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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鬓情难守苏绮萝霍霆渊全局

霜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绮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柳静姝会这样羞辱于她。她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她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果真是个狐狸精!”“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该被浸猪笼!”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她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她不停打着寒噤。有那么一瞬间,苏绮萝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押着回到东宫,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她清醒过来。她被扔到角落...

主角:苏绮萝霍霆渊   更新:2025-03-25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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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萝霍霆渊的女频言情小说《霜华染鬓情难守苏绮萝霍霆渊全局》,由网络作家“霜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绮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柳静姝会这样羞辱于她。她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她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果真是个狐狸精!”“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该被浸猪笼!”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她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她不停打着寒噤。有那么一瞬间,苏绮萝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押着回到东宫,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她清醒过来。她被扔到角落...

《霜华染鬓情难守苏绮萝霍霆渊全局》精彩片段


苏绮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柳静姝会这样羞辱于她。
她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她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
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
“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果真是个狐狸精!”
“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该被浸猪笼!”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
她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
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她不停打着寒噤。
有那么一瞬间,苏绮萝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押着回到东宫,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被扔到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着,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画的柳静姝。
而她的夫君霍霆渊,此刻正站在一旁守着看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画完最后一笔,柳静姝拿起那副牡丹图,笑吟吟地开口。
“霍将军,姝儿画得如何?”
“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柳静姝很受用,目光淡淡扫向苏绮萝,皮笑肉不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幅牡丹图赏赐给霍夫人吧!刺在她背上,以答谢霍将军倾命相救之恩!”
苏绮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看着那幅繁复华丽的牡丹图和一旁的刺青针具,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绝望地悲鸣。
“不!”
“微臣叩谢太子妃赏赐!”
眼睁睁看着霍霆渊跪在地上谢恩,苏绮萝心口一窒。
她蜷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躲着,却被人拖着按倒在地上。
嬷嬷拿起锋利的墨针,一根根刺进她身体里。
“啊——”
暗青的颜料在背上流淌着,遮盖住了那些斑驳的伤痕。
苏绮萝痛得尖叫不止,眼泪如雨般落下,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
十指在地上抓挠着想要挣脱,却只抓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霍霆渊紧紧握着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心疼。
“阿萝,再忍一会儿,等画刺成我就带你回家。”
脊背处传来的钻心痛苦,让苏绮萝整张脸都痉挛不止。
她绝望地摇着头,声音破碎而悲切。
“疼……好疼……我,我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绯色牡丹,依然一朵朵在她背上盛开着。
她的神志意识逐渐麻木不清,最后一针扎下时,终于忍不住痛昏了过去。
漫无边际地黑暗里,苏绮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直到强烈的痛感牵扯着神经,她浑浑噩噩地醒来,就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背后摩挲着。
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指擦过皮肤绘出花的形状,带起一阵阵刺痛。
她忍着痛睁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霍霆渊满是爱意的眼。
“阿姝,有了这幅牡丹图,往后余生,我对你的情意终是有了寄托之地。”


这只箭在柳静姝身前十寸处停住了,她安然无恙。
十字箭头,穿过了苏绮萝的肩膀。
“啊……”
一阵剧痛袭来,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
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
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苏绮萝看见了霍霆渊。
他骑着马,带着柳静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再次醒来后,苏绮萝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霍霆渊。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阿萝,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太子妃,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软绵无力的借口,苏绮萝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前,她会觉得他是真有苦衷,是他的身份逼迫他去保护柳静姝。
可直到亲眼目睹他为了柳静姝将自己推过去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推她挡箭,又为什么抛下重伤的她先走了。
因为她知道,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她罢了。
她又何必浪费时间,听些一言不由衷的虚言呢?
接下来几天,他又买了很多衣服首饰哄她。
苏绮萝没什么兴致,只想早日养好身体。
可还没等到她的伤好,柳静姝就又派了宫女来。
“霍夫人挡箭有功,太子妃特召你进宫领赏,还不谢恩?”
苏绮萝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不想进宫。
霍霆渊却替她应了下来,还翻出了一套新衣裳,要她换上。
足足在东宫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太监才宣了苏绮萝进去。
她强撑着站起来,忍着痛爬上高高的台阶,走进了殿中。
大殿里烧着沉香,里间传来了柳静姝娇媚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该去和陛下请安了,别拿臣妾取乐了。”
萧云鹤也在这儿?
想到这个以往自己真切爱过的人,苏绮萝的心猛地跳了跳,下意识想回避。
可没等她找到藏身的地方,萧云鹤就出来了。
曾经满眼爱意看着她的男人,如今看着她,满眼却都是嫌恶与复杂的情绪。
他手心发颤,挪开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柳静姝也懒懒散散地走出来,“霍夫人,你上次为了救本宫,新制的衣裳都被毁坏了,本宫铭记在心,特意寻了同样的布料给你做了一件,你试试合不合身?”
说着,她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送上来。
苏绮萝抬起头,看到托盘里那件肚兜后,脸色一白。
“怎么不谢恩,就在这儿换上啊,本宫也好看看合不合身,好让尚衣局裁改。”
听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声,苏绮萝放在袖子里的手狠狠颤了一下。
她知道柳静姝是要羞辱自己,不肯就范,还在想办法自救。
“这里是东宫,臣妇……”
“本宫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既然霍夫人不识抬举,那张嬷嬷,你们就帮她换上吧!”
得到吩咐,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制住了她的手,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她拼命反抗着,手指都抓住了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裳、里衣、肚兜都被扯下来。
嬷嬷把新的肚兜套上后,柳静姝才笑着拍了拍手。
“绛紫色衬得霍夫人的皮肤光滑如凝脂,好看!本宫也不能独享,张嬷嬷,你带着霍夫人去宫中走一圈,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一个丫鬟居然如此护主?
柳静姝心下气恼,刚要发作,霍霆渊已经先一步抓起了小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
萧云鹤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冷冽的杀意。
“一个刁奴罢了,既然敢口出狂言污蔑阿姝,霍将军,你自行料理吧!”
听到这话,霍霆渊没有任何犹豫,拔出了刀。
苏绮萝勉强清醒了些,忍着痛一睁开眼,就亲眼看到他一刀刺进了小月心口!
“不要!”
温热的血溅到她脸上,浓烈的腥气盘桓在鼻尖,久久不散。
她眼睁睁看着小月瞪大了眼睛,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气息。
一瞬间,苏绮萝仿佛也中了一剑般,心口发涩发紧,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她眼前一黑,剧烈地喘息着,吐出一大口血。
疼痛拉扯之下,她空白一片的脑子越来越模糊不清。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萧云鹤那漠然的声音。
“苏绮萝蓄意谋害太子妃,绝不轻饶……”
接下来的几天,苏绮萝被丢进了水牢中。
冰冷的水没过了她的肩头,泡得她的皮肤发胀发白。
身上的伤口也在水底逐渐溃烂化脓,看上去极为狰狞恐怖。
因为失温,她每日都要昏死过去好几次,奴仆就会将她吊起,用大火烤醒,再次丢入水中。
她感受不到全身上下哪一块骨头血肉是完好的,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要散架般,酸痛无力。
反复折磨之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后,她看到了霍霆渊。
他脱下披风裹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了这炼狱一般的地方。
他怀里传来炙热的温度,却永远也化不去苏绮萝身上的寒意了。
她勉强撑开眼皮,颤着唇,只问了他一句话。
“小,小月呢?”
霍霆渊脚下一顿,眉头深深皱起。
“她污蔑太子妃,死罪难逃,我已经让人把她丢去了乱葬岗,阿萝,你就当没这个丫鬟,莫要再提起她!”
小月不过是为她说了几句话,就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她的夫君,从头到尾都在护着柳静姝,甚至容不下一句逆耳忠言!
到这一刻,苏绮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她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霍霆渊以为她是太疼了,连忙安抚了几句。
“阿萝,你忍忍,我请了太医替你疗伤,还有你最爱的糕点茶果我都备齐了。我知道你受苦了,你若还要些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苏绮萝不求了,什么都不求了。
唯一想要的,便是要离开他。
她张开干枯的唇,刚要说话,就被几个护卫打断了。
“霍将军,太子妃急召您入宫。”
霍霆渊没有犹豫,将苏绮萝安置在马车上,就匆匆离开了。
临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阿萝,你先回去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等你伤好些,我陪你去踏青可好?”
苏绮萝没有回答他。
今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不会有以后了。
她默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用全部积分为小月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好的,宿主,您的申请已经收到。小月将在您离开这个世界后重生。现在进入脱离时间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声落地时,整个空间都暂停了。
一阵刺眼的白光笼罩了马车。
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马车继续哒哒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而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攻略太子的第七年,大婚前夕,他发现了她的攻略系统。
他因爱生恨,不愿相信她爱他,转头迎娶丞相之女柳静姝为太子妃,将她打入诏狱。
就在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将军霍霆渊策马从边关赶来。
他知道皇室忌惮他,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她。
那日,他将她从诏狱带回将军府,红着眼说他爱慕她多年,求她把攻略对象换成他。
她感动之下点了头,同他成婚后,亦被他宠得如珍似宝。
直到昨夜,她去送汤羹,意外听到他与侍卫的谈话。
这才知道他对自己居然毫无爱意,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就是柳静姝。
之所以求娶她,不过是为了成全柳静姝对萧云鹤的一片痴心。
至于腿伤,也早在一年前就痊愈了,继续装瘸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的愧疚之心。
她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那柳静姝就可以坐稳太子妃之位,再无任何阻碍。
亲耳听到真相,苏绮萝只觉如遭雷击,浑身都凉了个彻底。
原来和霍霆渊在一起的这两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她痛不欲生,流了一夜的眼泪。
然后,在天亮时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与霍霆渊,萧云鹤,永生不复相见!
下一刻,一道暌违已久的机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宿主,时光通道开启,系统将于七日后带您离开这个世界。
吱呀一声,霍霆渊推开门,带着一大箱东西走进来。
“阿萝,今日我给你去民间寻了些时兴的小玩意,你看你可欢喜?”
他面容温柔,满眼爱意,分明是爱惨了她,哪里看得出半分伪装。
苏绮萝一颗心却疼得厉害,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急切的禀报声。
“霍将军,不好了,太子妃染病高烧不退,遣了宫女前来求取雪莲。”
苏绮萝立马看向霍霆渊,恰好瞥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果不其然,就算演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她垂下眼,心上泛起一阵刺痛,十指深深陷入掌心。
柳静姝要的雪莲,是霍霆渊因为断腿险些丧命之际,苏绮萝亲自去天山摘来的救命之药。
她一个人和群狼搏斗,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才摘来了两朵。
一朵救了他的性命,另一朵被束于高阁之中。
苏绮萝知道,既然柳静姝要,那霍霆渊就一定会给。
而事实也不出她所料,很快,他便二话不说的取来了那朵她用命摘下的雪莲,而后换了朝服,准备亲自送入宫中。
霍霆渊这一去,彻夜未归。
深夜,天上突降暴雨,惊雷阵阵。
苏绮萝心慌得厉害,眼皮跳个不停。
天亮时,一群禁卫军突然闯入了将军府,拿着太子的令牌将她抓入东宫。
而罪名,居然是她在雪莲中下毒,害得太子妃吐血。
苏绮萝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自然清楚这一切是柳静姝蓄意陷害。
但她一无权势,二无证据,百口莫辩。
太监抬来了铁钉板,说是太子下令要行滚钉刑。
自从得知她攻略者的身份,又嫁入将军府后,萧云鹤便对她由爱生恨,厌恶至极,不想看她一眼。
所以听到是他的命令,苏绮萝心头狠狠一颤。
宣读完旨意,禁卫军一把就将她按倒在了钉板之上。
尖锐的钉子刺破了肌肤,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
她痛得哀嚎不止、涕泗横流,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般。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石板,狰狞的骨肉挂在铁钉上,看上去十分骇人。
被折磨了半个时辰,苏绮萝几度以为自己将要血尽而亡。
昏死过去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霍霆渊狂奔而来的身影……
苏绮萝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微清醒。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侍卫长叹了一声。
“霍将军,您分明知道夫人从始至终未曾碰过雪莲,一切都不过是太子妃构陷罢了,您为何不向太子跟夫人说明原委,求求情呢?”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许久,才传来了霍霆渊那漠然的声音。
“太子以前对苏绮萝情根深种,阿姝自然是会嫉妒的,如今她想要折磨苏绮萝,只要她开心,苏绮萝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亲耳听到这话,苏绮萝心头发冷。
她经受的折磨、痛苦,在他眼里,居然是一种纪念。
他究竟把她这个妻子当成什么?
苏绮萝很想问个清楚。
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话。
“情意?什么情意?!”
看到她醒了,霍霆渊手一顿,立即换上了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岔开了话。
“阿萝,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苏绮萝惊异于他变脸的速度,声音愈冷。
“刺青的地方,都不舒服。”
霍霆渊立刻叫人取来了军中止痛的药膏,轻轻替她涂抹着。
“上了药痛会减轻许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青花药浴,再过几日等针口愈合,你就会好了。”
青花?这不是让刺青保持鲜艳色泽的药材吗?
听到这四个字,苏绮萝猛地抬起了头,“你就这么喜欢这刺青?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于我而言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屈辱?”
看着她眼眶里的热泪,霍霆渊这才解释了几句。
“阿萝,这刺青在背后,你看不见,就当它不存在就好。我在药浴中加入青花,是为了化解血痕青淤,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绮萝知道,他满心满眼只有柳静姝,所以不可能明白她心中的感受。
她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霍霆渊一直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个戏班回府唱戏。
只是苏绮萝再提不起任何看戏的兴趣。
天一晴,她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霍霆渊引来了。
他看着她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苏绮萝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霍霆渊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她见不得他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他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
“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
霍霆渊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她冰冷的手握入怀中。
“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霍霆渊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他虽没有明说,但苏绮萝知道,这些是东宫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他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柳静姝最爱的梅花,又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护。
苏绮萝静静看着他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她再无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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