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铭穆婉的女频言情小说《季铭穆婉水自无情舟渡人小说》,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婉,你疯了吗?你真的瞒着季铭将他的骨髓给翟泽安了?”临城某私人医院,穆阳急匆匆走进病房,指着坐在沙发上的穆婉大骂。穆婉微仰头,一张好看的小脸皱着,嗓音无奈:“哥,只有季铭和泽安骨髓匹配,我没有办法。”穆阳拿起桌子上季铭因感染住院大半年的报告单看了一眼,怒不可遏:“没有办法?你明明知道季铭身体不好,还骗他胃病住院让他冒这个风险?”“我就奇了怪了,翟泽安是不是给你下蛊了?当年你为了博他一笑去赛车导致瘫痪五年,这五年来都是季铭在陪着你。”“现在你身体好了,翟泽安得病被甩回国,你就瞒着季铭将他的骨髓给翟泽安。大半年过去翟泽安病刚好,你就陪着他胡闹去做试管婴儿!”病房门口,季铭刚办完出院手续,听到穆阳愤怒的话。他扶着墙的手蓦地缩紧,脸上的...
《季铭穆婉水自无情舟渡人小说》精彩片段
“穆婉,你疯了吗?你真的瞒着季铭将他的骨髓给翟泽安了?”
临城某私人医院,穆阳急匆匆走进病房,指着坐在沙发上的穆婉大骂。
穆婉微仰头,一张好看的小脸皱着,嗓音无奈:
“哥,只有季铭和泽安骨髓匹配,我没有办法。”
穆阳拿起桌子上季铭因感染住院大半年的报告单看了一眼,怒不可遏:
“没有办法?你明明知道季铭身体不好,还骗他胃病住院让他冒这个风险?”
“我就奇了怪了,翟泽安是不是给你下蛊了?当年你为了博他一笑去赛车导致瘫痪五年,这五年来都是季铭在陪着你。”
“现在你身体好了,翟泽安得病被甩回国,你就瞒着季铭将他的骨髓给翟泽安。大半年过去翟泽安病刚好,你就陪着他胡闹去做试管婴儿!”
病房门口,季铭刚办完出院手续,听到穆阳愤怒的话。
他扶着墙的手蓦地缩紧,脸上的笑意僵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半个小时前,医生通知他胃病术后感染已彻底恢复,可以出院。
穆婉当场穿上婚纱主动和他求婚,他开心得哭了一场,还发朋友圈说今天是最幸福的日子。
病房里,穆婉低着头,细碎的黑发挡住她墨色的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哥,这些事你帮我封锁消息,不要让季铭知道。泽安他奶奶时日不多了,唯一的愿望是希望在生前抱抱他的孩子,我不想让他留有遗憾。”
穆阳俊脸阴沉,一双黑眸满是怒火。
“那季铭呢?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喜欢了你整整八年!”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八年前翟泽安表白许家长女被拒绝,你因为想替翟泽安出口恶气,就故意接近季铭去撩他,让喜欢季铭的许家长女吃瘪。”
“现在你怀了翟泽安的孩子,季铭跟你谈了整整八年,你让他怎么办?”
穆婉垂眸,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道:
“我都安排好了,季铭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怀了泽安的孩子。至于未来,这八年我已经习惯他的存在,我会和他结婚的......”
后面的话,季铭没有再听。
护士正好往病房走,季铭低着头,装出一副刚回来的模样。
病房里的两人面面相蹙,瞬间不再说话。
回家的路上,穆婉和季铭商量婚礼的细节,可季铭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看着窗外倒退的高楼,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初识穆婉,是十五岁,在父母和合作伙伴的聚会上。
那时的惊鸿一瞥,少女那清冷矜贵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十六岁,他以‘无咎’的身份参加赛车比赛,救了穆婉一命,开启了漫长的暗恋。
二十岁,许柔儿追求他,同年穆婉参加他朋友组织的聚会,当晚她主动加了自己的微信。
那晚,他开心了一整晚。
那年,他得知穆婉有个竹马翟泽安。可翟泽安生性爱自由,交了十几任女友,唯独不喜欢穆婉。
二十一岁,穆婉和他告白,他同意和穆婉在一起。
二十二岁,穆婉赛车出事被送进医院抢救,隔天医生宣布穆婉残疾。
残疾的穆婉仿佛变了个人,脾气阴郁暴躁。
他出于对穆婉的爱,拒绝随父母出国定居,选择留在国内照顾穆婉。
二十七岁,穆婉腿部痊愈,穆老爷子对外宣布穆家由她掌权,穆婉一时春风得意。
同年,他在家里意外昏迷,醒来医生告知他得了胃病,要住院做手术......
如今仔细想想,他原以为天降的甜蜜感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谎言!
大半年前他在医院被抽了那么多血,穆婉说是做检查,原来是骗他给翟泽安捐骨髓!
宾利缓缓驶入别墅区。
凌晨十二点,穆婉手机响了。
季铭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猛男泽安’。
穆婉轻滑挂断,白皙的手指轻触屏幕,没多久她起身匆匆离开。
季铭走到窗户旁。
无尽的黑夜中,那辆宾利渐渐驶远。
季铭拨打母亲的电话。
“妈,我想好了,我同意尹家联姻。七天后,我一落地机场就和她领证。”
季母大概猜测到儿子经历了什么,她安慰了几句,耐心地和他分析:
“想好了?季铭,如今的季家不如以前,这次的联姻可不是儿戏。”
“尹家和穆家虽相隔万里,可祖祖辈辈都是仇敌,水火不容。”
“你一旦和尹家联姻,尹家人可能会要求你和穆家彻底断了往来。”
电话那边,季铭黑眸微垂。
六年前,季家因生意壮大将公司搬迁到国外,从此在国外定居。
可搬迁国外不久,季家便出现经济危机,同在国外的尹家多次表示想和季家联姻。
可父母深知他喜欢穆婉,从未想过牺牲他的婚姻来扶持公司。
如今,他往后不想再和穆婉有任何联系,同意尹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妈,我想好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穆婉了!”
电话那边,季母沉默几秒,道:
“好,明天我和你爸去尹家商量联姻的事情。”
一整晚,季铭都没睡。
隔天一早,穆婉没有回来,只发了一条消息。
“季铭,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差三天。”
季铭没回,定了七天后去A国的机票。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这几年一直和穆婉住在一起,他的东西不少。
如今季家行情不好,能卖的物品他都挂在网上卖。
傍晚,社交软件弹出一个陌生人的消息提醒。
“Hi,季铭。”
季铭点开,他的头像是试管移植成功的孕检报告单,昵称是‘泽安幸福中’。
翟泽安这个账号是新建的私密账号。
穆婉怀孕一事他不敢大肆宣传,关注的好友也只有自己一人。
一分钟后,翟泽安给他分享了刚发的抖音,是他陪穆婉做产检时拍的照片。
并配文:
“第一次当妈妈,她有些小激动。”
季铭看出他的小心思,点了个红心后评论:
“得了我的骨髓,病好了又来挑衅我,翟泽安,人血馒头好吃吗?”
第二天,季铭去和好兄弟们一一告别,顺路把自己的手表、限量版球鞋拿给想要的买家。
回家途中,他收到翟泽安分享的第二条抖音。
依旧是几张照片,这次是他陪穆婉挑选孕妇装。
粉的白的,每一件孕妇装款式都很好看。
季铭翻了上一条视频,翟泽安回复了他的评论,语气甚是嚣张。
“又不是我求你给我捐骨髓的,是婉婉担心我,硬是逼我接受的。”
季铭冷笑,回复了一个‘?’。
第三天,季铭把这些年送给穆婉的礼物——奢侈品包包、手链和高跟鞋都卖了。
翟泽安又发了新的抖音。
这次是他陪穆婉定了个天价月子中心。
并嚣张配文:
“一句话让总裁女友怀了我的孩子,全程不用操心她怀孕生产的事,哪个男人有我命好?!”
下午,穆婉终于回来。
她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卧室,还有莫名多出来的一个黑色行李箱,秀眉紧蹙:
“家里怎么空了,你送我的那几个包包不见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买行李箱了?”
季铭黑眸微垂,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那几个包包款式过时我给扔了,最近想去旅游,想想又算了。”
穆婉还以为他是生气自己三天没陪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限量版兰博基尼超跑购车合同:
“这几天工作忙,我给你定了一辆超跑,到时陪你一起去提车。”
季铭垂眸看着购车合同。
和其他男人一样,他酷爱跑车。
这款兰博基尼超跑是他最近相中的。
穆婉定制的钻石黑,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这八年来,穆婉将他的喜欢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在病房门口听到她和穆阳的谈话,现在的他应该会很感动。
“谢谢。”
季铭将购车合同放在一旁,穆婉蹙眉凑过头,投进他怀里。
“还在生气啊?今晚有个聚会,我带你去散散心。”
季铭正想拒绝,穆婉已经拉着他的手下到一楼。
宾利刚行驶不久,穆婉手机响了,是‘猛男泽安’打来的。
季铭没听清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一句‘婉婉,救我’。
穆婉小脸紧绷,她点了点屏幕,不知从哪个app找出翟泽安的实时定位,迅速调转车头。
“先不去聚会了,泽安被绑架了,我要赶去救他。”
穆婉开得极快,连闯了十几个红灯。
二十分钟后,穆婉确定翟泽安在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上,她眯着眼猛踩油门。
哐当!
黑色轿车车尾瞬间瘪了!
同时,宾利副驾驶座被绑架翟泽安的另一伙同党狠狠撞来!
季铭躲闪不了,头部瞬间被撞出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头顶滑至脸颊,头部沉重的痛感宛如上万根细针刺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副驾驶经历如此严重的碰撞,穆婉一个眼神都没给季铭,她紧盯着黑色轿车上的翟泽安。
在连撞三次后,黑车被迫停下,里面的人迅速逃进同党的车里。
穆婉推开车门,看着后座的翟泽安:
“泽安,是不是吓坏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翟泽安猛地搂住穆婉,随即低头露出被打肿的脸,声音沙哑:
“是我爸生意上的仇家,他们就打了我一拳,没什么大事。”
他这副模样让穆婉心疼得不行,怒吼道:
“什么叫没什么事?这些年哪怕你在国外,也一直被我暗中护着,哪里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婉婉,都怪你来得那么晚,我刚刚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怕,是我错了,我现在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穆婉扶着翟泽安到宾利后座上,她仅花了五分钟就开到医院,下车后扶着翟泽安往急诊赶。
她全程都没注意,副驾驶上的季铭红着眼,头顶的血多到吓人。
季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他双眼红得吓人,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颤颤巍巍地往医院大门走。
傍晚大雨落下,季铭也不拿手遮雨,任由雨水打湿伤口。
分诊台的护士见到季铭时惊呼了一声,紧急给他处理伤口,又带着他去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季铭虚软着身子做完检查,这才有空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
全是穆婉的。
他没犹豫,直接关机。
想到要输液到深夜,季铭索性让护士开了间病房。
恍恍惚惚间,他回忆起往事。
自从穆婉残疾后,工作上一些酒局都是他代替穆婉出席。
有次酒桌上,有两家总裁因意见不和当场掀桌子,整桌的碟子瞬间摔在地上,碎裂的陶瓷反弹到他的手腕。
穆婉得知后急匆匆赶来,当场让助理断了和两家的生意往来,着急地送他去医院清理伤口。
他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可穆婉温声安抚他:
“季铭,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男人,我不想在你身上看到任何伤口,哪怕细小的划痕。”
“自古以来都盛行男人宠爱女人,可我就是想护着你。”
如今自己血流满面,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对自己置若罔闻。
说好的不让他身上有伤口,却能让他冒险给别人捐骨髓!
就连结婚生子,她也瞒着他和别人偷偷做了......
入睡前,季铭看到‘泽安幸福中’分享了一个新的抖音。
是穆婉为了哄他入睡,甘愿半跪着给他洗脚的视频。
季铭来回看了几遍,只觉得胸口发慌,一整晚都睡不着。
隔天一早,季铭不情不愿回家。
他刚走进别墅,管家陈叔脸色不好:
“先生,夫人在泳池旁等你,她心情不太好......”
季铭往泳池走,远远就看到穆婉在哄翟泽安。
翟泽安低着头,眼尾泛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穆婉见季铭终于回来,小脸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一身寒气四起:
“是你故意将泽安的行踪透露给他父亲仇家的?”
季铭脚步一顿。
他看向沙发上的翟泽安,男人歪着头斜睨他,薄唇扬起得意的笑。
季铭瞬间了然,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都不知道他父亲仇家是谁,又怎么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
穆婉脸色阴沉,抽出一叠照片扔到季铭面前。
“那这些你和翟叔仇家接触的照片,你怎么解释?”
季铭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小脸微寒。
这是几天前他把手表售卖时,和买家在咖啡厅交易的照片。
难怪那个男人这么爽快,也不和他砍价,只是要求在咖啡厅见面。
见季铭不说话,穆婉以为他是默认了,一张小脸冷得吓人。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管外面怎么传我和泽安的流言蜚语,我和他都是清清白白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一直只拿泽安当哥哥,他人真的很善良。而你和我在一起八年,这八年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都清楚。”
“更何况前几天我都主动向你求婚了,你还这样伤害他为难他,说得过去吗?”
季铭听着穆婉说的话,心仿若针扎般疼痛。
自己和穆婉相恋的八年里,有一年她为了替翟泽安出气故意追求自己,有五年是她残疾了,自己在照顾她。
在她残疾的那五年里,她阴郁过、崩溃过、深夜痛哭过。
这一切,只因当时她为了满足翟泽安的虚荣心跑去玩命赛车。
然而这些因翟泽安而起的痛楚,她已经全忘了。
那五年里,自己为了她更好地康复,瞒着她报了康复学,每天给她捏腿、揉腿,没漏过一天。
她当时时常阴郁,自己就向临城最好的心理医生请教,学习如何安抚残疾患者的情绪。
自己付出的这些,她倒是一件也没记住。
真的讽刺。
其实季铭很想问,她只拿翟泽安当哥哥,现在怎么和哥哥做试管婴儿了?
“是啊,这八年来你对我如何,对他如何,我这几天才搞清楚。”
穆婉脸色微凝:
“你到底在闹什么?”
季铭不想和她争论,指了指头上缠上的绷带,自嘲一笑:
“昨天他被绑架我头部也受伤了,缝了五针,我有蠢到为了伤害他弄得自己一身伤吗?”
哪怕季铭已经指出他受伤的事实,可穆婉如今一门心思全在翟泽安身上,依旧不信任他。
季铭看着女人紧绷的下颌线,很庆幸自己三天后就要离开。
“穆婉,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你说吧,想怎么解决?”
隔天一早,季铭刚醒来,就听到二楼传来甜甜的笑声。
他起床往外走,远远地就看见二楼大堂,穆婉在教翟泽安插花。
两人挨得很近,穆婉温柔地给翟泽安介绍不同的花要怎么修剪。
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季铭有些恍惚。
穆婉残疾时,自己担心她无聊,有段时间哄着教她插花。
女人记性极好,自己只教一遍,她就学会了。
后来,穆婉让助理订花,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插上一束花放在他床边。
可自从翟泽安回国后,她似乎再没这么做过......
季铭黑眸微垂,掩盖眼里的寂落。
他踱步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重重的花瓶砸倒在地。
砰的一声。
他感觉自己头骨瞬间砸裂开了,一股鲜血自他头上流下,痛得他蜷缩在地。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翟泽安慢悠悠从二楼走下,笑容满面:
“哎哟喂,妹夫,我就是想给你看看刚插好的花,不小心手滑砸到你头上了。”
“怎么办?你一头的血看着怪吓人的,要不我给你喊救护车吧,可是我紧张得拿不起手机,你不会怪我吧?妹夫,你再忍忍哈......”
季铭还没听完就疼晕过去。
后来还是佣人看到,吓了一跳后,急忙把季铭送去医院。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季铭的头被缝了整整三十针,看着渗人得很。
医生说他有轻微脑震荡,伴随右眼短暂性失明。
穆婉站在病床旁,弯腰询问他疼不疼,心疼地将他扶起来喂水喝。
她行为上是照顾他,可脱口而出的话又偏向了翟泽安。
“泽安知道错了,他也很自责,刚刚愧疚得差点晕过去了。”
“佣人送你来医院时被一个八卦记者拍到,现在都等着你对外澄清。”
“季铭,到时你就对外说,是你不小心摔跤导致头部受伤的,这样翟家也会卖你一个好。你知道的,翟泽安是无咎,他之前救了我一命......”
季铭背过身,将被子拉过头顶。
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缩在被子里的季铭红了眼眶。
他想起以前身体不好,有段时间总是时不时低烧,穆婉就请了三个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他身边。
他吃了辣椒胃疼得厉害,穆婉会哄他一整天,把工作搬到家里陪他。
如今,眼前人非彼时人。
穆婉注意到病床上的季铭似乎在哭泣,她心揪疼得厉害,刚想去哄,一个护士急匆匆走了进来。
“穆总,早上陪你一起来的男人突然晕过去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翟泽安突然晕过去,穆婉顾不上季铭,转身往走廊外走。
很快,病房再次安静,只剩下季铭一人。
十分钟后,季铭手机震动,是‘泽安幸福中’发来的一段文字。
“就算你头顶缝了三十针,右眼失明了又如何?我一句话都不用说,她就立刻跑过来找我。”
“季铭,我消失几年,回来一句想要个宝宝,她就怀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没过多久,季铭又收到翟泽安发来的视频。
穆婉哄着病床上的翟泽安,心疼得双眼发红:
“你不要自责,我说过会一直护着你。”
“季铭只是头受伤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不会对外说是你砸伤他的。你最近情绪很不好,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心。”
季铭看完视频,手指死死陷入掌心。
他强撑着身体起身,独自一人离开医院。
距离离开还剩六个小时,季铭去到灵玄寺,剪下那张他亲手写的‘想娶穆婉当妻子’的许愿条。
寺庙寒风四起,穆婉当年写的两张许愿条吹到季铭手上。
季铭拿起,扫了一眼。
第一张许愿条:“五年后嫁给季铭当新娘。”
第二条许愿条:“只要你回来,无论何时我都会选择你。”
季铭看着许愿条,冷笑几声:
“恭喜啊,穆婉,你如愿以偿了。”
很快,季铭回到别墅。
手机依旧不断震动,是翟泽安发来的挑衅消息。
季铭只看了一眼,就坐在书桌前缓缓写下诀别信,顺带放了一张无咎的照片。
随即,他拿起行李箱下楼。
季铭将穆婉在医院求婚时给的求婚戒指装进灰色丝绒礼盒里,递给管家。
“等穆婉回来,帮我把这个拿给她,顺便告知她,书桌上有一封信是留给她的。”
管家看到季铭刚刚在摘求婚戒指,他隐约猜到什么,震惊道:
“先生,您这是......”
“谢谢陈叔这几年的照顾,往后有缘再见。”
季铭摆摆手,拉着行李箱打车去到机场。
一个小时后,机场大门口,兄弟老杨不舍地跟季铭告别。
“季铭,走了就不要回来。”
“你在国外好好的,这辈子都不要再理穆婉那个渣女!”
季铭红着眼和老杨拥抱,他看着临城这座城市,微微抬起下巴。
再见,临城。
再也不见,穆婉。
季铭还没来得及细想,周围不少人分析完形势,拿着酒杯走到翟泽安面前,一阵恭维。
“泽安,婉婉对你真好啊,这么贵的超跑说送就送。”
“你这身白色西装好帅啊,把你衬得像真正的王子。”
“听说你赛车可厉害了,真是又帅又有才,和婉婉绝配啊!”
越来越多人去恭维翟泽安,都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季铭。
直到一个小时后,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开始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穆婉始终挨着翟泽安坐,她的目光一直紧随着翟泽安。
中途翟泽安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俊脸阴沉,情绪不佳。
穆婉看出他不愉快,她耐着性子,刻意压低声音哄:
“乖,生气了别喝酒,你这几天身体不好,等你好了我陪你喝。”
翟泽安依旧握着红酒杯不放,穆婉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无限额黑卡递给他。
这张无限额黑卡,很快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该不会,婉婉还是对翟泽安念念不忘吧?”
“哎,都说再完美的现任也打不过天降竹马,原来都是真的啊。”
一阵议论声中,季铭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他低头玩着手机,仿佛周遭的热闹与他无关。
翟泽安环顾一圈,他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季铭身上,踱步走了过来,满脸得意:
“今天是你和婉婉的婚前单身party,可是被我抢了风头,所有人都哄着我讨好我,你肯定很不爽吧?”
“可你再不爽也只能咬牙忍着了,毕竟就算你陪着婉婉度过最难的那五年又怎么样?我只要出现在婉婉面前,婉婉最爱的人就还是我。”
季铭知道翟泽安想让他生气,可从出院那天起,他不会再为他们的事生气难过了。
翟泽安见他不搭理,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他目光落在季铭手腕处的那块男士手表上,眼里闪过一抹嫉妒,突然一把抢到手里。
“你疯了?你想要干嘛?”
季铭抬手想要抢回来,翟泽安却暗暗使劲儿。
他摩挲着男士手表,眼里闪过一抹嫉妒与不甘:
“听说,这是穆婉父亲给你,作为准女婿的礼物?”
季铭冷漠地看他,正想说话,就见翟泽安突然将手表塞进嘴里,硬是将嘴角扯烂,扯出一道血迹。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翟泽安踉跄一步后跌坐在地,男士手表也掉在地上。
他仰头,眼尾微红:
“妹夫,我只是觉得穆叔叔送的手表好看,你怎么突然把手表塞我嘴里,好疼啊......”
季铭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色人影闪现,他被重重推开。
地上有水,季铭脚滑摔倒,磕碰到一旁放着巨型庆祝蛋糕的桌子。
头顶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蛋糕滑落在季铭身上,黏黏腻腻的。
季铭疼得眼角发红,仰着头看着冲过来的穆婉。
她一个眼神都没看自己,担忧地拿起手帕给翟泽安擦干嘴角的血迹,水眸露出浓浓的心疼。
季铭终于明白,翟泽安这是在演什么戏。
他抹掉脸上黏腻的奶油,捡起地板上的男士手表,递给翟泽安。
就在穆婉以为他是想挑衅翟泽安,正欲发火时。
季铭抓起翟泽安的手腕,将男士手表戴在他手上。
“穆叔叔送我的,你很喜欢是吧?那送给你了。”
翟泽安仰头懵了,都忘了装可怜。
穆婉蹙眉,搞不懂季铭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是我爸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有穆家的准女婿才能戴。”
季铭起身,冷声道:
“被他碰过,脏了,不要了。”
说完,他转过身,不管身后两人是何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身后,穆婉看着季铭冷漠的背影,小脸微寒。
深夜,穆婉终于回来。
她洗漱好,钻进被窝里,看着背对她的季铭,叹了口气:
“你别生气,也别总针对泽安,他很尊重也很喜欢你这个妹夫的。”
“泽安说了,他想主动和你搞好关系,这几天就在我们这里住下,你近期别再针对他了。”
季铭闭着眼,没有回她,只是语气平静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翟泽安不是‘无咎’,你还会对他那么好吗?”
穆婉握住季铭的手,声音温柔:
“他是我哥哥啊,我对他好是因为他是翟泽安,和他是不是‘无咎’没有关系。”
“嗯。”
季铭垂了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反正还剩最后一天,他只需要在这里再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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