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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

财星小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宁平日就嗜睡,虽然白天睡了一下午,但第二天还是睡到很晚才醒。陈嫂恰好上来叫她,“夫人,先生在下面等您吃早饭呢。”阮宁抬手虚虚捂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我马上下去。”“陈嫂,麻烦您以后每天提醒我吃药,如果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说话很慢,听到陈嫂应下才下床去洗漱,她可不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阮宁慢吞吞的洗漱完,想起来今天要跟裴寒远回老宅,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件稍显重视的酒红色长裙。等到她下楼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裴寒远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听见声音抬眼看了过去。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她的长相是那种很有冲击力的美,却因为生病带上了几分柔弱温和。“抱歉,我起晚了,下次可以让陈嫂早点叫我。”阮宁...

主角:阮宁裴寒远   更新:2025-03-25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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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裴寒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由网络作家“财星小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宁平日就嗜睡,虽然白天睡了一下午,但第二天还是睡到很晚才醒。陈嫂恰好上来叫她,“夫人,先生在下面等您吃早饭呢。”阮宁抬手虚虚捂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我马上下去。”“陈嫂,麻烦您以后每天提醒我吃药,如果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说话很慢,听到陈嫂应下才下床去洗漱,她可不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阮宁慢吞吞的洗漱完,想起来今天要跟裴寒远回老宅,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件稍显重视的酒红色长裙。等到她下楼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裴寒远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听见声音抬眼看了过去。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她的长相是那种很有冲击力的美,却因为生病带上了几分柔弱温和。“抱歉,我起晚了,下次可以让陈嫂早点叫我。”阮宁...

《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精彩片段


阮宁平日就嗜睡,虽然白天睡了一下午,但第二天还是睡到很晚才醒。

陈嫂恰好上来叫她,“夫人,先生在下面等您吃早饭呢。”

阮宁抬手虚虚捂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我马上下去。”

“陈嫂,麻烦您以后每天提醒我吃药,如果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说话很慢,听到陈嫂应下才下床去洗漱,她可不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阮宁慢吞吞的洗漱完,想起来今天要跟裴寒远回老宅,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件稍显重视的酒红色长裙。

等到她下楼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裴寒远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听见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她的长相是那种很有冲击力的美,却因为生病带上了几分柔弱温和。

“抱歉,我起晚了,下次可以让陈嫂早点叫我。”

阮宁在他对面坐下,扬唇笑了一下。

“没事。”裴寒远放下报纸,“先吃饭吧。”

她不爱吃水煮蛋,因为小时候被噎住过,煎蛋太油她也不喜欢,小笼包馄饨这些荤腥她早上也不吃,旁边的牛奶有些凉了闻起来很腥......

阮宁拿了片烤过的吐司,慢条斯理的在上面抹上黄油,然后小口地吃着。

“昨天爷爷让我问你婚礼的事情。”

裴寒远吃完了一笼汤包,抬头看见她才刚咬下吐司的第一口。

阮宁先是摇了摇头,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太麻烦了,这样重要的事还是留给以后你喜欢的人吧。”

办婚礼繁琐又累人,还要走上台表演给别人看,他们的婚约总共才一年,没什么必要。

裴寒远不置可否,最后应了一声,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

阮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默默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最后趁着吃药的功夫喝了半杯温水。

她不怎么化妆,只在车上涂了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着好些。

今天是回裴家算是见家长,阮宁不免有些紧张。

阮裴两家的婚约是在她还出生时便定下了,只是那时定下的人选不是裴寒远,而是他的弟弟裴昭。

两位老人是真想过等他们长大以后安排两人结婚,但阮宁在五岁时查出了心脏病,医治了多年也没有好转,更是在十岁时被医生断言说活不过二十岁。

从那以后阮成霖便一心带着阮宁治病,也没人再提过婚约的事情。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爸妈要把她嫁人,阮宁也不会走投无路地找裴庭轩重提这桩旧事。

只是联姻的人从裴昭变成了裴寒远,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难猜。

回忆结束,阮宁的思绪被开门声拉了回来,裴寒远站在车外,朝她伸出手。

阮宁懂,毕竟今天他家人都在,做样子还是要做的。

阮宁扶着他的胳膊下车,然后顺势挽了上去。

她的发丝飘过来的瞬间,裴寒远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还未仔细分辨,阮宁已经松开了他的胳膊,朝前面快走了几步。

“裴爷爷。”

她叫人的声音又甜又软,完全不像跟他在一起时的那样。

“都结婚了,还叫裴爷爷啊?”裴庭轩笑着打趣,拍了拍阮宁的胳膊,抬眼时一道凌厉的眼神冲裴寒远就瞪了过去。

“爷爷。”阮宁甜甜喊了一声。

“诶,走,快进去。别晒着了,寒远也不知道给你打个伞。”

阮宁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红茶,抿了一口便放到桌上。

“寒远来了啊?”

阮宁闻声看去,是裴寒远的奶奶,杨文珠。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好的话还没说出口,杨文珠已经略过她走到裴寒远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路上累不累,中午想吃什么?奶奶让厨房做。”

裴寒远望向阮宁,只见她笑着移开了视线,重新坐回沙发上。

“都可以。”裴寒远说,“做些阮宁爱吃的吧。”

忽然被提到的阮宁动作顿了一瞬,偏头看过去,眼神有些疑惑。

杨文珠看了过来,阮宁扬唇微笑,“我也都可以的,奶奶。”

“好了好了,菜单厨房昨天就订好了,他们俩爱吃的都有。”

裴庭轩挥着手,又说,“文珠,你不是给宁宁准备礼物?带宁宁看看,寒远跟我过来。”

“这着什么急?”杨文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小宁是吧,跟我去房间。”

阮宁对着爷孙两人点头微笑,然后跟上了杨文珠。

“你跟我去书房。”

两人走远以后,裴庭轩的声音变得冷厉,压着怒气。

“你老大不小了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宁宁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裴寒远皱着眉,声音不悦,“我不会碰她。”

裴庭轩一噎,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也不是不让你做,你们结婚了,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情到深处自然水到渠成——”

裴寒远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爷爷,你说正事。”

“这不是正事吗?多的我也不说,你们结婚了以后就对宁宁好点。”

裴寒远捏着茶杯,“我知道了爷爷,她会是裴太太,我也会尽到丈夫的责任。”

“但仅此而已,多的我做不到。”

裴庭轩长叹了口气,想劝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城东那块地的批示文件很快就下来了,你放手去做吧。”

......

阮宁回到客厅,手腕上多了一个翡翠手镯,颜色翠绿。

“叫他们俩下来了吗?”杨文珠问,刚才两人从房间出来以后,顺路让她去书房喊裴庭轩他们,没想到她去了那么久。

“没有。”阮宁如实回答,“爷爷跟寒远还在谈事情。”

“谈事情也不分时间场合,今天什么日子啊还赖在书房里。”

杨文珠招手让阮宁坐下,问,“我刚才跟你说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奶奶。”

阮宁现在脑袋还有些乱,只顺着回答。

一会儿是裴寒远的声音,一会儿是杨文珠在房间里跟劝告她的声音。

杨文珠对她说,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联姻,就更不要期待所谓的爱。


裴寒远眼前却时不时浮现起她的样子,红着眼掉眼泪,怯生生地骂人,真的很像只小兔。

地上烟蒂落了一片,裴寒远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指间猩红的光点亮了一夜。

远处天边日出爬了上来,裴寒远又看了眼窗户,发动车子,去公司上班。

昨天还迟到早退着急回家的人一夜之间就变了副样子,也不对,只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已。

公司里人人噤若寒蝉,几个进去汇报的经理出来时都一身冷汗,说裴总今天心情不好。

陈望轩一大早被裴寒远打电话叫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事那么着急。

“怎么了裴哥?”

陈望轩推开门,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有种心慌的感觉。

裴寒远神情淡漠,“你上次塞进星娱的,是什么人?”

“小冉学校的好朋友,怎么了你看上了?”陈望轩笑着打趣,没想到下一秒裴寒远冷冷一个眼神看过来。

“下不为例。”裴寒远没有解释,阮宁自己都瞒着她在做配音的事情,他更不可能泄露她的秘密。

“知道了。”

陈望轩没多问,本来这事就是他妹妹求他,他帮忙顺便提一嘴。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黑眼圈跟闹鬼了似的。”陈望轩问,平常裴寒远作息一向规律,十点睡六点起,什么时候这样憔悴过。

“跟老婆吵架被赶出来了?”

裴寒远点烟的动作一顿,“没有。”

“联姻而已,不至于。”

又是这句话。

陈望轩忍不住偷笑,“裴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

裴寒远抬头看了过来,皱着眉,一脸不解。

“像……哀怨的小媳妇儿。”陈望轩自问自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看你是最近太闲了。”裴寒远冷着脸掐灭烟,“海城那边刚好有个项目,你去跟吧。”

他说完看了看手表,“让助理给你订十点的机票,现在就去。”

“诶裴哥不带这样的,你好歹让我歇一会儿!”陈望轩哀嚎着抗议,“你这是压榨员工!”

裴寒远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陈望轩自讨没趣,边叹气边走出办公室,“太没人性了啊——”

一连五天,裴寒远都没回去,吃住都在公司。

五天了,裴寒远不知道她消气没有,但自己原本坚定的信念却在一点点动摇。

他想见她。不是,他只是想确认她的情况。

或许她冷静下来,他们能好好谈谈。他那天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依然作数,她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裴寒远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了又想,找了无数的理由,让自己想要回去的行为看着合理、客观一些。

就回去看看,如果她还在生气,大不了他再出来。

等回到家,客厅里却格外安静。

裴寒远径直走向阮宁的房间,半路却被陈嫂叫停,“先生,太太不在家。”

“她去哪了?”

陈嫂摇了摇头,“太太那天就说自己要出去,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裴寒远推开房间的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里面没人,黑漆漆的一片。

他拿出手机拨打阮宁的电话,漫长的铃声响了好一阵,最后嘟的一声挂掉。

裴寒远继续打第二遍,依旧是无人应答。

直到第三遍电话才被接起,“阮宁,你——”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被人为挂断。

阮宁挂了他的电话。

裴寒远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页面,眉头紧拧。

另一边,阮宁切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裴寒远想要帮她弄,可他不会,只能站在旁边不太熟练地抚着她的背。

阮宁一手拿着玉牌,一手拿着储雾罐,吸一会儿停下来哭一会儿,抽噎着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

她眼睛通红,可因为哮喘不能放声大哭,只是断断续续的哽咽,裴寒远看得皱眉,那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又涌了上来。

她的泪水像是没有尽头,不断的从眼角涌出,裴寒远拿来纸巾,笨拙地摁在她的眼角,一下又一下,不打断她吸药。

阮宁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丑极了,他肯定很嫌弃。

可她现在太难过了,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把情绪宣泄出来。

阮宁哭了一会儿,没那么想流泪了,就想去收拾行李箱,刚起来被裴寒远拉住胳膊,“我来吧。”

阮宁想着直接把行李箱合上就是了,但裴寒远已经开始一件件地整理,她便坐回床上等着,仔细检查着手里的玉牌。

她刚才没来得及看,哭得眼睛模糊也看不清,现在拿近了检查,才发现玉牌背面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用手指摸了摸,擦不掉,确定那不是污渍而是一道裂痕之后,瞬间忍不住哭了出来 。

裴寒远刚合上行李箱,忽然听到又哭了起来,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

阮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拿着玉牌给他看“裂、裂了……”

裴寒远拿起储雾罐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她脸上,可阮宁只是哭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先吸药。”裴寒远声音急切,用手给她擦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裴寒远看着她紧握在手里的玉牌,生平头一回放低声音哄人,“我找人帮你修……”

“不哭了,我找人帮你修好……”

语气虽然生硬,但慢慢的越来越熟练。

“裂痕不大,能修好的。”

阮宁不哭了,眼睛里都是泪,满怀希冀地问,“真的能修好吗?”

“能。”

裴寒远笃定的回答,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大把握,但他看不了阮宁再哭了,感觉比拿枪指着他还难受。

阮宁抽抽嗒嗒地擦掉眼泪,吸了会儿药,用沙哑的声音说,“那我们回家。”

裴寒远点头,然后躲开她让人心软的眼神。

裴寒远拉着行李箱,另一只胳膊被她挽着,看起来不像是来回门的,更像是准备去度蜜月的小情侣。

“阮叔叔,我下午公司还有事,就先带阮宁回去了。”

“不留下来吃饭了吗?已经做好了。”

刘慈像是哭过,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裴寒远看向阮宁,用眼神询问着,见她摇了头,才又看向餐桌那边,“不了,你们慢用。”

从别墅出来,裴寒远明显感觉到阮宁放松下来,不像在里面那样紧绷。

上了车,阮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回来,心情就好了很多。

玉牌被她拿在手里反复的翻来覆去地看,检查有没有其他的裂痕,她担忧的在那道裂痕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害怕没办法修复。

“真的能修好吗……”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冷静下来想想,怀疑刚才裴寒远是不是只是为了安抚自己才那样说。

可好像对他来说,又没有这个必要。

“能。”裴寒远望向她,看见她眼中的犹豫,又解释道,“我刚才问了朋友,他认识一位修复文物的专家,能修好。”

阮宁眉眼间的忧郁一点点化开,眼睛笑得弯弯的,把玉牌递给他,“这个对我很重要,请你一定要保存好。”

“实在修不好的话……也没关系。”

“你放心。”

裴寒远接了过来,玉牌拿在手里,温热的,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帕包着,小心地放在西装的内口袋里。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保平安的玉牌。”阮宁垂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后来爷爷去世了。”

她在回答他上午的问题。

阮宁摸上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我以前很喜欢这些东西,爷爷奶奶就会给我买很多。”

“有一年冬天我生了一场大病,奶奶就给我买了这个玉牌,还去寺庙里开了光。”她说这些的时候唇角微扬着,脸上的笑意淡淡的。

裴寒远从脑海里搜寻出那两位老人的记忆,记忆中他们都很严肃,对待小辈时却很温和。

阮宁的奶奶是在五年前去世的,裴寒远那段时间刚好休假在家,陪裴庭轩去参加了追悼会,听到裴庭轩跟阮成霖聊到阮宁,说她在医院里,还说要去看她。

挺不巧的,第二天裴寒远收到部队的消息就回去了,没能一起去。

裴寒远忍不住看她,阳光映照下显得她的睫毛很长,卷翘的睫毛翕动着,皮肤白得透光。

她那时候该伤心难过哭到什么程度,才会住进医院。

“爷爷去世以后,爸妈就把我接回来了。”

家里没有人欢迎她,阮长乐经常笑话她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不认识那些衣服的牌子,分不清珠宝的品种,也不会世家小姐的礼仪。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学着应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淑女,尽管她并不喜欢。

裴寒远感受到她的失落,正在想该怎么安慰她,阮宁忽然转了过来,笑着问他,“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裴寒远抬起手,犹豫一瞬,伸了过去。

阮宁捏着他的食指,拉近,然后摸上他无名指的指根,量着粗细。

“你送了我戒指我还没有送你。”阮宁捏着他无名指的指根处,“不过我可能送不起这么贵的。”

裴寒远愣神,看着她摸上自己的手指,柔软的,细腻的触感,有些凉。

“你手上怎么有茧啊?”

阮宁发现他无名指侧面有一块硬硬的地方,又把他的手掌翻过来,摸他虎口的地方,她很好奇,手指在上面打圈抚摸,“这里也有……”

常年摸枪磨出的茧就是用刀割也没什么感觉,此刻却像是有根羽毛在上面扫动,那股痒意直钻心底。

裴寒远强忍住想要把手抽回来的冲动,简短地说出两个字,“练枪。”

阮宁的理智被他冷硬的声音拉回,后知后觉这样的举动有多冒昧,连忙松开手背到身后,“哦。”


裴寒远回过神,松开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阮宁饿着肚子,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困意却让她不想起床,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手一直被人拿来拿去,很不舒服。

睡意跟饥饿感在脑海里打了半天架,最后还是抵不住恶意睁开了眼。

“醒了?”

阮宁眨了眨眼,抬手挡在眼前,“嗯……”

“饭菜等会儿就送过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宁慢慢清醒过来,“有点饿,但是不想动……”

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看见桑喻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

“先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裴寒远生怕她把针头弄掉了,扶着她的胳膊,“先坐起来好不好?”

阮宁浑身没力气,七扭八歪地坐起来,“喻姐?”

桑喻拎着甜品盒子过来,瞥了裴寒远一眼,“起开。”

阮宁一头雾水,怎么睡一觉起来他们两个像是打了一架?看样子还是裴寒远输了。

“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快点来给你带吃的啊,傻不傻。”桑喻边拆包装边教育她。

阮宁傻笑了一声,拿起瑞士卷就咬了一大口,甜甜的蛋糕胚和奶油吃进嘴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现在也不晚。”阮宁吃得很急,不经意转头看见裴寒远的时候,见他紧皱着眉,连忙咬得小口一些。

裴寒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阮宁刚才小心翼翼的眼神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心里,他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出门去接送饭的司机。

阮宁以为他是不开心了,吃完一个瑞士卷就停了下来。

“不吃了?”桑喻不解地问。

阮宁摇摇头,“不吃了,他让人送饭了,不吃饭他该不开心了。”

桑喻切了一声,“你管他开不开心,我看他就不顺眼。”

“怎么啦?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我好女不跟男斗,我才懒得跟他计较。”桑喻声音不屑,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我看他可不像什么好人,我都忘了跟你说,他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他旁边有女人的声音,一口一个寒远哥叫得可亲密了。”

“可能是他朋友吧。”阮宁说,“就算有什么,我们本来也是联姻,我没立场管他呀。”

桑喻一脸郁闷地摇头,“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吧。”

门外,裴寒远拎着餐盒,忽然没了进去的勇气,等里面的交谈声彻底结束以后,才推门进去。

“你回来啦!”阮宁惊喜地看向他,邀功似地说,“我只吃了一个瑞士卷,留了肚子吃饭的。”

裴寒远把餐盒放在桌上,准备过来扶她,桑喻先一步抢占了位置,揽着阮宁的胳膊帮她下床。

裴寒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愣了一会儿后回到桌边,沉默着把饭菜拿出来。

阮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氛围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裴寒远吃错什么药了。

三个人坐在桌边,却只有阮宁一个人动筷。

裴寒远一言不发地给阮宁夹菜,桑喻抱着胳膊,审视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阮宁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实在是饿了,右手打着吊针,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吃得很慢。

等吃了差不多的时候才抽空看了看两人,“你们……不吃吗?”

桑喻点了下头,“我不饿,你吃饱了就行。”

阮宁抿了下唇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抬头看着输液瓶,第一瓶还没输完。

“裴寒远,能不能回家输液啊.....”

这里的床硬硬的,睡着一点也不舒服,被子也不柔软,房间里还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爸,妈,我回来了。”

“宁宁啊。”刘慈惊喜地喊道,声线微微颤抖。

“妈……”阮宁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中的惊讶比疑惑更多。

“寒远,让她们母女叙叙旧,我们去书房吧。”阮良放下报纸,走过来拍了拍裴寒远的肩膀。

裴寒远看向阮宁的同时,阮宁也看了过来。

阮宁知道他们大概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要谈,没说什么。

“宁宁,他对你好吗?”

裴寒远两人走远以后,刘慈拉着阮宁坐到沙发上,眼眶发酸。

这个女儿是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那段时间她跟丈夫都忙着工作,等发现阮宁心脏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来,刘慈意外怀孕生下阮长乐,没办法兼顾两个孩子。

这本来也没什么,有保姆月嫂帮衬着也熬过去了,只是阮长乐再大点之后,跟阮宁相处起来就没那么和谐,经常哭闹吵架。

一个是身体不好的大女儿,一个是还不懂事的小女儿。

偏心哪个也不是,一碗水根本没办法端平。

阮宁十岁那年,因为跟阮长乐打架心脏病复发,在医院住了半年,出院以后,阮成霖便把她带到了云城,放在身边照顾着。

一直到阮宁十九岁,阮成霖去世,阮宁也并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死在二十岁之前,她在云城给阮成霖守孝一年后,被接回南城。

从云城接回阮宁以后刘慈也想跟她亲近,重新培养感情,可终究是生疏了,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阮宁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挺好的,妈。”

刘慈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她手上的钻戒,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就行,那就行。”

阮宁终究还是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了动,把手抽了出来。

“我先上去收拾东西了妈。”

“你别自己弄,让保姆来。”

“没事的,我可以。”阮宁朝她笑笑,进了电梯,门关上以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卧室在四楼,房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阮宁找出一个行李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好像并没有什么非要带走的东西。

她打开衣柜,挑了几件还喜欢的放进行李箱,又去卫生间拿了自己的护肤品。

收拾完这些,她打开首饰柜,清点时却发现里面少了几条项链还有一个玉牌。

“妈,有人进过我房间吗?”阮宁急匆匆的下楼,声音急着急地问。

“没有啊,就让保姆去打扫过。”

“姐姐回来啦?”

听见声音,阮宁才看见阮长乐坐在刘慈旁边,笑容洋溢,脖子上戴的项链正是首饰柜里少了的其中一条。

“阮长乐,你去过我房间。”阮宁罕见的冷下脸,不是询问,而是语气肯定地说。

“妈妈,姐姐刚回来就冤枉我。”阮长乐委屈地趴在刘慈肩上,眼泪要掉不掉。

“宁宁,你——”

“她脖子上的项链是我的。”阮宁冷静地看向刘慈,刚才心中的那点温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刘慈慌了神,“长乐,你去姐姐房间了?”

阮长乐抱着刘慈的胳膊撒娇,“我就拿了条项链,戴两天就还回去了,我首饰没姐姐多嘛。”

“宁宁,长乐就戴一会儿,马上就还给你。”

阮宁攥着圈,深呼吸让气息平稳下来,“项链我可以不要,把玉牌还我。”

“什么玉牌?我没看见。”阮长乐把头偏向一边,“我没拿什么玉牌。”

刘慈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连忙说,“宁宁,是不是你记错了,要不回房间再找找?”

阮宁向前走了几步,“玉牌,就放在这条项链旁边。”

“你凶什么凶?”阮长乐大声反问。

刘慈温声打着圆场,“宁宁,是不是你放到其他地方忘记了?”

明明她刚才她说谎刚被拆穿,明明就是她不占理,可妈妈还是站在她那一边。

阮宁不可抑制地颤抖,呼吸有些急促,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项链那些我都可以不要,把玉牌还我。”

阮长乐冷哼一声,避而不谈,“姐姐现在有大钻戒了,那些不稀罕的破玩意就扔给我呗?”

“还是姐姐你命还真好,无论怎么样都有男人要,也不挑。”

“阮长乐!你还有没有教养!”

阮良大声骂道,几步冲了过来,“这是你能说的话吗!”

“怎么了!你们就是护着姐姐对不对!”阮长乐说完扑到刘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刘慈把人抱在怀里护着,“你凶孩子干嘛!她又不是有意到……”

阮宁吸了吸鼻子,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这样的家事裴寒远本不应该参与,可看着阮宁站在那里像是被所有人忽略,心脏猛的一阵刺痛。

他走上前,揽住了阮宁的肩膀。

微微颤抖的肩膀忽然被人扶住,背后的胸膛宽阔坚挺,阮宁抬头看他,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转而又低下了头,阮宁有些想哭,又有些羞窘。

看见自己这样窘迫,他肯定发现了自己根本不是受家人宠爱的大小姐,会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她,嘲笑她……

“阮叔叔,宠溺孩子也要有个度,不问自取就是偷,在自己家还好,以后到社会上可不好说。”裴寒远声音冷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成年了吧。”

阮良被愤怒燃烧殆尽的理智瞬间回归大半,若说刚才在书房里裴寒远对他的态度还有几分礼貌客气,那现在完全就是生意场上的冷面阎王。

“长乐,把东西还给姐姐!”

阮长乐被裴寒远的话吓得止住了哭声,“我不就是拿来看一下嘛!还给你!”

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就扔到了地上。

阮宁呼吸一滞,心脏一阵绞痛,不管不顾就蹲下去捡。

“阮宁!”裴寒远连忙弯腰扶着她起来,“有事吗?”

阮宁摇着头,她没事,可是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她紧握着玉牌,转身走向电梯,裴寒远依旧扶着她,观察着她的脸色。

回到房间,阮宁找到药还有储雾罐,抖着手安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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