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与檀香混合而成的古怪气味。
开门的那一刻,一股潮湿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王小棠穿着睡袍,腰带系得异常整齐,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地暖地板上形成了微小的水渍。
玄关处的镜子反射出她手腕内侧明显的淤青,看起来像是一弯青紫色的新月。
“父亲让人在系统里植入了木马。”
王小棠递给陈默一个银色U盘,其表面仍保留着人体的余温。
接口处的细微划痕从某个角度看去,竟能折射出类似手术刀锋利边缘的光芒。
陈默接过U盘的瞬间,手指无意中擦过了她腕骨上的结痂伤口——那是三道平行的抓痕,边缘还残留着医用胶布的痕迹。
飘窗纱帘被夜风吹起,露出了茶几下半开的药箱。
安定片的铝箔包装随意地蜷缩在垃圾桶边缘,而王小棠锁骨处那块奇特的胎记则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泽。
陈默忽然想起三天前调解室里的场景:王总整理领带时露出耳后的月牙形疤痕,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惊人地相似。
“为什么帮我?”
陈默的问题打破了鱼缸中的宁静,蓝尾斗鱼突然疯狂地撞击玻璃。
王小棠赤脚踩过波斯地毯,走向梳妆台。
抽屉滑轨发出刺耳的声音,老照片的边角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年轻时的王总西装口袋里别着一朵茉莉花标本,与抱着花盆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子眼角那颗泪痣在闪光灯下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此刻王小棠睫毛投在颧骨上的阴影一样神秘莫测。
“她死于一场医疗事故。”
王小棠紧紧地握着相框的边缘,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木质包边之中,“就在那天,父亲收购了那家私立医院。”
陈默注意到她无名指根部隐约可见的戒痕,这与养老院监控视频中王总小拇指上佩戴的翡翠指环形成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窗外的雨势突然加剧,密集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庭审现场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陈默解开西装上的第二颗纽扣,旁听席上的古龙水味让他感到一丝熟悉。
王总的辩护律师正不停地调整领带夹的位置——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之一。
当法官敲响法槌要求提交证据时,陈默从容地从内袋中掏出一个用证物袋密封好的U盘。
塑料薄膜在射灯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