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常融的现代都市小说《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大白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骞?”刘据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道:“快请进来!”“遵旨!”大鸿胪公孙弘立刻拱手退了出去,须臾时间后,便带着一个身形干瘦的人走了进来。“陛下......先帝......”张骞话没说一半,就已经跪倒在了刘彻的龙榻边上放声痛哭了起来。“先帝啊,臣回来迟了!先帝啊!”张骞这凄惨的哭声传开,整个大殿内,又是哀声一片。韩嫣忙上前去将张骞搀扶了起来。“张使君,快来参见陛下吧!”张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新跪倒在刘据跟前。“启奏陛下,臣抵达西域了,并且到了乌孙国,乌孙国愿意售卖战马给我们大汉,可他们......”刘据清楚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一则是联络大月氏,希望可以一起进攻匈奴,二则是汉朝缺少良马,企图从西域进口良种战马,以完成对匈奴的...
《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张骞?”刘据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道:“快请进来!”
“遵旨!”
大鸿胪公孙弘立刻拱手退了出去,须臾时间后,便带着一个身形干瘦的人走了进来。
“陛下......先帝......”
张骞话没说一半,就已经跪倒在了刘彻的龙榻边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先帝啊,臣回来迟了!先帝啊!”
张骞这凄惨的哭声传开,整个大殿内,又是哀声一片。
韩嫣忙上前去将张骞搀扶了起来。
“张使君,快来参见陛下吧!”
张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新跪倒在刘据跟前。
“启奏陛下,臣抵达西域了,并且到了乌孙国,乌孙国愿意售卖战马给我们大汉,可他们......”
刘据清楚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一则是联络大月氏,希望可以一起进攻匈奴,二则是汉朝缺少良马,企图从西域进口良种战马,以完成对匈奴的征战。
“他们怎么?提出了什么要求?”卫青忍不住追问道。
就是龙榻上的刘彻,这会儿都不淡定,竖起耳朵听着。
张骞拱手下拜:“乌孙人害怕贩卖战马给我大汉之后,匈奴人会找他们寻仇,所以希望能和我大汉结成姻亲关系,派遣公主前往和亲。”
“什么?送公主往西域和亲?”
刘据听到这话后,表情愤怒。
其余众人,也是大感意外。
大鸿胪公孙弘立刻进谏道:“陛下,送宗室公主和亲,乃是自高祖皇帝时定下来的旧制。”
“旧制?”刘据冷哼一声:“朕就是没生在高皇帝时代,否则的话,一定把那个建议和亲以稳匈奴的臣子刘敬斩了!”
公孙弘等人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刘据。
刘据不满地说道:“刘敬给高皇帝献策,送我宗室之女,往匈奴和亲,以换取和平,我们这样做了,就换取到和平了吗?”
“匈奴就不来犯边了吗?”
公孙弘无言以对,因为刘据说的事实,就算是送公主和亲,匈奴也是想打就打,想劫掠边境,就劫掠边境。
刘据昂扬道:“大汉帝国的安危,不应该托付在女子的裙钗之下,想要和平,那就得打!打到匈奴人疼了、怕了,他们才会乖乖臣服我大汉。”
“陛下说的对!”霍去病抱拳道:“末将愿提兵北上,斩匈奴单于首级献于陛下!”
“而今国内不稳,不能轻易开战。”卫青瞪了一眼霍去病,转身行礼道:“陛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舅舅也赞同,以宗室子女,换取乌孙国向我大汉出售战马?”
“臣自然一切都听陛下的。”卫青立刻道。
不管刘据怎么想的,卫青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也罢,张卿劳苦功高,先回去休息,等先帝的丧期过后再说。”
刘据将张骞搀扶起来,现在第一要务是稳住朝政,但若是匈奴来犯,少不得要提兵与之一战。
至于和亲?
想都别想!
国可亡,身可灭,但休想自己治下的大汉帝国与外族和亲。
“臣遵旨!”
张骞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先帝,又跪下带着哭腔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下。
公孙弘迟疑了片刻,但没说什么,拱手一拜:“陛下,臣也告退了。”
卫青冲着霍去病使了个眼色。
霍去病立刻道:“陛下,臣和到你边上的偏殿休息一下吧。”
“嗯。”刘据点点头,和霍去病往边上的偏殿去了。
待得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后,不等卫青、韩嫣说什么。
榻上的武帝自己就坐了起来。
“陛下......”
卫青和韩嫣立刻拱手行礼。
刘彻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挥手道:“以后不要这么拘礼了,张骞出使西域,乌孙请求和亲,出售战马给我大汉......”
“全凭陛下定夺。”
卫青忙拱手道。
“定夺什么?”刘彻摇头道:“朕想看看,这小子怎么做,安排好了,朕提前到帝陵中去,到时候抬着一个空棺椁葬下去。”
“遵旨!”韩嫣忙拱手道。
卫青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请示:“陛下,太子年幼,国事这块,有些意气用事......”
“朕不是说了,什么都听据儿的?他若真是做不好,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还不会劝谏?”
卫青只好点头:“臣知道了。”
偏殿中,刘据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依旧认定自己穿越导致的蝴蝶效应,令这边的时间错乱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大事。
“陛下放心,朝堂上那些人,谁敢不听你的,臣就把他们全抓了,不过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不足为惧!”
霍去病看着刘据又在发愣,以为他是担心如何驾驭朝臣,便立刻出声说道。
“有阿兄在,我自然一切都放心。”刘据笑了起来:“我只是在想,如何击败匈奴人的骑兵。”
“陛下放心,你只需要坐镇京城,其他的交给臣下,匈奴人不足为惧。”
霍去病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话刘据是一点也不怀疑。
不过,如果真的拒绝和亲,缺少优良战马的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琢磨了一下,历史上乌孙确实是向着汉朝请求和亲。
汉武帝经商议之后,选派了宗室之女,册封为细君公主、解忧公主,远嫁西域。
一代雄主汉武帝都这么做了。
自己顺从吗?
不!
一定有别的办法。
谁说骑兵就是无敌的呢?
这时候,天色大亮,群臣都已经身穿孝服前来奔丧。
一位大臣走进偏殿,朝着刘据躬身一礼。
“陛下,臣有事情禀报。”
刘据定睛一看,来人是大农令桑弘羊。
“卿家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刘据点头道。
大农令桑弘羊拱手道:“臣听闻陛下拒绝和乌孙和亲?”
“是。”刘据点头:“卿家莫不是要做说客?”
“陛下说笑了,老臣其实一直都反对和亲的。”桑弘羊微微摇头。
“那卿家你的意思是?”刘据倒也清楚,此人是个财神爷。
汉武帝刘彻征战一生,所需的钱粮,可都靠眼前这位支撑呢!
可以说,桑弘羊就是大汉帝国的财神爷、摇钱树。
“臣此次前来,一则为表态支持陛下反对和亲,二则为进言,匈奴若是听闻先帝溘然辞世,必定会趁陛下立足未稳之际,兴兵来犯,故而还请陛下早些派遣将领戍边,整顿兵马,防备敌寇入侵。”
霍去病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
“匈奴人敢主动进攻我大汉?”
刘据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自己左手霍去病,右手卫青,大汉双璧都在手中。
匈奴主动进攻?
感情,这不是来劫掠的,这是觉得自己刚刚即位,地位不稳,给自己送人头,稳固地位来的啊!
“自然!”
霍去病声音铿锵。
“哈哈哈!朕就说嘛,去病你一定会站在朕这边的!”
“骠骑将军,陛下肩负我大汉安危,你怎么能如此孟浪,让陛下置于险地啊?”
边上的司马迁大声训斥着。
平常时候,他是没有这般的胆气,可现在完全是愤怒又恐惧,这才喊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霍去病伸手掏耳朵,司马迁被他的动作气到,正要再大声训斥什么的时候,猛地就被霍去病一巴掌抽晕了过去。
刘据看着横飞倒地,瞬间没动静的司马迁,神色有些担忧。
“陛下放心,臣只是把他打晕了,免得他聒噪,把陛下想要御驾亲征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刘据颔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延年:“让其他的小黄门给丞相送令书过去,就说朕把司马迁留在身边谈论很开心就是。”
“是!”李延年有些慌张。
刘据见状,叫住了他:“站下,深吸几口气!”
李延年紧张地照做后,竟果真镇定了下来。
“很好!”刘据对这家伙颇为满意。
“陛下,将作大匠人手不足,我军北征之前,需要把所有的骑兵都装备上高桥马鞍、马镫、马蹄铁,你这边再增派人手过去才行。”
“如此简单。”刘据直接提起笔来,推开一卷空白的发黄竹简,提笔写下令书交给霍去病去调人。
“阿兄,舅舅那边?”
没旁人在,刘据对霍去病的称呼自然就变得更加亲切自然。
“舅舅肯定不会让陛下去的,但是我身为骠骑将军,有自己挑选随军将校的权利,到时候我让人送一套铠甲,陛下把铁面罩往脸上一挂,谁也认不出你来,只是有一点到难了。”
霍去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刘据忙问:“哪里难了?”
“陛下找什么正当的理由,从长安城消失数月时间呢?”
霍去病认真道:“大军出征匈奴,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月,这都说不定。”
刘据琢磨了一番,忽而眼睛一亮:“朕自有办法。”
“陛下的意思是?”
“朕明日动身,前往先帝陵墓,与外人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先帝,故而心中特别想念,就想多在祠堂多陪一陪先帝。”
霍去病想了想,道:“那还需要分量足够的大臣为陛下遮掩?”
“御史大夫张汤如何?”刘据立刻道:“群臣都畏惧他,只因他执法森严,我用皇帝的身份压他,他不敢不听。”
“一人不足,还需再加一个。”霍去病也在想。
刘据沉思片刻,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忽而,他猛地一拍手:“韩嫣!”
“可行!”
霍去病哈哈笑着,兴奋地离去,走出大殿前,看了一眼昏迷的司马迁。
刘据笑道:“放心,朕自有办法。”
得了敕令的霍去病兴冲冲的去调人。
将作大匠王楚看着霍去病身后黑压压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匠人,兴奋地直呼“扩建!”
所谓之扩建,那就是将作府的作坊已经容纳不下这些人了。
趁此机会,把将作府外围的空地也给圈起来,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发动起来!
战马的武装,以一个非常夸张地速度递增着。
未央宫内。
司马迁捂着头,有些昏沉地看着面前的刘据,脸上又露出苦劝的表情来。
“自天下一统,皇帝自当坐镇都城,以镇宵小之辈,哪能随意御驾亲征,还请陛下以大汉以天下为己任,万万不可如此亲涉险地!”
“卿家此言过矣。”刘据摇头微笑着,“自古以来,天子御驾亲征,对于军中士气的提升,那是非常大的,朕刚刚继位,理当将我大汉帝国尚武的风气发扬光大才是!”
“臣......”
司马迁真是无语了。
刘据微笑道:“卿家不用如此置气,朕会带着你一块儿北征的,还是说,卿家怕了那匈奴人不成?”
“臣岂会惧怕?”司马迁立刻道:“请陛下赐予臣兵器甲胄,臣愿意为陛下征战疆场,陛下可坐在长安,等着臣的捷报传回!”
“卿家又来了,朕意已决,卿家若是不怕,到时候便与朕一并北征就是,让朕亲眼看看,你在战场上,是如何杀敌的!”
司马迁的武力值当然不低。
一个武力值不够的人,怎么可能在西汉初年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到处去游学呢?
就好比孔子一样,武力值不高的话,怎么可能带着弟子在春秋那样的乱世,到处宣扬学说,鼓吹思想呢?
“臣......”司马迁叹道:“好叫陛下知道,臣绝不会错过任何向外揭露陛下要伪装成骠骑将军麾下将领的机会!”
刘据扯了扯司马迁身上捆着他的绳子,哈哈笑道:“卿家何必如此呢?朕知道你学富五车,满腔才华,何不与朕一起携手,开创一个繁华强大的大汉盛世?”
“固臣所愿尔!”司马迁慷慨道:“只是......”
“没有只是,卿家别乱动,朕喂你吃个大鸡腿!”
刘据哈哈笑着,扯过水煮鸡的大鸡腿,就递到了司马迁的嘴巴前。
司马迁一时间感激涕零,“陛下,臣愿意为你效命,为你死在战场之上,可您真的不能亲冒矢石......”
毕竟,这可是皇帝亲自喂他吃饭啊!
虽然说,他也是被皇帝给绑起来的。
但是,这也是无上的荣耀!
“快吃!别废话!”刘据得意地哼着司马迁听不懂的小调,同时教育着他:“你得搞清楚,如果不是必胜之战,朕怎么可能御驾亲征,自己把自己送给匈奴?”
听着这话,司马迁咽下鸡肉,多少有些吃惊:“陛下的意思是,必胜?”
“必胜!”刘据自信道,“你父亲是太史令,你此番跟着朕出征,好好记录一下,让后世人看看,朕是如何领兵击破匈奴,直捣王庭的!”
“臣有一逆耳忠言......”司马迁刚说话,刘据就又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武帝茂陵。
祠堂内,一片单独旷阔明亮的房屋内。
刘彻看着面前的卫青牵来的马匹,呼吸都屏住了。
“高桥马鞍,马镫......”刘彻伸手摸了摸,又看着卫青抬起马腿,马蹄上那亮铮铮的马蹄铁。
“都是据儿想出来的?”刘彻真是有种眼见不敢为实的梦幻感。
卫青脸上同样带着一种好似没睡醒一样的震撼感。
“陛下,这确实是陛下......”卫青一开口,他自己都懵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么了。
刘彻哑然失笑:“从现在,朕是太上皇了。”
“喏!”
卫青摇摇头,伸手抚摸着马鞍,扯着马镫,回头看着刘彻,用无比肯定的口吻道:“太上皇,这确实是陛下想出来的。”
刘彻带着质疑的口吻:“不会是什么人暗中献给据儿的?”
听闻此言,卫青心中猛然一惊。
这是太上皇不信任陛下,还是......
“太上皇,臣认为不会。”
“理由。”刘彻平静道。
卫青阐述着:“这三样东西,单独有人拿出来献给朝廷,都可以封侯了,而且事情怎么会那么凑巧,正好是太上皇假装崩卒之后,就有人献给陛下呢?”
大将军大司马总结了一下,“所以,时间上第一个不对。”
刘彻点头:“朕忽然有点懂了。”
“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刘彻看了一眼卫青,微笑道:“朕猝然长逝,这小子自己接手偌大的一个帝国,匈奴人得知朕崩卒,必定率军来犯,他首先是因为害怕,有压力,心中怀着恐惧,所以才弄出来了这骑兵三件宝啊!”
卫青这么一听,又一想,忽然觉得那是相当有道理啊!
巨大的压力之下,忽然突发奇想,这骑兵三件宝不就出来了吗?
“陛下,臣下......”
“叫太上皇。”刘彻看了一眼卫青。
卫青忙低头拱手道:“是,太上皇。”
“你方才神色激动,想说什么?”刘彻问道。
卫青动容道:“既然陛下的潜力这么大,那不如臣此番北伐匈奴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也装死看看,说不定又能刺激得陛下更加奋发有为呢?”
刘彻听了这话,愣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卫青。
“卫青啊!”
“臣在!”
“你负责打仗的事情就行了,政治这块儿的事情,还是让丞相、御史大夫他们去做吧。”
卫青挠挠头,“臣知道了。”
“陛下!”韩嫣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因为走路过快的红晕。
“叫太上皇。”刘彻眼皮抬了一下,坚决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刘据平辈了。
韩嫣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忙拱手下拜道:“启奏太上皇,陛下明天要来祠堂祭拜,还说要在这里过夜。”
“嗯?朕不是给他写了遗诏,说是一切从简,他怎么还要过来?真是胡闹!”
刘彻烦闷道。
虽然说这茂陵祠堂够大,可是你让人往哪里去躲啊!
“陛下,要不明天臣设一处军营,陛下您先往那边去避一避?”
卫青给出办法。
刘彻忽然想到了什么:“这祠堂后边,朕记得有一处单独的院子,朕明天就去后边的院子里避一避,你和韩嫣速速劝说据儿早些离开祠堂,以国家为重才是。”
“喏!”
卫青和韩嫣齐齐拱手应诺。
刘彻拍了拍面前的骏马,回头看着卫青道:“再说一遍,请称朕为太上皇。”
卫青呼吸屏住,抱拳道:“臣记住了。”
翌日,新帝刘据因为思念先帝刘彻,直接住进了茂陵祠堂里边。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区区郎中司马迁,居然能得到皇帝的恩宠,直接和新帝一起住进祠堂里边。
司马谈发现儿子司马迁如此受到新帝的恩宠,整个人走路的时候,腰杆子都比往日更加挺拔了。
“陛下,御史大夫张汤到了。”
“嗯,宣进来。”刘据平静地挥手,张汤这样的酷吏,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那真是寸步难行。
刘据还记得,原本的历史上,丞相李蔡因为占用了皇陵边上的一块空地被人举发之后,恐惧畏罪自杀。
身为御史大夫的张汤,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能坐上丞相的位置。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的武帝刘彻提拔了另外一位臣子,相当于空降在丞相这个位置上,给张汤一下都整不会了,想不到武帝还有这样的操作。
而最后,张汤则因为酷吏的出身,得罪了许多的人,落得个在监狱里边自尽身亡的结局。
“臣,御史大夫张汤,参见陛下!”
“卿家免礼,近前来说话。”刘据道。
张汤口道谢恩,缓步走上前来,跪坐在刘据不远处。
刘据直奔主题:“大军马上要北伐,先匈奴一步出击,卿家也知道了吧?”
“回禀陛下,臣已经知道了。”张汤平和道。
刘据颔首:“朕欲暗中御驾亲征,不知卿家之意如何?”
“啊?”张汤瞬间吓了一跳,他身为酷吏党身份最高的官员,原本是以为皇帝在这里召见,是想要敲打敲打自己的。
哪曾想,这居然是比敲打自己更可怕的事情。
“陛下要御驾亲征?”
刘据平静道:“不错,朕想要御驾亲征,但是朕料到群臣和太后必定反对,所以朕想到了卿家你。”
“想到了微臣?”张汤深吸一口气:“微臣着实不知,这般事情上,该如何为陛下分忧?”
“很简单。”刘据道:“对外宣称,你在这里和朕一并为先帝守陵,朝廷的日常政务,送到这里来,你代替朕处理了,朕短时间内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的样子,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张汤听完这话后,心脏蹦蹦直跳。
新帝这是......不仅不找自己的麻烦也不敲打自己,反而将朝廷大事全权委托给自己啊!
“这......”
张汤迟疑着。
刘据立刻下了一剂猛药:“朕虽然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做了一些和卿家看似针锋相对的事情,但实际上,朕那时候内心就非常敬佩卿家依法治国的思想。”
张汤一听这话,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据知道这招管用,便接着说道:“朕初登大宝,欲引卿家为知己,尊丞相之位,然而朕并无什么功绩,所以想要换掉当今丞相李蔡,就必须要御驾亲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到了那个时候,朕要换掉丞相李蔡,群臣又有何言呢?”
张汤起身下拜:“微臣不知陛下偏爱至此,实乃臣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陛下御驾亲征的事情,大将军卫青那边?”
“卿家尽可放心,大将军卫青乃是朕的亲娘舅,骠骑将军霍去病,乃是朕的表兄,他二人都有必胜的把握,若非如此,朕何至于这般冒险呢?”
张汤听到御驾亲征,几乎本能的想要劝阻,他是酷吏不假,但是他不是奸臣啊!
御驾亲征这种事情,需要相当慎重的考虑才行。
“既然,大将军大司马和骠骑将军都有必胜的把握,臣自然不会阻挠陛下。”
张汤想着自己将来能坐上丞相的宝座,内心一阵阵火热。
“只不过,单独是这样,还不够,陛下还需要再拉拢一些朝中颇有声望的大臣,与臣下同谋才行。”
“哦?”刘据强压心中狂喜,镇定地微笑着问道:“那依照卿家所言,朕还需要拉拢哪些人呢?”
静默了片刻,刘据回头看了一眼龙榻上安然长眠的武帝刘彻,缓缓地站起身来,威严道:“群臣免礼,太常卿负责主持先帝安葬的一切事务,丧礼期间,全国兵马一律交付大司马卫青统领,无大司马卫青亲手调令而调动军队,一律视为谋反。”
群臣皆然,齐声道:“臣等遵旨!”
“陛下!”
霍去病大步走上前来,身上的甲叶铮铮作响。
“阿兄!”刘据昏沉的脑袋看着眼前的霍去病,忽然有些清醒了。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的就是这位狠人,而且被后世武将帝王,视作武将的最高荣誉创造者......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劲?
刘据猛然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里边,并没有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瀚海的记忆!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河西四郡,都还没出现呢!
等等......
这个时空是大汉朝没错。
上古的夏、商、周,乃至于秦朝,楚汉争雄终归于汉,都是没错的。
文景之治也和自己所了解的一样。
历史的偏差,就在武帝一朝出现。
“我没事。”刘据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霍去病。
历史原本的发展顺序,霍去病将会在两年后出征匈奴,因为饮用了匈奴投入发瘟牛羊的水源,从而感染瘟疫去世。
他转过身去,朝着床上躺的很舒服的刘彻跪下,磕头道:“父皇英灵不远,就看着儿子,如何缔造我大汉帝国的辉煌吧!”
床榻上,刘彻听到这话,很意外!
这小子,以前可没见他这么勇啊!
嗯,或许是以前有朕的庇护,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成长起来的缘故。
以至于后来,才会有了巫蛊之祸那样的惨剧发生......
据儿,这算是父皇对你的补偿!
放手去干吧!
“苏文、王弼、常融等人何在?”
刘据起身转过来,冷漠地看向了边上其他的小黄门们。
此言一出,苏文、王弼等人为首小黄门顿时吓得抖成一团。
“你等猪狗一样的人,经常在暗中寻找我的过失,然后添枝加叶地禀告给先皇,都以为我不知道吗?”
刘据冷冷道,眼神刀锋一样扫过几人。
尤其是小黄门苏文,诬告前身调戏宫女,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武帝有多么疼爱太子,直接就将太子宫中的宫女增加到两百人。
那意思明确不过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干嘛在宫里乱来,还被人看到了呢?
有一次,武帝身体不舒服,就让常融去找太子。
结果常融回来就说,太子听说陛下身体不适,反而面带喜色,武帝默然无语,但是等到他看到太子的时候,发现太子脸上有泪痕,这才知道自己被小黄门常融骗了,便立刻处死了常融。
只是现在,刘据看着常融还活着,便知道诬告自己希望刘彻早死的事情还没发生。
这狗太监,前身能忍,自己可忍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众多小黄门磕头如捣蒜,整个殿内,全部都是脑袋碰地的“咚咚”声响。
“饶命?”刘据嗤笑道:“当初你们在先帝面前,故意挑起我父子仇怨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去病!”
“臣在!”
霍去病脸上杀气大盛。
“拖出去,全砍了!”
“啊——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众多小黄门惨叫着。
霍去病冷漠地一挥手,边上的甲士立刻走上前来,抓着这些小黄门的双臂往后边一别,随后抬脚往嘴上狠狠地一踹!
世界都瞬间安静了。
“噗噗——”
听着大殿外砍头的声音落下,群臣中不少人都汗流浃背了。
不为别的,这些小黄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曾经是太子的刘据,完全就是因为他们在背后暗中指使的。
原因也很简单。
武帝执政,喜欢用酷吏,严峻刑法,所以对于各种案件的处罚都很严。
刘据呢,他受到儒家的公羊学派影响比较深,认为不应该严酷刑法。
所以,总会去重新审核这些案件,然后重新翻案,一来二去,他就得罪了朝廷中不少的官员酷吏。
所以,刘据现在拿这些小黄门开刀,他们都相当恐惧。
再加上卫青、霍去病带领甲兵,就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自然恐惧莫名,生怕被已经成为皇帝的刘据秋后算账,处死灭族。
“朕知道诸卿中有些人,对于朕早些年有一些误会,认为朕软弱无能,无法驾驭天下,但朕日后会让你们认识清楚,你们的这种想法,究竟有多么可笑!”
面对忽然变得如此强势的新帝,不少人都觉得极其陌生!
“传令下去,朕的第一道圣旨,是大汉国的的一切,都遵照先帝在位期间的政令去执行,若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也需要和群臣朝议后再做定夺。”
“臣等遵旨!”
群臣闻言,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那些心中恐惧的酷吏们,知道新帝这番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但是,杀戮至于此处,不会和他们继续算旧账了。
“太常卿。”
“臣在!”太常卿快步上前,拱手一礼。
刘据道:“发丧告诸天下,令天下诸侯,都入京来奔丧,诸侯等随行人数不可过百,超过一百的,视作谋反。”
“臣遵旨!”
太常卿也是瞪大眼睛了,眼前的刘据,太陌生了,完全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边上的卫青动了动嘴巴,似乎想说这样对于诸侯未免过于苛刻了。
可是转念一想,刘据的安排好像也没问题。
有的诸侯,会趁着老皇帝驾崩的时候作乱。
但是,咱们的老皇帝,并不是真死了啊,这还活的好好的,躺在床上看戏呢!
做完这一切后,刘据有些疲惫地转身跪坐下来,看了一眼群臣,挥了下手道:“诸卿,各自回去准备一下,自现在起,罢朝十日,整个天下都要为先帝戴孝。”
“臣等遵旨!”
群臣又是齐声道,对于刘据俨然不敢以刚继位的新帝轻视之。
卫皇后......不,此刻应该是卫太后也在宫女的搀扶下,前去更换丧服。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卫青担心床上的装死的刘彻睡着后发出鼾声,便上前劝说道:“陛下,您去偏殿歇息一下吧,这边有臣为你盯着。”
刘据还真是有些累了,倒不是眼前这些事情,而是他穿越到这个时间有点错乱的大汉帝国后,脑子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阿舅,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刘据方才说完这话要走,大鸿胪公孙弘就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拱手道:“启奏陛下,张骞回来了!”
“陛下三思!”
桑弘羊立刻俯身下拜。
“卿家不用如此慌张,匈奴之事,朕自会慎重对待。”
刘据虚扶了一把。
桑弘羊回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霍去病。
霍去病那火炬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冰冷。
刘据笑道:“卿家畅所欲言便是。”
这财神爷只是笑笑,就是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冷哼一声,大步往便殿外走了出去。
刘据张口要叫住霍去病,桑弘羊忙劝谏道:“陛下,不让霍将军听,那是为霍将军好,老臣绝对没有不尊重霍将军的意思。”
刚走出便殿门的霍去病听到这话后,回头瞪眼看向桑弘羊,转身就把高大的殿门给关了起来。
这一幕给桑弘羊吓得不轻。
须知,这便殿的殿门也不小啊!
平常都需要两个宦官一起用力,才能关起来。
霍去病一只手一推,看着也不像是用力的样子,这两扇殿门就关了起来了。
刘据转身跪坐下去,有些郁闷地看着财神爷:“卿家现在可以说了吧?”
“陛下,库中钱粮缺乏,而今又加上先帝新丧,操办一场,又是巨大的消耗,所以我朝而今,实在是不易在这个时候,和匈奴开战啊!”
刘据侧着身子,看着桑弘羊:“不至于出兵北伐的钱粮都拿不出来吧?”
“陛下,这般家国大事,臣又怎么敢欺君罔上?”桑弘羊苦笑道。
刘据站起身来,在旷阔的偏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钱粮用度的问题。
“陛下......”
桑弘羊刚开口,刘据便立刻道:“十日后朝议,将盐铁经营权收归国有。”
刘据来回踱步,可不是觉得问题过于棘手,或者自己找不到怎么挣钱的法子。
而是眼下当务之急,等想到来快钱的办法。
先扛住武帝刘彻去世这一波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匈奴对于大汉帝国的军事压力,刘据就能想出多种搞钱的办法。
“啊?”桑弘羊吓了一跳,感觉这件事情过于突兀了。
“陛下,可否再三思一二,盐铁经营权收归国有,唯恐天下人非议这是与民争利啊!”
刘据摇头道:“无妨,盐铁自当收归国有,此事你拿个章程出来,十日之后朝议此事。”
“这......”桑弘羊虽然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躬身一礼:“臣遵旨!”
“陛下!丞相有要事。”这时候,偏殿外传来了霍去病的声音。
桑弘羊眼珠一转,拱手道:“陛下,此事亦可和丞相细说,臣下冒昧地揣测,丞相只怕也要和陛下商议此事。”
“嗯。”刘据微微点头,“你出去唤丞相进来,朕自会与他谈论此事。”
“遵旨!”
桑弘羊起身退了出去。
他走到殿门边上,还不等他开口,霍去病就已经单臂推开殿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桑弘羊。
桑弘羊拱手一礼,随后看向外边等候着的丞相李蔡,“丞相,陛下唤您进去。”
李蔡微微颔首,快步走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李蔡拱手下拜。
刘据眼睛微微一眯,外边的霍去病把殿门关了起来。
李蔡隐约嗅到些许不正常的气息,下意识地抬头,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有人把你做的那点破事儿上报了。”刘据轻叹一声,“朕是真没想到啊,你跟随大将军一起出兵攻打匈奴,出生入死立了战功,为先帝所看重,授予丞相高位,可你却为了那么点破事儿,要把这大半辈子积攒起来的名声,都损了吗?”
李蔡闻言,茫然无措的脸上渐渐露出恐惧之色,他竟然噗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以头抢地。
“陛下恕罪,臣下无心之过也!”
刘据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他方才看到李蔡的时候,就想到了此人的生平,还有他私自侵占汉景帝帝陵前边的一块空地,这是要杀头的。
只不过,这事儿还没有被人揭发,所以刘据故意诈一诈李蔡,还真的让他给诈出来了。
刘据冷哼一声:“行了,朕即位之初,还需要卿家用心辅佐,你自己把这屁股擦干净,不要让人发现,免得落人口舌之时。”
听到这话后,李蔡知道新帝不予追究,赦免了自己。
“谢陛下隆恩,臣下没齿不忘。”
“起来说话,朕有另外的要事与你商议。”
“是,陛下!”李蔡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
刘据看在眼中,心中挺无语,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从战场上获得军功封侯的,这胆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小啊?
他却完全忽略了,眼下整个朝堂上最大的,可不是丞相,而是大将军大司马卫青!
“先前桑弘羊与朕谈及国库空虚的事情,朕决议将盐铁收归国,卿家意下如何?”
李蔡闻言,失声道:“原来不是他告状啊?”
刘据当场被这家伙逗笑了:“和着,你以为是桑弘羊找朕告你的黑状?”
“臣失言了!”李蔡立刻拱手道。
刘据是真搞不懂,这便宜老爹找个武将做丞相,到底图个啥啊?
就图这人啥都听他的么?
想来也是。
武帝一朝,对于丞相是极其深恶痛绝的。
“关于此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启奏陛下,既然盐铁打算收归国有,那为何不将货币也进行改制呢?”
“货币改制?”刘据来了兴趣。
李蔡点头道:“货币改制,朝廷能瞬间获利许多,让国库充盈起来,以支撑陛下北边和匈奴开战所需。”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匈奴开战?”
刘据奇怪道,莫非其实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实则城府极深的老油条?
李蔡微笑道:“陛下,臣知道张骞的事情,也知道陛下拒绝了和乌孙国和亲的事情,如此一来,必要和匈奴干一场的。”
“哼!”刘据笑了笑:“知道朕的心思就行,那就让御史大夫代替朕在帝陵边上为先帝守灵,这几日,朕就好好听听,你对匈奴作战的看法。”
“遵旨!”
李蔡躬身一拜。
“行了,过去治丧,晚些时候,你再找其他的臣子私下聊一下这件事情,朕不想十日后第一次朝议决定的事情,因为臣子的反对而失败。”
刘据看着李蔡道:“关于朝臣们可能会拿出来与民争利这样的借口,该如何反驳,无须朕多说什么了吧?”
“陛下放心,臣自有妙策。”李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匈奴,任何时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但是怎么打?
刘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来了一件让匈奴人恐惧的事物——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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