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回到病房。
陆沉舟还跪在那里，姿势一动不动。
她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起来吧，别跪坏了。”
他抬头看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我说过要跪满三天三夜。”
林浅雪突然觉得心疼。
她蹲下来，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因为我欠你的。”
林浅雪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他心疼，还是在为自己可悲的爱情哭泣。
“浅雪。”
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点头：“在图书馆，你撞翻了我的书。”
“是的。”
他笑了笑，“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倔强，明明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硬撑着说没事。”
林浅雪也笑了：“那时候我觉得你好讨厌，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他握紧她的手：“其实我想说的，只是你眼睛真好看。”
林浅雪的眼泪再次滑落。
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将现实的残酷切割得更加清晰。
“浅雪，给我一次机会。”
陆沉舟轻声说，“让我重新爱你。”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抽回手：“太晚了，沉舟。
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喉结滚动着：“那你要我怎么做？
只要你说，我都愿意。”
林浅雪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说：“我要你从这里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陆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他沉默片刻，慢慢站起身。
膝盖发出轻微的脆响，他踉跄了一下，却很快稳住身形。
“好。”
他轻声说，“只要你开心，我愿意消失。”
林浅雪看着他走出病房，背影孤独而凄凉。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急诊室里哭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房产中介发来的消息：林小姐，买家已经取消交易。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一定是陆沉舟搞的鬼。
他总是这样，用自以为是的方式“保护”她，却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
林浅雪摸出手机，删掉这条消息。
她打开窗户，夜风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
远处的霓虹灯闪烁，像无数颗破碎的星星。
“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