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而来。
主卧里挂满了我和江暮寒的照片,我画的全家福,以及我让沐之阳卖掉的那两幅画。
我把每一张照片,每一张画都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走到我的梳妆台时,发现一个日记本摆在上面。
是江暮寒的日记。
我像对待珍宝似的打开,一页一页的翻看。
抚摸着日记本上残留的水渍,我的泪水重新印在上面。
江暮寒费尽心机给我搭了一台戏,苏梦瑶、沐之阳都是戏中人。
观众只有我一个。
这场戏落幕,我成了戏中人,他们却成了观众。
日记本上飘逸隽秀的字迹,如同江暮寒在我耳边诉说。
诉说着他得病的痛苦,诉说着整场戏的过程,诉说着他一个人等待死亡的无奈。
翻看到我流产那日,江暮寒在日记本里写道:“晚晚怀孕了,我知道这个孩子对她很重要,但他来的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何时就会死去,那一天晚晚要一同和我躺上手术台,这个孩子只会阻拦晚晚走向新生。”
“宝宝,爸爸妈妈都很爱你,只是我们有缘无分。”
我躺在床上,闻着仅存的一丝江暮寒的气息,泪水落在枕头上,逐渐变成了红色。
我抱着日记本睡了一晚。
第二天,沐之阳找到我时,脸上一道道红色的泪痕。
见此情景他惊慌失措,赶紧送我去医院。
他不停的责怪我。
“林晚晴!
你把眼睛哭瞎了对得起江暮寒吗?”
眼睛生疼,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
做完手术,沐之阳松了一口气:“幸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多少个眼角膜都救不回你的眼睛了。”
我没说话。
沐之阳强制我住院休养,眼睛不好不让我离开。
我乖乖听话。
沐之阳每次来,我都是搬个凳子坐在窗户边。
不哭不闹,也不笑,就算他跟我说话,我也只是摇头点头。
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出现厌食的症状。
心理医生来看过几次,都是摇头叹气的离开。
10.眼睛恢复差不多,沐之阳允许我出院。
他请了一天假陪我,要带我出去散散心。
我说我想去灵隐寺。
但是离我们这里太远,我没让沐之阳陪我一起。
我一个人背着一个书包坐高铁前往。
去的时候刚好是周末,人很多。
我上完香,转身看见一个人影。
我快步追上前去。
到拐弯处突然不见了,我着急寻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