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锁都懒得再锁。
心痛得快要死掉,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终于堪堪睁开眼睛,她拼尽全力爬出铁笼,唯一的念头,只有离开这个令她感到绝望的监狱。
杂物室门被反锁,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攀上窗户。
两眼一闭,便跳了下去。
下坠的瞬间,五脏六腑都要跳出嗓子眼。
剧烈的疼痛袭来,再醒过来时,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深秋的夜晚,她冻得手脚发麻,意志力强撑着自己朝前,一瘸一拐走着。
终于走到医院,医生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忍不住问:“小姑娘,你是被家暴了吗?这人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能把你打成这样!”
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咽下一切。
处理好伤口后,已经清晨。
幸亏她随身带着证件和护照。
她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只想离开。
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国外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登机。
刚准备过安检,身后却有人把她叫住了。
“沈眠,你要去哪?”
竟是顾宴礼……
一大早他便发现沈眠不见了,剧烈的心慌让他查遍所有附近监控,找了一个上午,他才终于在机场把人堵住了。
“沈眠,你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还玩离家出走的戏码?我的确下手重了些……可如果不是你屡教不改伤害羽晴,我会这么对你吗?”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沈眠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
这一世,她不争不抢,只想躲起来好好活着。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不放过自己?
无论说多少遍,解释多少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太累了,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见沈眠始终不说话,顾宴礼胸口愈发憋闷,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有脾气,算了,今天你非要走,就走吧,去外面散散心也好,省得在家里天天琢磨着那些歪心思。”
“正好我也要筹备婚礼,羽晴被你害的现在还在医院,肚里的宝宝情况也不稳定,我实在没空顾着你。”
“不过你不许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