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她转身，看见父亲已经醒了，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林浅雪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爸，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父亲笑了笑，“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沉舟这孩子，虽然有些混账，但对你是真心的。”
林浅雪低头，眼泪砸在床单上：“爸，你别再说了。”
“听爸说完。”
父亲握紧她的手，“三年前，是我求他娶你的。”
林浅雪猛地抬头：“什么？”
“你的心脏病需要手术，我又拿不出那么多钱。”
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沉舟说，只要我答应让他娶你，他就出钱给你治病。”
林浅雪觉得天旋地转。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沉舟总是对她忽冷忽热，为什么他会在她流产那天缺席。
原来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爸，你怎么能这样？”
她哭着说，“你怎么能拿我的幸福做交易？”
父亲老泪纵横：“爸对不起你，爸也是没办法……”林浅雪站起身，踉跄着后退。
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浅雪！”
父亲惊恐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医生！
快来人啊！”
林浅雪最后看见的，是陆沉舟冲进病房的身影。
他的眼睛通红，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淋过雨。
“浅雪，坚持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带你去做手术，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前，她听见陆沉舟在耳边说：“我爱你，浅雪。
真的很爱很爱你。”
林浅雪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陆沉舟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她的。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他立刻惊醒。
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的胡茬更长了：“浅雪，你醒了！”
林浅雪点点头，喉咙干得发疼：“水……”陆沉舟立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暖意驱散了些寒意。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他轻声说，“你很快就能康复了。”
林浅雪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说：“我们离婚吧。”
陆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着：“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她平静地说，“这场婚姻，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