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眶通红却带着笑意：“我有什么不敢的？
反正活着也只是拖累你，不如早点解脱。”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护士推着手术车经过，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浅雪！”
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医生说叔叔的手术很成功！”
林浅雪猛地转身，却被陆沉舟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西装上残留着昨夜应酬的酒气，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求你。”
林浅雪僵在他怀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三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却觉得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陆沉舟，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三年前我流产那天，你在陪那个女明星过生日。
我躺在手术台上，疼得死去活来，却听见护士说，陆太太真可怜，丈夫都不来签字。”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臂却收得更紧：“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她推开他，后退两步，“我要离婚，现在就去办手续。”
陆沉舟突然单膝跪地，抓住她的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西装上的钻石袖扣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她眼睛发花：“浅雪，给我一次机会。
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林浅雪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她蹲下来，轻轻抚过他的眼角：“陆沉舟，你知道吗？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你，就能融化你心里的冰。
可是现在，我累了。”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陆沉舟追上来，却被苏晴拦住。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她看见他跪在地上，西装裤膝盖处沾满灰尘，像个无助的孩子。
林浅雪靠在电梯墙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房产中介发来的消息：林小姐，买家已经付了定金，明天就可以过户。
她摸出手机，删掉这条消息。
电梯门开时，清晨的阳光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停车场。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小姐，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因。
林浅雪猛地停下脚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机。
三年前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