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川宋瑾禾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倒计时,京圈大小姐悔哭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不会搁浅的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爆!京圈大小姐与神秘男子同回酒店,疑似恋情曝光!”谢淮川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绵连的城市,却没有半点光亮映进他漆黑的眸子。夜色渐深,残留的暮色在天边彻底消弭,华灯初上,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打在窗上,凝成一点点水滴。他垂下头,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手中的屏幕亮着,新闻大字标题醒目又刺眼。谢淮川一僵,指尖不自觉颤了颤,还是点开了那条新闻。一身长裙的女子揽着男人的脖颈,笑得惊喜甜蜜,男人撑着伞,护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回抱,姿态神情,无人见之不称赞一句郎情意切。图片是远远拍下来的,隔着雨幕,模糊不清,但也足以让认出照片的主人公。他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泛白,一滴泪蓦然掉在屏幕上,映花了图...
《离婚倒计时,京圈大小姐悔哭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爆!京圈大小姐与神秘男子同回酒店,疑似恋情曝光!”
谢淮川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绵连的城市,却没有半点光亮映进他漆黑的眸子。
夜色渐深,残留的暮色在天边彻底消弭,华灯初上,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打在窗上,凝成一点点水滴。
他垂下头,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
手中的屏幕亮着,新闻大字标题醒目又刺眼。
谢淮川一僵,指尖不自觉颤了颤,还是点开了那条新闻。
一身长裙的女子揽着男人的脖颈,笑得惊喜甜蜜,男人撑着伞,护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回抱,姿态神情,无人见之不称赞一句郎情意切。
图片是远远拍下来的,隔着雨幕,模糊不清,但也足以让认出照片的主人公。
他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泛白,一滴泪蓦然掉在屏幕上,映花了图像。
“轰隆!”
一声惊雷在天空炸响,雨越下越大,路上的人纷纷加快脚步,很快街上就空无一人。
一直在注意着的女侍者终于忍不住,走过来礼貌询问:“先生,您已经等待了四个小时,我们餐厅马上就要打烊,您看您还要继续等吗?”
谢淮川沉默一瞬,随即抬头,冲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再等一会儿,可以吗?”
他无疑有着一张优越的皮相,眉峰微敛,鼻梁高挺,薄唇殷红,靠在落地窗边,窗外的霓虹灯交错打在他身上,却半分驱不走他身上独有的清冷矜持。
不笑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笑起来即使带着三分疏离,也足以让人惊艳。
女侍者看到他笑,呼吸一顿,脸颊瞬间爬上红晕,磕绊道:“好、好的,没问题,先生。”
谢淮川感激地冲她点点头,点开通讯录,打给最顶端的联系人。
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声,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掉。
随即一条消息发来。
“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了,下次给你补上。”
谢淮川看了那条消息良久,自嘲地勾勾唇,眼眶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和宋瑾禾结婚了五年,每一次他的生日,宋瑾禾都会非常“巧”得有事。
即使第一次他不知道,但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今天,他也早就明白,宋瑾禾是去找她的白月光了。
今天恰好是第100次。
谢淮川自嘲地勾唇,看着消息界面,第一次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他看着面前桌子上摆得端正的生日蛋糕,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抹茶的苦味让他微微皱眉。
谢淮川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瑾禾了。
她离开之前说会在他生日那天赶回来,他便信了,早早就开始筹备。
餐厅,菜肴,甚至是蛋糕的口味,都按照她的喜好来准备。
在宋瑾禾迟到一小时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她工作繁忙,迟到很正常,他怕打扰她工作,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直到后来的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直等。
等到餐厅的侍者一遍遍问他什么时候上菜。
等到餐厅从座无虚席到空无一人。
等到他一颗澎湃期待的心,逐渐变冷死寂。
他终于意识到,他等的人不会来了。
谢淮川放下手中的叉子,站起身,对侍者说不用上菜了。
餐厅外大雨磅礴,女侍者道:“先生,外面大雨,您可以在餐厅里避一会儿。”
谢淮川摇了摇头,起身想走。
女侍者出声阻止:“先生,这里有伞,您拿上一把吧。”
说着,她把伞递到他手里。
谢淮川低声道谢,走出了餐厅。
雨势渐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行人。
谢淮川独自一人撑着伞,在雨中格外孤寂。
大滴大滴的雨点重重打在伞上,几乎让他握不住伞柄。
看着脚边溅起的水花,思绪渐渐飘远。
他农村出身,虽然家里穷,但他争气,考试回回断崖式第一,争取到了宋家的资助。
谢淮川走出了大山,进入了最好的的学府受教育,还拿到了出国保研的机会。
如果没有宋家的资助,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谢淮川自始至终都记得那天。
那时他刚收到国内排名第一京北大学的电话,通知他全免奖学金入学。
就在这时,宋家邀请他参加宴会。
一个刚走出大山的农村孩子,第一次参加上流人士的宴会,格格不入得像是一片天鹅里的丑小鸭。
即使他穿上了他最好的衣服,但在一众高定西装里依然灰扑扑的,破败不堪,击碎了他的喜悦与骄傲。
几个少爷小姐围着他,惊奇得像是在看一只猴儿。
谢淮川是高傲的,他一向做得到最好,但在这种场面,他却不得不低下头,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无措与羞耻。
宋瑾禾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她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五官精致小巧,唇形优美,肤色白皙,眼眉上挑,眼尾处有一点痣,带出几分勾魂摄魄之感,偏偏气质冷漠,整个人又冷又艳。
宴会上吊灯打下的光,细细碎碎落到她狭长的眸里,冲谢淮川看过去时,似乎含了几分笑意。
“他是我们宋家资助的高材生,凭自己考到了京北大学,和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不一样。”
宋瑾禾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那几人只能敢怒不感言。
宋瑾禾拍了拍谢淮川的肩膀,一点不嫌弃他衣物的破旧,和浑身掩饰不住的土气。
“以后他我罩了,你们别找他的事,听到没?”
谢淮川愣愣看着她的侧脸,心脏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年宋家对他的援助和心中的感激和盘托出。
听见他要报恩,宋瑾禾那双稍被酒气侵染而迷离的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笑一声。
“报恩?怎么报?”
“名也好,利也罢,权与财我皆不缺,倒是还缺一个不失体面的男人,你难道还能入赘不成?”
她转过头,看着他那无措的表情,顿时笑了笑,“噗,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然后和他们一块说说笑笑着走开。
谢淮川停在原地,他的眼中已经装不下别人,只能看到宋瑾禾的背影。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远离,只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腔,跑到宋瑾禾的怀里。
片刻的失神过后,他鬼使神差说出了个“好”。
一切从简,没有婚礼,没有父母参加,没有告知外界,只是简单的领了一个证。可能随意的开始,注定代表着随意的结束。
玩笑始终是玩笑,所以在婚后一切都充斥着不在意。仿佛是个玩具,欢喜一阵就只能放在角落里了。
结婚五年,他想不明白,她的心门为什么那么难扣。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她心里藏着另一个月光。
薛璟,她的初恋。他们年少相爱却无疾而终,最后以薛璟的出国背叛而收场。
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
谢淮川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她摆脱情伤的工具呢?
她第一次见面跟他提出结婚的那天,正是薛璟在国外官宣结婚那天。他们的婚房,是当初她和薛璟一起设计装修的别墅。他们庆祝结婚纪念日的餐厅,也选在了她第一次跟薛璟告白的地方⋯⋯
巧合总是那么多,多到对她的爱意也一点点的被涂抹掉。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将他的思绪猛然拉回。
“雨大,打个车回来。”
宋瑾禾又发了条消息。
谢淮川擦了擦屏幕的水渍,唇角勾出自嘲的笑。
下次,他们还能有下次吗?
他真的厌烦了永无止境地等待。
宋婷雅是薛璟的头号粉丝。
他本就爱玩,泡吧蹦迪才是他生活的常态,根本不想窝在家里带孩子。
薛璟一开始还算耐心,但宋婷雅就像个牛皮糖,时时刻刻黏着他,一点不给他出去的机会,让他烦不胜烦。
这天,宋婷雅吵着闹着要让薛璟给她弹吉他。
薛璟强忍着没有露出烦躁的神色,他瞥见下楼的谢淮川,连忙道:“雅雅,你去找他玩,哥哥有事,明天给你弹。”
宋婷雅排斥地摇摇头,哭闹道:“我不要,我不要跟他玩......”
谢淮川抬起眼,充耳不闻,到门口换上鞋便想离开。
薛璟见他忽视自己,脸色难看下来,大步迈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谢淮川蹙起眉,甩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薛璟指着宋婷雅,命令道:“你照顾她,我要出去。”
谢淮川言简意赅:“我有事。”
薛璟挑起眉,嘲讽道:“你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事,你不应该干好保姆的工作吗?”
谢淮川不恼,反倒笑出声:“我毕业于京北大学,在伯克利修博士学位,如今是京北大学特邀教授。”
“你呢,初中毕业,认全字了吗?”
薛璟面色铁青,握紧拳头,暴怒着上前一步,攥住谢淮川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谢淮川面色平静,淡淡开口:“你有本事就打。”
薛璟恶狠狠瞪着他,良久,恨恨放下拳头。
谢淮川抚平衣领上的褶皱,转身出门。
宋婷雅看着气得发抖的薛璟,怯怯上一步,试图安慰:“你别生气了,薛哥哥......”
薛璟一把将她挥开,吼道:“别烦我......”
宋婷雅跌倒在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蓦然,一通电话打在薛璟的手机上。
薛璟接通电话,眉头松开:“好,我这就来。”
他看了眼在地上哭的宋婷雅,蹲下来给她抹眼泪,脸上换上一副温柔的神情:“对不起啊,雅雅,刚刚我太生气了,不是故意的......”
薛璟长着一张深邃俊美的脸,神情温柔下来,极具欺骗性。
宋婷雅立刻停下了抽泣,抽抽搭搭地点头。
薛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哄道:“哥哥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乖乖待在家里。”
宋婷雅皱着脸:“可是......”
薛璟却已经站起来,嘱咐她道:“不要告诉你姐姐哦,我晚上回来给你弹吉他。”
宋婷雅眼睛一亮,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谢淮川看着桌子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一时出神。
五年前,他们好似儿戏的领证后,宋瑾禾的父母勃然大怒,不允许他踏进宋家的大门一步。
谢淮川并不生气,他明白从小接受宋家的资助,本就恩情难报,如今自己乡下穷小子,还娶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任谁都接受不了。
谢淮川无比清楚自己与宋瑾禾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他只有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才能一点点追上她的脚步,有资格与她并肩。
所以谢淮川将自己的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年年获得国家奖学金,成为十佳青年,在物理上的造诣获得国家专利。
终于,宋家对他的态度不想一开始那样抗拒。
但宋瑾禾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那样冷淡。
直到三年前,他意识到宋瑾禾心中有别人,是在一次晚宴。
谢淮川工作结束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了宋瑾禾。
她坐在角落里,指尖捏着细长高脚杯,吊灯在杯壁上反射的光映进她的眸子,凌凌如冰。
谢淮川走到她身边,扬起笑容:“等了很久吗?”
宋瑾禾抬眸睨了他一眼,皱皱眉,轻轻摇摇头,之后便不再说话。
谢淮川指尖微蜷,强压心中酸涩。
蓦然,宋瑾禾眼神定在远处一点,脸色难看下来。
她站起身,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突然牵起谢淮川的手。
他惊讶一瞬,随即回握。
这是第一次,宋瑾禾主动牵他的手。
宋瑾禾带着他走进人群,在一外国女人面前站定,轻笑道:“艾米,久闻大名。”
艾米一身高定女士西装,唇色浓艳,五官深邃,气场强大,闻言点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道:“你好,宋女士。”
说着,她的视线在谢淮川身上轻轻一点,满眼都是赞赏。
“这是你的丈夫吗,很不错。”
宋瑾禾却沉默一瞬,点了点头:“是,他叫谢淮川。”
谢淮川雀跃一瞬,转头看向宋瑾禾,却见她眼神定定落在艾米身旁的那个男人身上。
谢淮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男人身着剪裁良好的深蓝色西装,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凌厉俊美的五官。
艾米轻佻的勾勾唇:“宋女士的眼光一向不错,多亏了你,我才认识了阿璟。”
她指尖捏住薛璟的下巴,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大胆肆意。
“谢谢啦,我相信我们两家公司肯定会合作愉快的。”
艾米看向宋瑾禾的眼神挑衅又得意。
谢淮川感到掌心一痛。
宋瑾禾脸色苍白,指尖不自觉用力。
艾米欣赏了片刻宋瑾禾难看的脸色,不再和她拉扯,拉着薛璟离开。
宋瑾禾死死盯着薛璟的背影,眼眶泛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她松开谢淮川的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口喝尽。
谢淮川犹豫着开口:“他是......”
宋瑾禾没有答话,她放下空酒杯,道:“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语罢便匆匆离开。
后来,谢淮川突然接到艾米的电话。
艾米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好:“快把你老婆接回去,别让她缠着阿璟......”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实验,匆匆赶去机场。
天色阴沉,乌云堆积,很快下起了大雨。
谢淮川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伞,浑身湿透地跑进机场大厅。
宋瑾禾同样浑身湿淋淋的,发丝贴着脸颊,水珠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她拽着薛璟的手臂,几乎是狼狈地恳求:“求你,别走。”
薛璟沉默不语。
旁边的艾米冷笑着扯掉她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谢淮川一惊,连忙跑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声音沉沉:“别太过分。”
艾米瞥了我一眼,面色阴沉:“贵公司的合作态度就是这样的吗,我们FlyBuz可高攀不起。”
语罢,她拽着薛璟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璟临走前深深看了宋瑾禾一眼,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宋瑾禾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眶通红,水珠顺着脸颊滴落,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谢淮川从未见过这样的宋瑾禾。
他意识到她内心已经被别的男人占据,不管是爱和伤痕。
谢淮川将宋瑾禾送回宋宅。
刚下车,宋瑾禾的父亲宋长林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扬手打了宋瑾禾一巴掌。
她的母亲李婉茹在一旁撑着伞,破天荒地没有来拦。
宋瑾禾一个踉跄,站不稳地后退几步,被谢淮川揽住。
谢淮川看着宋瑾禾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忍了又忍,还是出声道:“伯父,瑾禾她现在状态本就不好,您别再雪上加霜了。”
宋长林怒不可遏,指着宋瑾禾道:“你知不知道艾米让FlyBuz公司撤去了技术支持,在这个关键节点上你为了一个人渣胡闹,葬送了我们公司的前途。”
他眼神失望:“你知不知道你让多少员工丢掉了饭碗。”
轰隆,雷声震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宋瑾禾眼眸微动,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她面白如纸,瘦削的肩膀轻颤:“对不起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宋长林看着自家女儿这幅狼狈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你能怎么承担......”
李婉茹在一旁不忍地喊了一声:“长林,别逼孩子......”
宋长林狠心转身:“她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谢淮川突然抬高声音:“伯父,我能帮忙。”
宋长林动作一顿,目光如鹰隼:“你,能有什么办法?”
谢淮川声音不急不缓:“FlyBuz公司给宋氏提供的是新能源电池技术,我在国外主修这一专业课,回国专攻这一技术难题,已经到了尾声。”
他身形挺拔,仿佛在大雨中宁折不弯的松。
宋瑾禾眼神定在他身上。
“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完成这项研究,并将专利提供给宋氏。”
宋长林眉头紧皱,对谢淮川道:“跟我来。”
谢淮川闻言,下意识去看宋瑾禾,却撞进了她沉沉的眼神,心头一慌,移开视线,连忙跟宋长林进了别墅。
书房里,宋长林神色严峻:“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谢淮川沉吟片刻,认真道:“凭我的专业能力,还有您对我的认可。”
宋长林看了他良久,才叹口气:“我们如今也只能相信你。”
他抹了把脸,好像一夜苍老了十岁:“如果成功了,这么大的人情,我们宋氏该怎么还......”
“宋氏对我的恩情,我本就无以为报。”
“况且,我是宋瑾禾的丈夫,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宋长林一顿,感叹道:“之前是我们看错了你,瑾禾能有你这样的丈夫,是她的福气......”
之后的三天,谢淮川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
艾米将与宋氏解约的消息放出来,一时间宋氏股价大跌。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谢淮川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
宋瑾禾在实验室外正等着他。
天边霞光灼灼,秋风裹挟着凉爽的气息,轻柔拂过人的面庞。
宋瑾禾靠在车上,浅色风衣衬得她整个人笔直修长。
她冲我歪了歪头,浅浅勾起唇角:“恭喜你。”
谢淮川面色平静,指尖却不自觉地抖:“你能忘了薛璟吗?”
宋瑾禾沉默一瞬,随即轻笑了声:“我尽量。”
谢淮川唇线紧绷:“我......等着你。”
但他那时天真地相信,她总会被他打动的。
经过此事之后,宋瑾禾工作愈发拼命,助推宋氏扩大产业,更上一层楼。
但由于工作强度太大,患上了胃病。
谢淮川为了宋瑾禾,放弃了进一步在物理学深耕,专心在家照顾她。
他学会了做菜,熬汤,知晓宋瑾禾一切的喜好和忌口。
谢淮川总觉得即使是石头,也能被他一颗真心捂热。
事实也渐渐按照他的想法发展。
宋瑾禾对他不再冷漠,他们的相处逐渐像一对儿真正的夫妻。
谢淮川满心欢喜,他以为宋瑾禾真的爱上他了。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发现了她有一处自己从来不知道的房产。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那待上一晚。
谢淮川去了,发现那房子里全是薛璟的东西。
吉他,话筒,唱片,甚至是演出服。
被人小心保管,没有一点损伤。
谢淮川这才发现,她从未放下薛璟。
后来,谢淮川把看到的一切都埋进心里。
这些东西带着冰冷的温度,几乎将他的心冻僵。
但谢淮川不想放弃,他加倍地对她好,小心呵护,细心备至。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宋瑾禾时不时的发呆,出神,甚至应酬醉酒时把他当成薛璟。
谢淮川从不去质问。
他不敢,爱的太深,他输不起。
直到那天一个跨越大西洋的电话打在宋瑾禾的手机上。
而她竟然不顾一切地去寻他。
谢淮川知道,他输得一派涂地。
如今,薛璟回国了。
他不回来时,宋瑾禾都会选择他。
更别说他已经回来了。
“谢先生,这份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对您并不公平,真的不需要再改吗?”
谢淮川思绪回笼,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不需要这些财产,干脆利落地结束,对他们都好。
办完这些事,谢淮川回到了别墅。
他路过泳池,无意识一瞥,竟然看到一个人影在水中渐渐下沉。
谢淮川一惊,下意识冲过去,脱掉外套,扑通跳入水中,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宋婷雅捞出水面。
他抱着宋雅婷回到岸边,急促地为做她心肺复苏。
不知道是不是呛水太久,宋婷雅面色青白,毫无动静。
谢淮川一颗心渐渐下沉,他俯下身,为她做人工呼吸。
车辆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下。
宋瑾禾声音远远传来,焦急道:“雅雅她怎么了?”
薛璟一个箭步冲上来,揪起谢淮川的领子,对准他的脸狠狠给了一拳。
谢淮川被打得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他抖着手爬起来,忽视薛璟,仍是执着地给宋婷雅做急救。
薛璟见他忽视自己,气得攥紧拳头,还想说什么,被宋瑾禾脸色难看地拦住。
她立即拨打电话叫救护车,面色阴沉似水。
不知做了多久,宋婷雅终于吐出一大口水,重新有了呼吸。
谢淮川见状,松了一口气,力竭地坐到地上。
宋婷雅呛咳着醒过来,虚弱地抽泣。
薛璟一把推开谢淮川,将宋婷雅抱在怀里。
宋瑾禾眸色冰冷地看向谢淮川,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谢淮川一愣,茫然地抬头看他。
宋瑾禾语气如同冰山下的岩浆,带着冷然的怒意:“谢淮川,要是宋婷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谢淮川烧退后,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推开别墅的大门,屋里的人正有说有笑。
听到开门的声音,说笑声戛然而止。
薛璟看到谢淮川,轻飘飘地挪开眼,继续讲着自己在国外的趣闻。
宋婷雅捧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薛璟,对谢淮川理也不理。
她是宋瑾禾的堂妹,是宋家最小的孩子,极尽万千宠爱,宋瑾禾也格外疼她,把她惯得无法无天,性子难缠极了。
宋瑾禾坐在沙发上,眼神更是紧紧贴在薛璟身上,没有分给他半点视线。
他们好像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他反倒像个陌生人。
谢淮川抿唇,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路过他们三人。
宋瑾禾像是这才看见他,出声叫住人:“烧退了?”
谢淮川步子一顿,“嗯”了一声。
薛璟在一旁突然提高声音,问宋雅婷道:“雅雅,你饿了吗?”
宋雅婷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薛璟摸了摸宋婷雅的头,笑着看向了我:“听瑾禾说谢先生有着一手好厨艺,尤其是西冷牛排,不知道我和雅雅有没有这个口福。”
谢淮川拧眉,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你们没有。”
宋雅婷闻言,嘴巴一瘪,哭闹起来:“我要吃我要吃,你凭什么不给我做!”
她五年前就格外喜欢薛璟,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反之对谢淮川不理不睬,厌恶至极,一见到他就挑三拣四,非得找个由头闹上一闹。
宋瑾禾皱眉,看向谢淮川,劝道:“淮川,架子别这么大,雅雅想吃就给她做吧。”
谢淮川听着宋雅婷聒噪的哭闹声,头昏脑胀,只得去了厨房。
宋雅婷这才安静下来。
不久,三份西冷牛排端上了餐桌。
散发着油脂香气的牛排,配着煸到焦黄的彩椒洋葱,嫩绿的芦笋,片好的蘑菇,看着便让食指大动。
宋瑾禾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盘子,看向谢淮川:“你的那份呢?”
谢淮川皱眉解释:“我没有胃口。”
宋瑾禾把自己的那份推到他面前,语气不容置疑:“你吃这份。”
谢淮川抬眸:“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吃吧。”
宋瑾禾语气放缓。
谢淮川闻言,神情怔忪一瞬,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薛璟将这一幕纳入眼底,面色阴沉了一瞬,举起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出声打断:“瑾禾,我的手不太方便......”
宋瑾禾注意力立刻被薛璟吸引,将他的盘子拿过来,细心切好,用叉子叉起来,送到他的嘴边。
薛璟张嘴咬住牛排,暗中冲谢淮川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谢淮川握着刀叉的指腹泛白。
他想起从前,宋瑾禾也曾对他这样温柔过。
那时谢淮川被邀请到宋家参加家宴,他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看着斜对面的宋瑾禾,紧张得手指都在轻颤。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宋瑾禾回头,二人的视线相撞。
一时间,心脏鼓动的声音一时间剧烈,谢淮川几乎是狼狈地垂下眼,握住桌上的银色餐刀,试图学着周围人的动作,切割盘子里的牛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刀尖在牛排上笨拙地打滑,落到瓷制的地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宋家餐桌礼仪十分严谨,几乎没有人交谈说话,这样的声音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旁边坐着宋家旁支的小儿子宋铭辰,嘴里嘟嘟囔囔着:“乡巴佬…”
羞耻立刻烧灼谢淮川的耳尖,他死死低着头,一想到宋瑾禾也许就用鄙夷轻蔑的视线看着他,他便难受到厌弃自己。
一片安静中,他听到椅子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最终在自己身旁停下。
谢淮川愣愣抬头,只见宋瑾禾一巴掌拍在宋铭辰头上,嘴里轻斥:“没礼貌。”
宋铭辰用小手捂着头,瘪瘪嘴,不敢说话。
她皱着眉,蹲下来,看着宋铭辰,认真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哥哥他很厉害?”
宋铭辰愤愤瞥了我一眼,摇摇头。
宋瑾禾认真道:“哥哥是京北大学的高材生,年年得奖学金,还获得了国家发明专利,是国家的栋梁。”
宋铭辰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宋瑾禾笑道:“厉害吗?”
宋铭辰用力点头。
宋瑾禾站起来,摸摸他的头,温声道:“以后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快给哥哥道歉。”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谢淮川。
谢淮川正出神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专注又认真。
宋瑾禾冲他眨了眨眼。
谢淮川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地错开眼。
宋铭辰此时已经蹦下椅子,认认真真冲他鞠躬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乡巴佬。”
谢淮川摇摇头:“没关系。”
宋瑾禾这才放过小孩,拍了拍他,吩咐道:“做我的位置去。”
宋铭辰颠颠地换了位置。
宋瑾禾姿态自然地坐在谢淮川的旁边。
谢淮川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忽然,宋瑾禾伸手将他面前的盘子拿走,用刀叉细致地将牛排切成小块儿,又推回他面前。
谢淮川一怔,抬眸看向她,用眼神询问。
宋瑾禾点点头,眼神含笑。
谢淮川眸光微颤,随即低声道谢。
她一次次见证自己最难堪的时刻,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这些境遇里捞出来。
谢淮川从那时便喜欢上了牛排。
只因为他第一次吃牛排时,就遇见了宋瑾禾。
“这牛排也不过如此,”薛璟对着宋瑾禾道,“不如我在米国吃的好吃,以后我带你去。”
宋瑾禾笑得温柔:“好,你带我去。”
宋婷雅见薛璟这样说,停下原本大快朵颐的动作,将刀叉一扔,闹腾道:“难吃死了,我才不吃这种东西,我要出去吃!”
宋瑾禾在一旁连声附和:“好,我们一会出去吃。”
谢淮川低头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忽然意兴阑珊。
他将宋瑾禾给他的对待薛璟的万分之一温柔,揣到怀里当个宝。
如今看来,什么也没抓住。
“滴滴滴——”
车辆刺耳的喇叭声让谢淮川的思绪猛然回笼。
他后退一步,堪堪躲过车子,却被路边的石墩绊倒,雨伞从手中脱落,整个人摔进水坑里。
谢淮川磕磕绊绊爬了起来,看着满身的泥泞,自嘲地笑了笑。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到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
谢淮川忽然觉得累了。
一味一厢情愿地付出,只能感动自己。
————
一辆加长宾利稳稳停在别墅面前。
宋瑾禾率先下车,打了一把伞,为随后下车的薛璟遮蔽雨水。
薛璟俊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痕,步伐踉跄着往前跌。
宋瑾禾一把牵住他的手,低声道:“小心。”
薛璟抿唇,看着眼前的别墅,顿了顿道:“我来这里,谢淮川会生气的吧。”
宋瑾禾皱眉:“他不会的,你不用管他。”
谢淮川向来都是温柔似水的,对她包容至极,五年以来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扶着薛璟,推开了别墅的门。
里面却黑漆漆空无一人。
宋瑾禾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头问助理:“谢淮川还没回来吗?”
助理有些惶恐地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宋瑾禾心中无端升起烦躁。
这些年来,不管多晚,谢淮川从来都会给她留下一盏灯,自己在门口守着,等着她回家。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等她。
是因为自己没有陪他过生日而生气吗?
薛璟忽然抓紧她的手:“瑾禾,我头疼......”
宋瑾禾收回思绪,眼神落在他脸上的伤口,眉眼掠过一丝戾气:“艾米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动你......”
薛璟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宋瑾禾心疼地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他们当年逼你,我们也不至于走到当年那种地步。”
薛璟垂下头,唇边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忽然,别墅的大门打开,浑身湿透的谢淮川走了进来,妥帖的西装溅上了泥浆,唇色苍白,整个人狼狈不已。
他看着宋瑾禾和薛璟靠得极近,指尖不自觉陷入掌心。
宋瑾禾看见满身雨水的谢淮川,眉头蹙起,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走过去,披在了他身上,语气关切:“怎么弄得?”
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谢淮川的声线发抖,好似低声轻喃:“你把他带回家了......”
宋瑾禾下意识解释:“他被艾米逼得无处可去......”
薛璟见状,出声道:“谢先生要是不想我住这里,我随时可以走。”
谢淮川平静点头:“好啊,你走吧。”
薛璟脸上的表情一僵,只能咬牙,作势要往外走。
宋瑾禾连忙拉住薛璟的手臂,脸上的关切冷淡下来,皱眉道:“艾米的人现在在找他,出去住很容易被抓到,你不要如此刻薄。”
说着,她拉着薛璟走上楼梯,又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谢淮川道:“阿璟今天晚上睡你的房间,客房在楼梯边,容易吵到。”
语罢,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薛璟转过头来,冲谢淮川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谢淮川站在原地,浑身的雨水在地上滴滴嗒嗒聚起了一小片水洼。
他抹了把脸,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间。
谢淮川心绪繁重,直到半夜才堪堪有几分睡意,却生生被热醒。
他感到喉咙干渴烧灼,艰难爬起来,想去厨房找杯水喝,却发现厨房亮着光。
宋瑾禾正在煮粥。
要知道这么多年,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进厨房了。
谢淮川抱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希冀,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你怎么半夜起来煮粥?”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薛璟?
宋瑾禾头也不抬,眼神专注着锅里翻滚的白粥:“阿璟胃不好,我给他煮完粥。”
谢淮川头疼欲裂,颤抖地扶住椅背,自嘲地笑笑。
没成想,白粥忽然沸腾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焦糊气味。
宋瑾禾懊恼地低咒,余光瞥见谢淮川,淡淡吩咐:“你不是最会做饭吗,你来煮粥。”
谢淮川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声音沙哑:“你让我给他煮粥?”
宋瑾禾顿了下,反问道:“我也想喝,不可以吗?”
谢淮川沉默片刻,还是走过去,指尖握住锅子的把手,被溢出的粥水烫到了手,钻心的疼。
他指尖一颤,将痛呼咽了下去,面不改色地重新洗锅开火。
五年来,谢淮川对宋瑾禾有求必应,而如今,他还没学会拒绝她的要求。
薛璟下了楼,站在不远处催促:“瑾禾,好了吗,我胃疼得不行......”
宋瑾禾连忙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柔声道:“快好了,煮着呢。”
她拉开椅子,让薛璟坐下来,自己蹲下给他轻轻揉着肚子。
温柔又体贴,是谢淮川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压抑着心底针刺的痛苦,将粥煮好端到餐桌上。
宋瑾禾吹凉勺子里的粥送到薛璟嘴边,神色柔和关切,薛璟瞥了谢淮川一眼,勾唇笑道:“粥不错,谢啦。”
谢淮川转过头,不理会他的挑衅,磕磕绊绊着去倒水。
他头昏脑胀,蓦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玻璃杯摔到地上,玻璃片四溅。
再睁眼,入目的便是医院纯白的病房。
谢淮川喉咙干渴,伸手去够旁边柜子上的水杯。
宋瑾禾先一步拿过来,送到他面前。
谢淮川眉眼怔忪,低声道谢。
宋瑾禾沉默一瞬,出声问道:“发烧为什么不去医院?”
谢淮川淡声解释:“没注意。”
宋瑾禾叹了口气:“下次照顾好自己,别傻傻地淋雨了。”
她站起身,眼神还是不由透露出几分责怪:“你晕倒后阿璟第一时间去扶你,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伤了腿,伤得不轻。”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记得跟他道谢。”
谢淮川愣愣看着她的背影,握着玻璃杯的指尖用力泛白。
“这么窝囊,就别赖在宋瑾禾身边不走了......”
薛璟倚着病房的门,嘲讽地看着他,裤子挽起,腿上和手上都缠了绷带。
“用生病装可怜博同情,招数太没新意了。”
谢淮川看着他身上的绷带,一字一顿:“你故意的。”
薛璟挑挑眉:“怎么,只许你使这些伎俩?”
谢淮川深深吸一口气:“不管如何,我都是宋瑾禾的法定伴侣。”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直直看着薛璟:“而你,你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
薛璟脸色骤然难看下来,死死盯着他,忽然又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语罢,他转身离开。
谢淮川见他离开,强撑的力气陡然流失,疲惫如同毒舌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婚姻拴住宋瑾禾多久。
当年她有多爱薛璟,他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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