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现代都市 >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全文免费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全文免费

霸气侧漏漏你一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宁从药铺走到城门口,本打算拦一辆牛车,却没想谢大利的牛车就在城门口。“谢宁!这儿!”谢大利见到谢宁高声喊了一嗓子。来的时候,谢宁就没见牛车上有什么货物,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牛车上干干净净。“大力哥,你办完事了?”“嗯,办完了,也不知道你回没回去,就在这碰碰运气。”碰碰运气?这话说得好像专程在这里等着他一样。谢大利是村长儿子,子肖父,村中青年当中最稳重当属他。记忆中原身跟谢大利关系很好,他想去读书一开始也是受了谢大利的影响,只是后来因为谢宁被二赖子带跑了人品,俩人才慢慢渐行渐远。也幸亏原身跟谢大利产生了隔阂,不然这一时半会,谢宁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牛车吱嘎吱嘎,大半个时辰后快到村口。谢大利道:“谢宁,我媳妇回娘家,昨个她回来跟我说...

主角:谢宁李二柱   更新:2025-03-25 15: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李二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霸气侧漏漏你一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宁从药铺走到城门口,本打算拦一辆牛车,却没想谢大利的牛车就在城门口。“谢宁!这儿!”谢大利见到谢宁高声喊了一嗓子。来的时候,谢宁就没见牛车上有什么货物,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牛车上干干净净。“大力哥,你办完事了?”“嗯,办完了,也不知道你回没回去,就在这碰碰运气。”碰碰运气?这话说得好像专程在这里等着他一样。谢大利是村长儿子,子肖父,村中青年当中最稳重当属他。记忆中原身跟谢大利关系很好,他想去读书一开始也是受了谢大利的影响,只是后来因为谢宁被二赖子带跑了人品,俩人才慢慢渐行渐远。也幸亏原身跟谢大利产生了隔阂,不然这一时半会,谢宁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牛车吱嘎吱嘎,大半个时辰后快到村口。谢大利道:“谢宁,我媳妇回娘家,昨个她回来跟我说...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宁从药铺走到城门口,本打算拦一辆牛车,却没想谢大利的牛车就在城门口。
“谢宁!这儿!”
谢大利见到谢宁高声喊了一嗓子。
来的时候,谢宁就没见牛车上有什么货物,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牛车上干干净净。
“大力哥,你办完事了?”
“嗯,办完了,也不知道你回没回去,就在这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
这话说得好像专程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谢大利是村长儿子,子肖父,村中青年当中最稳重当属他。
记忆中原身跟谢大利关系很好,他想去读书一开始也是受了谢大利的影响,只是后来因为谢宁被二赖子带跑了人品,俩人才慢慢渐行渐远。
也幸亏原身跟谢大利产生了隔阂,不然这一时半会,谢宁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牛车吱嘎吱嘎,大半个时辰后快到村口。
谢大利道:“谢宁,我媳妇回娘家,昨个她回来跟我说,你要重新读书?”
谢宁一愣。
恍然,才想起来,谢大利的媳妇是城里人,小舅子好像就在城里卖书的地方打工。
敢情,那个门缝里瞧人的书社小二是谢大利小舅子啊。
“嗯,是有这个想法。”
一开始谢大利媳妇跟她说,小舅子在书社看见他们村的俩人在书社签了抄书的契约,他还不确定,但看谢宁竟然是认真的。
谢大利道:“咱俩一块玩到大,旁的啰嗦我话不讲,要是你真的打定主意读书,我可以跟我爹说让村里出钱,供你读书。”
谢宁惊讶挑眉。
怎么也没想到谢大利突然来这么一出。
谢大利道:“咱们村虽然杂姓多,但村中公地也是有的,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钱,之前之所以没出钱供你读书,是怕你不定性,但现在......你既然收了心,我就去我爹哪里试试看。”
谢宁明白过来了。
古代士农工商,农虽然排在官后头,但穷苦的总归是泥腿子苦大力。
一个村不说能出来一个官,哪怕只是个小小的举人,都能照拂乡里,起码的赋税方面都能帮忙减轻一大部分。
二道沟村虽然还没有形成氏族力量,但姓谢的却是不少,少了不说,姓谢的起码得有三十来户。
虽然村长家跟他不是亲近,但总归都是姓谢。
单线不成林,孤木不成事。
谢宁这个人性子通透,有人主动投来好意,他不会轻易拒绝,他道:“谢谢大力哥,我会好好考虑。”
“行,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进了村再到谢宁家就几步路远,谢大力便直接给他送回家。
还没等走到李二柱家门口,就见一群村民乌泱泱地堵在他家大门口,一个个探着脑袋往院子里瞧。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谢大力刚开口,谢宁就已经跳下马车。
村民们见了是谢宁回来了,立刻让开一条路,一只脚刚踏进院子,院中的景象就让谢宁火冒三丈。
一张张老磨盘跟前的熟脸,老爷们们凶神恶煞地把许婉堵在门口,李二柱的小妾因为要保护许婉,被人推到在地上,谢宁看见的时候,正好她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一个爬床的婢子,也敢管旁人家的闲事!”
“你给我赶紧滚开!”
又是狠狠的一脚,这一脚直接对准的竟是小莹的脑袋,这要是被踢中好好的人都得被踢出毛病来。
“住手!”
“干什么呢!”
谢宁两步挡在了许婉身前,伸手扶起李二柱的小妾。
他横眉立目扫视着满院子的人,“你们什么意思?赶着我不在家,上门来欺负我娘子了?!!”
“相公......”许婉虚弱地扶着门框,见了谢宁总算回来,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你怎么样?”
许婉身上还带着伤,谢宁赶紧上前查看,脸上露出既愤怒又担忧的神色,“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许婉摇了摇头,这些人虽然没对她动手,但也没放过她,有几个妇人见她穿了新衣裳还要上来扒,要不是有小莹拦着,恐怕这会都要得手了。
许婉虽然没告状,但被踹狠了的小莹,见了谢宁回来,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谢宁,这些人说你欠了他们钱,要不是我拦着,他们就要欺负你家许婉,还说要扒了她的衣裳抵债!”
“欠钱?”
“抵债?”
谢宁眉心深拧,还没等想起个所以然来,人群中立刻窜出个吊眼梢的妇人不客气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谢宁欠了我们银子,我们这借出去钱的都没舍得穿新衣裳,她一个外来要饭的倒是先穿上了,还是布庄里的成衣!”
“那得是多少钱!”
“有了钱不还,自己先享受,我看谢宁是不要脸!”
不要脸?
谢宁活了两辈子还没被人这么骂过。
他简直气笑了,“你家赵铁匠是死了吗?让你个老娘们出来蹦跶?我谢宁欠你们家的钱,不是欠你们命!你这泼皮老妇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我媳妇的衣裳,我看你活腻歪了!”
谢宁双眼通红,满脸煞气,简直骇人。
赵铁匠的媳妇被吓得退后半步,看了眼自己男人赵铁匠之后,气焰反而嚣张,“还活腻歪了,你吓唬谁呢?老娘就是要扒你媳妇的衣裳,你不还钱,就让你媳妇遭殃!”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谢宁被激出了一身狠厉,拔出背篓里的柴刀就往赵铁匠媳妇的脖子上抵。
吓得人群妈呀一声。
“天老爷!谢宁拔刀了!”
“杀人了!杀人了!”
“谢宁!你别冲动!”谢大利见事不好,立刻上前一步,要拦着谢宁。
谢宁刀尖避开谢大利,大怒道:“我今天就在这站着,看谁看欺辱我娘子一下!”
有道是男人堆里你是老几,女人堆里,你媳妇就是老几。
谢宁算是看明白了,原身在村里的爷们中,就没人能瞧得起,不是他被个娘们逼得拔刀,是他要不彻底在村里立住,往后他跟许婉随便谁都能欺负一下。
“赵铁匠,你要是个站着尿尿就站出来,咱们两家的账立刻就算!”
“否则别让个娘们出头,我要是打杀了她,别说我谢宁欺负人!”
这下这铁匠脸皮再厚也不好躲在人堆里了,他拉着驴脸出来,瞪了他媳妇一眼,扬着脖子倨傲地道:“谢宁,欠我的银子,欠条上白纸黑字可写着呢,你要么现在就还钱,要么旁的别唠,要不然你家当初抵给我的三亩地,现在就过给我!”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这回倒是怪不得原来的那个谢宁了。
原身谢宁爹娘接连离世,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继续,原身十九岁的少年郎,怎么能甘心就让爹娘卷了草席就那么埋了,他求了赵铁匠借钱不假,抵押了家里唯一的三亩上田也是真的。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是欠了你家的钱,但我不欠你赵铁匠情!”
谢宁掷地有声,“当初我借你家五两纹银买棺材下葬爹娘,是抵给了你三亩田的,当初说好的十分利,每月三百文,我哪个月少了你了!让你家婆娘今日上门来欺辱我娘子!”
“赵铁匠,现在你又来打抵押那三亩地的主意?”
“你算盘打的挺好啊!”
村民们一听,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原来赵铁匠不是平白借给的谢宁棺材钱,而是拿了田地抵押,还是最出粮食的上田,每个月还有三百文的利息!
“是用地抵押的赵铁匠才借钱的啊!之前他不总说,是他瞧谢老汉尸骨未寒,主动借钱的吗?”
“对啊,我也以为是这样,去年秋天他跟他媳妇在谢家田里收庄稼,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帮忙的呢!敢情那地是在他们手里,没准庄稼也都是收到了他们自个家里!”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麒麟纹样的白玉。
谢宁就是再土老帽,也知道这玩意值钱,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他不敢要,一块玉佩他倒是乐得收下。
即便这块玉有什么了不得,大不了他不示人前不就完了。
朝不保夕的灾荒年间,真要到了紧要的时候,这玩意没准能救命。
“那我就收下了,老兄你珍重!”
“柱子哥,走咱们回家!”
一路上李二柱都在骂骂咧咧,临进村弄了不少野草和雪把牛车打扫干净,才肯进村,为此谢宁还打趣他是不是气管炎怕二嫂子骂。
李二柱牛鼻子哼了哼没反驳。
二道沟村民宅群居在东山脚下,进村的路就一条,谢宁他们刚一进村就被一大帮人围住,有男有女,个个眼睛冒精光全都盯着牛车上的背篓。
“谢宁,你这是发了呀!”
“野鹿买了多少钱?有二两银钱没?”
“哎呦,你们看这背篓,这背篓里头装的满满的可别都是肉!”
“关你们屁事!”
谢宁还没发话,李二柱子第一时间维护,牛鞭子一甩差点打到人,他骂道:“我弟弟卖了野鹿,那是他的能耐,去去去!都上一边子去,就算谢宁买了百来斤肉,也不给你们舔一个油珠!”
“李二柱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
村里有名的风流寡妇,张寡妇尖着嗓子道:“谢宁啥时候成了你弟弟了,他是我弟弟才对,前阵子他还帮我挑过水呢,要吃肉珠那也是给我吃,你说是不宁弟弟!”
这一声‘宁弟弟’叫得谢宁浑身发冷。
鸡皮疙瘩掉地下能扫出来二斤。
想起原身的确是上赶着给张寡妇挑过水,谢宁暗骂了一句:“骚货!”
“张嫂子你可乱说!”谢宁立刻维护自身形象,“我那担水可是替纪老哥挑的,我家里还有娘子,这话可不好乱说!”
谢宁口中的纪老哥,便是他们村偷鸡摸狗有名的纪瘸子。
他跟谢宁二赖子,这三人并称村里三大祸害,是有名到一家一家空的三旋风。
谢宁看了一眼人群里纪瘸子不在,正好往他身上扯,反正他跟张寡妇有一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呦,这刚有点钱就不认识人了!”张寡妇语气拈酸,“敢情不是当初管我叫姐姐的时候了!”
“你可快拉倒吧!”
人群中村长儿子谢大利直接把张寡妇的脸面扯地上,“你那岁数都能当谢宁的娘了!还姐姐,村里孩子都叫不出口,你可赶紧上一遍骚愣去!”
“你、你放屁!”
饶是张寡妇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挂不住面,当即躲到人群后头,留下两只贼眼不死心地往牛车上瞟。
谢大利道:“谢宁,你那鹿没少卖钱吧?”
村长儿子的面子,谢宁得给,他道:“还成,够家里娘子看病吃药的。”
他这话可没有撒谎的成分,城里看病吃药本来就不便宜,若不是谢宁自己就会开方子,就一个简单的看诊就得几十文起步。
“那、那有二两银子没有?”
寻常人听了谢宁这般隐晦的回答,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问。
但这会刨根问底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吃了个闷屁的张赖子。
谢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就是卖了一百两,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柱子哥,我们回家!”
牛车刚走不远,剩下的人就议论开来,不过炮火主要集中在二赖子身上。
“还看呐!人家谢宁现在发达啦!”
有人奚落道:“谁还跟你个赖子称兄道弟,你这上赶着讨好,结果咋样,冷屁好吃不?”
“可不咋地!”
又有人道:“那可是一头鹿,猪肉都多少钱一斤呢,二十文一斤,咱过年过节都吃不上一口,他谢宁一下子就卖了上白斤,那得是多少钱!我看咱们村现在谁家也没有人谢宁有钱,人家还能来搭理你?”
“放你妈的狗屁!”
牛车的影子已经走远,二赖子恨得后槽牙磨出响来,狠狠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敢瞧不起老子!走着瞧!”
家门口一切如旧。
谢宁下车前还特地看了一眼,还好没屎。
李二柱帮着把东西卸到院里,他道:“棉花和棉布我拿走,让你嫂子给做被子,剩下的布头就让她给你缝个褂子。”
“那行,先谢谢嫂子。”
谢宁刚穿过来的那身衣裳,沾了呕吐物,就算洗干净了,他也嫌膈应没打算再穿,正好李二柱媳妇做的用来换洗。
李二柱听了谢宁这样回答,再次怔愣,眼神仿佛不太认识谢宁一般,昨个早晨还在青楼喝得一滩烂泥的人,今个咋变得不认识了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二柱刚要走,谢宁就道:“柱子哥,你等下。”
他拿出肉铺事先切好的五斤多猪肉,还有背篓里特地留的鹿肥膘递过去,道:“柱子哥,以往都靠你多有照顾,猪肉我特地留给你的,拿回去给嫂子和侄子补补。”
“你这是干啥!”李二柱一听急了,“我答应你娘照顾你,是因为咱来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我拿你当亲弟弟看,你这日子刚见到点钱,家里那个还病着,哪里不要钱,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当初谢宁的娘原本还有一个儿子,但生下来没多久就夭亡了。
正好赶上李二柱也出生,李二柱的娘没有奶水,可以说李二柱是在谢宁娘亲的肚皮上长大的。
“你快拿走!快拿走!”
李二柱连连摆手。
谢宁执拗举着,“柱子哥,你拿我当弟弟,我也拿你当亲哥哥,只是五斤猪肉,咱们兄弟之间就别拉扯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我真的发达了这点猪肉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不拿,我可送去给张寡妇了!”
“你敢!”
李二柱眼睛一瞪,又要生气,转念一想谢宁说的也的确是那个道理。
从谢宁他爹娘没了以后,他可没少往谢宁身上搭钱,就为了全当初的同胞情分。
“那行吧,这肉我就收下了。”李二柱拎着鹿肥膘说,“这鹿的肥膘总共没多少嘎达肉,你自个留着吧,你嫂子见了这些猪肉往后再不能说你什么了。”
谢宁道:“鹿肥膘还是你拿回去,让嫂子炼油,这是治冻伤烧伤的好东西,我手艺不好怕糟蹋了,炼好了你分我一半就成。”
“那行,那你嫂子炼好了我给你送来!”
李二柱走后,谢宁先把背篓送进厨房,把剩下的十多斤猪肉分解成块,掉在房顶冻上,再用家里余下的柴火煮了一锅开水,把自己洗了一通,筒骨排骨下锅搭理好卫生才走进卧室。

“怪不得赵铁匠家日子过得好,果然算计得精,连借人家下葬的棺材钱,都能对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可不是!可不是,我说怎么,去年我家老二差点病死的时候,他赵铁匠不肯借我钱,原来是我家没上田抵给他啊!”
赵铁匠听着人群的议论,脸色愈加不好了,这下他有理也成没理了。
往日里吹出去的牛皮,全都成了打他脸的巴掌。
“废话少说赶紧还钱!”
赵铁匠恶狠狠地道。
谢宁不可能怵他,“你把我抵押给你的地契拿来,我这就一分不差地还你钱!”
地契赵铁匠来的时候,就已经踹在了身上,只不过他只想着趁机吞了谢宁家的三亩上田,压根没想过谢宁他真的会还钱,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那五两银子他真的能还清。
这下人群再次炸锅。
“谢宁捡来那头野鹿到底卖了多少钱?我滴个乖乖,那可是五两银啊!咱们村里除了村长家谁能拿出来!”
“可不是,怪不得这两天谢宁不爱搭理人呢,原来是真的发达了!”
“五两!五两银子!他谢宁竟然真的一下全能拿出来!”
谢大利看向谢宁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惊讶。
谢宁走大运捡了一头鹿的事,他听说了,一个姓的兄弟得了偏财那是好事,之前他还担心谢宁有了钱,又会迫不及待地往青楼里跑,去逍遥、去玩女人,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不是。
一联想到谢宁还要读书,还是很认真的样子......这仅仅是几天功夫,谢宁变得也太多了。
“地契拿来!”
谢宁把手伸了出去。
赵铁匠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拿出地契,但没直接递给谢宁,而是再次为难起来,“地契给你可以,但这个月快要过完,马上就要四月。”
“赵大叔,谢宁不欠你三月的利钱,难道你还想要四月的?”
谢大利出声维护谢宁。
谢宁冷哼一声,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把散钱,当中有两粒一两不到,一粒五两整钱,还有一把散碎铜板得有百十来个。
他将五两银子地给了谢大利,“大利哥,正好你在这,帮我做个见证,也麻烦你帮我把爹娘的地契拿回来!”
倒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宁担心赵铁匠再起什么幺蛾子。
只是这刚好在村里立威的台阶,他乐意给谢大利。
银子拿到手,谢大利当下就反应过来,看向谢宁的眼神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墨迹,直接对赵铁匠不客气道:“地契拿来,还有借条!”
赵铁匠刚不情不愿刚把借条从怀里拿出来,就被谢大利一把抢了过来,还没等谢大利把东西交给谢宁,赵铁匠的媳妇便喊上了,“这钱不够!当初说好的多给三月利息,只给五两银哪能成!”
“谢宁你还得再给一两银子!”
一月利息三百文,已经比官府定出的民间放贷利息高出了一倍,这娘们竟然又喊出来白给三月利息。
就算是三月利息那也是九百文,离一两银子还差一百文呢!
人群中当即就不少人对赵铁匠两年口子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不过,谢宁压根没惯病,只见他把手中的铜板稀稀拉拉地撒在地上,冷哼一声:“空口白牙是吧,想讹我谢宁的钱是吧,赵铁匠老泼皮!我还就告诉你们,今个我谢宁别的没有,就是钱有的是,你们不是要讹钱么?”
他脚尖将一枚铜板碾进土里,“不是要钱么?自己弯腰来捡啊!”
所有村民的嘴齐刷刷地安静下来。
过分安静的空气中,甚至能清楚得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只是欺负了下谢宁家里的逃难女,他竟然就把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他谢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谢大利大脑也顿时空了一下。
谢大利刚要出言相劝,就见谢宁像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了,这是谢宁给他立威的台阶,他得接住,若是他往后想接他爹村长的班,像这样村民越是闹矛盾的时候,他越是得稳重不能和稀泥。
赵铁匠惨白了脸,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日不光如意算盘落空,三亩地没落下,竟然面子里子全丢了,而且还丢了个干净。
赵铁匠媳妇咽了咽口水,地上那上百文铜板,着实动她的心,她刚要弯腰去捡,就被她家男人狠踢了一脚,“还他娘的捡!你没见过钱吗?丢人现眼的玩意,滚,赶紧跟我回家去!”
等赵铁匠两口子一走,谢宁家的院子尴尬地安静了几许。
就在他转身要去查看许婉伤势的功夫,村民中有人弱弱地道:“那、那个谢宁,你也欠我家钱。”
“还有我家,谢宁你忘了,年前在我家借过二百文。”
“我家你也借了一百文。”
“还有我家......”
谢宁:“......”
这一刻谢宁差点没骂出声来,原身他娘的到底欠了多少人的钱。
不过还好,谢大利在这主持公道,他道:“真借了钱的再吱声,没欠钱的都少他娘的起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既然谢宁占了人家的身子,那这钱他就得还。
接下来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谢宁都在从兜里往出掏钱,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百文、二百文、五十文、三十文到最后他兜里的零钱都不够,只能别无他法,将自己丢到地上的铜板一一捡起来还账。
就在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谢宁的衣摆被人悄悄拉了下。
一低头,就见谢大利家五岁的大儿子,红着脸蛋抽着鼻涕,奶声奶气地对他说:“宁叔,还有我的五文钱,那是过年奶奶给我的压岁钱,你说过会还我的!”
......
......
原身连个孩子的钱都骗!
他妈的,他谢宁的脸简直不能要了!
谢宁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疲惫地搓了搓脸,给自己搓出一副长辈样子,强装温和数出十个铜板,咬牙切齿笑道:“叔还你钱!这是宁叔欠你的五文钱,叔还你再给你添上五文!”
要回了压岁钱不说,宁叔还多给了五文。
谢壮壮裂开缺牙的嘴,给谢宁鞠了个大大的躬道:“谢谢宁叔!”
“行了,上一边玩去吧!”
谢大利揉了揉自个儿子的脑袋,脸皮憋得一抽又一抽。
“......”谢宁后槽牙咬得嘎嘣响,对谢大利道:“你要笑就笑!憋着作甚!”
“哈哈哈哈哈......”
谢大利笑得宛如打雷,笑容夸张到谢宁都能看见他的小舌头。
就在谢宁以为,今日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他再不欠谁的钱,就剩下没几个村民的院落里二赖子走出来,眼神不甘地盯着谢宁道:“谢宁,你欠个孩子的钱都还了,那欠我的呢?”

嫁给这人三年,每日非打即骂,这人一直不碰自己,也是因为处子才能在青楼里卖个好价钱,若不是能靠着浆洗衣裳养家,恐怕她早已成了勾栏女。
眼下这人扒了自己的衣裳,趴在胸前,她哪能不怕,“当、当家的,你、你能让我死的痛快一些吗?”
谢宁抬起头,扯来肚兜盖住紧要部位,两指摁在胃部,神情不为所动,“这疼吗?”
少女不可置信,似是没听懂谢宁在说什么。
谢宁道:“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吐血也应该是内脏受损导致,我现在按到哪里,你只管说疼与不疼。”
见少女彻底呆住,谢宁又问了一遍,“这儿疼吗?”
“不疼。”
手指挪到肝脏的位置。
“疼吗?”
“不疼。”
一番检查过后,少女的脸一片艳粉云霞,谢宁掌心也渐渐发热。
他站起身来脸瞥了过去,“就是肋骨断了,其他无大碍。”
刚要走,谢宁的衣角被拉住,少女神情破碎,双眸湿润害怕,很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敢。
这样一个在现代社会,读高中或者大学天真浪漫的年纪,到了古代却遭遇如此凄惨境地。
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心软。
谢宁松开女孩的手,转身去了院子里寻找一圈,再回来手上多了几根木棍和一把菜刀。
见她面色骤然紧张,他率先解释,“断骨得用夹板固定住,一会正骨会有些疼,你得忍一下。”
木棍被削成大小合适的木条。
谢宁再次靠近床边,几乎半个身子压在女孩的小腹以下,这样的举动,让女孩害怕到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她怕谢宁现在就弄死她。
更怕他用了什么别的法子磋磨她。
“当家的,我求你、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我以后挣了钱都给你!我多洗衣裳赚钱,实在不行,我上山打柴火......我求你,求你别卖了我,别折磨我,就算是死,你也给我个痛快!”
谢宁被她哭得脑仁发疼。
佯装着生气说:“我对豆芽菜没兴趣,等下会很疼,要是你不乱动,我或许会考虑不把你卖掉!”
“真、真的......”
喜悦太大,女孩不敢相信,仍要继续确认,却被木条堵住了嘴。
“受不住别咬舌头!”
“就是疼也千万别乱动!”
随着话音落下,谢宁的大掌隔着细嫩皮肉,开始摸索正骨,一阵阵短促闷哼在屋内响起,不知过去了多久,少女口中木条掉落,一声尖利痛苦的呼叫划破陈家屋顶上空。
骨头终于是接好了。
谢宁趁着女孩疼晕了过去,换了沾血的被褥,等一切都忙完,身上早已布了一层细汗。
医者眼里,只有生死,没有性别。
可方才手间细腻的触感,却跟印在了脑袋里一样。
不能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了。
肋骨骨折,虽不是大事,但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一个弄不好也是要死人的。
医者仁心,这丫头也算是,自己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有牵连的人,谢宁自然不愿意她就这样死了。
至于日后是放她走,还是合离,那都是日后的事,先过好眼下这关,谢宁自认为不是什么品节高尚的君子,但也不愿意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女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他看了一眼杀人现场差不多的床上,叹了口气,想打开柜子给那女孩换上一床新棉被,可柜门掀开迎接他的只有两件破衣裳和老鼠屎。
谢宁这才想起来,家里另一套被褥,在前一天已经被原身卖掉喝酒了。
这离谱的穿越,简直让人仰天长啸都没有力气。
时候还早,谢宁在院里院外转了一圈,只找到两口冷水充饥。
女孩身上的伤太重了,尽管学医学到博士,没有药物支撑,谢宁也没法保证女孩能安然活下来。
他望了望村后面积雪覆盖的大山,暗自叹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歹她也是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一个有切身关联的人。
中草药多数都在夏季采摘,谢宁在山中寻了两个时辰,两条腿冻到发疼,才勉强寻到一些冬日便宜采摘的川乌、白芍,远志等药材。
一场天灾,人肉贱于犬豕,村后的大山上,别说是野鸡野物,就连树皮都被人扒光,路上半浮余雪面的难民尸体均有被啃噬过的痕迹。
不知是人啃得,还是野兽啃的。
刚穿过来就吐了一通,谢宁这会饿的嘴里直发苦。
从二道沟村到城里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谢宁刚走到山路交界处,就见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子兴奋地围在哪儿。
“你们几个,是谁在我家门口拉的屎?”
谢宁语气凶煞,几个崽子便连忙护住后面的火堆。
烤麻雀的香味不由分说钻进鼻腔。
......
更饿了。
“你瞎说!”
“俺们没人上你家门口拉屎!”
“没人?你屁股蛋子上都招苍蝇了!还撒谎!””谢宁一把扯过小崽子手里的树杈,抬腿又补了一脚。
烤麻雀的香味在嘴里炸开,瞬间谢宁的人生都升华了!
谢宁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败家子。
几个崽子被抢了东西,眼眶含泪,敢怒不敢言。
被抢了家雀的半大小子,咧嘴就哭,“呜呜呜......你抢俺的家雀,我要回家告诉我爹!”
谢宁白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告去呗。
他认出来了,那脸蛋比屁蛋还红的崽子,就是李二柱家的,他爹清早抽了他一鞭子,现在自己踹了他儿子一脚。
正好,扯平!
正午过半。
药铺门前排起的长队,一如往常,若是在远处看没什么,但到了近处瞧,就会发现这些人俱是面枯似鬼,脚下虚浮,两眼无神都跟掏空了灵魂芯子一般。
“小兄弟,你送来这些药材,正好药铺急用,若是再有还请送到我们这里来!”
谢宁从药铺掌柜手中接过外伤汤药和铜板,“掌柜放心,药材日后再有定不会送去别家!”
闻听此言,掌柜满意地将他送到门口,却见他目光落在排队人那里,叹气说:“现下这些人啊,早几年多少人劝阻也没挡住那要命的瘾头,现在朝廷不许百姓再吸食逍遥散,这口缺德烟没地儿买,就都跑到我这里寻戒瘾汤药了!”
“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
“一日登仙,十日瘾入骨髓,逍遥散这般毒物哪那么容易戒呦......”
谢宁回忆了一下,逍遥散便是经常出现在历史书上,风靡与晋朝类似五石散之类,叫人神体亢奋,文人服之尿性大发,武人服用霎时力大无穷的古代鸦片。
逍遥散从大宴上世族阶层流入底层社会,因价格低廉,制作不难,仅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便把这片大陆兵强马壮雄鹰一般的强国。
变成了风吹就倒的软蛋。
“敢问掌柜,戒断逍遥散所用药方,可是雷公藤、土茯苓,勾吻草、川芎,作为主药?”
“你懂医术?”
掌柜一听双眸当即亮了。

“那是自然!”谢宁道:“周掌柜您都说了时局不稳,我家中妻子还病着,读书过日子样样都要钱,原本晚辈只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真的遇到周掌柜与无吴大夫这样的大好人。”
“行了,咱日后要常常打交道,恭维的话你就不用特地跟我说。”
谢宁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周掌柜和李府后门的那个管事的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周掌柜快言快语,谢宁便也不墨迹,他道:“戒断逍遥散的药方,我可以免费送给药铺,清血疮的药方也可以免费送给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得要答应我。”
瞧书生这双眼如焗,不卑不亢的样子,周掌柜顿时觉得他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先前的谦卑恭敬都是为了达成目的所做的铺垫。
“什么要求?”
“清血疮的药材必须要由我来提供,并且只能由我。”
按照谢宁先前说的,清血疮的中成药,每日三次,起码服药三个月以上,轻症才可彻底拔出病根,三个月的服药量,即便一颗药丸卖他三文钱,一日下来也要十文钱,那一个月三十天,就是一两银子。
西北白鹭关内外,吸食逍遥散的人无法估量。
将近一年以来,他们药铺基本都没看过旁的病症,全都是来抓戒断药的。
可以说但凡需要戒瘾的人,只要不想饱受血疮之苦,就必定会卖拔出血疮的中成药。
这用药的范围的何其庞大,根本无法估量!
更重要的是,他们药铺又怎么可能将戒断药贱卖到三文钱一颗。
好一个会算账的书生!
即便这中成药他只挣其中药材的钱,都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庞大数字。
“谢宁,这拔出血疮的中成药需要七日的验证时间,现在我还没能看到药效,若是这拔毒药无效,我和吴大夫就权当听了一场你纸上谈兵。”
周掌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是谢宁给的拔毒药方无效,那么就连他先前提到过的改善戒断药方,算是白给了。
“那要是拔毒药有效呢?”
谢宁问道。
周掌柜说:“那自然我济源堂所出拔毒中成药,原药材全由你来提供!”
同一时间,二道沟村。
“许婉,你这衣裳可真好看,我家男人回来说你家谢宁变了,还花大价钱给你买了新衣裳,我跟大姐还不信来着。”
“没想到这是真的!”
“他现在真的改好了啊!”
李二柱的小妾,昨个听说隔壁那个败家子谢宁,走大运发达了不说,竟然给了他们家五斤猪肉,还给许婉卖了新衣裳,那衣裳都不是做的,是城里布庄上的成衣呢!
都是从难民堆里嫁到村里的难民女。
李二柱的小妾小莹和村里其他的难民女,跟许婉境遇无二,自打来了村里,虽说没像许婉这样日日挨打,但基本都是嫁给泥腿子做小,日子除了能填饱肚子没那么容易饿死,跟以前也没大差别。
但昨个小莹吃到了肉。
由于谢宁给的肉实在是多,五斤呢!他们家正室夫大姐,一口气做了一半下锅,就连她都跟着沾光吃了好几块。
一想起昨日猪肉的滋味,小莹满眼羡慕,“你现在日子可盼出头了,只要你家谢大郎肯改好,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许婉怔了怔,她身上已经换上了谢宁给买的新衣裳。
家里没有铜镜,她不知道自己穿上好不好看,但看小莹羡慕的眼神,应该是很好看。
思及男人这两天的变化,她道:“我也不知道大郎他会不会一直这样,但我总觉得他变得太快,也太彻底了,就像是......就像是换了一人。”
“换了一个人?”
“俺家男人也说,说你家谢宁变化大的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小莹的眼神变得愈加悚然,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勾栏瓦舍那地方阴气最重,什么孤魂野鬼枉死的无数,你说他忽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会不会就是被什么鬼偷偷占了身子!!”
“不,不会吧......”
许婉害怕地咽了口吐沫。
小莹道:“怎么不会,你想想这两天他的变化,给你买衣裳,给俺家男人肉吃,他跟我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还哪里有之前那个谢宁的影子?”
“好像......好像真的这样......”
想起自己可能是被野鬼抱着了一宿,还是她自己主动的,许婉身躯猛地打了个哆嗦。
大白天的,日头高高在天上悬着。
两个少女竟然齐齐冒了一身冷汗。
李二柱的小妾比许婉还小了一岁,她瑟瑟发抖害怕道:“他要是真的被野鬼上身了,没准还要吸你的阳气,时间长了就会要你的命!”
“对了,他最近没钻你的被窝吧?”
李二柱怕原配媳妇田氏,虽然娶了自己做小,但碍着田氏的脸面,从来不敢在白日正眼看自己,都是大半夜钻她的被窝,偷偷来那么一回两回,天亮之前还得回到田氏那儿去。
“没有。”
许婉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他还没开始吸你的阳气。”
小莹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对了,听我家大姐说,西头的村子头到头有个娘娘庙,那里许愿最是灵验,什么撞鬼的小孩儿,发癔症的人到哪儿去一趟全都好了。”
“要不我明天帮你去求一道符!放到谢宁身上,保管让那个野鬼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许婉听了点点头,她道:“你要明日真的能出家门,那就帮我去娘娘们求一求。”
“明天出门应该没问题。”
小莹道:“最近家里的谷子都是我搓的,连家里的牛都没用,大姐还说让我歇两天,这两天我不用干活,我偷偷溜出去就说在你这里,她们也不知道。”
“行。”
许婉道:“不过,你去求符,别求正常的。”
“那求什么样的?”小莹有些发蒙,没明白许婉是什么意思。
就见许婉用力扣了扣身下的被子道:“你去帮我求一道,让之前的谢宁永远不要回来的!”
两个小媳妇低头研究鬼神,本来就被谢宁有可能是被野鬼附身吓得肝颤,忽然,屋外传来一道骂声,吓得二人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谢宁呢!”
“让谢宁滚出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