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他过来，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江熹捂着右脸小声地抽泣着，身边还有其他女孩子在安慰她。
其中一个看见季向聿走过来，立马出声道，“季少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季向聿走到江熹面前，弯下腰轻声说，“抬头我看看。”
江熹缓缓抬起头。
她眼圈红红的，泪珠随着她一下一下的抽噎而滚落，长长的睫毛沾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灯光下宛如逆光的蝶翅，在她眼下撒下一片阴影。
即便右脸被捂住了，也能看出肿的有多厉害，几根发丝凌乱的贴在沾着血迹的唇角，破碎感十足。
季向聿神情滞了一瞬，动作有些粗暴地扯开她捂着脸的手。
看了几秒，他侧颊的肌肉紧绷着，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江熹沉默着不说话，等被他拉出人群，才稍微挣扎了一下。
“向聿哥……”
“你给我闭嘴！”
季向聿怒喝一声，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江熹瑟缩了一下脖子，很委屈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骂我……”
季向聿带着她到房间，把她甩在沙发上，转身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医生来了。
医生先用棉签轻轻擦拭她肿起来的地方，再拿出冰袋敷在她脸上。
季向聿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抽烟看手机。
江熹不露声色地偷瞄他一眼，然后很小声地嘶了一声，“疼，能不能麻烦您轻点。”
医生满脑袋问号。
她都没动，怎么就疼了？
季向聿头也不抬，“不疼不长记性，医生你再用力点。”
江熹推开医生的手，弱弱地说，“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回房间冰敷就好。”
她起身要走，季向聿冷冷地说，“给我坐下。”
“你这么烦我，我不在这碍你的眼……”
江熹低垂着眼睫，手指无措地揉搓着裙摆，胸前一大片都湿透了。
兔女郎衣服的胸口是镂空的，江熹不是丰满型的，可衣服太紧身，硬生生把她胸前那二两肉给挤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沟壑。
方才季向聿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这会才逐渐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眉头不自觉拧起来，对医生说，“除了冰敷还有别的吗？”
“冰敷过后抹点药膏，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把药箱里的药膏拿出来递给季向聿。
他接过看了眼，“你回去吧。”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江熹和季向聿之间隔了点距离，她伸出胳膊说，“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回去抹。”
“废话，我当然不会给你抹。”季向聿语气不悦，指了指旁边的卧室说，“衣柜里有新的衣服，你换好了再走。”
“我房间里有衣服。”江熹懵懵地看着他。
“你想穿着这身湿透的衣服走回去吗？”季向聿不耐烦地看向她。
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开了口。
“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看是吧？”
“我没有！”江熹大声否认。
季向聿把药膏随意丢在茶几上，转身坐在沙发上，唇角轻扯，眼尾淡淡地扫过去，透着一股子疏冷的轻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熹委屈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
“打住！”季向聿大声喊停，指尖抵在眉尾，看也不看她一眼，“换完衣服赶紧走。”
江熹犹豫了一下朝着卧室走过去。
到卧室门口，她开门的手一顿，回头问他，“你卧室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我需要和你交代吗？”季向聿反问。
“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