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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番外笔趣阁

球球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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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

主角:应卉清周学凯   更新:2025-03-25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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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周学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
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
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
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
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
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了吧。”
周振邦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周振邦脸上就又挂满了无法压制的怒气:“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提交离婚申请,你最好别后悔!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回头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复婚。”
应卉清没说话,冷冷别过了头。
彻底被应卉清的态度激怒,周振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等着!”
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应家,一路神情都紧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刚踏入家门,原本正在客厅写作业的周学凯听到声响,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笔,快速跑到门口。
他脸上习惯性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正欲开口讽刺,却猛地顿住了。
周振邦的身后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应卉清的身影。
周学凯不禁一愣,脱口而出问道:“她人呢?”
周振邦仿若未闻,双唇紧闭。
听到声音的应思雨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碎步走到周振邦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还在生气吗?”
话刚说完,应思雨的眼眶就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姐姐肯定还在怪我,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去文工团自首,只要姐姐能够回家,哪怕是让我一辈子待在乡下,再也回不来,我也心甘情愿了。”
说罢,应思雨便要转身往外走。
“去什么去?思雨,听话,这事和你没关系。”
周振邦一路开车回来,心中的怒气也被这一路的奔波冲淡了不少。
他心底还想着,应卉清不过是在和自己赌气罢了,不至于真的要离婚。
本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心平气和地和应卉清好好聊一聊。
可回到家后,看到应思雨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想起应卉清平日里的种种小心机小手段,再对比应思雨的识大体,她的种种行为在周振邦眼中愈发显得虚伪做作起来!
周振邦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她要和我离婚。”
应思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
周学凯也瞬间沉默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个女人这次,真的这么有骨气?说离就离?
“振邦哥,你千万不要和姐姐离婚啊。姐姐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你不能不要她。”
身旁的应思雨捂住脸哭了出来,跑上前拉住周振邦的袖子,苦苦哀求。
应思雨生的好看,就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周学凯,看到应思雨哭得如此伤心,顿时就心疼起来。
他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应思雨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小姨,你别哭了。她不值得你这样,这种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可怜。”
“学凯,你别这么说,他是你妈妈呀。”
应思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旧紧紧拉住周振邦的袖子:“振邦哥,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气在头上,你就再去哄哄她吧。”
应思雨目光中满是祈求,真的是个为了姐姐操碎了心的好妹妹。
周振邦却冷哼一声:“我哄她?难道我没哄过吗?我又不是没去乡下接她,可她根本就不领情。难道我就非离婚不可吗?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她,可为了孩子,只要她能低头,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
“她倒好,铁了心的要和我闹,孩子还这么小,她怎么就不能为孩子想想?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应思雨听闻,心沉了沉。
怎么回事,周振邦不想离婚?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应思雨眼珠转了转,又恢复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带着哭腔:“振邦哥,你真的别怪姐姐了。其实我也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回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姐姐生气了,你别把气撒在姐姐身上。我这就去给姐姐道歉,求她原谅我,求她回家。”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周学凯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应思雨:“小姨,你别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去了她也不会领情的。她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你再怎么求她也没用。”
周振邦听了周学凯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但又没有反驳。
应思雨却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可是......”

“不要......不要......”
周学凯绝望的看着应卉清,却被郑卫国直接扛了起来,把他扛到门外,顺便推了一把应思雨。
“妈妈!妈妈!”周学凯哀嚎着。
郑卫国一脚带上了门,隔绝住周学凯的哭声,抱着手臂,冷冷看着哭成泪人的周学凯。
“小鬼。”郑卫国开口:“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告诉你,错了,就是错了!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的结局,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应思雨心跳如雷,生怕郑卫国再说出些什么来,紧紧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快走!”
周学凯被应思雨硬生生的拖走了,郑卫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皱起眉,转身回屋。
“都打发了。”郑卫国开口,神色却有些担忧:“卉清,你真的......”
应卉清垂头掩盖住自己眼尾的一抹红:“不要了,都不要了。”
郑卫国送应卉清去了车站。
他已经提前给应卉清买了不少吃的,但总担心不够,临上车之前,又去买了一兜茶叶蛋塞给应卉清。
“大哥,真不用了,这太多了。”
郑卫国不由分说的把茶叶蛋塞在了应卉清的行李里:“不多,穷家富路,多带点没毛病。要是不想吃,就到车上买盒饭,千万别舍不得花钱。”
车站的播报声已经响起,应卉清不得不走了。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郑卫国对新来家里这个妹子很是喜欢,有些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帮应卉清拎起行李,送了她进车站。
“卉清,到那边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
看着应卉清过了检票,郑卫国双手合拢在嘴边,喊道。
应卉清转过头,对郑卫国微微颔首,压下心中翻涌的伤感,最后看了一眼京市火车站,便转头踏上了火车。
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曾经在梦里都想回到的故乡,到如今,终是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
火车晃晃荡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抵达沪市。
应卉清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汹涌的人潮中挤过,
打了一辆柴油三轮车,一路颠簸的去到了歌舞团。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了他们下班之前抵达。
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这里是歌舞团,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出!”
“大哥,我是京市那边介绍过来工作的。”应卉清连忙掏出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怀中的介绍信,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介绍信来,扫了两眼,又看看应卉清现在的形象,有些狐疑的道:“郑团长介绍来的?”
应卉清用力点头:“没错。”
门卫又撇了她两眼,突然笑了:“姑娘,咱们这歌舞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工作的。你说你是郑团长介绍来的,就是他介绍来的吗?”
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被下放的文艺从业者平反,都说自己有熟人,要过来上班。
其中有不少都是冒充的,甚至还有家中亲戚在歌舞团看大门,就敢说自己有熟人介绍。
瞧瞧这姑娘的形象,应该也是刚刚平反回来的。她倒是聪明,还知道弄个介绍信来。
可这些日子,这种事门卫已经见多了,哪能轻易放她进去?
“一封介绍信,也说明不了什么。”门卫冷冰冰的回答道。
应卉清一愣,赶紧说道:“之前郑团长已经和您这边的赵团长联系过了,我来之前给赵团长打过电话,可是赵团长没接。不然您先让我进去,您可以跟着我的,到时候见到了赵团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糊弄人了。”
门卫笑了一声:“姑娘,你连电话都打不通,我咋能放你进去啊?再说了,我要是陪着你一起,大门可就没人看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算你的算我的。”
应卉清有些急了:“大哥,我真的不是骗子,实在是赵团长的电话我打不通。”
“那就等明天打通了再说!”门卫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应卉清急切的上前一步,又欲说些什么,可是门卫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亭的门。
应卉清无奈,只好先跑到路边的电话亭边,在尝试给赵团长打电话。
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应卉清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可这时路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了我要回家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应卉清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匆匆从身边走过,后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些人明显对女孩纠缠不清,冲上去就抓住女孩的手腕:“走什么呀?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女孩挣扎:“唉呀,你放开我!”
几个人纠缠不休,不知是谁撞上了正急切的和赵团长说话的应卉清,直接撞掉了她手上的电话听筒。
应卉清慌张的再次拿起电话,那边的赵团长却已经挂断了。
“你们干什么!”应卉清有些火了:“要吵去旁边吵去,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打电话!”
“你和谁说话呢?”先不乐意的竟是那个被纠缠的女孩:“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就影响你打电话怎么了?这大马路上的,谁都能在这站着,管得着吗你?”
应卉清懒得和他们计较,再次拿起听筒,迅速拨通了赵团长的电话。
可那几个人就像是故意和应卉清作对似的,冲上来便推搡应卉清,抢她手中的听筒。
尤其是那个女孩,还故意对着应卉清的耳朵大声嚷嚷。
应卉清根本就听不见对面的赵团长到底有没有接听,只好先挂断了电话,横眉冷对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模样姣好的女孩不屑的对着应卉清一笑:“就不让你打电话,咋了?有本事打我呀!”
几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脸的嚣张:“不高兴了?来呀动手啊,哥几个可不怕你!”
应卉清紧紧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无语。
方才女孩被他们纠缠的时候,应卉清还下意识的担心了一下,以为这女孩被几个混混骚扰,还想着待会挂断了电话之后要不要去帮个忙。
如今看来,这几个人分明是一伙的。
“我没时间和你们计较。”应卉清冷冷道。
随即拎起一旁的行李,准备换一个电话亭打电话。
可几个人竟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一人一边拖住应卉清的手臂。
“大姐,你骂了人就想走啊?”
“就是啊,大姐,平白无故就说我们不该给个解释吗?”
“你们放开我?干什么!”
应卉清挣扎着,可明显不敌几人的力量,完全挣脱不开。
就在应卉清额头上都冒了冷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老人从小花园缓缓踱步而来。
看到熟悉的身影,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酸涩感,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资本家公子哥大小姐做派,真应该下农村,接受思想教育的人应该是你们。”
郑老爷子的神色中满满都是不悦。
一直到走到三人跟前,他才注意到那个沧桑憔悴的人影有些眼熟。
“卉清是你吗?”看到自己的干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郑老爷子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
“前几天打电话说你马上要回来,我天天等着你过来找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来,来,来跟着我去我家,你干妈和你两个哥哥都想看看你。”
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应卉清,他前一段时间还想去农村看看她,可身体实在不争气,家里爱人和孩子也都不让。
好在他知道很快卉清就能平反回城,这才没折腾着要回去。
“稍等我一下郑老,我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应卉清根本没把应华清和应思雨放在心上,和他们争论再多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回到那个家,做多余的那个人!
“姐姐,你刚回来不先去看看爸爸妈妈吗?他们可是操心了你足足五年,振邦哥他都亲自去接你了,你竟然还闹腾,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应思雨的茶言茶语一如既往,让人听着就很不爽。
应华清也是一开口,更是让人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你现在虽然平反,但是严格来说还是黑五类份子,只要你听话,家里打算给你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思雨,你连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都不一定能有,你要学会知足,学会感恩,过去的五年,家里没有人对不起你,不要天天摆出来一副所有人都愧对于你的样子。”
他话越说越离谱,应卉清有点憋不住,差点直接笑出来。
家里人对得起她?
别人都有家里人送去过冬的衣服,还有维持生活的钱和粮票,她可什么都没有。
“我被送到哪个村改造的?”应卉清冷不丁的询问。
五年了,对一直以来对她漠不关心的应家人来说,这可真的是天大的难题。
“没话说就让让路,我着急看郑老,好好陪陪他,顺便说一句,真正关心你的人,就算是你两手空空去也不会挑理!像应家这种高门大户,规矩太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不想再踏进伤心地了,看兄妹俩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五年在应家人眼中,不像去遭罪受过的,更像是享福去了。
“走吧卉清,跟我回家,你师母给你做的棉裤收到了吗?当时还特意多套了点棉花,辽省太冷了,冬天要是没有一件厚厚的棉裤,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好在你终于回来了。”
郑老的声音和应卉清的身影越来越远,只留下应思雨和应华清目瞪口呆。
他们也没想到,在辽省那么艰苦的地方,她还有机会结识郑老这样的人物。
“看来姐姐真的是因祸得福,竟然还和郑老一家有了关系,难怪看不上我给她找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结识郑老爷子的?”
应思雨语气一如既往的娇软,可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用管她,白眼狼一个,省得你还要为她筹谋,就是可怜振邦了,要是她接下来无所事事,恐怕要靠振邦养活,真的是家门不幸。”
应华清若有所思看着应卉清离开的五背影,多年没见,只感觉她变了好多,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看样子,她确实对过去的五年抱有极大的怨气!
“以后你小心点她,感觉她现在不怎么像个正常人,我怕她害你。”
见应华清态度没有一丁点动摇,应思雨甜甜一笑。
结识了贵人又能怎么样?她能让那贱人滚到乡下去一次,就能让她去第二次!
周家早就已经没有她的地方,应家更没有,说不准最后,她自己就灰溜溜地跑回村子里。
“大概是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姐姐替我去遭罪,怨恨我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愿意原谅我?”
回家的一路上,应思雨一直在给应华清吹耳边风。
到了家,刚推开门,应华清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疯狂的吐槽。
“我和思雨今天在歌舞剧院干部住宅看到了应卉清,她自己回来了,回来也不说先回来看您和我爸,真的是把家教都喂狗了!”
“不知道怎么还跟郑老还挺熟悉,回来之后直接拎了点破点心去郑老家,不过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思雨给她找的工作。”
应华清下意识贬低应卉清,应思雨也非常配合,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被姐姐怪罪的准备,但是今天姐姐说话时的冷漠,真的让我觉得很后悔,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去文工团自首,这样姐姐就不会受罪了!”
看到她哭成泪人,徐旭芳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连忙把她搂到怀里,温柔地拍了两下。
“你那时就算要去,我和你爸也不可能让你去,你身子娇弱,根本受不了辽省的气候,我们的思雨还没有嫁人,要是被折磨憔悴了,我和你爸不得心疼死?”
正说着,周振邦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哭成泪人的应思雨,他下意识询问:“出什么事了?是应卉清联系你们了?还是说她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见他也这么说,应思雨几乎要演不下去,差点直接笑出来。
应卉清啊,跟我斗,你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可不就是应卉清,她没跟你们一起回京城,但自己不知道怎么跑回来了,而且还跑到了歌舞剧院的干部楼!”
“我怕她和思雨的领导说什么,虽然领导肯定不会相信黑五类的话,但是难免会对思雨造成影响吧?”

应思雨心里冷笑。
六岁那年她父母去世,应家就收养了她,第一次看见应卉清,她就讨厌这个被宠坏的丫头!
她穿着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漂亮裙子,每天都能喝牛奶,家里还有高级的外国饼干和糖果,而她什么都没有!
应家夫妇觉得她可怜对她好,还教导应卉清,说她是姐姐,要多让着她,她就装得更可怜,把应卉清拥有的一切都抢来!
“爸,妈,谢谢你们对我那么好......”
她红着眼圈一副感激模样:“但姐姐应该也只是一时赌气,之后肯定会回来的,我听说歌舞剧乐团那边好像在招清洁工,虽然苦点累点,但好歹也是一份正经工作,要不咱们先去问一问要求,等姐姐回来,也不至于没事做自暴自弃。”
几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应思雨懂事,现在还在为应卉清着想:“那好吧,下午让你哥跟着你去乐团那边问问,但如果她回来还不听话,可不能这么轻易让她有工作!”
应思雨眼看他们毫不怀疑,眼中闪过嘲讽。
以应卉清那清高的劲儿,回来只能当个清洁工,怕是要气死!
但她也只配看着她在舞台上发光,自己在阴沟里面烂掉!
......
另一边,应卉清并不知道应思雨的打算,辗转转了好多道公交车,才来到歌舞剧院的干部住宅。
拎着桂花糕下了车,她正想找人打听郑老爷子家往那边走,却看见两道熟悉身影走了过来。
是应思雨和她哥哥。
两个人看上去和亲近,应华清手上拿着两瓶汽水,满眼宠溺看着应卉清。
就算五年前便看清了家人对她的态度,应卉清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
以前哥哥其实很宠她,爸妈给的零用钱他舍不得自己花,全都拿来给她买零嘴和汽水,周末领她骑自行车,去少年宫学画画,学弹钢琴。
那时候,应卉清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姑娘,爸妈和哥哥都最喜欢她,周振邦也只和她玩。
可后来应思雨来了,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了。
幸好,现在她也不在意他们的喜欢。
应卉清收回目光,也没打算去打招呼,正要去问路找郑老爷子,应思雨却看见了她。
“姐姐?”
她有点不敢置信看着应卉清,眼中却明显有嘲讽闪过:“你......真的是姐姐?你不是没有跟姐夫和凯凯一块回来吗?怎么会来这里?”
应华清愣了愣,看着面前一头短发,看上去枯瘦憔悴的女人,半天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妹妹。
记忆中的应卉清虽然有点不修边幅,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啊!
应卉清看他们一眼,言简意赅,态度冷漠:“有事,另外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应思雨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本来我是告诉了爸妈真相要还你清白的,可是当时你已经下放了,他们觉得没必要......真的对不起。”
应卉清看着她那幅故作无辜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你要是真的愿意还我清白,可以直接去跟文工团的领导说,不必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应思雨一愣。
她以为应卉清听见这事会像以前一样崩溃大哭,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态度,让她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姐姐......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满意,我马上就可以去的。”
她哭得楚楚可怜:“我只希望你和爸妈还有姐夫好好相处,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旁边的应华清见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应卉清,一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陈年老黄历翻来翻去,心眼就这么小!”
“亏思雨心里一直惦记你,知道你平反就让家里来帮你找工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马上跟她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应卉清看着他震怒的脸,牵了牵唇。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应思雨随便装一下可怜,所有人都偏心她。
“我不需要她帮我找工作,也不会道歉。”
她语气冷漠:“应同志觉得我心眼小,就少来招惹我,我们之前的情分已经尽了,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应华清听见这话,胸口气得起起伏伏!
五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还敢顶撞她这个哥哥!
再看她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糕,他心里有了猜测,这死丫头是打算来走后门送礼,给自己找工作!
“我没资格?你觉得就你这种廉价的玩意,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歌剧团会给你工作?”
应华清眼中满是讥诮:“没有家里照拂,你恐怕只能在大街上饿死!识相的话你就老实承认错误!家里至少还能想办法安排你在这里做清洁工。”
“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在京市立足!”
清洁工?
在他们眼中,她这个血脉至亲,就该卑贱到泥里?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对血亲不闻不问,却把养女当成掌上明珠。
“我不稀罕做什么清洁工,也不用你们管。”
应卉清冷笑一声,心里唯一一丝亲情也化为乌有:“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拜您妹妹所赐吗?当年我被开除下放,不也全是她的功劳,你也觉得我现在不堪,却又让我别计较当年那些“小事”,不觉得自己可笑?”
“你给我闭嘴!”
应华清的脸色更难看,眼看有人朝这边看过来,生怕应卉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上前便想强行将她拖走。
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却从他们身后传来。
“歌剧院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现在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你是什么人上人,凭什么让她闭嘴?”

“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
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
“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
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
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
“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
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的关系。时常开窗通通风,也就没事了。”
更何况应卉清是不喜欢和别人在一块住的。
因为在乡下的时候,很多人都挤在一铺炕上,睡起觉来说梦话,磨牙,打鼾,什么样的人都有。
甚至有些被吓怕了的,晚上还会惊醒,尖叫。
应卉清也就是在那会儿被折腾的患上了神经衰弱,所以她宁愿在这间宿舍住着。
环境虽然差了一点,但不是不能忍,而且她也需要点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
“你傻呀。”兰翠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应卉清:“咱们歌舞团是很自由的,员工们有意见都可以提,别人都不住在那,就偏偏你住着,你是来做慈善的吗?难道你就宁愿受了这个......”
后面的话,兰翠萍没能说出来。
再说下去,就要暴露是她故意为难应卉清的事儿了。
兰翠萍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再劝应卉清。
应卉清却笑了:“好了,真的不用再麻烦了。既来之则安之,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
说罢,应卉清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兰翠萍是个直脑筋,但是这会儿也听得出来应卉清的弦外之音。
她是在说她已经看出来是自己故意把自己安排到那里的了。
但她没有点破,给她留下了极大的体面。
兰翠萍有些古怪的看着应卉清的背影,自己都如此刁难她了,她不对自己生出意见也就罢了,竟然还理所应当的住在了那儿,甚至还给自己讲出了不少道理。
这个人,心胸为何能如此宽广?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却不知,离开的应卉清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之前其实是有点担心兰翠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毕竟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总会格外骄纵跋扈一些。
虽然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万一再碰上个小心眼儿的,以后在歌舞团的日子也过不好。
不过如今一会已经看出来了,其实兰翠萍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而且她性格并不执拗,旁人对她说些什么她也是能听得进去的,再加上有个知错能改的优点,想来以后二人有交集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多难看。
总归比起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应卉清更喜欢兰翠萍这样的。
应卉清便没再想这事,自顾自的去找了部长。
因为过段时间就有一场文艺汇演,部门里正缺人手,应卉清来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排练舞蹈了。
“这是咱们要跳的曲目,古典风,但是要注意尺度,你能明白吧?”部长对应卉清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应卉清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明白,部长放心,会出现差错的。”
部长微微颔首:“虽说现在条件放宽了,但也要拿捏尺度,千万不要被人抓住小辫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的。”
应卉清拿过部长手中的稿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她负责排练的舞蹈是一支民族舞,搭配的曲目是当地山歌,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舞蹈中必然会有一些古典元素。
因此拿捏尺度这件事,是对于舞者和排练老师来说最为难的一点。
几个被分配到这一组的舞者本就对自己要表演的节目有些抗拒,但是上头下了文件,他们也不得不服从。
这会儿见到一个新来的老师负责他们这组的排练,大家就像是顿时找到了出气口一样,脸上都各自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什么呀?一个新来的老师就排练我们的舞蹈,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就是啊,这团长怎么想的?好歹也要先熟悉一下咱们歌舞团的规矩,然后才能带队吧?”
还有人嘀嘀咕咕:“我听说,她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就是因为有一场文艺汇演上让人唱了长生殿,这才被下放的。团长也真是糊涂,一个黑五类,刚刚平反回来,怎么就能让她接这么重的任务?”
这些人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不小,全都传到了应卉清的耳朵里。
其实应卉清也很意外领导竟然会给自己派这么重的任务,他们以为会从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做起。
不过领导们既然安排了,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这也算是对应卉清能力的一种认可,应卉清不能拒绝。
至于旁人议论什么,应卉清并不在意。
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走上来:“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应卉清。这段时间是你们的带队组长,也是负责排练的老师。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有意见及时沟通,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江南歌正好在这组里,听到应卉清的话,立刻站出来说道:“应老师说的对,我们有问题一定会及时和老师沟通的,绝对不会给老师的工作造成麻烦。”
可站在江南歌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却忽然站了出来,扯了一把江南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随即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应卉清。
应卉清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位同志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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