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撞见程府搭起了丧棚。
我的牌位前,程念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陈南青搂着她,眼中满是曾经只对我的心疼。
我静静站在门口,看他们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果然,府门口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三四个人匆匆闯入灵堂。
为首的是李媒婆,她“扑通”一声跪在棺椁前,扯着嗓子哭喊:
“哎呦,这祸害啊,就这么死了,那些痴情的男儿可怎么办啊!程知竹这贱人,以前天天想着勾搭男人,大家怕是还不知道吧!”
后面几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也跟着哭成一片。
“程知竹那女人勾引我,害得我老婆带着三岁的儿子投了河,家破人亡啊!”
“她虽是国公的女儿,可我苦等她三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认了啊!”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听得我怒火中烧。
这几人能大摇大摆走进灵堂,必定是受人指使。
我咬紧牙关,继续看下去。
程念闻言,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说的可是真话?姐姐,竟做出了这等事?”
这时,陈南青扶着程念往前走了一步,眼中满是厌恶:
“伯父,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也从未看出她竟是这样的人。”
见父亲存疑,程念却害怕地往陈南青怀里躲了躲:
“姐姐未入宫前,确实常去外面与男人私会,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您……”
李媒婆见她搭话,愈发来劲,添油加醋地讲起我的“风流事迹”。
周围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父亲和陈南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此时父亲心里恨透了我给程家抹黑,耽误了他国公的名声。
而陈南青更是丝毫不掩饰曾与我有过瓜葛的嫌弃。
这时,人群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啐了一口,大声道:
“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怕是从小没得到母亲教养的缘故!”
李媒婆一听,拔高了声调:
“同在程府长大的,二小姐端庄有礼,可那女人却浪荡不堪。要我说,就应当把她那早死的娘的坟给掘了,以正家风!”
见父亲未阻止,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叫骂声此起彼伏。
一群人像是商量好般声讨着要去掘坟,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