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手机屏幕还闪着我的直播间画面:“姐!
民政局说能加急办证!
江氏设计官微已经瘫痪了!”
江远突然单膝跪地。
他从领带夹里抠出碎钻,套到我的无名指上:“你十六岁砸地下室那晚,我就把婚戒熔进板砖里了。”
弹幕疯狂刷过“民政局在逃钉子户”时,我拽着他的领带,撞向直播镜头:“先签婚前协议!
你要是再给绿茶充会员——充三年送骨灰盒设计图是吧?”
他咬着我的耳垂,摸出钥匙,“苏晴偷走的是我画废的初稿,真正的图纸早就刻在你妈墓碑背面了。”
我踢开他摸向腰封的手。
周朵朵突然把自拍杆塞进我手里:“姐!
直播间破三千万了!
快让姐夫露腹肌!”
民政局的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
江远抓着我的手,按在结婚登记表上,他的掌纹沾着我的睫毛膏和血渍:“签字,马上让你看苏晴在看守所痛哭流涕的直播。”
我抢过印泥,在他锁骨上按了个红指印:“再加个条件。
新社区活动中心要给我妈设个纪念室,放满你当年被她撕碎的数学卷子。”
警车呼啸而过时,周朵朵突然举起灯牌。
她新做的美甲上镶着U盘碎片:“姐!
苏晴的账号开始掉粉了!
现在每分钟掉两千!”
我扯开婚纱,露出运动裤,把婚戒甩进江远的衬衫口袋:“先回仓库拿碎镜子。
七年前暴雨夜的监控录像,我埋在苏晴直播间背景墙里了。”
弹幕跳出金色烟花特效的那一秒,江远突然把我扛上肩。
他后背撞碎民政局锦旗的瞬间,我咬着他的喉结笑了:“你心跳声吵到我耳朵了。”
“忍着。”
他踹开安全通道的门,“下半辈子都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