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道歉退网,但狗仔们却不辞辛苦地拍下他夜夜笙歌的照片,最终他声名狼藉地退圈。
曾经打压庄一羽的导演被扒了出来,许多演员与他划清界限,后来他再也没有拍出一部电影。
有人拍照,庄父在接头乞讨时,被追债的人扯着头皮抓走,没了消息。
我关掉电脑,将所有喜怒哀乐隔绝。
我看着所有人的哀伤,却不明白他们为何哀伤。
我尝试从文字、视频、声音中找到我想要的情感,却什么也抓不住。
站在走廊里,房间里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空荡荡,时钟的走动、冰箱的轰鸣我都听得清楚,我敲响客房的门,像庄一羽叫我起床时,在门外等了一会才推开门。
他搬家时说收拾好了,我便再没有管,这是第一次打开房门。
灰色的床单被罩整整齐齐,书桌上有两个小人,男生被涂满黑色与灰色,却在与女生拉手的地方,橙色蔓延至小臂,而女生则是五颜六色。
我嘲笑庄一羽,“审美真差。”
女生明明也应该是灰色才对。
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些呢?
我想,或许是希望世界能够记住他吧,就像他最后还在卖力演戏。
“出来吃饭啦!”
客厅那边传来声音,但我明明没有邀请任何人来。
客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风吹进来汽车鸣笛声,我情不自禁的走向冰箱。
冷白的光打在我的脸上,里面放着几个饭盒,那应该是庄一羽最后一次拖着病还要备菜。
我当时还嘲笑他,“你们得病的都这么固执吗?”
他兴冲冲地挥舞着刀,“我都得病了,你就让让我吧。”
我看向厨房,菜刀静静地躺在案板上。
啊,盒子里的东西已经发霉了,必须扔了。
我抽出饭盒,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七彩纸片,似蝴蝶飞舞飘落。
“别总是吃一种食物,饮食一定要多样化。”
“均衡搭配多吃水果,呐,我知道你最烦做规划了,怎么搭配我都写在这里了,你要是吃腻了就自己改变搭配,反正你那么聪明肯定可以做到。”
“多喝水多喝水多喝水!!!”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
“谢谢你,东春。”
我听见我粗重的呼吸声,如同将要干涸挣扎的鱼,无助地张嘴,被捏住的咽喉把所有悲伤堵住。
我跌倒在彩色便签中,无声痛苦。
那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