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聿打断她的话,“我是给你姐准备的,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江熹眼神落寞,默默把手收回来,吸了吸鼻子说,“我姐的衣服我穿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爱穿不穿。”季向聿的耐心被江熹消磨光了。
他指着门说,“走,赶紧走。”
江熹低头看了眼衣服,犹豫了一下说,“我这样确实影响不太好,能不能等我打个电话。”
“随你便。”
江熹找到简桦的电话,给他打过去。
“简先生,我在向聿哥的房间,能不能麻烦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了。
季向聿冷脸摁下挂断键,紧抿的唇角无形中生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没男人你活不了?”
“我只是想让他带件衣服而已。”江熹咬了咬唇,“而且我和简先生只是朋友而已,你这样说话太难听了。”
“嫌我的话难听,那就别做难看的事。”
季向聿转身去卧室拿了件西装外套出来,直接丢在江熹头上。
鼻息间瞬间被他衣服上独有的香气铺满,有股淡淡的葡萄柚味,还掺杂一丁点的木香,说不出的好闻。
江熹乖乖地把衣服穿上,把胸前露出来的地方裹住,扬起小脸望着他,唇角带着羞涩的笑,“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出去。”季向聿毫不留情地把她从房间里推出去了。
江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得意地勾勾唇角。
小样,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走出去一段路后,江熹才猛地想起来,药膏她忘记拿了。
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助她。
……
江熹离开后,季向聿坐在沙发上抽烟,视线扫过茶几,看见了药膏。
脑海里浮现出江熹那张红肿的脸。
他起身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全部灌下去。
没多久,管家就敲门进来了。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是六号桌的阿曼达身体不舒服,是江小姐主动提出要帮她顶班的。”
他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怠闲适,与生俱来的贵气融在骨子里,半截烟在深灰色水晶烟灰缸边磕了磕,意味不明地轻笑,低喃道,“招数真不少。”
顿了顿,他又问,“打架的两位呢?”
“姓魏的那位被打得不轻,鼻梁断了。”管家斟酌了一下问,“您打算怎么处理?”
姓魏的就是打江熹的寸头男。
季向聿夹着烟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隔着缭绕的青色烟雾,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在我场子上闹事,还打我的人,丢出去喂鱼好了。”
管家拿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您确定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要不你代替他去当鱼食?”季向聿掀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我马上去办。”
管家生怕晚一步自己就变成大海上漂浮的无名男尸了。
……
江熹回房间先洗了澡。
第一个晚上就折腾出这么多事,后面几天的生活肯定更精彩。
她换上睡裙,披了件薄薄的长款针织外套,推开阳台门,靠在栏杆上望着星空。
手机叮咚响了声,是柳芯发来的消息。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我房间门口候着。
好的。
跟着柳芯就能混进季向聿不让她进的餐厅。
而且江熹了解柳芯,她没有算计人的坏心眼,只是有点讨人厌的大小姐脾气罢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可爱的。
顶多让江熹帮忙跑腿,再趾高气昂的指挥她几句,不会做什么太过火的事。
反正她现在树立的人设是清纯懵懂的小白花形象,让季向聿看到她跟在柳芯身后当跟班,能把她楚楚可怜的形象营造得更完美,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