐隐散发着一些血腥味。
正要询问,却见南宫景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扔到李娘子面前。
“这是五十文,够还她欠你的吧?”
“才五十文!”
李娘子将铜钱塞进袖子里,“她可是欠我五百文呢。”
“你还敢提那五百文是吧?”
宋颜夕这暴脾气一上来,连南宫景都差点没拉住她。
“哐”
菜刀脱了手,直接插进李娘子身旁的地里。
刚刚还嚷着要带宋颜夕去见村长的那些人见此,纷纷后退五步。
南宫景轻叹一声: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宋姑娘脾气不好。真要是惹急了她,你怕是......我要是你啊,就拿着这五十文赶紧离开,起码,还能买些过冬的衣物。”
李娘子咬牙看着他们,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村民们见李娘子离开,便也都散了。
南宫景拔起地上的菜刀,慢条斯理地擦去刀刃上的泥巴。
“火气这么大,宋姑娘这几日可是吃了炮仗?”
宋颜夕冷哼一声:“血腥味如此重,何二哥消失这三天,该不会是去做了什么杀人的买卖吧?”
南宫景擦刀的动作一顿:“还说我呢?也不知是谁,刚才差点要了人命。”
“那也总比某些人一身的血腥味要强。”
南宫景闻言,还真的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你这什么鼻子,这么灵。”
回来之前他可是特地沐浴过,而且还换了一套新衣服。
“所以,你真去杀人了?”
“怎么可能?”
南宫景指了指门口:“打猎去了,不然,哪里来的五十文替你还债。”
当宋颜夕看到挂在栅栏上的山鸡时,干瘪的五脏庙忽然开始不安分地叫了起来。
捕捉到南宫景眼角那揶揄的笑,宋颜夕一把将山鸡扔在他怀里:“还愣着干什么?饿死本神医,看谁给你解毒。”
“遵命,宋神医!”
南宫景应了一声之后,便提着山鸡进了厨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颜夕忍不住勾起嘴角。
真好啊,不用再吃果蔬充饥了。
在他们进了厨房之后,躲在梨树后的李娘子阴着脸走了出来。
“宋颜夕,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五十文钱就想打发我,没门!”
当她看到从窗口透出来的高大身影时,阴冷的脸上闪过志在必得之色。
“能挣钱,还会打猎,生得还如此英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便宜了这个狐狸精?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抢过来。”
南宫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此时此刻,他正捏着那山鸡的脖子,右手的刀比划着不知如何下手。
“你到底行不行啊?”
宋颜夕狐疑地看了南宫景一眼。
“不就是杀一只山鸡嘛,这有何难?”他上阵杀敌这么多年,处理一只小小山鸡而已,自然轻而易举。
南宫景如此想着,抡起菜刀就往山鸡的脖子上砍去......
然而下一刻
那山鸡不知怎么就挣断了脚上的草绳,扑闪着翅膀朝南宫景身上扑去。
南宫景下意识想要斩下山鸡的头颅,然而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将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一时之间,鸡飞人追,好不热闹。
“不愧是野生的鸡,身手就是矫健啊。”
“何二哥,连只山鸡都抓不到,你还是不是男人!”
宋颜夕原本是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话音刚落,那鸡竟然调转方向朝她这边飞了过来。
与此同时,南宫景也追着到了眼前。
“呀,你谋杀呢!赶紧,退,退,退!”
宋颜夕惊呼一声,那菜刀已经砍向她的鼻子。

就在菜刀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半根手指距离的时候,南宫景终于“勉强”收起了攻势。
“抱歉抱歉,都是这山鸡闹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宋颜夕明显察觉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这男人,是故意的。
“无妨无妨,何二哥的身子我是知道的,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让你杀鸡的确是难为你了。”
宋颜夕说着,直接扯下南宫景手里的菜刀,“这种粗活儿,交给我就行。”
“不行就别逞......”强
话音还未落下,南宫景就看到宋颜夕随手将刀扔了出去。
正好,砍在了山鸡的脖子上。
扭头的功夫,飞出的血溅了他一脸。
好快的速度!
南宫景诧异地盯着宋颜夕,这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不仅如此,就连性格也和他这段时间搜集到的信息对不上。
联想到初次见面那次,宋颜夕似乎拿着铁锹在埋什么,南宫景忍不住蹙起眉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宋颜夕将已经没了呼吸的山鸡扔到灶台上,转身看向南宫景的时候,眉毛向上挑了挑。
这下南宫景明白了,这女人刚刚是在警告他。
“真没想到宋神医不仅能拿针线包,使起刀来也是游刃有余啊。”
“现在知道本神医的厉害了吧,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再拿刀对着我,我砍断的,就不只是鸡脖子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颜夕就离开了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景陷入沉思,片刻后,才捏着拳头走向那血淋淋的山鸡。
为了解毒,没什么不能忍的。
宋颜夕坐在院子里,眼见厨房中升起炊烟,满意地咧开嘴角。
“果然,男人啊,就是欠收拾。”
不过,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也该给一些教训了。
趁着南宫景做饭的功夫,她转身朝李娘子家走去。
路过张婆婆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鬼鬼祟祟趴在鸡窝旁,看样子,是在偷蛋。
这个小孩她认识,正是李大郎和李娘子的儿子,李荣。
“李荣,你在干什么呢?”
宋颜夕大喝一声,李荣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蛋“啪”一声掉在地上。
见到宋颜夕的时候,李荣拔腿就跑。
“跑什么跑?我问你,谁让你来偷蛋的?”
宋颜夕抓着李荣的后脖颈,轻轻一拉就把他提溜起来。
她皱了皱眉,这孩子瞧着也有五六岁了,怎么这般轻?
再看这孩子的脸色,蜡黄蜡黄的,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
“我,我没有偷蛋。”
李荣挣扎着,试图从宋颜夕的手底下逃脱。
然而宋颜夕的力气实在是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他踢着小短腿半天都没能让宋颜夕松手。
宋颜夕看着这小孩耐力蹬腿的样子,忽然就想到方才扑闪着翅膀四处逃窜的野鸡。
于是乎,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方才有一只小鸡仔也很不听话,我啊。”
她抬起另一只手在李荣面前面一挥,继续说道:“一刀下去,那小鸡仔的脖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此话一出,卖力蹬腿的李荣瞬间将身体绷得笔直。
一滴泪,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宋颜夕的手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饿了......呜呜呜,我对不起张婆婆,这已经是她最后一只鸡了,我还打碎了她的蛋......”
听着这孩子抽抽搭搭的说了一堆话,宋颜夕总算把事情捋顺。
她把李荣放在地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娘在家里不给你做饭,你是因为饿了才到处偷东西?”
李荣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颜夕暗骂一声:“她自己倒是吃的白白胖胖,没想到竟然是个虐待孩子的。走,我带你去找你娘。”
宋颜夕拉起李荣就走,这一拉才发现,李荣的身体烫得出奇。
“竟然发烧了!”
宋颜夕索性抱起李荣,加快脚步往李娘子家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李娘子拎着那五十文钱在窗口笑。
见宋颜夕抱着李荣出现,李娘子脸上的笑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宋颜夕,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回这五十文吧?我告诉你,进了我口袋的东西就别想拿回去。”
宋颜夕直接踢开院门:“你倒是还有心思在这儿数钱,你儿子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李娘子扫了李荣一眼,上前一步从宋颜夕手中把人夺了回来。
她将李荣推进房里,转身看向宋颜夕:“我儿子发不发烧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像这种程度的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就算烧坏脑子那也是我们家的事儿,宋颜夕,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凑齐剩下的四百五十文。”
宋颜夕原本是想给她一些教训的,但看到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的李荣,便把本来要说的话全压了下去。
“我不与你争论。这是我自制的退热丹,你且让李荣分三次服下,若还没退烧,再去我那取些草药煎服。”
她将一个瓷瓶递到李娘子面前,却不料,李娘子竟然直接将那药瓶甩到地上。
“谁要你假好心!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照顾。”
见那瓶中的药丸撒在地上,宋颜夕的脸色沉了沉。
这可是她花费很大精力才制成的。
“别以为对我儿子示好就能掩盖你杀了大郎的事实,我刘英可不吃这一套。”
刘英是李娘子的闺名,嫁了人之后,村里人便都叫她李娘子。
听到李娘子说宋颜夕杀了李大郎,门后的李荣愣了一下。
很快,他就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透过门缝,竟然看到宋颜夕掐住了李娘子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杀了李大郎?”
李娘子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自然是因为,我亲眼看的。”
宋颜夕一直在观察李娘子的表情,她眼中虽有惊恐之色,但,说起李大郎那件事时,目光坚定。
宋颜夕几乎可以肯定,李娘子并没有撒谎。
原主和李大郎搏斗的时候,李娘子或许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她。
这个女人,看来是留不得了。

蒋文彦按时给吕鄂施针,在他的治疗下,吕鄂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到第三天的时候,吕鄂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今日就是第三天了,我儿可是完全恢复了?”
宋颜夕摇头:“这个自然没有。”
“你说什么?”
吕刚脸色一沉,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
正要动手,却听宋颜夕又说了一句:“医者最忌急功近利,吕公子沉疴已久,若我说三天之内能将人治好,大人当真敢信?如今,吕公子的身子已经一日比一日好,可见我的疗方是有效的。大人若因一时之气杀了我,你们吕家可就真的要绝后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
蒋文彦拉了拉宋颜夕的衣袖,生怕她再多说一个字会彻底惹怒吕刚。
就连南宫景都替宋颜夕捏了一把汗。
蓄势待发的手终于还是在吕刚的一声大笑中收了回来。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本官就再给你五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吕刚离开之后,吕鄂一脸殷切地看着宋颜夕:“你当真能治好小爷?如果你能让小爷恢复健康,小爷一定给你一个名分。要不,抬你做二房如何?这大夫人的位置是万万不能给你的,毕竟,你只是乡野村......”
砰!
吕刚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吕公子,我劝你啊还是把你后院那些美人都遣散了吧。如果,你不想彻底成为一个废人的话。”
宋颜夕收回拳头,在吕鄂杀人似的眼神中走向偏房。
就在方才,吕刚已经允许他们在这个院子里自由行动了。
“小贱人,竟然又打我。等小爷恢复之后,第一个办了你。”
吕鄂捂着脸,恶狠狠盯着宋颜夕离开的方向。
刚一转身,另一边的脸又挨了重重一拳。
南宫景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真是奇怪,吕公子的院子里哪儿来的疯狗呢?怪闹心的。”
“你!!竟敢......”
“砰!”
话还没说完,膝盖又被踢了一脚。
因为失重,吕鄂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地上栽倒下去。
蒋文彦蹲在地上,一双手快速在他身上的穴位按了几下。
“哎呀吕公子,你这身子还是不行啊,我来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按的时候,他特意加大力道,疼得吕鄂哇哇直叫。
听到吕鄂杀猪般的叫声,宋颜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十九房小妾是吧?
你小子怕是没这个能耐了。
吕鄂并没有如宋颜夕说的那样遣散后院,不仅如此,他还在身体好转后的第三天偷偷摸进了其中一个美人的院子。
那美人,正是前几日和宋颜夕等人一同被带回来的那个。
“真如你所料,那家伙忍不住了。”
宋颜夕咧嘴一笑:“吕鄂生性好色,之前掳了那么多美人却只能干看着,如今他自认为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那个,师父啊,我有一个问题。”
黑暗中,穿着一身丫鬟装的蒋文彦别扭地说:“为何要让我穿成这样?”
“这个嘛!”
宋颜夕和南宫景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本,宋颜夕是想让南宫景做这件事的。无奈南宫景死活不干,宋颜夕只能把主意打到蒋文彦身上。
“是这样的,你呢,一会儿就这样......”
蒋文彦瞪大眼睛。
师父她,是认真的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宋颜夕的话刚一出口,蒋文彦立刻挺胸抬头:“只要是师父吩咐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的目光看向那灯火通明的院子,然后,重重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看着蒋文彦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士兵一样走进那个院子,南宫景忽然说了一句:“收下这个徒弟,你可不吃亏。”
宋颜夕转头,眼中意味不明:“何二哥,似乎话里有话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蒋公子拜师诚意十足,日后定会好好孝敬你这位师父的。”
“他啊,不需要我教。”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她可以看出蒋文彦的医术很好,而且用药缜密,哪怕是在医治吕鄂这样的败类,也很有医德。
这一点,是她比不上的。
所以,她并没有资格做他的师父。
二人说话的功夫,蒋文彦已经摸进那美人的院子。
刚走到窗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吕鄂的声音。
他手中的鞭子“啪”地打在美人身后的桌椅上,椅子瞬间裂成两半。
“小贱人,还敢反抗?爷好吃好喝养着你,让你伺候伺候爷怎么了?若是再不识好歹,信不信爷把你卖到窑子里。”
那美人缩在角落里嘤嘤哭泣:“不,公子,求您放了我吧。”
“放你?不可能!”
吕鄂迅速解开外袍,奸笑着把那美人压在身下。
窗外,蒋文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宋颜夕那句“不死就行”的意思。
这样的败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他沉了沉眸子,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将药丸捏碎之后,他将粉末从窗户中撒了进去。
正准备做点什么的吕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觉得鼻间一痒。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闷哼一声倒在那美人身上。
一同晕过去的,还有那个哭哑了嗓子的美人。
“行了,赶紧行动。”
宋颜夕拍了拍南宫景的胳膊。
当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蒋文彦举着花瓶朝吕鄂脑袋上打去。
“住手!”
宋颜夕一把抓住蒋文彦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师父你别拦我,我要灭了这人渣。”
宋颜夕:......
好吧,她收回方才的话。
“我知道他是人渣,不过,你先别急着灭渣。”
宋颜夕朝南宫景使了个眼色。
南宫景会意,立刻取下蒋文彦手中的花瓶。
“这毕竟是吕刚的独子,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吕刚定然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几个逃便逃了,但若是牵连小樟村的百姓,便不好了。”
见蒋文彦情绪松动,宋颜夕又补了一句:“就算要宰了他,也得等此事过去之后。”
蒋文彦轻哼一声:“就让他再蹦跶几天。”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事不宜迟,赶紧把这美人弄醒。”
就在蒋文彦打算将药丸喂到那美人口中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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