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翎…我来了。
北周边境,金鼓齐鸣,旌旗猎猎。
数千铁甲军士列队站立,中间留出宽阔的道路,直通高台。
高台之上,一身玄色战甲的身影傲然而立。
萧翎,北周铁血公主,手握十万大军,威震四方。
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映衬出她如刀削般锐利冷峻的侧脸。
“公主,南越的和亲队伍到了。”
副将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萧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指轻抚腰间的长剑,剑柄上同样刻着四个字——“翎心辞骨”。
“让朕看看,这位叛徒如今是何等模样。”
她的声音冷如冰窖,仿佛能冻结空气中的水分。
南越的和亲马车在北周士兵的押解下缓缓驶来。
马车停在高台前,一名南越使臣战战兢兢地打开车门,从里面拖出一个被麻绳捆绑的身影。
沈清辞跪倒在地,长发凌乱地遮住脸庞,单薄的衣衫在风中摇曳,如同秋叶般脆弱。
萧翎缓步走下高台,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连风声都似乎停滞。
她停在沈清辞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却是她心中最痛的伤疤。
“抬起头来。”
她冷冷命令。
沈清辞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却依然俊美的脸庞。
三年的囚禁与折磨并未完全磨灭他的风华,反而增添了一种病态的美感。
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眸,平静地看向萧翎,没有畏惧,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期待,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坦然。
萧翎的心脏猛地抽痛,但表面上依旧冷若冰霜。
“沈清辞,三年不见,你竟还有胆量直视于我?”
沈清辞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轻如羽毛:“见过公主。”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却激怒了萧翎。
她猛地踏前一步,军靴狠狠踩在沈清辞的右手腕上。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鲜血顺着沈清辞的指缝渗出。
“叛徒的骨头,果然硌人。”
萧翎冷笑,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沈清辞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只是脸色更加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就在这一瞬间,萧翎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他靴间一闪而过的寒芒。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几乎停滞。
那把匕首,她再熟悉不过。
萧翎蹲下身,强硬地抓起沈清辞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你还留着它?”
她的声音出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